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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开医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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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唤来香薷准备拜师礼需要的东西。折腾了许久,终于将一切打点好之后,我看看天色已晚便准备回家休息。辞别了刚刚拜的师父后便往回走。
路上,香薷问出了她一直纠结在心里的问题“格格,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您怎么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呢?”
我笑笑说:“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香薷不再质疑什么,回到家时却看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正房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突然想起来,胤禛晚上都会来我这里的!!而我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看来我这开医馆的事是瞒不过他了!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壮着胆子推门进去。
只见一屋子跪得全是奴才,长路长生、小福子小禄子、兰儿梅儿......尤其是长路长生,两个人的衣裤混合着血渍黏在屁股上,却还正正的跪在堂前。兰儿梅儿则是双颊红肿,不住的在抽泣着......小福子小禄子和长路长生差不多,屁股上也是血迹斑斑......
再向堂上看看,胤禛正黑着脸等我回来......
一进门,就听见胤禛故作冷漠其实却十分担忧的声音传来“到哪里疯去了?现在才回来?”
看着他送我的这些人一个个伤成这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我气呼呼的说:“你凭什么管我?我还就不告诉你!”
胤禛有些生气,说:“不说?来人!接着打!”
“住手!”我喊道“他们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人了!四爷怎么能在我的地盘我的人身上撒气?有气回去向你府上的人撒去!”
胤禛一时有些语塞顿了一会儿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听见此话都仿佛是大赦天下一般的兴奋,迅速静静的退出了正房。
胤禛走过来抱我,我用力一推,将身子脱离了他的掌控说:“四爷请回吧!茗宁还要给下人拿药疗伤!”
胤禛软语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一出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院子里的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时气急才打了他们的!你就为这几个奴才跟我怄气?”
我瞥了一眼胤禛说:“我又不是不回来,那么着急干什么?”
胤禛见我火气似乎消了些,便又重新过来抱着我说:“说说,去哪了?”
我靠在他怀里没好气的说:“我说了你不许禁我的足!”
胤禛听了笑笑说:“原来不带人还这么神秘是怕禁足啊?放心!只要不过分,随便上哪里都行!”
我将仁寿堂的事跟胤禛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胤禛惊讶的看着我说:“怎么会这样!”
我不解的看着胤禛,胤禛便耐着性子向我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仁寿堂是一家全国连锁的医馆加药铺。全国总共有十几家分号,由吴道真和吴道益两兄弟共同经营。哥哥吴道真不善经商,但对医理颇有研究,便留在京城总号看病。弟弟吴道益擅长经商,便常年奔波与全国各家分号和药材集散地管理仁寿堂的业务。
而如今,我居然用十万两买下了仁寿堂总号?连胤禛都说吴道真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倒是乐的合不拢嘴,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还拜倒了名师。以后前途无量啊!
拿了药给下人去抹,回到屋里睡觉时警告胤禛:“以后不许打我手下的人!”
胤禛只是抱着我说:“让我同意可以,看你今晚的表现!”
我瞬间脸红如番茄,用力的捶在他胸口却被他一把抓住后探头来亲我......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照例去上朝。
我则心情大好的到铺子里去跟着师父开始学医。
铺子在经历了那个欧巴桑的九贝勒闹腾后显得有些冷清,不过也正好给我安静的学习环境。
但是我心里明白,那个阴险狡诈的九贝勒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随时做好了迎接敌人的准备!
果然,铺子刚刚开门没多久,就有一伙人用门板抬了个死人来让吴师父治。
死人怎么能治得好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于是他们便开始闹腾,四个汉子用门板抬着一个死人后面跟着一个老妇,刚来到店门口便哭喊道:“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仁寿堂的庸医治死人啦!你们就是黑心堂!我今天就坐在你门口不走了!还我儿子命来!”
这下店门口由刚才的门可罗雀瞬间变得水泄不通,原本铺子就是在繁华的大街上,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对我和吴师父都指指点点。
我甚至听到有人说:“他不是名医吗?我家人病了都是在这看病抓药的!怎么治死人了?”
老妇听见有人这样说便哭喊道:“我们也是听人说他是名医才来的,可是如今人都死了!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呢!今天就变成冰凉的尸体了!天理何在啊!”
这一看便知道是那个阴险九故意制造的麻烦!那人根本就没有在我们这看病!于是我笑着对那老妇说:“大婶,我看看你儿子可好?”
妇人那虚伪的含泪双目中显出一丝精光后说:“不许碰他!你们弄死了他难道现在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说完又开始哭喊起来......
我见好言软语的说他们不听,便径直向尸体走去。
不想却被抬人来的四个汉子拦下了,我于是高声说道:“大婶!我确定你儿子没死!不信我现在过去就让他醒过来!”
大婶还是不许我碰她儿子,这确让我更加笃定门板上躺着的男人一定没有死!于是我对着围观的群众说:“如今,我这个大夫都不能靠近病人,那怎样看病?”
围观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老妇迫于压力,同意我接近那个所谓的死人。
我从荷包中取出一枚银针故意放大声音在“死人”耳边说:“大婶,你放心!我这针灸之术是出神入化的,保证一针下去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说着便向着“死人”脚底的涌泉穴扎下去......
涌泉是人身体上比较敏感的几个穴位之一,痛感一般非常强烈。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针下去,门板上躺着的“死人”立刻跳起来抱着脚骂道:“你他娘的扎老子脚底板做什么?”
我笑着起身转向围观的人群说:“好了!戏也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转身看见老妇的眼中满是怨毒,估计是戏演砸了回去阴险九不给钱的缘故吧。我说:“回去告诉九爷,不要想着找我的麻烦!”
吴师父在店铺门口看着我笑得很灿烂......
我和吴师父依旧在铺子里认真学习医理药理,铺子里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突然铺子里进来一个身穿银灰袍子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眉清目秀,颇有书香气息,却又不失侠义风骨。急匆匆的向着诊病的内堂走来......
他总不会也是来闹事的吧?!
谁知他走到吴师父面前便跪下说:“伯父!爹爹在扬州分号处理事务时......突发心病,去世了......”说着便眼圈微红,估计是看到旁边有我这个陌生人,否则早就哭出来了吧!
吴师父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满眼的悲痛,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赶忙起身扶着师父。过了半晌,师父重又重重坐回椅子内,喃喃的说:“道益......道益......”
我一边为师父顺气一边说:“师父请节哀,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跪着的男子说:“伯父!您不可以有事啊!仁寿堂还要靠您支撑着!”
师父长长的舒了口气问:“丧事办了吗?”
男子双手将骨灰捧上说:“办了,就等着入土为安......”
我见两人一定有话不方便当着我说,于是便说:“我到柜上看看药材去,师父你们慢聊......”
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仔细回想昨晚胤禛的话,在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升起了疑惑,如此大的家业怎么可能因为收债而濒临关门?更何况只是区区十万两?
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很不对......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后,年轻男子来叫我进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