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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⒎天堂很近×温暖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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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留下来的只有忍足,嘉代,留美还有手冢,迹部和真叶要住在这里,明天将会搭乘早上的飞机去意大利进行他们的蜜月之旅。
“留美是吧?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刚才太多的人都没能好好的说上话!”真叶递给留美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温和的笑着,这样的笑容真的是让留美感到惊讶,这个就是为人妻的笑容吗?
然后留美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答到:“哪里!”
“留美也可以让忍足这几天带你去四周看看哦!”真叶冲留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一句话里同时提到她和忍足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那个嘉代是他的女朋友,真叶不会不知道吧?
“不用了,而且忍足君还要陪嘉代小……”那个“姐”字尚未出口,就被真叶打断。
“哈啦?嘉代?说起来她已经睡了呢!明天,她也要起个大早准备和手冢去德国呢!”真叶同时也在一句话里,把嘉代的去向交代得很清楚,手冢?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的冰山脸吧!留美想到。她是真的不知道忍足和嘉代的关系吗?还是说…………
站在走廊不远处的迹部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于是上前叫走自己的妻子,她还要准备在这里“恶搞”多久?于是,只剩下满头黑线的留美。
清晨,看到真叶和手冢留下的字条,忍足就知道那四个人大概已经都走了。那么,自己也应该去看一下那位灰姑娘了,今天虽然起了个大早,但是忍足心情却极好。那么,要带她去哪里好呢?突然发现世界真的很大。
他轻轻的推开她的房门,真是个贪睡的人,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按时到学校的,但是走近一步才发现,被子早已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了,看来,还是自己晚了一步。
“一大清早的,不敲门就进来‘偷窥’可不好哦!”这话语中带有尖刺,但是无论什么刻薄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都会被软化,她并不合适当恶人。
忍足只是笑,此时无言胜雄辩。“那就快点吧!飞机可是不等人的哦!”忍足潇洒的走出房门,一个完美的反守为攻。脸上尽是春风得意,看来,下次见到真叶的时候真得要好好的感谢她才行呢!
忍足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一张卡就足够了。看着坐在身边已经睡着的留美,他可是很想吻她呢!只是,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不能就这样“偷袭”她,而且,她可是很敏感的。忍足轻笑,于是揽过她的头,让她安然的在自己的肩头睡去。而他,则是看着窗外的流云,真美。
“现在,我们算不算是在云端?”她依旧闭着眼,依旧靠在他的肩头,然后如呓语一般的发问。
忍足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睡着。“是!”
“真好……”忍足听着她如蜻蜓点水般的两个字后,转过头去看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然如养神一样安然的闭着眼。他想问她为什么,但是又决定不问,她不合适被问为什么。
于是,她等不到他的为什么,便自己说了起来。“这样就无限的接近天堂了,他们在那生活,真想见到。”忍足难以相信,这样悲伤又虚幻的话是出自她之口。
他本想如实的回答,根本没有天堂的,只是他却不忍心,大概她所谓的天堂里住着她想念的人吧,自己没有失去过那样的人,大概那样的人也不复存在。于是,他开始臆想天堂的样子。“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注满了天使,很温暖。”他下定决心,哪怕这是一个童话般的梦,他也会为她编织下去。
留美睁开自己栗色的眼,眼里禽满泪水,然后又微笑着闭上眼。“是吗?”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想象天堂的样子,而她的想象也只单一到亲人们在云端微笑的样子。从来没有人过她,那个地方还住满了天使。“忍足君,你是……天使吗?”
忍足偷笑,真实问得戏剧性呐!连自己都不相信天使那种生物的存在,你说他是吗?“是!”但是,为了她,相信一次那种生物的存在,又何妨?而且,就算是,也是她的天使。
她没有再问下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走在法国巴黎的林荫小道,留美虽然不解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她更担心的是学校。“忍足君,你的不是在这个月初多起来了么?”说实话,反正她课很少,这样也没关系。
忍足只是微笑着摇头,这么好的情调怎么会被她这种问题破坏,于是,继续欣赏他的风景。但其实,脑海里大煞风景的事情多的是。
比如,矢泽静为什么会在哪里?已经消失了两年的她究竟是什么用意?这些事他都没来得及告诉迹部。昨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怎么好意思大煞风景呢?还有昨天,母亲那句“什么时候把自己和嘉代的事情定下来”,他完全怔住了。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他是知道的。
会不会一开始在忍足理惠面前假戏真做就是在弄巧成拙呢?真是伤脑筋,忍足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看来,麻烦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的。
留美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忍足,这么好的风景,亏他还摆得出一副苦瓜脸。“怎么了?”
忍足方才回过神来,看到留美的笑容才吐出“没事”两个字来。现在单独和留美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和她的未来呢?这个女人精明得怪,不赶快“拿下”她,她可是会溜走的。
忍足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就是抱住她。当然,对他忍足侑士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要主动去抱住这个女人,可是有难度和挑战性的。
留美没有推开他,她也不会推开他。她是个诚实而直白的人,她做不到心里承认,口中却否认外加推开自己心爱的人。忍足勾起一抹明艳的笑,然后放开她。“不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已经抱了然后问他为什么要抱自己吗?可笑,无聊。但她心里却开心得不得聊。“不用!”于是,她又向前走去,他治好哭笑不得的加快脚步跟上她。
这个女人啊,真是…………
“忍足君……”忍足听到电话里面传来鬼魅一样的声音,心里一紧。
矢泽打电话来了,“啊!你很惊讶接到我的电话么?”电话里传来矢泽悠然又愚弄的声音。
“什么事?”忍足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又不至于是可疑的程度,同时也别过身子不希望留美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
这些事情总是像幽灵一样,又多又缠人。忍足有时候就是不明白矢泽,她为什么那个时候会主动的向迹部提出分手,如果她不提,大概迹部也是提不出口的。现在却一直这么珍惜她和迹部之间的感情。
“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此的懒散,像是一切都设计好了等他回答,而答案也是预料之中的。
“什么?”
“只是很简单的问题,那么,我是杀死真叶的‘真凶’是忍足君让景吾知道的吧?”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不仅仅是在询问,更像是已经等待他回答是了。
忍足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这么问又是什么用意呢?“你是什么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留美的直白。
“没什么!”矢泽明显又认真起来,而且即使忍足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忍足轻笑,自己大概是最了解女人的,但现在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又是报复吗?那么要不要告诉迹部呢?但忍足还是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家伙和真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还是等到蜜月旅行结束以后吧!
“那么下次再聊,忍足君~”等忍足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先挂电话了,下次聊?还有下次?
忍足呼了一口气,大概她现在也找不到迹部和真叶在哪里,没办法做什么吧!
“怎么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留美发现他接完刚才那个电话之后,就显得很轻松了,谁打来的?
忍足只是宠溺的揉着留美的头,然后摇头轻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忍足,你不摇头是没事呢?还是这些事情不想你知道呢!不明白啊,就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吗?
留美不明白,他的眼神对着她总是那么的温和,他的动作对着自己总是轻柔,那么,为什么没有一个地方是相信呢?至少,她喜欢他吧!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很暧昧的。为什么温柔的笑却总是苦涩。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回答从来都用温柔来代替?而内心却永远远远的相隔着别人?这些,她都不能明白。她想说什么一时也开不了口,但是“似乎,没有我插口的余地。”
她的话总是不明不白,有时连他也不懂。什么是她没有插口的余地,那种无奈的表情真是太不适合她了。
她什么都顺从,从来不去反抗。顺从父母的死,顺从哥哥的离开。但是一直顺从的她却觉得希望可以挣扎,哪怕有一件事可以挣扎,大概都会改变很多。太多的顺从看起来会得到很多,但其实失去的更多,在顺从的同时就开始讨厌顺从。无法让别人相信,因为总是顺从,无法挽回触手可及的东西,因为她相信着她顺从的东西。
真想有一天踏进谁的心里看看,可以竖起“忤逆”的旗帜。所以,现在,她很伤心,第一次,你家人的离开更伤心,她无法步入他的世界。
所以,她没有什么骨气的,几乎是在哀求的说:“其实我很想去忍足君的心里看看。”然后,她有些无力的微笑,很苦涩的。
明明已经习惯了这些事,但是还是很伤心,她只是想去看看一个人信任的内心,哪怕那是墓地。
忍足不明,她为什么突然……但是,他又突然恍然大悟,也许,她在痛苦的他一直都懂。那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忍足拉起她无力下垂着的手,为什么她的泪会肆虐在脸颊溃不成军的悲伤着,她看起来伤心。是伤心了吗?至今为之,她很少露出的另外一种感情。
“怎么了?”他只是轻问,怎么了?因为人类都是脆弱的动物,一不小心,就会伤了真心。
一向直白的她,真的很难开口,尤其是那些羞于启齿的话。比如“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无论感情孰轻孰浅那对再直白的人也会难以启口的。
“留美……”他喊她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希望她和真叶经历痛痒的痛苦,他不想再去想那些悲哀的过去,他不想再去想迹部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那样的幸福,太沉重了。
“侑士…其实…………”其实什么呢?其实,她觉得他们之间是一直存在着秘密的,当隔阂无法被穿越的时候,真的很让人痛苦。
他很开心她这么叫着自己,他也顿时明白了她所谓的想去他的心里看看,保护她,不让她参与到自己紧连着迹部的过去,不让她被忍足理惠发现她在他生命中的存在,那些都是秘密。那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她的特别的存在性,他不想自己和迹部一样,连到了最后都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人,那种痛苦是他死都不想要的。
他抱着她,回想着这短时间来的一切。他是那么的珍惜她的一切,她的笑,她的安静,她的特别,她的直白,还有她的悲伤。所以,他依然要继续保护着她。
“睡吧!”他突然说了很奇怪的话(我也这么觉得),他说睡吧,压制悲伤,然后睡去。
留美在他的胸口找到了安然的栖息之处,然后闭上眼,在他怀里,安心的睡去!大概是哭累了,大概是因为太爱他了,大概是理解他说不出话了。
那也没关系,反正在他怀里很安全就是了。
忍足抱起她,坐到旁边的草坪上,她很安静。忍足轻笑,她真的太容易被满足了。她说她想去自己的心里,大概,快了。马上集要到自己心里了,那时她就会发现其实她一直在那里。
他想快些结束他们之间的暧昧,开始真正的感情,但是,他不能冒险让她暴露在忍足理惠面前,于是他苦恼的皱眉,那么要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