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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钓个温柔师爷玩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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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的月大小姐破天荒主动起了个大早,这在她年方十九的除了工作时间的美好生涯里绝对是打破了既往惯例的,要是她的师傅在此看到,只怕那下巴早就脱离脸蛋的挽留去热烈亲吻大地咯。要是没事做,月飞蓝几乎可以睡它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起来还精神百倍几乎可以去跟熊瞎子玩摔跤了。
不过皇帝不急太监急,月飞蓝一脸积极地打包好行李后,这才发现那正主儿靳梓躺在地上居然依旧是睡得一脸安详,不时还砸吧砸吧嘴,看样子,睡梦正酣呢。
“起来了!”月飞蓝沉声到,NND,我都没睡这么香过,你这家伙居然还敢让本小姐等?!
得到的回应是一声极响的呼噜。
“起来!”声音已经是极具危险性的了,人形火山频临崩溃的边缘。
~~~~~~~继续呼噜。月飞蓝瞬间满脸黑线,如果这时有个看相的过来为她相面,一定会惊呼:“啊!印堂发黑,大凶之兆啊!”不过很显然的,有大凶之兆的不会是月大小姐,而是她那闪着熊熊怒火的眸子死死盯住的对象——小可怜靳梓。
半秒钟后,人形火山彻底爆发。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呼响彻整个金玉客栈,甚至于波及到了附近的街道民居,可怜的靳梓,实在怎一个惨字了得!
等到二人走出客栈的时候,街上的集市已然摆开,可是~~~~~~~人呢?街上空荡荡的,除了各种货品摆在摊位上,一个人也没有,这人都死哪了?不会吧,难道说这里有个产品免费赠送日,还正巧就在今天被他们赶上?!月飞蓝心里正窃喜着,准备选上几样饰品来戴戴看,就见靳梓眉头一皱,“我们上前面看看去,人都在那呢!”
说着拉上还在云里雾里绕着不知归路的月飞蓝施展轻功往前赶去。“你怎么知道的?!”月飞蓝好不服气,明明是一起出门的,为什么他知道的她就不知道,太气人了吧!
“听出来的,前面有人声,而且是很多人。”看看月飞蓝无比怨怼的目光,不晓得她怎么摆出这么一副表情,靳梓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显得很是无辜。于是月飞蓝就更郁闷了,太扯了吧?!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内力这么好啊?!月飞蓝正在无比怀疑中,突然拐过了街角,就看见一大群人在那扎堆似的围观什么还不时听到各种叹息声和怒骂声,看样子,只怕是全城的人都集中在这了。
看热闹是月飞蓝永远不变的爱好和追求,于是她抢回主动权,拉起靳梓就要往里挤,只见她东拍一下西点一下,被她拍点到的人们于是不耐烦地回身张嘴就要骂,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该骂的目标了,登时觉得自个儿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趁着这个空隙,俩人东挤西挤地,不一会就到了围观圈子的中心边缘。
这才看清楚,摆在正中心的是三具尸体,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老夫妇身上满是刀伤刀痕,血肉模糊的,尸体破碎得不成人样,那女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衣衫破碎几乎无法蔽体,面目满是痛苦与恐惧,看起来死前曾遭受过非人的凌辱和折磨,她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这时一个看起来像仵作的人正在检验尸体,他身后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身形看来很是熟悉。一旁的衙役正在吆喝着驱赶围观的群众。
月飞蓝和靳梓两人挤在围观的群众里,不一会就从听来的只言片语里明白发生了何事,竟然跟他们有极大的关联。原来这对夫妇姓何,就住在城东,夫妇二人老实本分,他们的女儿秀姑也是秀外慧中,人见人夸的,哪知一夜之间就遭此横祸,实在是老天无眼啊。
听完后,月飞蓝与靳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可恶的名字——采花阎罗阴七阎!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在附近,更想不到,他在风声如此之紧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胆犯案,手段还如此令人发指,实在是丧心病狂。月飞蓝愤愤不已,赌咒发誓要将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败类阴七阎千刀万剐,让他尝遍世上所有酷刑再死!
这时仵作对秀姑的尸体检验完毕,又转去检验何氏夫妇,那白衣男子便脱下外衫轻轻的盖在秀姑的尸体上,以免她死后的身体裸露于人前。盖好后这才转过身来,赫然便是那温文尔雅的师爷苏见离。月飞蓝登时两眼发光放亮,足以媲美两个瓦力十足的大灯泡,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苏师爷,也是她没长尾巴,要是有,只怕早摇得跟那谄媚的狗儿一般欢快了。
也许是那强力胶一般的灼热视线太过强悍太有存在感,苏见离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偏头朝月飞蓝这边看过来,这月飞蓝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苏见离抓个现行啊,调戏师爷的罪名也不算小了,何况全城的人都在这杵着,她暂时还没有体验一下被一城人追着赶着喊打喊杀的打算呢。至于采草计划么,私底下进行就好了,吵到太多人她会很内疚的,嘿嘿。于是立马缩回头,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专心听八卦。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她这边努力尽责地扮着路人甲,那边的苏大帅哥可不买账。仔仔细细地将她和靳梓端详了又端详,于是缓步来到他俩面前,和声道:“这两位想必是外地人吧?”
月飞蓝心里暗叫倒霉,和猎物打个照面可是非常不利于采草大计的实施啊,一边川剧变脸似的将笑容堆满脸:“苏师爷真是聪明,一猜就中,我们姐弟是昨天才到梅城的,现住在城中的客栈。”靳梓一愣,正想开口问怎么他们就成姐弟了,结果被明察秋毫的月飞蓝抢先掐住他的手臂,意思是警告他不要破坏自己和苏帅哥的第一次见面。靳梓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连忙咬紧牙关,死都不吭一声,月飞蓝这才满意地松手。
苏帅哥显然没注意到这无比惨痛的一幕人间悲剧,温文俊雅的脸上有着疑惑,却也没失了礼数,依旧温和得如春风拂面:“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姓苏,是这里的师爷?”
呃?!糟,露馅了!总不能说我躲在你家门外看了你大半天吧?这话要出口,不得把我可爱的小苏苏给吓跑啊?
月飞蓝笑得很是轻松的样子:“刚刚我听大家都这么议论你啊。”还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猛地眨了眨眼,可惜我们苏师爷抗电力极强,月飞蓝的一双电眼眨呀眨的,愣是没把他钦慕的眼神给招来,反而一本正经地告诫他俩:“二位,今日城中发生了命案,我已经派人封锁了四处城门,禁止出入,二位若没什么急事的话,还请在梅城多盘桓几天。”
靳梓浓眉一皱就打算开口反对,开玩笑,他再不找到师兄,只怕他就要发飙了,三师兄发脾气那是很恐怖的好不好。
结果还没能张嘴就被色迷心窍的月飞蓝一招阴险的点穴功给封住了哑穴,心里急得直跳脚,嘴里就是发不出声,一时间只好怨怼的哀怨的死盯着月飞蓝,满脸的无奈。
月飞蓝心虚的把背影留给被她暗算的靳梓,决定怎么也要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好和苏小帅哥亲近亲近,说不定,还能成就好事了呢,在心里偷偷奸笑两声,脸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
苏见离见状,体贴的道:“姑娘是否有何为难之处?”月飞蓝心里暗爽的大叫,等的就是你这句,于是低着头我见犹怜地道:“公子,实不相瞒,我姐弟二人出身贫寒,实在没有多余的盘缠来住在客栈了,我们~~~~~~”娇柔的声音里隐有哽咽。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投来同情的眼神,一个彪形大汉大声嚷嚷:“实在太可怜了,姑娘,你和令弟就住我家吧,我保证让……。”话没说完就突然消声了,只见他呜呜咽咽,好像口里被塞进什么东西似的,急得满脸通红,油汗直淌。
活该!及时扔出一团泥来堵人嘴巴的月飞蓝心头那是烈火燎原,火势熊熊烧得是满山红啊,我在这吊我的苏帅哥,干你P事啊,居然敢来插上一脚,差点耽搁了姑奶奶的好事,惹毛了我,当心老娘晚上往你家撒粪施肥!当然以上这些话月飞蓝只敢在心里嘀咕,要是让苏见离听到眼前这个娇弱可人的美丽女子心里的这番话,只怕不惊得俩眼珠掉地上去。
可是我们的苏见离苏师爷是个极为正常的人类,所以他没听到月飞蓝心中的想法,在她泫然欲泣的诉说一番后,苏见离沉吟半晌,做了一个亲者痛色者快的决定:“那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住在县衙的客房里吧,那里也相对比较安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公子想得实在周到,那就依公子的意思吧。”事实上,小色女心中狂喜,嘿嘿,天助我也,这到嘴的帅哥她是说什么也不松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