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1.拥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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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医院，袁朗停下车，扭头看坐在位上一动不动的成才。
“到了。”
“今天是想说服我吗？”成才低着头。“还是不要比较好，如果我的失常或者崩毁给老A带来任何的损失，都是你的错不是么？”
走到成才那边的车门前抓着他的衣襟，一字一句说，“这句话话你倒记得挺牢。”
太近了...在成长意识到他和袁朗脸与脸只有1公分的时候仰身想向后靠，偏偏被袁朗抓的不能动弹。
“那我希望你现在记得我说的，我相信你们，无条件。”
“队长你……”太任性，成才咽下了后面的话。
袁朗像是知道他的意思，挑眉，“彼此。”
成才是被袁朗捉着进的医院。成才没有反抗，跟着向医院北楼3楼最里面去。
越是走近，袁朗的手劲越是重，他以为他会逃？成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越靠近脚步放得越慢。
成才是被袁朗推进病房的，到袁朗关上门，他还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前移。被不知何来的冰冷凝固在原地。
看着梁兵，看着他，青白的脸，长度超出标准外的头发，干裂的嘴唇……恍如隔世。
袁朗不管不顾把成才拖到床边，硬把成才开始僵硬之后又反抗的右手按在梁兵胸口。
挣扎的成才减小了力量，他害怕这样的梁兵脆弱到再用力就会幻化成灰烟飘散不见。连呼吸都控制的小心，他能感觉到房间里有多安静，他能感觉到袁朗的手温暖而粗糙，他能察觉到门外走廊尽头推车的一边车轮不太灵活，他能感受到阳光钻过窗帘照在身上，他能看见一粒粒微尘在阳光下漂浮……他能……他能感觉到手下胸透里微弱的心脏的鼓跳……
袁朗同样弯着腰，注意着成才的反应，直到成才抬头，轻声开口，“你本来想要杀死他？”
八个字打破了成才的心里防线，“不……”成才不知道如何反驳袁朗，他好像又一次置身评估室，无言以对。完全不似前几次面对袁朗时的坚定。
抓住成才往下掉的身体，袁朗假装没看到他滑出眼眶的泪水，钳着成才的肩往床上压。
害怕压倒梁兵，成才连忙双手撑在床边，可是袁朗压制着不给动，“你是梁兵唯一一个徒弟。”
袁朗想起一次开会后遇到时梁兵问起成才时的反应，“交给你带就是糟蹋。”了解他的袁朗能够品味出梁兵带出了一个好弟子的得意和对成才的满意。“以后就是我关门大弟子了，别净想着欺负人。”当时他怎么回答的？“不敢不敢，有您这尊大佛谁敢欺负他，还不给您给毙得满地找牙？”而现在，梁兵，你这大弟子可欺负到你头上了。松开手，袁朗退后一步。梁兵，你看你这样给我出了个多大的难题。这可是你认的弟子，现在又不管了。袁朗别开脸，仰头让所有的酸涩都沉下去。
维持着不舒服的姿势撑在床边，成才没有注意到袁朗的后退，他所有的注意在听闻袁朗的话后都在抗拒那不能抑制的泪意、满满的委屈、无境难过和悔恨。
“成才无论你怎么想，难道你不应该站在梁兵曾经站的地方，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事物吗？不是要你代替他，他交给你的，他告诉你的，他影响你的，是他存在的证据……”给成才几秒钟消化的时间，“你不想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等他醒过来吗？”
五指收紧揪着床单，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在梁兵脸边，晕在枕头上，成才咬着牙，发出低低的呜呜声，艰难的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梁兵的脸颊边。好像抱着梁兵，好像在和他撒娇，好像用自己的眼泪给梁兵温度。
袁朗看着大哭的成才，有些羡慕，太多年了，没让自己哭过，不敢太过放纵自己的感情，不是麻木，而是——无法表达，藏着掖着的对象也包括自己。袁朗烦躁的摸着口袋中的烟，走到在阳台上，看着中庭的花圃默然抽烟。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61.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