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也许我也想相信 ...
-
一个木板凳，一排桌子，袁朗坐在后面...评估室的情景似曾相识。
成才站在中间面对袁朗。
“成才。”
“是。”
“你是唯一一个二进宫的小南瓜，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成才想也不想。
“一点都不紧张？这关系到能否留在老A。”
“不紧张。”虽然他很喜欢老A，但回家陪爸似乎也不错，总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很高兴的接受。
“哦？”袁朗真的很好奇，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之间如此淡定，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而所用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
短短一年，袁朗一张嘴大概3秒便把这四个字说完了，却忘记了，一年有365天，一天24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发生不同的事，改变不同的人生。一秒钟，成才可以放弃希望，一秒钟他失去了那个人，一秒钟他陷入了他的温暖....
袁朗不知道他这一年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又珍惜了什么。
袁朗不知道，所以他好奇——到底这个人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变了，这份好奇从成才第二次来到老A一直延续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消失。“好吧，我们也不走那些形式的东西了，你看，今天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是。”
“别那么紧绷着，坐吧。”
“是。”端正得坐在椅子上，等待问话。
“你对我上周的行为是怎么看的？”
袁朗没说清，成才心知肚明。“训练的一部分。”
“训练的一部分？好，说的对。不过你就没有什么怀疑、愤怒或其他被欺骗的感觉？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不符合训练守则？”
“队长有队长的考量。”
“真是为你队长我考虑啊。那天....”袁朗斟酌着用词“在水里，你，后来为什么不挣扎了？是放弃了？还是又看出来这只是一个考验所以放弃了？”
“当时我的力量再怎么挣扎也只是无用功。”并不是没有挣扎，那是本能，只是最后得到满满的无力和浸灭的冷水。
“所以放弃了？”袁朗紧逼着。
“所以相信你。”成才目光灼灼。
一下失去了言语，相信...他？又是什么？袁朗那双核处理器的大脑突然火花四溅发出尖利的声响然后死机。这个词可以用在他们两个之间么？怎么连接的？不是‘许三多相信他和他’，而是‘他相信他’这样？
就好像一个人去拉面馆要一碗牛肉面结果得到了一席满汉全席，分不清是惊是喜。“谢谢...”
诶，所有人包括成才都看出袁朗已经失掉了平常心，可作为问题的源头他没办法多说。
“恩...咳咳~”袁朗清清喉咙，不能被牵着鼻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迟疑了一下，成才也为此想过很久，没有找到可信的答案。“不知道。”
“过去我说你放弃了，抛弃了，但其实是你害怕了。”
成才静静的听，不插话不反驳。
“再简单一点说就是，你，怕死。”袁朗停下来似乎在等待，成才还是那样纹丝不动。“这没有什么不对，保存自己是完成任务的前提，但任务永远是排在第一位，而过去，你颠倒了它。”
“是。”没说错。他就是怕了。“你就不怕我会反弹？”
“也许，我也想相信你一次。”袁朗说的很轻，在空旷的评估室还是能听得很清晰。“即使你害怕都没有关系，我仅仅想让你贴近死亡感受一下。也想看一下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是袁朗的苦心...？成才接受了解释。
“成才。”
“到。”站直回答。
“你不愤怒，没有不满和怨愤，我看到一个你画出来的任劳任怨的美好形象。可是，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一个令我看不清，了解不到他内心动向的人，不能接受一个令我还心存疑惑的人。”
“谢谢。”成才敬礼。
“等等。”袁朗叫住了要离开的人。“为什么说谢谢。你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都白受了。”
“因为是你骂醒了我。”因为心中装满了感激珍惜的沉重让他很满足。
“你后悔吗？对过去。”
心中翻滚着种种情感，唯独没有后悔。“不会后悔了。”时间不可追，但所有经历都是宝贵的养料。他不再看着天空走路，注视脚下才不会摔跤，心中唯有想法就是做好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也许我也想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