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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鹰和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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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算的上一个多情吧,他矛盾着,留恋着702团。
而成才在庆幸他离开了草原离开了五班。以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仍鱼游了。
他大概没有想过,陆地上哪里的天空会比草原更宽广呢。
在老A,他遇见了吴哲和拓永刚,后来的故事所以人都知道。(我...偷懒。)
当他拿到了那个狼头标志的时候他以为他成了一个老A,或者说,前途一片光明。他终于露出自离开7连后第一个真心的笑了。
抚摸着标志,成才在许愿,希望今年的春节没有任务,希望能够得到假期,能让他回家看看两年未见的爸妈,告诉他们你们儿子终于在军队里站稳了。
第一次出任务。
成才参加过不少演习,演习都是以真实为目标的,然而他知道那是假的,即使‘死’,也不过是身上冒出红烟后和其他‘死人’集中在一起等待。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生死的界限原来那么的不明显。死亡靠得如此的近。
死亡。成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就是:不再会笑,不再会说话,不再有意识,给家人无法言语的伤痛。就像翠姨那张冰冷的黑白照片,照中的人笑得再灿烂都不再有互相接触的温暖。
成才害怕了,他逃了。狼狈得想象不出他少年时曾在山林间作为‘指挥官’围堵‘土匪’许三多的意气风发。
跌跌撞撞跑出树林,看见毒贩打扮的人和袁朗哥两好的互相点烟成才就知道,毁了,一切都毁了。愤怒后是极度失落,这是考验?他还有机会么?为什么还不信任他们?
成才偏偏又知道他问得这三个答案的结果。这是考验。机会渺茫。因为他抛弃战友逃了出来。
不,他想留下。不,他并非不优秀。不,这不是真正的战斗,他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可为什么袁朗要质问他?
可又为什么他没有办法回答?
回到房间,成才觉得皮肤隐隐作痛,他没有受伤,只是路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过熟悉,不屑,冷漠,嘲笑,失望...成才好像又回到了离开7连的那一天。
离开7连那天下着雨,只有许三多一个人送他。
这天他离开老A,天只是阴霾着,有许三多送他,还有一个司机齐桓。
成才背着包有些绝望,却还是保持着军人笔直的姿势。
作为一个战士,他畏惧死亡,他的内心不够强大,成才绝望可依旧没有感觉自己错了。
从哪来的回哪去。他不是老鹰,没有办法在更广袤的天空中翱翔。也许他该回老鼠洞,这里不适合他。
“哎,我好不容易挖来的南瓜一个个又都被你踢回去了不算,还踩烂了长势最好的一个。”铁路靠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的叹息着。
“长歪了就要矫正。何况我踢南瓜的时候你不是也挺欢乐的么?”袁朗把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闻笑着回答。
袁朗削南瓜的时候铁路从不干涉,他是个小心谨慎的男人,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他将为A大队带来合格的新鲜血液延续着A大队的精神。铁路信任他给了他这个权利就不会质疑他的决定。
这回只是觉得似乎对那个叫成才的孩子过分了,不要就不要呗还连消带打一番。也许袁朗是好意,哎,就是不知道这只南瓜以后还能不能爬起来再开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