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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醒醒,醒醒大叔……”
      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响起,白空翻了个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日,什么情况!”白空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男孩一边嫌弃的看着他,一边试图拽出他头下枕的空啤酒瓶。

      “大叔,你四肢健全的不去工作,还跟我们小孩子抢生意,真没出息……”小孩一边说一边往远处跑去,不远处还有几个衣着和他不相上下的小孩,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个渔网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空瓶子、空罐子之类。小男孩跑过去之后,他们便一哄而散。

      “我……”白空刚想争辩一下,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发不出声音了,想想那些小孩也都是些可怜人,只好作罢。不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空努力向前回忆了一下……

      三个月前。

      “叮铃铃——”

      “喂,谁啊?”白空叼着一根棒棒糖,口齿不清的问。

      “喂,白空啊,是婶婶啊,你爷爷快不行了,你快回家看看……”

      爷爷……爷爷!电话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呲——”声,白空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胡乱的应付了婶婶,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意识再次慢慢清晰起来时,白空已经坐在了回老家的大巴上。

      白空从小父母双亡,是爷爷一个人拉扯大的,人人都可怜他,说他多不幸,可白空不这么想,他觉得有爷爷就够了,爷爷已经给了他双倍,不,三倍的爱。白空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虽然是个三流大学。白空去繁城上大学爷爷并没有跟着去,而是留在了老家守着祖传的雕刻铺子,依靠给别人刻碑文供白空上大学。一眨眼五六年过去了,白空大学毕业后也换了七八份工作,最开始也是凭借一腔热血想在大城市扎根立足,把爷爷接过来一起生活。可后来发现,立足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没有根基没有亲人,一个人就像漂浮在城市的浮萍。慢慢的,白空也心灰意冷了,终日蜷缩在他那十米见方的小出租屋里打游戏,偶尔通过网络做点兼职,挣点外快,成了一个彻底的宅男。这两年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懒,而是觉得没有脸面回去,唯一的大学生混成如今这副样子,还不如回家种田呢,何必回去自取其辱、遭人耻笑。不过和爷爷的联系从没断过,前阵子打电话回去爷爷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健朗,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

      回忆着往事,滚烫的泪花渐渐模糊了双眼,白空快速吸了一下鼻子,抬起袖子抹抹眼泪。快三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太没出息了,白空心里想。正想着,大巴已经到站了。白空拎着包飞奔下车,一路狂奔,直到看见雕刻铺子的房顶远远地冒出一点点白烟。
      白家世代单传,白空父母死了之后,家里几乎是没有任何亲戚可以依靠,爷爷病倒在床,除了邻家的婶婶念着情分来帮忙照料一下,一个家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

      白空走进屋子,鼻子一酸,眼泪成串成串的打在地上。婶婶走过来哀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了出去。白空走近爷爷的病榻,看着爷爷苍老憔悴的面孔,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咳咳…咳,是空空吧,凑近点,让爷爷好好看看……”爷爷慢慢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枯柴一样的双手,白空赶忙把脸伸过去,可还是止不住哗哗的眼泪。
      “别哭,别哭。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哭什么哭,咳咳…爷爷最不喜欢看你哭,”爷爷的声音像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很不真实。白空慢慢止住了泪水。

      “爷爷,是空空不孝,没能让你到城里过上好日子,住豪华的大房子,没能让你好好享福……”说着说着,泪水又哽咽了喉咙。

      “咳……傻孩子,爷爷能看着你健康长大、念书、上大学,已经很幸福了。这人啊,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事,爷爷不是要抛弃你,爷爷只是要去很远的地方看看,去看看……咳咳咳咳——”爷爷说着说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强烈的一起一伏,像是胸里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白空吓坏了,“爷爷,爷爷你别说了,你别说话了……”

      “空空啊,爷爷快不行了,但是爷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这是你的使命…不,这是我们家族的使命,也是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的秘密……”

      “不,爷爷,你别说话了,你好好活着,以后慢慢说……” 白空的喉咙也沙哑了。
      但是爷爷还是坚持要说下去:“空啊,你听我说,后山你阿婆下葬的墓碑是我刻的,那是一个空心碑,你敲碎碑面,里面有一块玉牌和一卷族谱,族谱里记载了我们白家一个巨大的秘密,你看了就明白了……阿空,你拿着那块玉牌去找一个和它纹理相似的龙蛋,记住,一定要找到…一定…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空简直惊呆了,虽然早就听说过人死之前会胡乱说话,但是爷爷说的胡话也太有代入感了,白空怀疑爷爷是不是一秒返回了中二的少年时期,竟然要去找什么?龙蛋?难道爷爷曾经也是一个热血少年?

      “阿空,爷爷死后就埋在你阿婆旁边就行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着,快乐,健康的……活着……咳咳咳咳——” 刚说完这句话,爷爷就闭气了。白空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绕梁,久久不绝。

      爷爷头七的时候,白空终于在悲怮中想起了爷爷的临终遗言,踟蹰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白空套上一件黑色的大雨衣,悄咪咪的翻上后山,找到了阿婆的墓地,“糟了,没带锄头” 白空望着眼前三分之二都被严严实实埋在地下的墓碑陷入沉思。难道让我在这把它敲碎?这也太大不敬了。大半夜敲自己奶奶的墓碑,光这个诡异的想法都让白空一阵寒颤。正思索着对策,身后远远传来一阵嬉闹声,一定是村头几家的男人聚起来喝酒,喝到现在才准备回家。

      完了,要被发现了。白空心想,速战速决吧!
      说动手就动手,白空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手上拿着榔头对准墓碑的正中心一阵猛敲,“咣——咣——”
      “谁?谁在那——” 本来醉醉歪歪的几个男人被声音吸引,向这边走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说时迟那时快,墓碑“哗——”的一声碎了,从中间整齐的裂出一个大洞。白空慌忙把手伸进去一阵猛抓,把能抓到的东西都抱在怀里,扭头向山下狂奔下去。担心被追上,手电筒也没敢拿。

      裸露的小腿上被荆棘刮出一条条血口子,回到屋里,顾不得处理伤口,白空把怀里兜住的东西一件件铺在桌面上。果不其然,除了几块没用的石头和杂草碎屑,里面还夹裹着一卷像经文一样的竹卷,应该就是爷爷说的族谱了,还有一块黄金镶边的玉牌,玉牌上的纹理诡异复杂。白空把玉牌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虽然不懂玉,但是白空依然能凭直觉断定,这块玉牌价值不菲,玉牌上的纹理好像某种少数民族的部落文字,但是排列毫无规律,刻纹也深浅不一。
      算了,既不懂雕刻也不懂玉石,就算上面符号的意思是“正在看的人是傻逼”,白空也拿他一点辄也没有。白空腥腥的放下玉牌,拿起玉牌旁边的黄纸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奇怪,爷爷临终前并没有提过还有一卷黄纸啊,白空疑惑地想。
      本来以为这卷黄纸是祭祀时候不小心夹带进去的,但是仔细一看,不像是那么回事。这卷黄纸看起来光滑柔软,不像是烧纸时候用的粗糙的廉价黄纸,此外,黄纸的表面还压印了大大小小的,像鱼眼睛一样的图案,和玉牌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白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还是先把东西拿回家再慢慢研究,毕竟,这是爷爷留下的最后的挂念了。况且,爷爷的头七当天奶奶墓碑碎了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当成奇闻,传遍村子的。白空腿上的伤口还没好,到时候肯定是百口莫辩。
      这么想着,白空赶紧收拾好东西,又到爷爷灵牌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连夜坐大巴车回了繁城。

      爷爷过世的消息对白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从老家回来,白空一进家门便倒头就睡,睡得昏天黑地。中间除了偶尔起床扒拉两口泡面,上一趟厕所之外,白空一步都没离开过被窝。电话响了几次,没接。家里的门铃响了几次,没开。邮差送来的报纸在门口堆了一座小山,没管。终于,在家里最后一包泡面吃完了的时候,白空意识到,必须得出门了。

      出门前,白空花了十分钟洗漱,剃干净胡茬。又花了二十分钟清理房间,开窗通风。又花了十分钟给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一一回了电话,其中10通是许安打来的,问他最近出什么事了。3通是老家婶婶打来的,告知奶奶墓碑的事情。还有一通是个陌生的号码,看起来不像本地的,可能是推销电话什么的吧,白空也没回。

      处理完这些事情,白空点了一根烟倚在门框上,有点悲凉的想,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了,简单,简单到有点冷清。白空觉得自己某一天可以在公寓里静悄悄的死去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离奇的念头还没成型,白空肩上就猛挨了一拳。
      “啊——我日,你干啥!”
      “你还说!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也没人回,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迎面凑上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楚楚可怜。
      “许安,你少在这跟老子骚,我好着呢,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白空笑嘻嘻的拍拍许安的肩膀,一边想,有这个人在,我是不可能悄悄地死在公寓里了。

      白空和许安还是有点交情的,不,应该说是相当深的羁绊。刚来繁城的时候,白空还是个怀抱一腔热血的中二小伙子,某天路过大学路的酒吧街,在垃圾桶旁边遇上了许安正在被一群小混混打劫,白空二话没说上去撂倒了一个,然后光荣的挨了一刀,又被捶了一顿。最后,几个小混混拿走了两个人的钱包,扬长而去。可笑的是,许安从此之后就黏上他了,一直把他当英雄看,义务包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说,大学毕业后也是费尽心思的帮他找工作,虽然工作到白空手里都黄了,但许安还是没有抱怨半句,依然每天任劳任怨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白哥”。

      “你小子,早知道你这么黏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反正你富家子弟,钱多得冒泡,抢一点走也没啥。”白空笑嘻嘻的假装后悔,
      “你胡说,你……算了算了,白哥,你最近到底碰上什么事儿了,你都好几天没出门了吧,门口的报纸都堆成山了。”许安忧虑的瞥了一眼门口。
      白空本来想说没事,但是想来想去,自己就剩这一个朋友了,还是趁自己抑郁成疾之前一吐为快吧,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许安听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别哭了,我都没哭了,死的又不是你爷。”白空边说着边递过去一卷纸巾。
      “可是……白哥,我觉得你,太可怜了……呜呜呜呜” 许安是个同情心极度泛滥的人,一个大男人,看到路上一只尾巴没毛的猫还能眨巴出眼泪。听到自己好朋友经历这样的事,没嚎啕大哭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行了,消停消停,我这边还一团乱麻呢,别让我操心你啊。” 白空有点不耐烦的说。两个大男人相对垂泪,成何体统!?
      “可是…可是……”许安还想说什么,被白空一声“闭嘴!”吓得硬生生吞了下去。
      许安慢慢止住了眼泪,起身去厨房给两个人都热了杯咖啡。然后,两个人对坐在客厅,沉默的喝着咖啡。

      “对了,白哥,”许安突然想想起什么似的,“你爷爷的遗言里,那块玉牌和族谱你找到了吗?”
      “啊……”白空一拍脑壳,回来之后悲痛过度,完全忘了这茬了,幸亏许安提醒。
      于是两个人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一个旮旯角里翻到了竹卷、玉牌还有黄纸。
      “白哥,这玉牌……”
      “是的,我也觉得很贵!”
      “嗯…不是,我是想说,这玉牌上的纹理,我好像见过……”
      “真的?这么奇怪的纹理你都见过,在哪?”
      “我想想…”,许安揉揉太阳穴,“应该是大学的时候,跟着导师外出调研,在一个小山村出土的瓦罐片上,因为图案太奇怪太显眼了,所以有点印象。”许安学的是文物修复,大学期间跟着导师走南闯北,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多,见过这个纹理不足为奇。
      “哦……那后来呢,那个瓦罐片怎么处理了?”白空迫不及待的问
      “记不清了,我当时没什么资历,主要是跟着导师记录数据,具体出土文物的去向我没权利过问。”
      “这样啊……”白空挠挠头。其实也正常,年代这么久远的一件小事,也亏是许安还能记得,换别人说不定早就忘了。“那算了,先不管玉牌,我们看看族谱吧,说不定有线索。”
      “嗯。”许安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反正从认识开始,他就习惯了跟着白空跳跃性的思维走,白空说什么他都“嗯”,像他的小跟班。

      两个人花了四个小时终于把族谱通览了一遍。并不是族谱有多长,毕竟是竹简刻录的,内容有限,但是内容极其精简,不仔细读根本不能理解刻录的人想表达的意思。
      比如最新刻录的,看手法应该是白空爷爷亲手刻的,只有几个字“89年、白空、101代驭龙师”,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族谱上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个“驭龙师”是什么意思呢,白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白氏祖祖辈辈都流行中二吗?中二病会不会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疾病?爷爷是想告诉我要早日预防,茁壮成长?

      “这里有关于“驭龙师”的介绍…”许安一句话打断了白空不找边际的猜测,白空赶忙凑过去看。只见竹简第一页最开头,刻着一行快被磨损了的文字——
      白氏,驭龙一族,血脉单传,可凭麒麟胚降龙。
      “...白哥,这好像是说,你们家世代驭龙?但现在都2018年了,还有龙这种东西吗,还有,麒麟胚是什么?”许安瞪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我哪知道,你快翻译一下后面还写了什么,”白空催促道。唉,早知道当初就好好学文言文了,现在连自己家的族谱还需要外人翻译,家门不幸啊。
      “哦,好。后面写好像介绍了两个你们家特别有名的人,一个叫“白玉迟”,一个叫“白离”…名字都好好听啊,”许安感叹了一下,果然姓氏很重要,随便取名都那么好听,“...但是他们的事迹我没看懂,中间磨损太严重了看不清。然后还介绍了一种龙,名字是,我看看…御魂龙,这一节刻的蛮清晰的,好像说这种龙很珍稀,但秉性刚烈怪异,深居简出,很少能被驭龙师驾驭,但是一旦和驭龙师签订契约,便世代因袭。啊!上面说白族历世和龙族为盟,每条支脉都有自己契约对应的龙族支脉,你们这条支脉刚好是御魂龙一族耶!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许安兴奋地大叫,
      “那是不是说,我必须要找到的龙…蛋,只能是那什么,御魂龙的?这不扯淡呢吗,困难系数直线飙升啊!”白空想到爷爷临终前的遗嘱。
      “对哦……”许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还有一个问题,”白空想了一下,“族谱上说我们家世代单传,我也知道这个情况…既然是世代单传,为什么会有支脉呢?”
      “这么一想,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啊,”许安也发现了问题,“会不会是…嗯……”
      “有屁快放”白空斜睨了他一眼,
      “私生子?”许安小声说。
      “私生子…哈哈哈哈哈原来我祖上也那么会玩!怪不得我秉性风流!”白空哈哈大笑,
      许安满脸黑线得看着这个秉性风流的人,快三十了还是个母胎单身。
      不知廉耻。许安在心里默默说,画个圈圈诅咒你。

      “后面呢,后面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白空不甘心的问。说不定后面说御魂这一族早就弹尽粮绝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放弃这项反人类的艰巨任务了。
      “我看看啊……后面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了,全都是像你爷爷刻的那样的,一行行小字“白xx 、xx代驭龙师…”啥啥啥的。” 许安挠挠头。
      “......”
      此时此刻,白空内心是崩溃的,九年义务教育加四年高等教育打下的世界观顷刻崩塌,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龙,而且自己竟然是所谓的“驭龙师”?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那就是白家真的有遗传性中二病倾向了,要是凭借一张莫名其妙的玉牌和几节竹简就相信老人临终前的糊涂话,白空觉得自己才是真的疯了。比起这个,白空更愿意相信爷爷是为了在临终前逗逗他,让他开心一刻。
      可惜了,白空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许安这个疯子已经坚定不移的相信了他“驭龙家传人”的身份,望向他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崇拜和敬畏,而且已经把持不住坚持要帮白空找到所谓的“龙蛋”了。这个疯子…比起爷爷的遗嘱,他明显更不好打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容易哄骗。
      “唉——”白空长叹一口气,人生不易啊。

      好不容易在许安大张旗鼓,准备收拾行李出发找龙之前,用头痛为由赶走了他。白空觉得自己的身心已经被掏空。“我真的,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压力…嗯,和美貌。”白空想。“罢了罢了,还是操心明天的饭钱和下个月的房租比较实际。至于龙蛋,明天打印几百张传单四处贴一下,反正这么有灵性的动物,看到了肯定会自己找过来的……”白空又一次被自己的机智和感人的智商所折服。

      说归说,白空终归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四处溜达打听龙蛋的线索,为了不让许安瞧不起自己,白空这几天一直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结果非但没有打听到一点线索,还到处被人当作神经病一样看待。
      这个世道啊,人心冰冷啊。白空一边感慨世道不公,人间苍凉,一边饮酒泄愤。不知不觉就在公园的长凳上睡着了,然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小屁孩走后,白空拍拍屁股准备回家睡觉,谁知道还没迈进门,就收到了许安发来的的消息:

      “龙蛋有线索了,国大医学院,速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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