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6 要跳舞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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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黎雪匆匆说：“我这就去拿钥匙……啊，庄学长！”
庄寂？！庄寂来了！
庄寂，他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
“咔嗒”一声，门开了。
我抓住庄寂的手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谢谢你，庄学长你永远是我的救星！”
庄寂微微皱眉，说：“怎么回事？刚才狄野岩上场前把钥匙给我让我来救你。”
我呆住。
狄野岩给他的钥匙？
狄野岩为什么要给他钥匙来救我？
狄野岩为什么要帮着邱如忆设圈套然后又让庄寂来帮我？
不不，我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们已经开始跳舞了！
——可是，就算我现在冲出去说是邱如忆偷了我的舞，我和邱如忆都是空口无凭，而她跳在先，大家会相信我吗？
我不能输，我要赢！
我只有一个办法，才能确保胜利！
我紧紧抓住庄寂的手：“庄寂……对不起。这个舞我不和你跳了。其它的舞我都和你跳，可这一支不行，我不能输，不能出丑，所以我要抢先，我一定要赢！”我来不及解释太多，但愿庄寂能理解。
庄寂听我突然这么一说也很惊讶，但很快眼里露出一丁点松了口气的样子（终于不用跳舞了……），似乎也有一丁点……那么一丁点的遗憾，假如我没有看错的话。但他很快用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肩：“你没问题！”
他对我就跟对他那些篮球队的队员一样嘛……而得到“队长”支持的我，烦躁的心情安定下来，放松地向他一笑：“嗯，我一定没问题的！”
我偷偷从人群后绕到演奏台旁边，舞池里灯光柔和，狄野岩揽着邱如忆又转了一个圈，所有人都在专心欣赏。
那只是生硬的抄袭而已，甚至还模仿得不够标准，一些太过复杂的动作都被简化了。但我还是听到观众纷纷议论：“咦，校花不是根本不会跳舞吗，没想到跳得这么好……”“嗯嗯，果然很有新意，我还以为她只是吹牛呢。”
那是我的舞啊，只有我才能跳出灵魂，跳出激情，跳出韵律的舞，邱如忆就算能把动作学的一模一样也没有用的。
我大步跨上演奏台。所有的人都发现了我，吃惊的议论起来。邱如忆看见我竟然现在就出来了，显然非常震惊，脚下的步子立刻全乱了。祝今词也很吃惊：“小舞，怎么跑上来了？”我向他一笑：“对不起，学长，我有急事。”就一把抢过他手里话筒。
祝今词愣了愣，不等他说什么我对着话筒大声说：“邱如忆邱学姐，你偷了我的舞蹈录像，跳着抄袭我的舞步，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音乐嘎然而止，全场大哗。谁也没料到五月节舞会上竟会出现这样不和谐的场景，气氛顿时紧张。邱如忆也很厉害，很快冷静下来，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明玉舞，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卑鄙的做法？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你、你太过分了！你自己不够漂亮不够我有资格当选王后，就想靠这种手段诬蔑我！你以为这样说大家就会相信你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如你所愿地破坏我的名声吗？”
她说得义正辞严，观众们似乎并不太相信我。
我的同学们叫着：“卑鄙的人是你吧！我们小舞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而周韵然也带着她的人嚷嚷：“诬蔑栽赃还要假装纯洁，最阴险的人就是你明玉舞了！”
大厅上两边对骂战火升级，乱成一片。祝今词轻轻扶着我的手臂说：“小舞，先让我……”
“不，学长，这次让我来。”我对他微笑，“相信我。”
我转向邱如忆，翘翘嘴角：“你说是我诬蔑你？”我目光扫过大厅里所有的观众，慢慢泛起骄傲的笑——“那么，就让大家看看真正的舞是怎样跳的吧！”
我走下台，径直走向狄野岩。
狄野岩，现在他是我胜利的筹码。
这是我至今为止赌得最大的一把！
我要赌，赌他会不会被我诱惑，抛下邱如忆，和我跳舞！
大家看到他和邱如忆跳过，我再和他把一模一样的舞跳过一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跳舞男方带女方很重要，他很会带，我和他两人一定能配合默契，把这支舞跳得淋漓尽致！
我不管阴谋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他，现在我不能跟他翻脸，为了我的胜利我一定要把他，诱惑到手！
他也是我最后的筹码，没有他我就算让别人相信是邱如忆偷了我的舞，也不能保证他们会选我。
我破釜沉舟了，如果他真的一心向着邱如忆，如果他对我毫不动心，如果他当场拒绝我，那我就丢尽脸面黯然下场，输得一败涂地。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赌这一把！
我一步步向狄野岩走去，就像当初他教我怎样改变时那样，用最优雅的步态，用最骄傲的微笑，用最妩媚的眼神，我知道全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像他说的那样，女孩子都会羡慕我，男孩子都会爱慕我。我要他也不例外！
我微微侧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在他脸上转过，嘴角带笑，我向他伸出手，对他说四个字——
“要跳舞吗？”
——亲爱的，要跳舞吗？今晚，和我跳这一支舞，我做你的王后，你是我的王。
邱如忆使劲拉狄野岩：“别理这人捣乱，我们继续！”
狄野岩没有理她，只向我轻轻微笑，眼神缠绵多情，我也不知道是我在诱惑他？还是他在诱惑我？
他慢慢拉开邱如忆，向我伸出手，把我的手握在掌心。
我心底狂喜，也不掩饰，开心地笑出声。
我赢了！
一千多观众再次异口同声地惊呼，然后有人喝彩，紧接着掌声如雷响起。
狄野岩甩开邱如忆拉住我的手，也意味着所有的人都将选择我！我将是樱林公学的五月节王后！
祝今词很配合地立刻示意乐队再次奏响同样的乐曲。
狄野岩搂住我的腰，我把手搭上他的手，我们开始旋转。
邱如忆已经是彻底的输家，只有乖乖下场。
如果狄野岩没有拿起我的手，那个失败者就将是我。
巨型水晶吊灯把七彩光芒从上方投射下来，又映在狄野岩的眼里。他带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旋转，我只看见他眼里璀璨的光，四周的人和物都在飞快变换，我的脚仿佛穿上了红舞鞋，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只是踩着节奏舞蹈旋转，绿色的舞裙飘扬开来，裙角上的珍珠互相碰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要跳出最绚丽的一支舞，我要让所有人看着——也许我没有邱如忆漂亮没有黎雪纯美，可要说跳舞，你们谁也比不过我。
狄野岩和我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可没想到舞步却那么合拍，我编这支舞的时候因为是和庄寂跳没有设计太多男步，但他的步子却仿佛是为我的舞，为我，量身定做。
他带我从舞池这一头滑步到那一头，手腕一弯让我一个急转，再轻用力拉我回来，搂住我的腰，嘴角轻勾，向我一笑。
我突然忍不住质问他：“邱如忆偷我的录像，是你给她的光盘对不对？！”
他揽着我的手臂却突然收紧，我顿时一阵呼吸不畅。看着他眉头一沉，眼里划过那种令人心悸的寒光，我又开始下意识地屁股疼。我们脚下的舞步依旧踩住拍点配合完美，可我的人却直想往后缩离他越远越好。他盯着我冷笑：“你觉得是我？”
我脱口而出：“不是。”
没错——当时因为又惊又怒而心浮气躁想到只有他有我的光盘。可，只要静下心多想一秒钟，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真的是他。
因为这个人，虽然恶劣、过分、莫名其妙、老是跟我作对；虽然我讨厌他，跟他有仇，看到他就来气。可是骂他变态也好，骂他脑子有病也好，我就是不能骂他卑鄙。也许他狂妄高傲目中无人，也许他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但他绝对不是韦鹰邱如忆那种小人。就算他真要害我，也绝对不可能用这种低级下作的手段。
狄野岩仿佛听到这个答案很高兴，笑了起来，伸手一送，我借力几个急转，飞旋到舞池最边沿，情绪高昂的观众们都向我伸出手，突然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我的手臂，一下挣脱不开，接着又有其他人的手碰到我，大家都热情激动地过了头，欢呼着想把我拉到舞池外。
我有点急，下意识地去看狄野岩。一回头他却已经在我身后，双手托住我的手臂，观众们仿佛是看到他出现才识趣地松手。他从人群中解救了我，双手轻收就把我搂进怀里，我裸露的后背肌肤感觉到他身上柔软的天鹅绒和冰凉的金色纽扣。他带着我滑步转回舞池中央，在身后低头附在我耳旁微笑：“这个回答还差不多。”
观众们只看见他与我暧昧的姿势，四下掀起一阵尖叫。
我右脚一旋，转身脱出他的怀抱，左脚斜斜滑退一步，立刻和他拉开距离，一边踏着舞步后退，一边瞪着他问：“可你还是知道对不对，那天你说‘总有许多你预料不到的事情’，就是说这个对不对？你知道邱如忆要陷害我，要告诉我却不明说，就因为你要保护她？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还要保护她？”
他斜斜瞅我，嘴角翘起，语气轻佻，“你吃她的醋了？”
我被气得想笑，“哈！我吃醋？我脑子有病会喜欢你，还搀和到你和邱如忆、黎雪那乱七八糟的三角恋爱里去？！”
他长眉一挑，仿佛觉得很好笑：“好妹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什么三角恋爱，我和邱如忆黎雪哪一个恋了，哪一个爱了？”
我冷笑：“哈，你太可笑了，就想这样来个死不认账？”
“哦？”他没说什么，忽然逼近，伸手拉起我送我一个旋转，不等我停稳又揽住我的腰带着我在舞池中快步旋转，我仿佛一步步踏上云端，越飞越高，头晕目眩。他忽然脚步一停、双手竟然松开了！
我本就晕头转向，忽然失去支撑点，身子一软就向后倒，下意识有些惊慌地伸手想抓住他，谁知他的手臂早已及时赶到，我在他手臂上折腰后倾，长发流泻，柔软的发梢轻拂过地板，黑发也被地板下的灯光染成蓝色，舞池外又是一阵疯狂尖叫。
这家伙明明是故意在吓我！我有点愤愤，但还是要把舞好好的跳下去，提腿屈膝搭上他腰间，他的手慢慢拂过我的小腿，轻托住我的膝弯，他的掌心很温暖。他俯身下来，略长的栗色发丝垂在颊边，舞池底灯光变幻，把他的双眸也映成蓝色，仿佛有波光缓缓荡漾，他轻轻一笑，低声说：“那你好好想想，我和她们有过暧昧么？有过……比和你还暧昧的时候吗？”
他手臂猛一用力把我拉起来，放开我的腿，我顺势劈一个叉下去，身子贴着他的长腿缓缓滑下，天鹅绒柔软温暖，细细的绒毛擦得我脸颊微微发痒。我仰头望着他有点发怔——
我看到过什么呢，我只看到邱如忆借故拉着他的手臂，只看到他因为黎雪晕过去才抱住她，只看到这两个女生常常跟在他身旁，那次KTV里喝酒，黎雪坐在他身边他却根本没管她照旧跟我纠缠不清……
虽然整个樱林公学都在说他和邱如忆和黎雪的三角恋情如何复杂，可是我们这些十几岁的中学生难道不是经常传些离谱八卦吗，把本没关系的两人八成一对，我自己就曾深受其害啊，因为同桌何亦跟我关系好被不熟悉的人传男女朋友不是一天两天，开始我还急着解释后来就干脆懒得理睬了。
他低头，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就光邱如忆和黎雪两个，我已经成了朝三暮四花花大少的典范了，要是没她俩挡着，我就该被说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了。”
……刚开学那次篮球赛，他不就是靠着邱如忆的气势才摆脱献殷勤的女生们么，还有祝今词和文馨，不就是为了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才假扮情侣么，还有庄寂，我不是就用这种法子成功让围着他的女生越来越少么，其实大家都是这样……
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学校里成天有他和邱如忆黎雪怎样怎样的流言蜚语，或许有邱如忆她们自己的功劳。我当然也和所有人一样先入为主地相信了这些八卦……他当然知道解释也没用，而且干脆就拿她俩当挡箭牌而懒得解释，他是利用了这一点，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和她俩有没有在一起又怎样，还是不能否认他一次次向着别人伤害我，还是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突然去帮邱如忆竞选，即使光盘不是他给的，至少他早就知道！
他笑了笑，一用力拉我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腰把我举向空中，转圈。
长发与裙裾一起飞扬，我仿佛真的在飞，他仰头向我轻笑，眼里光芒流动，他的笑容迷人，眼神诱惑，即使不用旋转，我也已经晕眩。
楼上楼下的观众们欢呼尖叫着，一浪高过一浪，每个人的情绪都随着这支舞越升越高，整个大厅的气氛就像我们的舞一样，越来越火热。
他放下我，再次搂住，暧昧的气息吹在我脸颊：“别想了，跳舞吧。”
对，跳舞吧，跳舞吧，这一晚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他好也罢坏也罢，只有这一支舞里，我就是他的王后。
乐曲越来越昂扬，节拍越来越激烈，渐入高/潮。
他舒展手臂，我借势转到舞池另一头，银色的高跟鞋跺出清脆的响声，绿色的舞裙翻飞，裙上缀着的珍珠也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狄野岩手里仿佛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朵红玫瑰，不知道是在我转身时从哪个花瓶里取出，深红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他来到我身边，单膝跪下，用优美的手势，把红玫瑰献到我手中。
我接过玫瑰——是他演戏演得太逼真，还是这灯光照得我眼花，为何他眼里仿佛荡漾着令人陷落的醉人情意。
场上的尖叫声达到最高/潮，所有人都在欢呼喝彩，即使得不到水晶王冠也没有关系，这一刻，我已经是王后了。
旋身再接一个高踢腿，让绿色舞裙像孔雀开屏一样蓦然展放，我挥手把玫瑰扔向人群，人们都跳起来伸长手疯狂争抢，乐队奏出最后一个和音，这一支舞结束了。
热烈的掌声从每一个角落爆发，我和狄野岩牵着手沿着舞池走了一圈，向每个方向的观众致意，掌声却一波又一波不肯止歇。大家都兴奋地把选票塞进各个投票箱，然后大声欢呼着冲下舞池，开始尽情地跳舞。
新的舞曲奏响，狄野岩没有放开我的手，却又搂住了我的腰，再次带我起舞。我没有拒绝，也没法拒绝，因为狂欢的舞会已经开始，所有的人都涌入舞池，我们被围在中央。舞池里挤不下，就涌到草地上，只管旋转旋转，欢呼欢呼。我们举杯庆祝，高声歌唱，这是一年一度的五月节舞会，这一夜没有老师没有作业，这一夜你做什么都不会被责备，这一夜除了狂欢玩乐不用想其他。
舞曲一首接一首，狄野岩拉着我只管跳啊跳啊，每一曲结束的时候我只来得及喘一口气，看他一眼，看他向我一笑，什么也来不及想，下一曲就又响起。
乐队忽然奏起了一首柔和轻缓的老歌，歌手在麦克风前轻轻哼唱。大家都放缓了脚步，这曲子让每个人的心都变得温柔，舞池的灯光变暗，微妙的气氛让人意乱情迷，女孩子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慢慢靠向她们舞伴的肩头。
这旋律好熟悉，是什么呢，我没有想那么多，他的手臂慢慢收紧，我也有些累了……也想找个地方歇歇……我的额头轻轻靠上他胸口……
头顶的灯光随着乐曲变幻着颜色，整个大厅都变得安静，我们在舞池里慢慢摇晃，没有说话，我听见他的呼吸，也听见他的心跳，忽然想着，如果能有一个人，我一辈子都和他这样温柔地跳着舞，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歌词是这样唱的——
Time can never mend, the careless whispers of a good friend
To the heart and mind, ignorance is kind
there’s no comfort in the truth
pain is all you’ll find
这是一首伤感的情歌啊，无心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无可弥补的过错，真相也只能给这对相爱的人带来痛苦……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
though it’s easy to pretend
I know you’re not a fool
他的舞步已经乱了，他无法隐瞒下去，他知道她就要知道一切了……
Should’ve known better than to cheat a friend
and waste this chance that I’ve been given
so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the way I danced with you
他不该欺骗她，他失去了他的机会，所以他不能再和她跳舞了……
狄野岩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紧得我几乎呼吸困难，我抬头想让他放松我，却看见，朦胧幽暗的灯光下，他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仿佛又无奈，又忧郁的神情。我看错了吗？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却好像不想让我看见，伸手轻轻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
Tonight the music seems so loud
I wish that we could lose this crowd
Maybe it’s better this way
We’d hurt each other with the things we’d want to say
今晚的音乐这样的吵，他希望能和她一起离开这喧闹的人群，只有他们俩在一起。可是，也许现在这样更好，因为他们想说的话，一定会伤害对方……
We could have been so good together
We could have lived this dance forever
But no one’s gonna dance with me
Please stay
这是他在请求她留下，他们本可以一直这样跳下去，但她要离去了，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和他一起跳舞了……
我想起来了！这首歌，狄野岩曾经在家里放过，也是那天情人节，他和庄寂掷飞镖抢兔宝宝的时候我听到的那首歌。
——庄寂！
我身子一震，心一凉。庄寂是为了我才他本来讨厌的舞会，可我为了胜利不和他跳那支舞，然后我又答应过他除了那支舞，其他都陪他跳……可我却狂欢得过了头。我知道他不喜欢跳舞，可我也应该一直陪着他。我在这里跳了这么久，庄寂他一个人该在什么地方呢！
而和我跳舞的这个人，是狄野岩，我怎么能忘记他曾做过的一切，那些有心和无心的伤害，我曾一次又一次地发誓要记住，即使不报复我也决不原谅，我怎能放弃我的骄傲和自尊！
乐曲进入最后高/潮——
Now that you’re gone
Was what I did so wrong
so wrong, that you had to leave me alone
他在对他的心上人说，你离开我了，是不是因为我做的那些错得那么厉害，所以你才会这样留下我一个人……
我猛地甩开狄野岩的手，往后连退两步。他好像突然惊觉，伸出手，张口仿佛要对我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嘴角只带起一个淡淡自嘲的笑，慢慢放下了手。
可我来不及想他怎样，我要去找庄寂，我匆匆转身挤进人群。
我想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和狄野岩跳舞了吧，这是我和他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支舞。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36 要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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