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狂刀门和御剑门 ...
-
我一向知道自己不贪心。
那些经典的穿越套路我没多大实行的愿望。赚钱？费力气；练武？太辛苦；虽说都是必须得，钱是为了生活武功是为了活命，但能够少理还是尽量不去理。何况我现在有一个疼我的爷爷，再瞎了一双眼睛，是个很好的不管世事的理由。
如果说我有什么是真的想实行的，那就是试一下穿越必吃的冰糖葫芦吧。
“爷爷，我想吃冰糖葫芦。”软软地撒娇。
“好，等会见到了买给小月，然后再拿去客栈吃好不好？”
“好，月儿就知道爷爷最疼我！”
离开山中已有一段时间，我跟着爷爷一路没有实质目标地随处流浪，刚开始还以为会有马车坐，后来发现马车的费用不菲，就自发下车一同步行。他老人家本来怕我身体不行，失明会妨碍我行走，在我一通“不能受得苦怎么配得上当血神手的孙女！我不会被黑暗打败！”的豪言壮语之下彻底折服。
虽然像那些穿越女一样当个米虫的想法也很不错，不过难得来到这个世界，只闷着过好像也太浪费了。在前世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时很辽阔的，不能局限着自己的世界，我想我还算是有着广大志向的那种人（暗自美了好一阵）。
这天来到得这个名叫螺阳镇的地方，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最接近“江湖”的地方。前些时间走的那些地方都是穷乡僻壤啊，不是什么村就是什么乡，活像是八百年没外人到过的地方。这里不同，至少还有客栈。
而且，我们刚走进客栈，就听见大堂里头有个汉子大声嚷道：“我就不怕我们狂刀门比不上他们御剑门的人！”
什么门来门去的，还押韵！活像怕人家不知道他哪里出来似的。
狂刀门，俗！我为那个想名字的人汗颜。至于御剑门，也俗，算是俗套里的好名字，就不追究了。
爷爷牵着我的手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按着我的喜好叫了几个小菜。我一边舔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边静静地注意周围环境。
刚才那一桌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太过引人注目，有所收敛。除此之外这大堂里估计还坐着不少江湖客，有的呼吸绵长，有的行走轻盈，还有无意发出的一些兵器碰撞声音，能够感觉到小小的空间里充溢着某种程度的紧张感，各自窃窃私语。
爷爷倒是表现很普通，跟平常没多大差别，看来老江湖就是不一样，经历多见识多自然就轻松多。一呼一吸，仿佛像局外人那样放开界限，也使得那股紧张感没蔓延过来我们这一桌。
“小月，菜快上来了。”言下之意：你快点把那冰糖葫芦解决掉吧。
“可是这样才好吃嘛。”一舔一舔，吃得毫不焦急。
“怎么会，当然是一口一颗葫芦才好吃！”
“那才没意思呢，爷爷一点都不懂小孩子心思！”
“呃……”被我一句话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是否我们俩这番话的缘故，大堂里的气氛稍微有点溶解，这时菜也上来了，虽说我还拿着冰糖葫芦，爷爷还是不断往我碗里夹菜，直道怕自己吃太过弄得孙女没得吃。
好不容易终于把冰糖葫芦吃完，我伸手去拿饭，才刚碰到碗沿，只听“砰！”的一声，另一边角落里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扩散开来，爷爷反应快，抱着我闪过那道力量，不可避免的是整个大堂里的桌子椅子全都乒乒乓乓倒了一地——包括我那可怜的饭菜。
险，好险。
现在的气氛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而是“紧绷”！哗啦啦还站得起来的都站起来了——拿着武器——不能站的都被紧急送往医馆。掌柜在门外“你、你们”地结巴着，不敢往店里靠。眼看着群殴即将发生，我跟爷爷还缩在角落里没法走出去。
幸好如今的状况下也没人来注意这一老一少怎么躲过刚才那一劫的，爷爷也不打算这个时候跑出去惹人注目，只往抱着我角落里再缩了几分，颇有看戏之意。
“左老三，别说不给面子，这次实在是你太过分了！”是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说唐大侠，我左老三自说自话，何时碍着你了。现在是你在这捣乱！”
“哼，什么自说自话，我们御剑门本不打算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狂刀门三番四次出手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说笑话了！明明是御剑门三天两头带人来狂刀门闹事！”
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变成群体控诉，我也听出个大概，简而言之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御剑门跟狂刀门抢地盘，力量不相上下，今天客栈里碰头，本想忍着不爆发，不知道哪边哪一个说了句挑衅的话，被隔壁桌听到，于是战争立刻就发起。
至于其他的江湖客，跟我们爷俩一样，都是被波及的。
可是这样问题又出来，你们两个门派自己斗得开心，那些被波及都不愿意了：凭什么你们两派都起来要搞得我们吃不好饭？一时间刀刀枪枪全都抽出来，就要来一场混战。
“爷爷，不如我们开溜吧。”我小声在爷爷耳边说，“这里危险。”
“小月不喜欢看热闹吗？”
撇撇嘴，我不以为然：“又不好听。”
“呵呵。”爷爷低笑，抱着我准备开溜，谁知道还没动，门外又传来动静。
只听“咦”地一声，细碎的脚步声停下，然后一把稚嫩的童声响起：“娘，好讨厌，里面都是一群拿着刀的叔叔！”恁无辜的声音。
接下去的是一把冷若冰霜的女声：“哼，要是蝶儿不喜欢，娘把他们全杀了。”恁认真的声音。
轰的一声血液倒流，我的脑袋里忽然闪过“XX宫主”之类的身份，性格孤僻爱情受伤单亲母亲狠毒嗜杀目中无人一连串的形容词快速浏览而过，外加另一串形容词则是刁蛮骄纵目空一切狗眼看人低草菅人命喜怒无常，当然，这是指那个小女孩的。
哎呀呀，好可怕。
听着大堂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抽气声，估计事实跟我想象差距不大，不由得替他们可怜一把。——至于我，应该不会成为被就地正法的那一群里的一头吧，我对我爷爷还是有一咪咪信心的。
“幽灵宫主……”某人轻声道。
白飞飞？！我第一反应。不对不对，知道白飞飞是幽灵宫主的就几个人，哪能是这些路人甲能够知道的事情，估计是同名。何况我对白飞飞没兴趣啊，我喜欢朱七七。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什么门什么门的没人说话，没门没派的也没人说话，伪白飞飞那也没人说话，我的额边都要流汗了，这气氛静得让人要崩溃啊。往爷爷怀里又缩几分。
少顷，童声再度响起：“娘，我们不要住这里了，他们一个两个都瞪着我们看。”
“乖，要不要娘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下来？”
“切，要他们眼珠子干什么用，又不能拿来玩！”
“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不知道她们往哪走，总之声音是渐渐远了，大堂里霎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估计都松一口气。狂刀门跟御剑门的没了争斗之心，只各自用鼻子发声交流片刻，众人散去。
好吧，危机是过去了，可是——
“爷爷，我饿了……”伴随一阵打鼓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狂刀门和御剑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