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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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鹏程集团
“琳达，这次的鸡尾酒会创意不错……居然想到请来占卜师，有意思”。
“谢谢少爷夸奖……好好享受这个夜晚”，身材高挑妙曼的女子举杯示意，笑着离开了。
迟达奚找了个吧台坐下，觉得很疲倦，这几天新项目上路，忙着应酬，酒会、party什么的一个不少，再加上昨晚那个客户代表，看着仪表斯文，床上可是骄傲的女王，把自己折腾了一宿。
迟达奚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孩子……你好像有心事？”身旁一个声音。
原来是琳达请来占卜的黑人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旁边。
老太太伸出一只指头，点点迟达奚的眉心，“孩子，你在想着一个人？”
迟达奚依然面无表情。
“孩子，我给你看看……”，黑人老太太洗好牌，示意他抽出一张。
顿了一下，本不想搭理，但实在闲着无事，迟达奚随意从中间拿出一张，递给她。
“正位的‘力量’……”，老太太笑了，“对于本能的恐惧，需要理智来控制和安慰……你需要一个能‘平衡’你的人”。
“平衡我的人？什么意思……”，迟达奚问。
没有回答，老太太又抽出一张牌，拿在手中摩挲，“对于以前的你，是反位的‘恋人’，没有准备好，表现幼稚……”。
“以前？……”迟达奚微微皱眉，“现在呢？”说完又伸手抽出一张。
老太太接过来，“命运之轮——公平循环的变化”。
“什么意思？”
老太太依旧不回答，翻开底部的一张牌。
魔术师。
“……神奇的力量，变化莫测，明确的动机、周详的计划、强烈的热情与脚踏实地的实施……孩子，不管你想得到什么，请追随你心中所愿吧！”
迟达奚接过老太太递来的牌，沉默地看着。
回过神来，还想再问什么，发现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怎么……老朋友相见，不开心吗？”男子从窗帘后走出来，摊开双手，似乎想要一个阔别多年的拥抱。
真的是他——虽然以前的碎发变成了平整的寸头，细长的眼睛越发深邃，身型也比几年前更加魁伟健硕，但是，他还是‘他’。
昊轩站在原地，眼神平静。要是换了几年前，自己一定会把身旁栏杆上的那盆花摔到迟达奚身上，再补上俩老拳，但是，现在……
昊轩直接转身离开。
迟达奚几步跟上来，搂过他的腰，将昊轩揽入怀中，完全把曾秦晖当成透明人。
“啊……”，曾秦晖也跟过来，一把抓住迟达奚的咸猪手甩开，对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迟达奚斜睨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一副居高临下的的姿态。
吱吱……空气中有火花闪动。
昊轩适时推开迟达奚，穿过门廊，走进大厅。
两人目送昊轩离开后，继续对视着。
突然迟达奚了然一笑。
“你是谁？”，干吗和我的轩套近乎。还是曾秦晖先开口。
迟达奚嘴角划出优美的弧度，“我不在的时候，轩耐不住寂寞找了你？”
曾油子脸都扭曲了。
你说什么？！
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配提问？
你……你……。气得曾秦晖说不出话。
迟达奚突然靠过来，咬着曾秦晖的耳朵说，“轩的身体，很不错吧……”
“你……”，曾秦晖显然是被闪电击晕，站在原地，瞪大眼睛。
迟达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缓步离开。
这边的昊轩躲进人多的大厅，端着个喝干的酒杯发呆，吴胖子老远就看见他了，踱过来往后背一拍，吓了他一跳。
“吴……吴教授……”
“小昊啊……跟你谈个事”，吴胖子挤挤眼。
“什么事？”
“有个投资商要来延西，筹备建一家三甲医院，让我物色人选呢，你看……有没有意？”
昊轩转头望望走廊那边，“谢谢吴教授……我，怕没有那个能力”，说罢转身欲走。
吴胖子一把抓住昊轩的手腕，“投资商直接点名要你……真的不考虑？”
胖子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似乎知晓幕后黑手的意图。
直接点名要我？不会这么抬举我吧。昊轩礼貌地回绝后，抽身告辞。
忠山医院
广播里面的女声优雅地传唤：牙科的昊轩医生，请立即到院长办公室……牙科的昊轩医生……
昊轩停下手中的活，洗干净手，就往院长办公室赶。
一进门，昊轩就傻眼了，院长旁边就站着迟达奚。
想转身离开，哪知道院长看见他在门口就立马迎上来，“来，来……小昊，过来”。
“这位是……迟先生，你们算是旧识了吧”，院长媚笑着。
“轩，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迟达奚很绅士地微笑着说。
气得昊轩说不出话。
“迟先生，这次要不是你强烈要求，我是不会忍痛割爱的，再怎么说，昊轩也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医生之一……”。
昊轩越听越不对味，这老头子，不会是把自己卖了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适当补偿医院的”。迟达奚把‘补偿’俩字加重了音调。
院长这厮眼睛那个亮堂啊，闪闪发光。
“院长，我好像没有说我要离开吧？”昊轩打断俩正在眼神交流的奸商。
“哎呀……你不用觉得抱歉，我知道你和迟先生是旧识，这次他回延西市发展，你当然会助他一臂之力；知道你不好意思来找我谈，所以迟先生就代你说了，我也理解……呵呵，你去新医院，也算我为了延西市的发展做点贡献嘛”。
你一早就打好稿子了吗？说得这么溜。
昊轩一脸黑线，他知道这个老头子已经打定主意把自己送入虎口，也就懒得再多嘴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昊轩走得很慢，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为下一步做打算。
迟达奚在后边也出来了，看见他没有坐电梯却转到安全通道，就跟着追上去。
上到楼顶的天台，昊轩双臂靠上围栏，望向远处。
“你跟着上来干嘛？”
迟达奚正准备突然袭击，却听见背对自己的昊轩这么一说，楞了一下。
昊轩转过来，“你要我去你的医院？”
“是的”。
“你想要什么？”
这是句很让人误会的话。
“要你！”迟达奚说得一脸真诚。
昊轩彻底怒了，他就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这个混蛋了，要真说有联系，自己还一连两次救了这个人渣，虽然一次是自愿，一次是条件反射，现在他觉得不管是哪次，都是自己人生做的最错误最倒霉的决定……
“ 我不去！”
“你必须去!”迟达奚开始走近。
伸出手攀上昊轩的肩膀，却迎上他冰冷的眼神。
“手拿开！”
“不要……”，继续伸手摸上他的脸颊。
轻轻偏头，躲开了反手的一巴掌，一把握住他的手。
又侧身躲过正踢，上前一步，用身体将他压制在围栏上，迅速钳制住他的另一只手。
（又打上了……- -！）
紧紧相靠，能够感受到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微皱的眉头，深邃的浅棕色瞳孔，雪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下唇，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颊……
迟达奚一时迷醉了。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昊轩吼出来，平生从未说过的脏话，这时都给憋出来了。
依旧平静的回答，“我只是……想要你”。
“你要找，男人女人多的是，干嘛要来招我！”
“男人？才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是个肯定句。
“你他妈疯了……”。
“你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疯’……”。
唔……
（又被堵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