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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葉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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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绿。
十年的时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内心却可以改变他的外貌和一些执念。
云雀恭弥较十年前来看,黑发更短了,一对凤眼也更显狭长。
也换下了并盛中学充满朝气的校服穿上了黑色的西装。
没了那一点娇柔的布娃娃气质多了一份硬挺的玻璃娃娃的清丽。
今天是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欢迎会。
云雀讨厌群聚的性格倒是一成未变。
“我才不会来参加群聚。”
他在家族会议上直接了当地说。
但是这次那个废柴首领似乎提出了强制性命令啊——必须出席。
不过云雀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被废柴指挥啊。
虽然他现在还是坐在这个富丽堂皇金壁辉煌地宴会厅的角落里一个人清寂地喝茶。
所以说还是来了啊。
不过十年后的六道骸倒是变了很多。
原本的碧蓝色碎发已经蓄留至腰间,在后脑处被仔细地束起,婉转地随着他本人的一颦一笑在背后划出一道道飞扬的弧线。
不过凤梨的发型倒是没变,仍然炫耀般的竖在头顶。
但是十年的时间也能让人性情大变吗。
云雀冷眼看着身着黑色西装深紫色衬衣打底系着暗蓝色领带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像只花蝴蝶似的在大厅里飞来飞去地和人们打招呼。
那家伙有那么懂礼貌吗?疑惑。
“哟~小麻雀也来了啊。你不是最鄙视群聚了吗?”
正在云雀思考着“十年”究竟是什么概念时参考的主要案例便飞到他面前来了。
果然——十年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
在听到六道骸熟悉而欠扁却又久曾未闻的声音所说出的某昵称时,云雀果断地结束了思考得出了结论。
“是啊,想来看看你被折磨成什么惨样。看样子你在那里过得还不错。”
云雀上下打量着骸。
虽然说这家伙地精神面貌大致看上去还不错,满面微笑,和宾客们打招呼、聊天,现在又端着空杯子在他面前嬉皮笑脸。
十年的水牢并没能改变他的光芒,微笑和十年前那个总有事没事地在他面前乱晃地蓝发少年无异。
虽然说出来挺丢人的但云雀还是得说,那个微笑,唇线上扬的弧度似乎比十年前那个小凤梨更添一份成熟,向空气中不断扩散的光华也似乎少了一份灼热多了一份温软。
至少让人看上去不再那么突兀刺眼地想咬杀。
“一般吧,习惯就好了。”
骸倒是意外地没继续跟云雀斗下去。
异色的双眸中那些奇异的光芒稍稍缥缈了。
云雀突然发现收起光芒的骸竟是那么苍白,苍白到早已不能用“病态”这个词来形容。那还差太多。也许可以说成比潮湿的墙壁还惨白。
他斜瞥了一眼骸把玩着酒杯的那只手。
皮肤被浸泡得泛白,甚至连白色也将全数褪去。原来那就是水牢。
隔着皮肤,那些青紫色的血管轻轻地一张一伏。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云雀突然觉得世界仿佛离自己好远,那些讨厌的群聚所发出的嘈杂声全部被隔开了。
连玻璃器皿的相互碰撞声和对面角落里那架钢琴所演奏的古老的乐曲声也一同被断流在另一边。
“...你出来了多久。”
云雀晃晃茶杯,茶水面温润地顺着杯壁转动。
“嘛...才五天左右吧。外面还真是美好啊。”
骸舔舔嘴角,一副贪婪的样子,自顾自地感叹。
“五天就能乱动了,凤梨的生命力还真是很强。”
凤眼直直地盯着骸,总觉得过不了几分钟面前这个皮肤看上去比纸还薄的家伙就会晕过去。虽然可能性还是极小的。
“诶?那么小麻雀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放心好啦,不然你现在参加的就是彭格列第十代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葬礼了哦。”
骸笑起来,开玩笑的声音竟有些空灵。
“......”
不过云雀倒真认为骸这次说得还挺对。
但是云雀绝不认为这是在担心他,也绝不会来参加他的葬礼。
即使彭格列十代下死命令。
“啊~对了对了,小麻雀。云豆的项链。”
骸笑眯眯地看着云雀,声音却怎么听都像在恶作剧的孩子憋着笑一样。
云雀一愣。
死寂。
“所以说...没有是吗。”
骸仍在笑只是很勉强,像在安慰谁。
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谁会每天带着啊....那种东西。”
云雀一只放在桌子底下西装口袋里的左手合拢五指,越攥越紧。
手心中坚硬的物质硌得他感到那里的神经传来一片酥麻。
“你记得我说过,没有见到的话,不会放过你哦。”
“你不也一样欠着被我咬杀。”
“啊,所以说,为了惩罚你,云豆借我一星期。”
完全无视了云雀的抗议,骸自顾自地宣布着条件。
“......云豆才不会给你。”
终于忍不住了,云雀微微松开握紧地左手,放到桌面上,打开。别过脸去。
那条很简单但是很精致的手链安静地躺在那里。
骸笑了。是云雀最熟悉的温度。
那些不知名的光华弥漫了他全部的视线,即使云雀并没有直视着他。
但云雀知道的,那种明亮。
比华丽的吊顶上镶金嵌银的水晶吊灯所发出的光芒还要更加明亮刺眼。
云雀知道的,那种光芒。
那么多次地穿透了冰冷晦暗的水牢,从意大利一直飞到日本,只是为了照亮他。
那种光芒,如此明亮。
“啊啦,所以说每天带着这种东西的人,不就是小麻雀你了么。”
......
“咬杀!!!”
云雀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骸说了什么恼羞成怒,抽出双拐挥了过去。
“啊啦啊啦,现在是宴会进行时哦,小麻雀。”
骸闪躲着,一边看着周围人们的表情。
云雀这才停下来,坐回座位上继续喝茶。
不远处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以及他周围的人们都满脸无奈地望着这两个人叹气。
“...喂...里包恩...我不是说过了...今天所有人都不得带武器进入吗...”
泽田纲吉无机地捅捅旁边身着黑色西装,黑礼帽上还停了一只绿色蜥蜴的男人。
里包恩正捧着一个娇小的杯子细细地品尝咖啡。
“嗯。”
只是象征性地答应了一声。
“小麻雀的弱点是云豆呢。”
骸伸手拉开云雀对面的椅子,很干脆地坐下。
“还真是很宠爱它呢。到哪里都带着啊。”
看着桌上早已吃饱喝足所以无聊地蜷在温暖的茶壶旁边睡觉的小黄鸟,骸的嘴角上扬成戏谑的角度。
伸出手,抓住软软小小的翅膀轻轻扯了扯。
云豆并没醒,只是挪了挪胖乎乎的身子继续睡觉。
骸也没有缩回手。而是在想怎样才能弄醒这只小黄鸟。不过会让小麻雀生气的。
“喂,手拿回去。死凤梨。”
呐。已经生气了呢。
于是便把手放了回来。
“很喜欢它吗。
手指一圈一圈地卷起滑落到面前的长发,骸玩味地笑。
“对。很喜欢。”
片刻的沉寂。
宴会厅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云豆的绒毛上,柔软的前黄色被映射成了刺眼的金黄。
“啊啦...小麻雀你好冷淡啊。毕竟我们那么久没见面耶~都不想念我吗。”
想念?那是什么。
况且也没人会想念一个整天骚扰自己的人吧。
“一点都不。难道你那么希望被我咬杀啊。”
“呵呵呵呵,你说呢。”
从水牢里出来的骸并没有休息得太久。
欢迎会后又过了半个月便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不过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也不是什么歼灭任务。
彭格列的意思大概事,去一个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只是为了让骸适应黑手党的生活而已。
回房间收拾东西的路上已经成长到十五岁的一平追着彭格列同样才十五岁的雷之守护者蓝波从身边跑过并大喊着,“蓝波!!站住!!”
小孩子还真是有活力啊。
骸转身看着他们快速消逝的身影,嘴角上扬。
那些忘了标下年月日的背景,哪年哪月的悠远蓝天,清闲的暖云,太阳高度角几乎为90°时地面上粘稠成一团的灰黑色倒影,空调“轰隆轰隆”的引擎声单调到聒噪,炙热的阳光下被烘烤得滚烫的街道。
根本是毫无联系。
但是那些背景上两个熟悉至极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连眷恋都来不及。
『嘛。小麻雀很喜欢云豆對吧。』
我说过了。别让我重复。
『那么,你爱它么?』
爱?喜欢和爱不一样么。
『不对,不一样的。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哦。』
你想说什么?
『嗯...比如说。有一天我突然对你说我不喜欢你了,』
那再好不过。
『那就是说,我已经从喜欢你变成爱你了哦。』
.........白痴凤梨你滚回你那罐头里好好轮回吧!!!咬杀!!!
<<<叶绿。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 =【喂】
于是說到這裏就沒了= =【去死】
好吧我還沒崩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