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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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陵南和湘北的练习赛了，隔壁篮球队的练习不曾停止，女篮的训练亦同。
站在球场边指挥训练的是三年级的队长- -关口ㄧ心，听说是少数和鱼住学长谈得来的女生，基于他们有相同的梦想- -称霸全国。
队长的个子在女生中算很高，起码有一百八，打的位子是中锋，个人认为这是个奇妙的定律，个儿高的似乎都是打中锋的料？黑色的长发扎成简练的马尾，专心至致的指导训练，因为女篮没有教练，所以一切都得靠队长的指挥。
无论是在哪里，女篮似乎都会被轻忽，不过可喜的是，学校给予女篮使用的资源不会比男篮少，虽然学校也不怎么重视女篮就是了…
我们的副队长也是三年级的学姊- -天羽嶋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听说去年比赛时和对手发生激烈的擦撞，造成手臂的伤害，，虽然持续进行复健还是赶不上今年的比赛，尽管她总是很乐观的面对我们，但我想她应该很难过吧…
整体而言，因为队长的梦想加上副队的托付，今年的比赛多了与众不同的意义，全队都很投入于练习，就连我这个新进人员也不例外。
「小胧~我来陪你练球啰！」
收回视线，一个生物扑到我的背上撒娇拼命蹭，这种触感…真是诡异。
「沐九，你这样她要怎么做练习阿！」虽然是在说责备的话却完全是调侃的语气。
趴在我背上的女孩是沐九，而在一旁袖手旁观悠悠开口却不来帮忙的是全，这两个人跟我一样是二年级生，但是她们是可以出赛的正式选手，而我是在场边帮忙的小虾米。
她们两个可是学校公认的”美少年”，至于性别已经在我经历无数次共同换衣的经验中证实了，她们绝对是女的！只是身材比较像男的…
「好嘛…」沐九不甘愿的从我的被上溜下来，含着泪瞪着全表达不满。
全不关事己的忽视那道视线，沐九坚持着瞪着全，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完全就是小朋友的吵架方式…
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的我只好负责当和事佬，拿起搁在脚边的篮球对沐九说：「沐九，来帮我做基本练习吧！」
沐九是所谓杰X斯系的可爱美少年，那对琥珀色的大眼、橘褐色的蓬松短发、和永远闪着无知的无害样掳获了多少女生的芳心？
「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沐九嘟着红润小嘴可怜兮兮的问我，不时还对旁边的全丢去哀怨的目光。
与沐九不同，全是号称牛X系的国王，狭长的眼眸加上浓浓的睫毛、举手头足间散发出的优雅王子气息，金色的短发搭上耳边不正经的耳骨环和手上画有骷髅的黑色指甲又为她带来一丝邪气。
我看了看已经不耐烦的在翻白眼的全，擒着笑容对沐九说：「不会阿！」转过身迎上全一副”别来招惹我”的眼神，笑得更是耀眼灿烂，满意的看到全变脸后徐徐的说：「全也一起来吧！」
「太好了！」
我看着沐九那比仙道还要纯真的笑容忍不住一个闪神，沐九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女孩，但是不论男女，对她的笑容似乎都没有办法抵抗呢…除了全外…
「我帮你练防守。」冷冷的声音传来，伴随的是全不怀好意的邪笑。
这…是在报复我吗？不禁苦笑，明明就知道我的防守很差，还挑这主题来打击我…
「那沐九也要帮忙…」
沐九兴奋的要发表言论。
「你给我在旁边传球。」
但马上被全给打断，眨着泪水的眼眶小媳妇般在一边乖乖传球。
很显然，全在气我把她拖下水…
唉…无奈的摆出防守的姿势准备面对全的攻势。
全慢条斯理的运球，我压低身体双眼紧盯着她就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突然…
她的身体微微的向□□，我紧张跟去阻拦，伸出左手拦截- -落空
全利落的从我的右侧突破，转过头，她已经轻松的进篮得分
起身流利的转着篮球说：「小胧，姿势一百分…防守，零分。」
“轰”…这句话真是打击我的自尊心…
接着，全露出了个不怀好意频频打量的笑容，看得我头皮发麻。
「全！」沐九在一旁不满的嘟起小嘴叫道：「不可以欺负小胧！」
「我没有欺负她。」全敛下笑容正经八百的道：「我在敎她防守。」
这是敎我还是在打击我？
虽然很想换沐九和我练习，但是全魔王的绝对不会允许…
呜呜~美人为什么妳今天要请假啦？！
平常都是美人帮我做练习的，但是偏偏美人今天请假，又偏偏女篮没有经理，再加上队长不可能只帮我一个人做训练，所以就变成了全和沐九了。
含着泪说出不符合心意的话：「没关系的沐九，让全帮我做防守练习吧。」
「可是…可是…沐九也想要帮小胧练习阿」沐九抿着下唇不满的向我抗议。
看着她那彷佛受尽委屈的可怜样让我好难拒绝阿…
「等一下练投篮时在让你敎我好不好？」哄骗小动物常用的伎俩-转移小动物的注意力。
「呜…」瘪着小嘴的脸在听到我话后剎然漾着笑容：「说好了！小胧不可以骗我喔！」
无奈的向她点点头保证后，继续和全作防守的练习，接下来的社团时间就在全的防守练习和沐九的投篮练习中度过，说老实话…我好想念美人的训练…
*
温吞的骑着脚踏车前进，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海面上呈现出另一种依恋…
回想社团的练习，忽然发现除了美人外，似乎没有人把我当成学篮球的新手？
特别是沐九和全那种完全就是打压新人的教法，练习一个下午如果真的要说我学到什么的话，应该就是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自信心被打击的一咪咪都不剩了…
继续这样下去好像不太行阿…虽然正式比赛是绝对轮不到我上场，但是我也不想被学妹看笑话，好歹我也是二年级的学姊阿，可是依照我目前的情况如果和学妹做练习赛的话，我百分之百是负责扯后腿的那一个阿！
这样下去好不有点糟糕，我好像应该要想想怎么增强我的实力…
记得海边附近好像有一个公共篮球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用？去看看好了。
将脚踏车停好上锁，提着篮球和书包往球场走。
「唰！」 「砰！」
篮球场传来的运球声，有人在用吗？
走到篮球场入口，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原本及肩的短发扎成一小束马尾，平时冷淡没什么变化的脸庞如今却出现鲜有的严肃，没有疏远反为她增添另一种美感，篮球像是有生命般在她手中来去自如，向前、跃起、灌篮，一连串的动作充满爆发性的冲击着我。
话说，美人今天不是请假，怎么会跑到这来练习？
接着一个尝试空中换手上篮，同样高高的跃起，但是还来不及上篮便已落地，手接过落下的球，美人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挫败，在原地低头思忖几分后，重新定位坚定的运着球继续尝试。
我在一旁观看，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美人，看着她一次又一次挫败却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没想到，一向冷冷的她会对篮球有这么强烈的执着…
鹰弓矢月，一个月的相处，偶而让我觉得好像离她很近，但又在下一秒被她疏离，独来独往是她的行事专利，冷言冷语是她的一贯作风，这样的她…却对篮球有着超乎想象的热爱。
社团，她是勇于进攻的前锋，队长信任的伙伴。
教室，她是一等一的好学生，老师喜爱的学生，却是同学疏远的对象。
就算是和她同一班级同一社团的我，除了篮球指导，她也从未向我说过多余的话。
倚着门口的栏杆，我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的缩在一旁思忖。
「你在干什么？」
白色的篮球鞋主人立在我身边，身上的汗衫因为汗水而湿透，美人随意擦去脸上的汗水，眼中带着少有的严肃与戒备，口气冷淡的问我。
…呜，大脑有点当机，闷闷的想着该怎么回答，从她的表情看来我好像被当作偷看她练球的变态？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这么紧张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比较好吧…大概…
单手撑着身后的网子站起，望入她微带怒气的双眸缓缓开口：「我在找地方练球。」
没等她开口我继续说：「下午和全还有沐九做练习后觉得自己的篮球很差劲，所以想找个地方做练习。」
我停顿了一下，吸口气又说：「如果打扰到你的话，我道歉。我会在找地方练习的。」
美人僵硬的身躯随着我的解释有放软的趋向，原本凌厉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不变的是一贯的沉默，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她开口道：「我陪你练习。」
「咦？」怔了下，抬头对上的是她认真黑眸。
她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陪我练习…
「快点过来开始练习。」无视我的错愕，美人继续发号施令。
愣愣的拿出篮球，缓缓的运球等待她的下言。
「从什么开始练？」盯着我运球的右手，美人开口问。
「呜…防守和投篮。」
「从防守开始。」美人眉头微皱了下道。
「喔，好。」老师开口没学生插嘴的份，我就乖乖的练球呗。
将球传给她，仔细的看着美人的动作，运球的节拍开始变快…
- -要进攻了
压低身体的重心正要阻挡…
「唰！」
咦？直接跳投进篮！
我连跳起来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球就进了…
比全还要快的进攻方式…
接住落下的球，我呆滞的仰头看着篮框…
强大的无力感和挫败笼罩我，这么容易就被得分了，我真是…
「防守除了姿势正确外还要靠经验的累积。」
看了眼美人，我抱球低着头…
「有时间叹气不如多做点练习。」
一分、两分、三分过去，我没有回答…
「还是…你想放弃了？」美人突然严肃的问我。
惊讶的抬起头看她，漂亮的眼眸似乎还参杂著名为怒气的焰光。
「我…没有想过要放弃…」诺诺的开口道。
「那你在阴沉什么？」不解，眉间的结似乎越来越深。
「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很差劲…」低下头我闷闷的说：「练习了一个多月，连个防守都学不好…」
「篮球不是一蹴可机的运动。」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
「和全还有沐九练习过后觉得很无力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惊讶直瞪着她，眼里写着满满的问号。
「因为…」美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伸手揉揉肩膀说：「我也是这样！」
虽然充满无奈，但她却带着未曾出现过的灿烂笑容。
「别看沐九和全这样种击人的教学方式，如果他们两个不喜欢你，连声招呼不会和你打的，这算是…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吧。」大概巴…，矢月默默在心理补充一句。
说话的同时，美人的语气和表情都不自觉得的温柔了起来。
这么听来…仔细回想和他们相处的情形，除了我和美人外，他们好像的确不曾和其它人练过球…就算有人主动找他们，也会被巧妙的拒绝掉。
「而且，如果你真的学不来，他们不会主动找你练习的。」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美人，没办法这句话吓到我了，而且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天份，突然被人家这样说，有点…不，是非常错愕。
「无论要花多少时间，我都会继续教你，他们也是。」美人双瞳坚定的对着我说：「所以，不要贬低自己的能力。」
该怎么说呢…现在突然有一种…”王子对公主□□的宣言”的错觉…
原来身边的人是如此认真的看待我，是我给自己设下了拘束却浑然不自觉，我好像…太不知足了…
有这么好的朋友、老师，我真是个- -笨蛋。
「我们继续吧。」美人将球抛给我，扬起灿烂的笑容道。
「嗯！」
努力看看吧！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做到你们期望的，但是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