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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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近中考，学习的压力越大就连欧阳飓都停止了一切课外活动专心学业。县中一直以填鸭式教育闻名，国庆过后三年级就提早了早自习推迟了晚自习的时间，双休也因为补课变成了单日休假。低年级的学生都笑说三年级学长集体消失了，早晚都不见人。
程阳家感受不到他的压力，欧阳家可就不一样了!儿子虽然回不了家但是蜂王浆、脑黄金之类的补品是源源不断的从省城派专车送过来，当然少不了程阳的。周如兰更是一有时间亲自来慰问他们。
好不容易一调成绩出来，县中几乎包揽了全县前二十名（其中包括欧阳飓和张凯），前百名里百分之七十都是他们学校的。校领导很是满意这个成绩，作为犒赏决定举办一次秋游让这些莘莘学子好好放松一下。
秋游的地点决定在城郊的农场，让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象征地干干农活，中午还安排了一顿别出心裁的“忆苦思甜”饭。虽然和想像的秋游有所出入，但是繁重的课业中能得一丝放风的机会还是让学生们很高兴。
程阳生在农村，干起这些自然是驾轻就熟，欧阳飓有的是力气，稍稍指点一下也是有模有样。放眼望去，一个个青年劳力遍布田野，劳动热情高涨。可是到了中午所谓“忆苦思甜”的饭菜端上桌时，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每人面前都摆上一大碗混着野菜的糙米饭配上两根腌萝卜再不见别的什么了。那野菜还是学生们自己在老师指导下从田边挖的，当时还听说是农民用来喂鸡的。
欧阳飓哪吃过这麽稀奇的东西，吃进嘴里没盐没味不说还有野菜说不出的苦涩味，不说他连程阳都没见识过这麽稀罕的东西，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出来的。
实在吃不下可干了半天的农活，每个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十四五岁正长身体的人是一顿都饿不得。
苦着脸，欧阳飓悄悄附到程阳耳边生若细纹的问道：“早上出来的时候你有带零食吗？”
程阳摇摇头，他现在也饿得慌。由于就在近郊，学校没安排车送，早上是组织学生步行来的，当时只想着轻装上阵，哪还会带多的东西，不过现在他倒是很后悔。
“那你们呢？”又转过头朝张凯他们问道，同样得到否定的答案。要有，他们还不早拿出来吃了，还用得着跟他一样对这桌子犯愁吗。
彻底失望的欧阳飓苦着脸作咏叹状：“妈呀！天要亡我！我现在就深深体会到思甜的感觉了！”
这边欧阳飓饿得毛焦火燥，偏偏那边几个指导老师围在火炉边正在大快朵颐地啃着自带的肉夹馍，也不知道在学生面前避讳下。
欧阳飓的鼻子里已经嗅到了肉夹馍的香气，顺着气味望去，那几个老师正吃得满嘴冒油，看得他眼冒绿光不自觉吞咽口水，心里还把那几个地主家的富裕人挨个问候了个遍。
程阳的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还是勉强不来自己把它吃下去，忽然脑子一闪想起件事：“欧阳，你记不记得刚刚干活的田边有一个草堆？”
面对程阳的问题，欧阳飓满脑子都是油滋滋的肉馍，随口回答：“香，真是香！”
“。。。。。。”程阳愕然以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忍不住笑出声。
“有那麽香吗？既然你爱吃，那我这份也给你，别客气多吃点啊。”程阳逗著欧阳飓，端起自己的碗夹了一大筷野菜塞进欧阳飓嘴巴。
嘴里有东西送进来，欧阳飓反射性的咀嚼起来：“呸！”妈的！还是牛吃的草。
见状，旁边好几个人都捂着嘴巴偷偷乐，欧阳飓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还是恼羞成怒地给程阳送去一颗卫生球：“你现在出息了哈，连我都敢戏弄了!”
程阳根本就不怕他，在他眼里欧阳飓也就是一纸老虎在故作嚣张：“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那么好逗。”说完还嬉皮笑脸地吃定欧阳飓不会真和他制气。
没奈何地叹气，欧阳飓只能不甘心的瞪他一眼：“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坏，真是白对你一场。”哀怨的口气活像澡丈夫嫌弃的怨妇一枚。
可惜没人理他，都顾着看他笑话他们还巴不得程阳更“坏”些呢。
得不到支持的欧阳飓越来越入戏，眼看就要作势抹眼泪了，程阳赶紧朝他胸口送一拐子打断他：“不跟你闹了，刚干活的时候我在草垛里看到有几个土豆，可能是谁忘在那的。”
“土豆？”欧阳飓皱眉问道：“你想干嘛？生土豆也比这野菜好不了哪去。”
“嘿！说你笨你还不信，谁让你吃生的了！”刘亮在一旁抢先回话，脸上还配合的送出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
欧阳飓当然不服气，作势要打：“说谁呢？火都没有，你倒是把它变熟给我看那。”
眼看两人又跑题了，程阳赶紧示意沈暮阳帮忙拉住他们打闹，指了指还往外冒烟的炉灶：“看见没？刚做饭的火才灭灶台还热着呢，把土豆扔进去，捂捂就熟了。”农村长大的他小时候可没少吃那东西。
“真的？！”这下不仅欧阳飓和刘亮，连冉青和沈暮阳的眼镜都亮起来了。
“嘘~”张凯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点！都听见了，哪还有我们的份？！”还好座位是随各自意愿挑的没外人，要不早引起其他人注意了。
大伙说干就干，首先把碗里的东西趁人不注意悄悄往桌子下倒掉，然后张凯举手招来老师报告，他们已经吃饱可不可以到外面走走。
看到所有人都不愿意进食，指导老师正想给同学们作一场关于浪费可耻的思想教育，谁知张凯就举手示意他们一桌都吃完了。走过去检查，果然一个个碗都空了，欧阳飓的嘴边还沾着一粒糙米。满意地点点头，老师当着所有人将这几位勤俭节约的好同学大大夸奖一番，心情很好的就放他们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