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别样的体会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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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埔和Lily用过早膳就打道回校了。
我还穿着那身袖珍服装呆在马洁家一边帮她洗碗一边等待救援。
我从没有想过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大义凛然地把她一个人凉在楼下今天就站在她身边为她打下手。
还有昨天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拿着。”她洗好一个盘子就递给我。
我乖乖地接。
“小心别把水弄到地板上。”
我乖乖地靠近水池。
“洗涤剂给我。”
我乖乖地奉上。
“怎么不说话？”她觉出我的不对劲了。
我乖乖地回答：“不知道。”
“？！”她诧异地看我一眼，又继续洗碗。
看她套着一件很大的围裙，我不禁想起那天她扮鬼吓我的样子。
“马洁。”
“嗯？”她很轻地应了一声，特贤惠的模样。
“你家庭主妇的打扮比穿旗袍当‘小姐’好看多了。”我笑。
马洁一愣，随后想起了什么，抬起沾满泡沫的手就在我鼻尖上一蹭。
“死猪头。”
我心里震了一下，这称呼原本是萧钰专用的，没想到她也这么叫我。
在这个女人身上我已经发现了很多和萧钰相同之处，但是她不是萧钰，她是马洁。我不该糊涂地爱屋及乌，我真的错了，她是马洁。
这个叫马洁的女人说她喜欢我……
我靠近她，把头搭在她肩上。
她明显地抖了一下，回头面对我。
“做什么？我可不是萧钰。”
我听得出她口气里的感伤。
“你不是萧钰，你是你。”
我真诚地在她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白痴！干嘛道歉啊？”她背对着我。
“我知道我昨天很对不起你，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承认，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是自己不对，所以现在把这个道歉还给你。”
“不用了，我也不吃亏。”她迅速擦干手，拿过我手里的碗筷，看也不看我就走出厨房。
我呆呆地看着她从视线中消失，一股落寞涌上心头。
“你在干什么？”我回到客厅，见她在卫生间翻箱倒柜的，忍不住问。
“洗澡啊！昨天为了把你弄上楼累得一身臭汗，后来又跑出去一趟，回来就困得半死，到了现在才有机会好好洗一下。”她翻出一大堆飘柔潘婷夏士莲。
这是她的家，昨晚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她和皇埔她们在沙发上委屈了大半夜……想起来我就觉得对她有愧疚，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是想想看，还不是她擅作主张把我拉去喝酒的？！
一个抵一个嘛。我又释然了。
“快洗，等会儿我也要洗一下。”到现在还是满身酒气呢。
“好啊，水费先拿来！还有昨晚的住宿费。”她朝我伸出手，戏谑地笑。
“先欠着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我一向大度。
“呵呵……就怕你请不起哦。”
“试试看啦。”
从卫生间里传来阵阵水声，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个频道的节目都那么无聊。
一小时后，马洁裹着浴巾走出来。
“换你洗，热水我已经替你放好了。”
她的发丝上还有水珠淌下来，滑过裸露的锁骨。
男人们都认为刚出浴时的女人是最性感的，果不其然。
我的视线被吸在她光洁的脸上，那张经过水气滋润的脸没有了化妆品的遮挡，反而更显得靓丽。
我不是男人，但是为什么我也觉得此时的她很性感？
“干嘛？你看够了没？”马洁挑眉。
我被她一说才回神，不禁又红了脸。
“我发现你很容易脸红嘛……呵呵。”她甩了甩黏在额头上的刘海。
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可不想被她听见很不稳定的心跳声。
“不好意思，我习惯发呆……”灰溜溜地从她身边穿过，“我这就去洗澡。”
躲进卫生间我才如释重负。
刚才自己是怎么回事？！基因突变？我居然对着马洁的身体犯傻？！
冷静冷静……想想我美丽的大学生活，想想我可爱的垒球场，想想我满脸雀斑的思修老师……还是控制不住，满眼都是马洁的身影。
我是没救了，什么都不敢想了，安全第一。
费力的拨下身上的衣服，我一个猛子扎进浴缸里。
温暖的水刺激着我周身的每一个神经，我长抒一口气，伸展开四肢接受无比舒适的感觉。
这比在学校澡堂里舒服多了……
还记得那次我领着左臂骨折的萧钰去洗澡，她泼了我一身的水害我不得不和她袒呈相见，还开玩笑说我天生一副好身材……那时的日子过得多美好啊……如今我躺在马洁家的浴缸里，没有嬉闹的卫生间显得那么空荡……萧钰在做什么？还站在大礼堂的舞台上被韩晓林指手画脚地指挥着排练话剧吗？我漫无边际地想着，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好困……我好累……
……
“喂！青阳？醒醒……”
谁在叫我？萧钰吗？我在这里……
恍惚中我抓住那只拍打着我的脸的手，凉凉的，滑滑的……我一下清醒过来！一睁眼——原来是马洁。
“你怎么睡在浴缸里？我真服了你了……”她抽回手甩了条毛巾给我，“一觉醒来发现你还呆在卫生间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进来一看……你睡得还真死！”
“我不知不觉就睡了嘛，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啊。”我嘀咕。
马洁背对我，看得出她很无奈。
“我把你的衣服取回来了，给你放在那边的架子上，赶快出来，再泡皮都烂了。”她说完就出了卫生间。
我再走出卫生间时，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马洁在厨房准备晚饭，我偷偷溜到她身后，“啊”地怪叫一声。不出所料，她被吓了一个激灵。
“噢……我的手……”
我探头一瞧，傻了。
接着发生的事绝对在我意料之外——当时她正拿着菜刀切土豆，被我一吓，拿刀的手一松，左手食指顿时鲜血迸流。
我拉着她就去包扎。
一阵手忙脚乱，她的手指被我包成了洋山芋。
马洁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忙完，蹦出一句话：
“你真该被乱棍打死。”
我抱歉地对她一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切菜。”
这时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我和她离得很近，她呼出的气息扑在我脸上，一股清香。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从前两个人独处时，我面前的人总是萧钰。
现在不同，同样是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马洁。
我和她真的很近，近到她一打喷嚏额头就会撞到我的下巴。
“白痴，又发呆。”她的呼吸有些紊乱。
我不说话，一直看着她。
她似乎被我盯毛了，索性闭上眼，摆出“你爱看多久就看多久”的架势。
这个姿势我在电视剧里见过，大部分时候出现这种情节就百分之九十以上表示接下来要演吻戏了……
面对着一个对自己持有爱慕态度的女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结结实实地给自己来了个“骑虎难下”。
马洁的脸就在我眼皮底下，现在这一幕拿个相机随手一拍就是一张特煽情的电影海报。
怎么办？自己惹来的麻烦我能怪谁？
眼前的人不能不让我在心里赞叹——她确实很美，虽不及萧钰，但是她的美是另外一种味道，使我有压抑不了的冲动……想想马洁为我付出的也挺多，至少我了解她对我的一片真心，即使我无法喜欢上她，还她一个吻还是可以的。
反正初吻给了萧钰，昨天又被一个陌生女人强吻，我应该不会失去气节。
思考到此，我心一横，颤抖着伸出手准备捧起她的脸……她眼睛怎么又睁开了？！
“青阳。”她又这么贴心地叫我。
“嗯？”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你可以吻我一下么？”她眼中泛起泪光，“我知道虽然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我还是想……你能吻我一下……不要……把我当作萧钰那样吻我一下……”
当她的哽咽刺进我心里时，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
我还在想什么？！
不就是一个吻？！
看过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情节，我居然还在刚才苦苦衡量着自己的得失？！
真是白痴！！……
一把抱住马洁，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嘴唇，我拿出所有的温柔缓缓吻上她，不把她当做任何人地吻她，用我愧疚的心吻她……
马洁的泪淌进我嘴里，我尝到了她满足的笑容。
也许这一刻我同样是幸福的，吻一个爱我的人……去体会她给予我的感情……
她的手揽上我的脖子，颤抖着向我传递她体内的震撼。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吻过她白皙的颈……一只手从下面探入她的衬衣……
热度从指尖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我顾不得思考，顾不得探究心里的感受，只想在离去之前找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港湾……
“嗯……”她猛地挣脱出我的怀抱。
我脑子还在一片混沌之中，不解地看向她。
“可以了，到此为止。”她喘息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
“我不想让你后悔。”
我本想说我不会后悔，忽然惊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走吧。”马洁整理好衣服，冷静地对我下逐客令。
我睁大眼。
她和刚才完全变了一种模样，那种幸福的眼神消失在刘海下。
也许我又错了，是马洁及时制止了我，才让我像昨夜那样再一次清醒过来。
原来她真的只想要一个吻。
当愿望实现后，她挽救了我的冒险行为，再将我拉回现实中。
我机械地站起来，穿上外衣，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把自己关在大门外。
坐在计程车里，我一路上回想着马洁的话，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别样的体会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