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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计从胆边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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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本能,身体自动安上了我惊掉的下巴,然后又向师父问道:“师父,这里究竟是,做什么?”顿了顿是因为我在寻找合适的语言来问师父。虽然最后问出来的也未有多逻辑清楚。
师父的状态好像有些骄傲,事实上一直以来他的状态都是如此的有些骄傲的,只是我只顾着惊掉下巴,是而未有察觉。
师父看着眼前这样许多的木头,颇有些骄傲的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快穿机构啊。一个平行于许多空间的事业单位。从今日起,这里便开业了。”
师父一边骄傲一边望向自己的事业单位的诸多木头,当然,我更懵了。
“事业单位?什么叫做事业单位?”
“嗯?就是一个,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合法存在,被国家所需要也必须成立的单位。”
我其实也没有太听懂师父的意思,又沉吟了片刻,“对了,季畅呢?季畅是不是也知道这一切。”
“自是知道的。”
我又沉吟了一下,“所以就瞒了我一人?”
师父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狗剩啊,这是为你好。”
我不懂师父的这句为你好到底从何说起。起初不告知我,是为我好?那现在为什么又突然告知我?师父素来爱说些冠冕堂皇实则随口一说的话,我自然不往心里去。
而后来,在事业单位开张,然后生意红火之后,我才渐渐知道了更多。比如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如师父所言,这里是一个平行于许多空间的快穿机构。这里能满足许多人的愿望,也养活了许多人。师父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并非只有我们存在的这一空间,还有许多。只是我们看不到,摸不着,不知道有而已。师父说,能接触到这个机构的人都是有缘之人,没有些机缘是万万触碰不到的。亦或是比如这里跟阎王殿什么的区别,亦或是这个世间到底存在不存在阎王殿这么一个地方。师父这个人说话总是模棱两可的,有时他说的话我也不是太信。不过我觉得在这个师父口中的事业单位晃悠的久了,渐渐的,应该什么都明白了。
‘计从胆边生’从开业的第一日开始,便是急速的进入了生日红火的状态。因为师父有银子,所以他从第一日起这茶水就是免费的,充分的体现了钱多任性的真理。而且请了这方圆百十里所有他认为说书说的好的说书先生。衡量标准就是民声。当然,师父是用银子砸过来的。有些说书先生甚至是举家搬迁至此。
但是对外,师父这里也仅仅只是一个茶楼而已。二楼的诸多房间,概不待客。至于原因对外自是更好言说。老板有银子,任性。
师父一下子从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变成如此的富豪之人,我也是当真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虽然我这些年跟随师父走南闯北,适应力相当不错,也还是不能适应过来。铺子里生意红火,顶着一个怎么也看不出是茶楼的名字肆意放肆。而后院里,那些更是惊呆了我的各种奇怪的事每日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从前,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多了,我自认为适应能力是完全不错的。但是自从师父来到了生城,然后又开了这家‘计从胆边生’之后,我突然又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当真还是差的多的。
在师父装修的那一个月里,我整日都是懵懵的。懵师父为何突然间多了如此多的钱,懵师父一直以来找的‘师娘’竟是个男的。同时懵‘计从胆边生’的装修速度为何看起来那样的不同寻常。懵过一个问题想明白之后然后继续懵第二个。一个接着一个。
‘计从胆边生’开业的这数十天里,我还是每日里懵懵的看着按部就班一丝都不杂乱的一切。特别是后院的井井有条。如何一下子来了那样多的人来忙碌后院的一切。哪里突然来了一个管家?还有之前,我一直感叹于懵于装修的速度和后院那些风车类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师傅做出来的。后来还一直想做出这些后师傅到底要如何封他们的口。但是懵于另外一个问题的同时上一个问题基本上都已经被想明白了,当然,有时也是问明白的。
我会问师父后院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师父微有奇怪的看着我:“机构的啊。”
我‘哦’了一声,豁然开朗。
然后在有问题还未有完全懵明白,并还处于这种懵的状态之中的时候,也就是在‘计从胆边生’仅开业数十天却让人觉得这里像是开业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候,师父又突然告诉我,他要跟季畅去机构的其他空间学习经验。然后将‘计从胆边生’完全交由我处置。
师父这样宣布的时候,我微蹙眉半天没吭声。
师父却也不理我,素来的那一种文绉绉又世外高人一样的模样同我说:“狗剩,看好你哦。”不安慰我许多,也不嘱咐我许多。
师父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种不羁人士的存在。从前他总是文绉绉的与我讲道理与我说什么经验之谈,例如怎么驱赶狗,并且绝对百试不爽。可第一次尝试狗就冲上来了。师父被狗咬住了,不过还好的是,他当时知道护住我这个年幼的徒儿。再比如师父同我说,世界上从来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在一个被人称为‘鬼村’的地方待上一日后,师父便如今日这般世外高人的模样同我说,“咱们还要赶路。”然后在村里人仅有的几家人复杂的目光下带着我离开。可却在离开村子后便开始快步离开,我只能小跑才能跟上。
前者事后,师父同我说:“徒儿啊,也许那只狗疯了。但是师父的道理绝对没错。”这件事,我没在去试,因为不敢。
后者的事是因为师父进村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同村里仅有的那几家人说,“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一切不过浮云。今日起,我便留在这里,替你们探上一探到底是什么,导致这村里死伤如此之多。”
可仅仅在见识了一件灵异事件之后师父便打起退堂鼓打算离开了。第二件之后迫不及待的离开。
村里的那几家人里头自然有人怀疑师父骗吃骗喝,可我知道并非如此。师父便是想用自己的学识帮助他们的。他也的确从来不相信那些灵异事件。
不相信灵异事件这事我压根便知道。师父想用学识帮助他们这件事,则是后来师父同我说的。师父说:“徒儿啊,这世上有很多事便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当然,这话是在师父疾步之后离那村子足够远之后才语重心长一点都不着急的同我说的。
又比如……
我同师父流浪的年数极久,关于师父的事也极多。总之,师父在我眼中便是一个不羁的存在。
所以现在这个不羁的存在要将这样一个开业才这样短,纵然十分稳定发展的店交给我时,我懵了。同时也再一次肯定了师父的不羁。
去学习经验?其他空间?难道不是去跟有情人双宿双栖的吗?为何不能等些时候呢?我懵完打算阻止师父的时候,照例已然寻不到师父了。
也许我压根心底里觉得就算挽留也是枉然,所以懵的时候长了些。
师父离开的那一日,然后后院的那些人便开始称呼我为,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