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绪木

12、崩离——妈妈篇

　　【楔】
　　“你有个好可爱的女儿啊。”
　　“你女儿真的好漂亮啊。”
　　“亲爱的，我们的女儿多讨人喜欢啊。”
　　“妈妈，我最喜欢姐姐了。”
　　母亲看着女儿，慈祥的微笑着。
　　【起】
　　“你要去哪儿？”
　　母亲突然出现在了女儿房中。
　　“妈妈，我要去上学。”
　　正在整理书包的女儿露出甜美的笑容。
　　“可是你的身体……”
　　母亲担心的摸摸女儿的头。
　　“我答应了老师和同学们了，今天的校庆典礼一定要去。”
　　女儿看着母亲，继续微笑着。
　　“姐姐，快一点，不然要迟到了。”
　　KASUMI在楼下叫着。
　　“妈妈，我走了。”
　　女儿拎着书包，慢慢走出房门。
　　“走吧，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母亲独自一人站在女儿的房间中，露出了笑容。
　　【承】
　　阳光撒在客厅里，母亲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父亲缓缓走了进来。
　　“我们的女儿们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上学去了。”
　　“KASUMI我知道，可是……”
　　“也上学去了。”
　　母亲很平静的吐出这些文字，父亲的脸色大变。
　　“你怎么能！她的身体还……”
　　“是她自己要去的。她说她答应老师和同学了。”母亲站起身来，手抚上父亲的肩膀。“放心的，她不会有事的。”
　　父亲不再说话了，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走出去。
　　“那个孩子最好永远不回来。”
　　母亲独自一人站在撒满阳光的客厅中，露出了笑容。
　　【转】
　　“妈妈！妈妈！姐姐在学校晕倒了，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女儿的电话打破了平静，父亲把车开的飞快，母亲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树。
　　“令爱现在正在急救中。可能是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的心力衰竭。”
　　医生解说着，父亲焦急的听着医生的话，不是的转头往向急救室。母亲站在走廊中，安慰着不停哭泣的KASUMI。
　　“放心吧，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母亲抚摸着KASUMI的头，露出了微笑。
　　很快，她被推出来了，送入了病房。
　　“急救结束了。如果今晚脱离危险醒过来的话，就没事了。”
　　父亲和KASUMI紧跟着去了病房，留下母亲一人站在走廊。
　　“那个孩子最好永远不要醒。”
　　母亲独自一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中，露出了笑容。
　　【结】
　　“我们的公主回来了。”
　　父亲微笑着推开了大门。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连小狗也凑热闹般的围了上去。母亲的脸色突然变了。
　　“我们的公主回来了。”
　　这句话是那么刺耳。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一般，划断了什么东西。
　　当晚，真的划起了闪电。
　　“妈妈？”
　　女儿看到了在楼梯拐角处的人影。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醒来？不，你为什么要出生？”
　　“妈妈？你在说什么？”
　　看不清母亲脸上的表情，女儿很不安。
　　“把我的一切还给我。”
　　闪电划过，母亲的笑脸一闪即逝，铁钳一般的手掐住了女儿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 ！！！”
　　黑暗中，有人在尖叫。
　　不，是两个人在尖叫。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末】
　　灯亮了。
　　“姐姐！”
　　“KASUMI？”
　　KASUMI扑进姐姐的怀中。
　　楼梯上有一条长长的印迹，印迹的另一边连着母亲，不，连着曾经的母亲。
　　曾经的母亲独自一人躺在客厅中央，带着笑容。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