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舞尘泪

7、倾国倾城

　　两个月的相处之后，我们三个已变成极好的朋友。一路游玩下来，现在我们正站在天狼国都城霸日内，好霸气的名字，而这个国家正是以武力见长。晚上，按照老规矩，我又前往青楼，不过身后却多了两个尾巴，自那次刺杀活动之后，枫不放心我的安全，就随我一起去，而浩纯属看热闹，惟恐天下不乱，也要求跟着，于是就成了这样。
　　“聚美楼”，霸日最大的青楼，看着门口不断拥进的人潮，似乎有数百人，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我随手拉住一人，
　　“这位兄台，今天有什么特别活动吗？怎么这么多人。”
　　“你一定是外地人吧。今天是两年一次的夺魁大赛。”
　　“什么是夺魁大赛？”
　　“就是说今天会有一个绝美的清倌□□，条件是在大赛中连过三关，而且每一关都有点难，夺魁的人可以独享那个女子十五天，甚至可以入朝为官。如此嘉奖，当然都抢着去喽。不说了，我也要进去了。”真是个不错的活动，我迫不及待的走入楼中。
　　大厅前方有一个大舞台，用来比赛，舞台后面是两个阶梯，通往二楼，舞台四周都坐满了亢奋的人,大约有三百多人。我们三个找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下。

　　“感谢各位爷的光临，本楼真是三生有幸。各位爷一定等急了吧，如玉。”不卑不亢，不简单呐。
　　于是全场屏气等待着，一个女子缓步走下楼梯，她的下半部分脸被丝巾遮住，却掩盖不了动人的美丽，隐约透露出来的容貌倾城倾国，眉如黛，眸如星，曼妙的身材，微透明的衣裙显出姣好的体形，欲显未显的装束更令人想要一睹为快，浑身充斥着媚惑。人群中已发出阵阵抽气声和喘气声，我环顾四周，其中有不少的人已满脸发红，甚至有三四人已把持不住，冲出大厅，真没定力。大厅里，除了我，枫和浩，还有五六个人仿佛没看见如玉的美貌似的，神情自若，不错。
　　“只有夺魁的人才可以看见如玉的全貌。好了，比赛开始。第一关是武斗，分二场，第一场比暗器，规则为站在台上用暗器定住由本楼仆人投掷的木牌，十个以上者进入下一场。有意者请上台。”
　　看着一个个上去挑战的人，再看看那个如花似玉的花魁，我突生兴趣。
　　“枫，我想看那个女的长得如何？”
　　“那你就去比赛吧。”枫宠溺的对我说。
　　“可是，我不会暗器。”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什么，你不会？”浩诧异的插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嘀咕，“谁知道那套书唯独没有教暗器啊。”
　　“夜，那你听清了。暗器，使用时最主要的是集中精神，心行合一，心到何处，动作就到何处，发射迅速，力道刚强，目标准确。”
　　“这不是跟射击差不多。”
　　“射击？”
　　“对啊，我记得你从小练枪，应该是个神枪手，难不倒你吧。”浩一脸兴奋地说。
　　我看着台上抛出的木牌，接着闭上眼睛，在脑中构露出它形状和运动轨迹，设想自己的手势行动位置。练习了三遍后，我自信的走上暂无人挑战的舞台，
　　“在下秋夜，愿一试。如玉姑娘，在我破关之前可否让我赠一首诗于你？”
　　“秋公子，请。”哇，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如流莺婉转，扣人心弦。
　　“献丑了。”我向如玉念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嘻嘻，反正也没有人会说我剽窃，不用白不用。
　　“谢公子抬爱，玉儿受不起如此佳诗。”
　　“不，如玉姑娘有着倾城倾国之貌可相匹配。”
　　“那就多谢秋公子的诗句。秋公子，请闯关吧。”说罢，从四面八方飞来一块块木牌，竟夹杂着一股股内力，抛掷者的身手还好，这家青楼不能小觑啊，应该有个幕后者在暗中操作。想归想，我丝毫不马虎的拿出刚顺手拿得四根筷子，够了。纵身一跃，我于空中看清了木牌的行迹，向筷子注入内力，找准机会转手发射出，只听‘嗖嗖’几声，我立在台中央，前方楼梯的扶手上钉着四根筷子，每根筷子都贯穿着两三块木牌。
　　“一箭双雕，秋公子好身手。”如玉称赞道。
　　“嘻嘻，别夸我，我会脸红的。”我开玩笑地说道。接着走下舞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夜，你太神了，没练过就学会了。佩服，佩服。”浩假装钦佩的拱手向我致敬。
　　“算了吧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坐下，等待结果。
　　一刻钟之后，没有人再上台比试，老鸨宣布结果，我和其他九个人进入下一场，与聚美楼请的高手过招。轮到我时，已有三个人过关。我走上台，打量我的对手，魁梧的体格，应该是力量型的，而且他拿的武器是一把重剑。
　　“请亮武器。”连发出的声音都特别洪亮。
　　“你没长眼睛吗？这不是吗。”我挥挥手上的扇子。
　　“你，到时不要哭着向你爷爷我求饶。”
　　“哼，原句奉还。对付你还用不着我使剑。”
　　“你，哇啦啦。”那人发怒的向我冲来。真是个冲动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正好让我看清你的破绽。正因为是力量型，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只能智取。每当重剑袭来，我总是在最后一刻施展清风过躲避，一来可以看清他的招式，二来可以戏弄一下那个人。十招过后，我便看出了他的破绽。由于剑的缘故，他的招式变换之间会有一个短暂的空隙，可以被我利用。于是，当剑再次刺来，我没有躲开，而是用扇骨稍稍隔开剑，身体贴着剑锋滑过，将扇子反转抵在他的喉间。
　　“你输了。”我沉声说。那人也爽快，收回剑，抱拳后退下。这关结束后，连我总共有六人胜了对手。我隐隐感到不安，为争夺花魁而举行比赛，比赛的内容如此怪异，好像再挑人才。随着下一关比赛开始，我也略去那丝不安。

　　“这一关为文斗，也分两场。第一场请各位公子以‘离别’为题作诗。”说完，各人开始思考，我虽已想到却没有动，静观其变。不一会儿，一个俊逸的青年走上台。
　　“哦，张公子已经想到了吗？请。”
　　“在下献丑了。
　　候馆梅残,
　　溪桥柳细,
　　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
　　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
　　盈盈粉泪,
　　楼高莫近危栏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
　　行人更在春山外。”
　　好诗，上阕由远行者落笔，下阕写远行者设想之词。一种离愁，两面兼写，情致深婉细切。以"春水"喻愁，侧重表现的是一种不断加深又持续相生的离愁形成的过程。下阕进而设想对方相思之形，劝慰之中倍见体贴之心。"寸寸柔肠，盈盈粉泪"，盖当初离别时即已目睹此景。
　　我起了好胜之心，坐在座位上就开始吟道：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杨柳岸，晓风残月……”如玉轻声念道，“秋公子好文采，种种离别愁绪尽在不言中。”
　　“过奖，张公子的诗也很好。”
　　“不，秋公子的胜我一筹。”张公子谦虚的说。
　　“别让了，你们两位公子的诗都很好，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间。”如玉插声道。
　　可能是我俩的诗句太绝美，除了一人外在无人应对，最后三人闯关成功，下一场比琴。由于好奇，我曾学过三个月的古琴，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三位公子，请跟随我去选古琴，这边走。”我们跟着如玉进入一个房间，房中摆放着各种乐器，我环顾一圈，拿起角落里一把不起眼的古琴，上面沾满灰尘，轻轻擦拭。
　　“秋公子，那把古琴不能使用，你请另挑一把吧。”
　　“哦，为什么不能使用？”
　　“不清楚，无论调音师怎么调试，这古琴都无法弹出优质的音色。”
　　“怎么会呢？”我把古琴放平，信手而抚，一串如清泉般的声音随即而出，“不是很好吗？”
　　“怎么会这样？”如玉走到我身边，随手抚琴，却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能跟之前的音色联想到一块，“难道这古琴会认主人吗？既然公子与这把古琴有缘，那就赠予公子吧。”
　　“那就多谢了。”我正犹豫该怎么讨到这把古琴，第一眼见到它便觉得亲切，爱不释手，“这琴叫什么？”
　　“好像叫‘凤舞’吧。”
　　“凤舞，难道真与我有缘？”我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