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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殿下身体已无大碍,病疾已全部去除,国师说只需醒后再服上几味药材就能恢复如常人般。”
      “那就好,你俩伤没全好,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关画就可以了。”
      迷糊中似有人说话,全身像散架般无法动弹。
      关书让关画打盆水,用毛巾在四皇子脸上轻轻擦拭。关画在旁道:“还没好全国师就急着把殿下送回来,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关画将手帕蘸上茶水摸在千晓干裂的嘴唇上。
      “国师肯救殿下已是难得,全因陛下亲自相求才应承。送回来也好,在那里不定有人能细心照顾殿下。”-
      一男子出现于寝殿门口,关画关书忙起身恭迎,正准备行礼参拜,那男子用右手食指做了一个禁声动作,接着示意二人下去。男子坐于床沿,注视着沉睡之人,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在唇边慢慢摩挲,低头衔住两片嘴唇反复允吸,待苍白转为胭红才缓缓退开。
      “晓晓,等你痊愈哥哥就向父皇禀明,然后带你游遍千朝的万里江山,可好?”注视着床上之人,双眼写满温柔。
      突然一道亮丽的声音打破深情。
      “三弟啊,如若你那柔情密语也肯对我讲上一二恐怕我也会成为你的入幕之宾。”抬手用扇子掀开珠帘,雍容雅步走出一人,身着紫绶绯袍笑容满面。
      “太子殿下说笑了,殿下想听这些甜言蜜语多的是人排队说予您听,哪能轮到皇弟我呀。”正襟危坐,收回右手,整整衣襟。
      “呵呵,说笑而已,我今天是专程来看四弟,你可不能赶我走。”说完上前同千残一同坐于床上。(〉〈难道乃们想3P)
      见千霜紧挨过来,千残立马站起。
      “既然太子是来看四弟的,那就留下慢慢看,皇弟有要事须先走一步。”说完甩手走人。
      “啧啧啧,我这皇弟可了不得,礼都不行就想走人。”眯眼望向千残,右手却掐住千晓的细颈,玩味似的细细摩挲,幷不时的将指甲深嵌入雪白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千残见千霜不顾兄弟之情,欲对千晓下手,心里不胜着急但表面仍处于平静。
      “皇兄这是为何?”
      “皇兄?怎么不再喊太子殿下?”那手沿白玉颈项下滑至领口。
      ………
      “舍不得了?那这样呢?”猛然拉开千晓衽襟,露出白皙光嫩的胸膛。
      千残缓缓跪下:“臣弟有要事须先行一步,忘太子殿下见谅。”
      千霜单手又合上千晓的衣襟:“免礼,去吧。”
      “谢殿下。”转身一刻不留。
      同千残一样望着沉睡的人,厌恶之意写满双眼。
      “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病死在外。没有你千残就不会这样对我,你说,等我登基以后该如何处置你呢?”拍拍千晓的脸:“想要离宫,想要自由,哼。可惜你投错胎,在这皇宫里即使你不争,活着就是阻碍我前行的绊脚石。”又继续打量千晓,无辜的衣襟虽已被重新整回原处,但刚才用力的拉扯已让它破开了一道小口,衬着刚刚因划伤而留下的道道血痕显的格外无辜。
      继续捏着千晓苍白的脸颊:“其实你睡着比醒着可爱多了,醒来的清高样谁看了都想撕碎。可惜我已有心上人,要不….”凑近千晓。

      睁开沉睡的双眼,被眼前放大的脸庞吓的六神无主。
      千残也被突然睁开的双瞳吓了一跳,接着马上从容下来:“皇弟醒了?”
      “……..谁?”茫然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怎么病好了就想不认皇兄?”
      皇兄?兄?哥哥?“哥哥。”
      如若方才被吓是小雷,这声哥哥变是九天玄雷,把一位优雅的皇子雷的是外焦里嫩还泛着丝丝肉香。
      “来人啊,四殿下醒了。”慌忙撤离床边,不想千晓却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哥哥。”千霜用力想把衣袖从他手中扯出,那人却蛮力无穷,抓住衣袖的手丝毫不见松动,半分不像大病初愈之人。这时关书与关画闻声进门。
      千霜见侍女已进来于是停止拉扯,面色恢复如常,继续坐于床边。又恢复往日气度:“看来皇弟是很想本太子留下,既然皇弟你是大病初愈,那为兄我就留下来好好照看你吧。”
      “殿下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关画快去把汤药热热端上来。”关书准备将千晓扶起靠床,却发现千晓右手直牵着太子的衣袖。
      “这….殿下平日不是和太子只见很疏远么,现下怎会如此?”关书暗想。但知自己是奴才主子的事不好多问。于是继续低头做事,吩咐下面通知皇上四皇子已醒,然后倒水为皇子梳洗。
      关画递上汤药,关书接过慢慢的舀起一勺在嘴边缓缓吹散热气然后送到千晓口边,千晓张口咽下眼睛仍然不离千霜。关书正准备送上第二口汤药不想千晓哇的一声挥手打翻汤药,低头将第一口药全部吐出,幷不停的往外做呕,似要把肠子都吐出。本已多日没有进食,现下吐出的全是苦水。
      关书急忙为千晓拍背喊:“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太医,速去通知皇上。”
      过了半晌,呕吐才渐渐缓和,关书为千晓擦拭完将他放平躺下。
      千霜见千晓差不多已昏睡过去,知一向疼爱千晓的父皇估计马上会到,自己不想躺这趟浑水便起身想离开,不想关书虽已上气不接下气但仍紧攥衣袖。如此情形千霜怒火中烧:“阴魂不散,哼。”
      冲关书道:“拿剪刀来。”关书迟疑一下,接着找了一把剪刀递给他。“嘶”衣袖被剪断,千霜愤然离去。
      关书暗自称奇,从未见过总是笑容满面的太子殿下如此急躁。这边千晓捏着那块碎片,像是感应到人已不在,蹙眉直喊:“哥哥,哥哥..”

      太医赶到后为千晓把完脉称幷不知是何原因,只有等国师前来才能解决此事。
      关书他们等了一下午却一直不见国师到来,直到傍晚来了位皇上身旁的李公公,称皇上有事不能前来,国师带话说吐是好事,等殿下醒来不用再喝那汤药了。关书谢过公公,吩咐关画送客。
      “这都什么事,殿下吐成这样还说没事。”关画愤愤的说。
      “多嘴,国师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皇上都没说话你急什么。”关书打将关画扯出房门:“别吵到殿下,喊了一下午哥哥,刚刚才停下睡安稳。”
      两人呆在外殿值勤,关画吹熄蜡烛。
      “皇上?殿下回来皇上就从没来看过,他哪是忙呀,听宣殿的小柳说陛下天天呆在新封的咏妃那里。朝臣都连放了几天假,这不,一群老臣现在还跪在宣殿外纳谏呢。”
      “这些话你也敢打听,宫中闲话传多了小心哪天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关书躲进被窝。
      “我这不是为殿下不平么,殿下出去前皇上最疼他,这下回来了却看都不看眼。我看啊,陛下之前之所以对殿下好是全是因殿下自小丧母身中胎毒,陛下心里过意不去,如今毒气已清…..哎呦。”
      关书一掌拍在关画头上:“越说越离谱,宫中被冤死毒死的嫔妃皇子多的去了,陛下如若对每个都内疚,那国师还不烦死,每个都得他来救。”
      “我睡了,你继续值夜,三更喊我换班。”
      “诶~ 都不听我说完。”嘟嘴守夜。

      第二天关画准备上前照看四皇子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醒来,双手抓着那半块紫纱布茫然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关画赶忙上前询问:“殿下醒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喝口清水?”
      那人慢慢转头,细眉下的双眸婉转如水,却甚是呆懈。冲着关画目不转晴盯了半天,害的关画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关书那丫头报复,在自己脸上画了两道口子。
      “你是谁?”
      “……”什么臭关书给我等着,居然把我花容月貌的脸蛋毁的连殿下都认不出来。
      “殿下你等等,我让关书来此伺候你,奴婢先下去梳洗。”转身大喊:“关书,过来伺候殿下梳洗。”
      关书进门,经过关画身边时被关画狠狠的掐了一把。“要你让我在殿下面前丢脸。”关画在心里恨道。关书莫名。
      端起茶杯递到殿下口边,不想殿下却撇开脸,继续询问:“你们是谁?”快走出门的关画猛往回窜。
      “殿下你说什么?”
      继续重复“你是谁?”
      二人皆呆若木鸡

      青丝帐红绸缎缠裹住沉沦一夜的二人,青丝交缠于枕间难分难舍,昨宵欢愉的痕迹点点在粉嫩白皙的胸膛画出一株株娇艳欲滴的梅花。燃尽的红烛只剩点点烛泪滴落在地,朵朵红花衬着满室春色更加甜腻诱人。
      “再说一遍。”抽出枕于咏妃颈下的手臂,掀开纱帐,春光乍泄。
      底下之人虽在宫中浸淫已久仍被这糜烂之气迷红双颊,忙低头:“是,刚刚破晓殿有人传话说四皇子失忆了。”
      “哗啦!”挥手一拽,帷帐从天而落。
      “更衣。”

      4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回荡在破晓殿内,一群绮罗珠履的宫人鱼贯而进,走在最前面的是被侍卫护着的月帝千明锦。
      “你们都退下。”
      千晓坐于床上,月帝进门也不知起身相迎,只是茫然的看着一身着簇锦蟒龙袍,腰系玲珑白玉带的男人走向自己。待走进看清楚此人相貌,双眸深邃,五官俊朗,不是哥哥。于是又低头盯着手中的紫纱。
      “晓儿。”
      “晓儿?”见千晓不理睬自己又喊了一遍。但还是不见千晓有动静。伸手抚上千晓滑腻柔软的黑发,慢慢将他拥入怀中,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千晓任由他搂着幷不反抗,犹如木偶。
      “晓儿你不记得父皇了么?”
      ……
      “不记得也好,就这样吧。”无奈又悲伤。抬头望着顶上的纱帐,交缠的丝线结成的密网,逃不开的命运。

      殿外艳阳高照,微风摇动着挂于廊上的风铃,清脆的铃声响彻在庭院内外,满廊站定的全是月帝座下的宫人,殿门外守着的是亲信侍卫。风过铃声却经久不息,像是在召唤着什么。现下日头正中,月帝进破晓殿后直至午膳时间才换人进去为晓殿备食,自己则摆架回宫。

      宫墙虽厚却也挡不住流言蜚语,四皇子大病初愈却不幸失忆的消息不久便传遍了皇城上下。被拦在殿外准备探病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也有我们的三皇子,可惜月帝临走时曾口谕:“晓儿痊愈之前无论何人都不得前来打扰。”
      第二天早朝月帝下旨,命三皇子将四皇子接回他的皇子府静养。其中幷未提及其他,众人纷纷猜测一向疼爱晓殿的月帝为何在晓殿失忆的情况下遣他出宫。各皇子在成年之时皆会搬入宫外的皇子府,但晓殿却是个例外,他成年之时月帝在宫内为他另修了一栋破晓殿,对外称四皇子虽已成年,但身体羸弱,恐在宫外照顾不周。今下此等情况真是让人想破脑袋都不明所以。

      此时估计皇城上下的男女老少都在偷偷八卦着,而晓殿已在去三皇子府也就是祍王府的路上。坐在红木銮车之上,两旁俯跪的百姓偷眼只能看到稠帐内那人模糊的轮廓,然而坐于帐中之人却可清晰的看见周围之人一举一动。皇城上下铺的全是石板,路面平整,道路宽广,这车行的极慢,似不是赶路而是将车内之人拿出展览般。
      受不住这无数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一阵恶心。
      “关画,让车子走快些。”
      “是!”
      细长的柳鞭狠抽在牵引銮车的头马臀上,一声长嘶,枣红色的宝马因未受过这种疼痛而狂奔,其余三匹宝马也紧随其后一齐拉动銮车的前行。一阵风过,只余仪仗队与众多手持御赐品的宫女,茫然以对。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下一章的,但是字数不够就先放这里吧。^_^。
    忙完了我绝对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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