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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绥服桑利国 ...

  •   “将士们,拿下靖昭城,你们的亲人和子孙就再也不用受堃城之害了!”
      喊话之人是一个中青年将领,他神勇威武,侠义非凡,气质高贵,骑着黑色骏马带领五万精兵在靖昭城下跟敌军浴血奋战。
      他叫姬伯昀。是桑利国的创始人。
      此言一出,靖昭城下瞬间变得灰尘弥漫,姬伯昀率领他的大军和靖昭城城主率领的大军开始陷入烽火中对垒。这一战僵持了五日五夜,城下尸横遍野,战火的硝烟弥漫整个靖昭城下。
      姬伯昀率领的大军打败靖昭城守城大军。姬伯昀将靖昭城城主斩首示众,带领大军占领靖昭城。
      靖昭城陷,桑利正式建国,姬伯昀为桑利王一世。
      靖昭是绥(suí)服西界“四靖古都”之一,姬伯昀未攻下靖昭城时,它只是一座城池而已,离甸服帝都最近,仅一城之隔。
      甸服为帝都,被汉国占领,都城为“天龙城”,甸服为五服之首,坐拥二百三十二座城池,地庶富饶,谷物,禾穗(suì)产量极高。甸服百姓安居乐业,汉国视其他服地各国为臣国。历任君主更是勤政爱民。天下的年号均以帝都君王的年号为准。
      绥服位于甸服西边,又称为西界,共有大小二十六国,城池二百六十八座。领土多于甸服三十六座城池。西界小国依附大国繁衍生息,其中以莎车国,于窴(tián)国,贵霜国,桑利国,四个大国为首。绥服西界二十六国振兴武力,施行文教,绥服西界人最为坚固,最难以摧毁。
      侯服位于南边,又称为南盘,侯服为汉国诸侯和男爵的封地,南盘共有六十五座城池,城池分别被四位诸侯:南历侯,南柱侯,南玄侯,南仲侯和五位男爵分割。男爵也依附四大诸侯繁衍。
      要服位于北边,称为北连,夷人居住地。要服北连有四国,夷人分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四国族人占据要服之地,各自为王。要服北连夷人主要靠在各国边境掠夺,牧羊为生,属游牧民族。
      荒服位于东边,称为东圭,地小,无城池。荒服东圭寸草不生,水源稀少,常年干涸,属蛮荒地带。每当甸服和绥服侯服有叛乱之人,都会将犯人流放到荒服东圭。
      绥服,甸服各自有各自的律法,各国也有各国的国规。如《绥服律法》,就属绥服西界最高机构“西界判堂大殿”审理执行,帝都和绥服二十六国都有派遣官员入驻西界判堂大殿,判堂大殿的首官为汉国派遣来的何季。
      判堂大殿的存在就是维持绥服西界的安宁,当绥服有灾难,判堂大殿会第一时间出来营救,当有大国欺凌小国,判堂大殿也有权审判发动战争的这一国国君,凡是各国有战乱,有灾难,判堂大殿都会维持公道和秩序。绥服中国与国之间的安宁便是建立在西界判堂大殿的维持和律法的约束上。
      绥服西界是五服中领土最大的服地。西界共有二十六个国家。以莎车国,于窴国,贵霜国和桑利国为首,占据四靖古都。
      莎车国位于绥服西界的上方,占据城池三十二座,历七任君王。于窴国位于绥服西界的下方,占据城池三十座,历九任君王。莎车国和于窴国建国已有一百三十多年,在西界地域极为稳固。
      贵霜国位于绥服西界的左边,都城为靖雍城,城池二十六座,建国也已有七十年,历四任君王。
      此时的桑利国最为渺小,西界四大国中最不起眼的。
      绥服西界为何能称为“西域之巅”呢?
      在绥服西界,除莎车,于窴,贵霜和桑利之外,其他二十二个小国都是按领土远近依附身边的强国生存。
      绥服的领土,东桑利,北莎车,南于窴,西贵霜,中间便是“西界判堂大殿。”判堂大殿占地有半座城池之大,由二十六国选拔出的官员和各国兵马坐镇。它的作用就是维护绥服律法和维护西界的和平。专门用来审判各国危害绥服的政治首脑。
      前面提到“绥服律法”,律法规定强国不能无端欺凌弱国,不能肆意杀戮邻国百姓。所以许多小国都是愿意对大国赖以生存的。
      因为有绥服律法的约束,有“西界判堂大殿”的监督,西域仍旧是一片和谐。大国强国会对依附自己的小国的百姓加以保护,施行文教。也会对小国的军队振兴他们的武力。所以西界能走向繁荣之巅
      虽然五服世界有律法约束,但每个服界不是汉国伸手就能管辖到的。服界间即便合纵有序,但人的贪婪之心无止境,谁不想一统五服?五服的世界,谁又能成为世间最后的强者呢?
      泓元二十一年,誉龙君逝。其嫡子继位,称天龙君。天龙君登基年仅十八岁。年号为展元。
      莎车国和于窴国历经上百年的战争和争夺才在绥服西界夺得今天的地位。莎车王七世和于窴王九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继位后内心难免会有些膨胀,一心只想拓展国土,统一绥服西界。
      若非有绥服律法的约束,西界恐怕早已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了。而此时的桑利国,避其锋芒,韬光养晦,从不对外头展示自己国家的实力。
      莎车国都城为“靖安”。于窴国都城为“靖德”。
      展元五年。
      莎车国议政大殿宽阔,且很华丽,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悬柱飞龙腾起。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的像四只欲展翅高飞的大雁。年轻的莎车王七世王幸正与莎车国的大臣们商议朝政。
      “我莎车国建国百年,如今于窴,贵霜和桑利三国在西界日益渐大,这对我莎车国是极大的威胁,为立至高威严于绥服西界,本君想与众大臣商议出兵攻打于窴国一事,诸位卿家都有何感想吗?”王幸心机城府颇深,边说时边用目光扫射下方的臣子。
      大臣们听了王幸的话后,一个个都在下方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王幸看着下方的臣子,内心十分愤怒,因为他的王朝无可用之才,一旦与这些臣子商议战事,个个都畏畏缩缩。
      莎车国国相年迈不堪,提起自己的衣襟走到中央,弯腰作揖禀承道:“启禀国主,此时万万不能主动挑起战事!这可是触犯了绥服律法呀。”
      另一大臣见国相禀承不战之意后,心里也有了些底,于是上前附言,弯腰作揖说道:“是啊,国主,万不能挑起与于窴国的战争。成,西界判堂必定判定我莎车挑事之罪,败,于窴贵霜和桑利随时可取我城池,成败都是失城赔款,这何苦要战呢?”
      王幸听了两位大臣的禀承,十分愤怒,拂袖站起,怒吼道:“你们这些个老东西,老了就如此不中用了吗?那绥服律法是远在天边的帝畿定下的,他天龙君管得着我绥服西界的事吗?国之强大,在于城池有几多许,那于窴,桑利的城池就在眼前,我莎车一出兵便唾手可得。若不战,我莎车国威严何在?等本君称霸绥服后,我王幸就是绥服的律法。”
      王幸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气势,好像天下十拿九稳是他的。王幸也是个内心膨胀,过于自信的年轻国主。
      莎车的一场朝政议论下来,全朝大臣大半持反对票,只有少数的几位大臣赞同。
      王幸气愤大臣不与自己同心,在朝堂上气的咬牙切齿。
      各国难免存在细作。莎车国的朝堂上亦是如此。王幸想攻打于窴国的消息立即传到了靖德城内。
      一时间,于窴国靖德城的朝堂上炸开了锅。
      靖德城于窴国宫殿,相比于莎车国宫殿,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绿色的檐上雕着各式各样的精美花纹,凭空眺望,于窴宫城像美画般排山倒海般映入眼帘。
      于窴王九世李贞在龙位上坐着,内心十分不屑王幸的挑衅,蔑视的笑了笑,自言道:“王幸如我,我如王幸。他当了莎车王想灭我于窴,我李贞当了于窴王也想把莎车的所有城池吞并。可我们都碍于这该死的绥服律法,否则也就能一较高下,看看到底是他王幸厉害还是我李贞更能成为绥服的霸主。”
      下方一个大臣,是李贞的年轻叔父,于窴国国父李岚芬(相当于汉国丞相),外表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也更是仪表非凡,算的上是一个夺人眼球的美男子。
      李岚芬不禁走上前,对李贞倾吐一番肺腑之言:“先不说绥服律法允不允许莎车跟于窴开战,国主觉得领兵打战,您能胜过王幸吗?我于窴国的兵马又能吞并莎车国吗?”
      “国父难道觉得本君不如王幸吗?”李贞有些愤愤不平。
      李岚芬抬头看着不服气的李贞,答道:“国主,打战不是斗气,虽然王幸有想法攻打我于窴,但我于窴国决不能主动出击。若真对莎车主动出击,绥服西界,西有贵霜,东有桑利虎视眈眈,我于窴国绝捞不到丁点好处。”
      “那王幸若真的带领莎车国越过西界判堂攻打我于窴国呢?”李贞内心有些波澜,听到李岚芬长他国之威,十分不满,试探性的看着李岚芬问道。
      “那莎车国就是自取灭亡。”李岚芬性情平淡,回答得也很平静。
      李贞眼神尖锐的看着李岚芬,没有再说话。李贞和王幸的心态是同样的,他们年纪相当,同为一国之王,更加年轻气盛,觉得世界就是自己的。
      李岚芬是于窴国最具大智之人。内心慈善,虽是李贞的叔父,可年纪却比李贞大不了两岁,实际年龄也才二十三岁而已。性情寡淡,孤僻,鲜少与人交流,因为这个国家没有跟他同心同德的人,李岚芬内心有极大的抱负,却不想篡国谋权,所以只是做了于窴国的国父。
      展元六年初。
      王幸不顾莎车群臣反对,不顾绥服律法,领兵十万,驻军过西界判堂大殿攻打于窴国。
      此时的桑利国一世姬伯昀和桑利国太子姬长治在一旁对莎车国和于窴国已经观测多月,秘密屯兵练兵多年,只等两国交战,便可以匡扶绥服律法为由,发兵平定莎车和于窴之乱,并派兵入驻莎车和于窴临近自己国家的城池。
      王幸和李贞都以为自己是绥服之王,都以为自己的军队能战胜对方,却万万没有想到姬氏父子占据靖昭城这么多年来暗自招兵,已经壮大到能吞并自己的国家了。双方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吃了大亏。
      终于,莎车国和于窴国交战一年结束,姬伯昀和姬长治派兵驻守西界判堂大殿,姬氏派兵占据两国三十座城池。
      西界判堂大殿执行绥服律法,对莎车国国主王幸判与挑衅战争之罪,对于窴国国主李贞判与屠杀无辜百姓之罪。两个君主为自己逃避律法的批判,纷纷将自己国家领兵的将军处以流放之罪。其中莎车国的兵马大将军诸氏就受其冤害被流放荒服东圭。
      西界判堂对两国均处以割城赔款处罚。桑利国的后垫大军镇压,王幸和李贞不得不接受律法的审判,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战乱至审判,历时不足两年,姬伯昀与其嫡子抓住时机平定战乱,领兵有方,让默默无闻的桑利国在绥服西界一时名声大噪。
      莎车国国主王幸为了自己王位安稳,将兵马大将军诸氏一族流放,未来又会给莎车国带来怎样的灾难呢?
      莎车国和于窴国战乱后,大国中最不起眼的桑利国已经成为了拥有四十多座城池,和拥有五十万后垫大军的最强国,一时依附桑利的小国越来越多,凌越在莎车,贵霜,于窴之上。
      (在五服天下之际,一座城池等同于现代的一个市,每座城池内还含有许多大小县镇。)
      展元八年,春。
      桑利王一世姬伯昀因疾病过世,太子姬长治继位,为桑利王二世。
      于窴国主李贞十分不满割城赔款的判决,更气愤桑利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卑劣行径。
      相比之下,李岚芬却异常的冷静,甚至更为欣赏桑利国姬长治和姬伯昀的谋略。
      其后,李贞见姬伯昀过世,两次发兵攻打桑利,可仍旧被姬长治的后垫大军打得节节败退。李岚芬无法阻止李贞发兵,只能默默的看着李贞的无知行为,也在默默的看着桑利王国慢慢的壮大。李岚芬对自己的这个侄儿也丧失了信心,对于窴国也无心留恋。
      在李岚芬的心中,绥服无国界之分,他的世界观是西界乃至五服,天下只能有一个君主,废除五服天下,五服所有的领土都归一,被一个帝王统治,拉近贫富的差距。君主勤政爱民,世间没有奴隶,没有压迫,人人有地种,人人可读书,凭借自己的劳动存活。他想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可他也明白,这终究不过是他的一个梦,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此后,李岚芬灰心的离开于窴国,开始云游四海,慢慢的走向了桑利的国土。
      在李贞后来的两次发兵攻打后,桑利王国算是真正的稳固了。从此莎车和于窴都不敢来犯。因为桑利国不管是在姬伯昀还是姬长治统治下,它依旧坚不可摧。
      确切的说,桑利建国已有二十多年,建国之时,姬长治还只是个孩童。
      姬伯昀的父亲原本只是靖昭城里一个猎户,但却极具才华,能占卜,懂天象。到姬伯昀长大,开始结交四方豪杰,二十七岁的时候,杀掉靖昭城城主,创建桑利国。姬伯昀心存善念,期间的年月里,只要见到邻国国主对百姓不好,就会想方设法管闲事。他的桑利王国也是依赖百姓的拥护一步步走到了后来的地位。
      姬氏,得姓始祖为华夏民族的人文初祖黄帝。
      姬长治,高大,挺拔。内心却温柔至极。是个疼爱孩子,对爱坚贞的男子。最擅长领兵打战,同父亲姬伯昀一样,也是个关爱百姓的国主。桑利国成为最强国后,到姬伯昀去世,姬长治边征战扩展国土,励精图治,整改国律,减免赋税,加建长城抵御天狼。劝课农桑,开办国学,开凿运河,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带领桑利国走向最繁荣最昌盛的时刻。
      能用短短几年的时间,让桑利成为西界的首屈一指的大国,姬长治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他一生的命运又寄托在哪里呢?
      展元八年,初夏,靖昭城。
      骄阳照城,琴书倦,鹧鸪(zhè gū)唤起南窗睡……
      城内,青石铺就的长巷,飘散着古城淡淡的清风。
      百姓春光满面,笑语盈盈。每条街都无比繁荣和谐。
      姬长治穿着便衣牵着一个五岁的女孩走在靖昭城大街,身后跟着多名便衣前垫护卫军,和前垫护卫军大统领岳凉庭。
      桑利国的前垫大军为桑利国王宫禁军和护卫军。后垫大军为姬长治训练的征战大军。
      而岳凉庭则是几岁开始,自己的父亲便跟随姬伯昀征战,也是自幼跟姬长治相识,十分要好。岳凉庭身姿威武,同姬长治一般挺拔,武功深不可测。
      女孩是姬长治的长公主,姬浔樾(yuè)。浔樾皮肤白皙,一双晶亮的眸子,明镜清澈,樱桃小嘴十分动人。
      她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般兴奋,自由,拿着一根糖葫芦开心的跑在街道上,姬长治望着女儿娇小的背影一个劲的往前冲,十分的着急,跟在后头大喊着:“樾儿,跑慢点。”
      岳凉庭看着姬长治如此着急,也急忙跟上,看着樾公主的背影笑了笑,对姬长治说道:“樾公主可真是像您。”
      姬长治回眸看了一眼岳凉庭,内心对这个长公主是说不出喜欢,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的那种喜欢。姬长治不禁一笑,答道:“樾儿是长公主,当然像本君了,只是本君都有五个女儿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定国的太子了。”
      “那国主可得拓展你的后宫了,这些年选进王宫的秀女您都晾在一旁置之不理,您不多纳几个妃子谁给你生太子啊!”岳凉庭取笑着姬长治。
      “岳统领说得对啊,可本君与溏妃情深义重,纳妃之事多难以启齿啊!”姬长治显得很为难,想到自己都五个女儿了,可却还没有一个能延续国家命脉的太子,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内心都会不安。
      岳凉庭看出了姬长治的忧伤和苦恼,想劝解他,于是停下脚步,对后头的便衣前垫军说道:你们去跟着长公主保护她,别让她走丢了。
      便衣前垫军作揖答道:“是。”转身后离开。
      岳凉庭看了看周围的百姓,语重心长的对姬长治说道:“国主,你看这靖昭城的百姓,他们的安定都是您带来的,我想整个桑利国没有谁想看到这个国家走不下去,您的后宫加上国后,总共才三位夫人,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后宫怎能只有三个妃子呢?”
      姬长治回望着岳凉庭,说的都是自己的苦楚,一心很是无奈。旁人觉得姬长治作为一国之主,后宫三位夫人过少,但姬长治却觉得他这一生还拥有了溏妃除外的女人,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因为他在年幼之时许诺溏妃,自己会钟爱溏妃一生,绝不会移情到别的女子身上。可后来桑利建国,有时不得不借助外来之力助阵自己征战,他也不得不辜负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而娶了其他女人。姬长治继续向前走着,一脸的茫然。
      姬长治想到这些有些伤感,默默的低头走着,岳凉庭跟着。
      忽然,对面李岚芬一袭白衣走来。姬长治偶然间抬头看了看李岚芬,三人对视着。李岚芬看着姬长治二人,面色带有一丝疑虑的走过。姬长治停下脚步,回眸看着李岚芬的背影,对李岚芬整个人气质充满了遐想,想立马结识此人,忙对岳凉庭说:“岳统领,刚刚走过去的这位先生看着眼熟,你见过吗?”
      “国主对他有想法?”岳凉庭揣测出姬长治的心思,询问着。
      姬长治点点头。
      岳凉庭立即领会到姬长治想招揽人才之心,忙走上前,阻止李岚芬前进的步伐。
      “先生。”
      李岚芬停下脚步,姬长治慢步走近身旁。
      李岚芬好奇的打量着两人,礼貌的拱手,问道:“二位为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
      姬长治也好奇的打量着李岚芬,微笑着问道:“先生从何处来?又要去何处?”
      李岚芬忍不住笑了笑,问道道:“你们经常见到路人都会阻止他们往前,然后询问他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吗?”
      “不,你是第一个。”姬长治眼神真切,语气认真的回答道。
      李岚芬也洞悉到姬长治的真挚,笑着说道:“那李某真是荣幸之至啊。”
      岳凉庭看出两人的心意,都有心赏识对方,便上前牵线,对李岚芬说道:“先生,我家主人一看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所以便要在下前来与您搭讪,我家主人看人绝不会看错的。”
      李岚芬又打量着高大的姬长治,微笑着问道:“你们是何人?”
      姬长治走上前两步,眼神盯着李岚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李岚芬说道:“桑利王二世,姬长治。”
      李岚芬听后觉得万分不可思议,他只是呆滞的看着姬长治,内心却无法平静,心里默念着:“这便是我想寻求的五服之主吗?”
      李岚芬望着姬长治,脸上的镇定难以掩盖内心的激荡,询问道:“姬伯昀,姬长治?桑利王一世和二世,你父子二人带领名不见经传的小桑利国成为如今称霸绥服的强国,成为西界之首,您就是我李岚芬最想见到的国主姬长治?”
      姬长治听了李岚芬的话,内心也无比激荡澎湃,他知道于窴国有这么一位才人,只是不敢相信这个才人现在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也惊讶着,道:“李岚芬?于窴国国父,于窴国最年轻最具大智的国臣,李岚芬!”
      李岚芬满是激情,又碍于周围的百姓,满腔热情的作揖说道:“今得见桑利王真容,李岚芬不枉此行,碍于在街市,岚芬无法给国主行跪拜之礼了。岚芬来到桑利已有数月了,一路游走到此,在靖昭城观阅百姓的生活,这才是李某眼中的太平盛世。”
      姬长治听到李岚芬的夸赞,满足的微笑着,又询问道:“岚芬国父看着也不比本君年长,你怎就成为国父了呢?”
      李岚芬笑着自嘲道:“什么国父?李某已经弃国云游四方了,我现在既不是李贞的叔父,也不是于窴国的国父了。”
      姬长治一提到李贞,李岚芬的内心便有些失落了。自己国家的君主如此不争气,对李贞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情怀。奈何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他只能选择逃离,选择视而不见了。像李岚芬这种满腔热血和正义的人要离弃自己的国家那得是多绝望啊!
      姬长治听了开心极了,听到李岚芬说自己离开于窴国来到桑利,这正是自己主动搭讪李岚芬的回报了。忙说道:“我桑利建国以来,一直未封国相,因为本君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担任。岚芬既然已经离开了于窴国,您可愿意做我桑利国的首相?”
      李岚芬当一国之相是绰绰有余了,但他最想看到的是有那么一个君主让他追随,让他看到他想要的那个天下。
      李岚芬很想了解姬长治的目光有多远大,经过几番内心的斗争,严肃的问道:“那敢问桑利王,你可有想过统一西界,再让五服天下成为一国之天下呢?”
      姬长治和岳凉庭听了李岚芬这番询问后,都诧异不已,相互对视着。
      “什,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统一西界,还统一五服?”岳凉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质疑李岚芬的话语。
      姬长治低头思虑了一会,心有一丝顾虑,挪了挪脚步,叹气说道:“哎,本君并非没有想过统一西界,只是每个国的国主都是目光远大,运筹帷幄的君主,可谁又能确言自己一定能做到呢?即便是真的做到了,受苦的不还是平民百姓吗?何况服地有律法约束,西界有判堂大殿监督,之所以有这些执法之地存在,就是不想西界内的各国国主为了争领土而让生灵涂炭。”
      李岚芬听后,内心对姬长治是十分敬佩的,觉得眼前的这个桑利王不仅是个优越的国主,更是一个爱护百姓,心系百姓的善良国主,五服若能统一固然是好事,可要以五服所有的百姓作为代价李岚芬的内心也是十分不愿的。就算是五服统一,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不是绥服想一统五服就去杀光别的服地的百姓跟士兵。
      “桑利王宅心仁厚,是西界之福,桑利的每一寸领土必然也会长治久安。”李岚芬弯腰拱手,对姬长治毕恭毕敬的说道:“国主,我李岚芬愿舍弃于窴国,从此效忠桑利国,效忠姬氏。”
      姬长治兴奋的扶着李岚芬的双臂,开心的说道:“不枉此番离宫出行,本君竟然能在宫外得一利剑助我桑利继续走向繁荣。”
      “谢国主厚爱。”李岚芬继续弯腰谢恩。
      李岚芬跟着姬长治回到了朝堂,桑利国建国以来,国相之位空缺,姬长治在上朝之日面对文武百官赐封李岚芬国相官衔。李岚芬在桑利国为官,也一度引来桑利国其他大臣的不满,认为李岚芬是于窴国派来的奸细。
      桑利的朝堂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李岚芬究竟为何要入桑利为相,谁也无法确认李岚芬究竟是不是于窴国派来的细作,所以他一直遭人排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绥服桑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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