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演出》陶农

43、完整演出-043

　　「起床，快点！」小天一早把杜平弄起床，盯著他梳妆打理。

　　「唉，我对自己梳妆技术很有自信，可是你再怎麽打扮，看起来都平淡无奇。」小天想到樊承江，虽然跟杜平长的一模一样，旁人鲜少混淆，差别可能在於一个像KING，另一个像不起眼的端茶小弟。

　　「幸好我熬夜写了剧本，我已经写腻了，为了你今天的广告徵选秀，我决定东山再起。」

　　杜平翻著剧本，第一次对他的剧本发出评论：
　　「主角感觉好像羡世喔。」

　　杜平感觉真敏锐，小天确实满脑想著樊承江才写得下去：
　　「你今天要扮演很有自信，很有才华的男主角，懂了吧？」

　　「我不想演别人，你们都可以做自己，为什麽我从小到大都要当别人？」

　　「怎样？你是在抱怨我吗？」

　　「我好不容易不用再演你的剧本，我比较想当自己。」

　　「当自己？可惜你一点魅力都没有，今天就乖乖演吧。」

　　走到车库两人还在斗嘴：
　　「一个大男人每天睡在我旁边，我一点欲望也没有，你明明没什麽吸引力嘛，演演樊承江有什麽不好，我光看到他在节目里面的录像，我连续3天都要跑去外面找人解决……。」话没说完，小天後悔的不得了，不该跟杜平讨论这种事情，杜平现阶段得严格禁欲，这种话题不正好撩拨杜平的□□吗？

　　「我每天都很想对你做什麽，可是我没有经验，我不知道怎麽对你做……。」

　　「给你200块，别说下去了，求你。」

　　「是不是要做过那种事，你才算我的男朋友啊？」

　　小天连忙遮住杜平的口：
　　「别讲那麽大声，你好歹也是不起眼的公众人物，别男朋友、男朋友一直叫，这个名词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一下。」

　　这就是小天的温柔，轻易向杜平解释陌生世界的林林总总，就算小天给他长达10年的痛苦，可是他只在小天身上看到出口，难以言喻的安全门。

　　「师傅，我如果今天失败，你把我丢掉，不要交给羡世好不好？」

　　「为什麽？你讨厌他？」他是他双胞胎弟弟耶，家境又这麽富裕。

　　「我没有讨厌他，但我一直感觉不到他在想什麽。」

　　「现在别管失败的事了，了解吗？」

　　「我再也不想跟别人住了，你把我丢掉，但别把wii丢掉，我只要想到有人爱wii，我就会觉得你在爱我，好不好？」

　　这小子一定要对我说这麽卑微的话吗？搞的我好像是坏心眼叔叔。

　　「小鬼，我先接个电话，你把化妆箱拿去後行李箱放，先别吵我。」

　　杜平走出车外，东西摆好，关上後车箱，突然遭人从身後埋伏压制。

　　冶彦？不用回头，杜平很熟悉这个挟持者的肢体触感，但已经很久不再想起他了。

　　「你放开我嘛！」

　　嚷的这麽大声，冶彦怕被小天听见，连忙按住对方的嘴。

　　杜平跟冶彦心灵相契，立刻可以感受到冶彦要掳走他，不让他参加徵选会，可是这次的徵选会关系到他跟小天是分是合的命运，对他非常重要，他咬开冶彦噤口的手，冶彦完全没料到会被杜平攻击，惊怒攻心，回殴杜平两下，晃动整台车子。

　　小天在车上讲电话，车子晃成这样，他也起疑的放下电话，出来查看。

　　「平平？你在哪？别玩了，快出来。」

　　完……完蛋了，杜平人呢？

　　小天在停车场四处查看，照明不够，小天什麽可疑鬼影也没寻到，他知道自己很不会找人，只好跑回车道出口，想在这边守株待兔。

　　「窦先生，需要帮忙吗？」保全人员认出他，知道他是某个想不出名字艺人的经纪人。

　　小天本来想请他们帮忙找人，可是一低头看到了传来的简讯：
　　〝我决定跟冶彦走了别来找我平″。从王冶彦的手机传来，杜平的手机没在身上，在小天手里。

　　你这任性小子！今天徵选会就一定会失败吗？经不起挫折！还没试就先跑去跟王冶彦求援？笨的要死，连我都不顾了？你跑了，要我怎麽跟唱片公司的人交待？他妈的！笨杜平！又留下烂摊子叫我一个人收拾！

　　小天超级不快的拨电话：
　　「喂！樊承江，你只要帮我把杜平找回来，我就把他的经纪权转让给你。」

　　先买保险，万一樊承江不肯帮忙，最糟的情况也只是继续找人。

　　「……请问你哪位？」

　　「我是窦智天，杜平失踪了，等一下实况转播的徵选会就要开始了，他再不出现我会被追杀，你也有责任吧，你是他弟弟耶！」

　　「听不懂。」

　　小天只好辛苦的把一切来龙去脉交待清楚。

　　羡世很有耐性的等小天不太好的口才，描述著羡世早就清楚的状况。

　　「好，我要我哥的经纪权，你还要把他的血抽给我。」

　　「为什麽是我？以後是你照顾他，你不会自己处理吗？」

　　「我不会照顾人，他还是跟你住。」

　　「这什麽东西？为什麽我还要跟他住？」

　　「我很忙。」

　　「你不是都答应要当杜平的经纪人了？」

　　羡世纠正他：
　　「是经纪权不是经纪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经纪权，可是还得当他苦命的经纪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很接近了。」

　　「我看起来很糊涂吗？我不同意。」

　　「你跟唱片公司的共同经纪约还是你的，我不介入。」

　　「等等！我跟唱片公司签约，你又跟杜平签约，而我跟杜平没约？你是这种意思吗？天底下有这种奇怪的经纪关系吗？」

　　「杜平如果徵选会无故缺席，你要赔多少？」

　　唉……赔给唱片公司的是天文数字！因为是以阿良公司名义签约的，大家都会赔到倾家荡产，这也是杜平一失踪，小天不敢找阿良，却找上樊承江的主因。

　　「好啦，暂时同意你，你过来帮忙找杜平吧。」

　　「找人我不会，我可以帮你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你的意思是……？」没错，连小天都有这个意思，就算找到杜平又怎样，既然杜平选择了临阵脱逃，找他既费时又费工，还得担心状况一向极不稳定的杜平，会不会在厂商面前上演〝拉屎记″，所以与其说是拜托樊承江找人，不如说是拜托樊承江：如果还找不到杜平，就你上了。

　　「你找我不就是为了有人能出席吗？」

　　「这个……你是说你愿意代他出马？这……这种事情会不会太大胆？」

　　「嗯，这是很好的提醒。」

　　「等一下，别挂电话！你不帮忙我就死定了。」找樊承江冒充杜平试镜，反正被识破就打死不承认，总比让现场转播的徵选会闹空城计好吧。

　　小天沉重的下定决心：
　　「非常郑重的请你帮忙，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