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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有现在的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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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年搬来我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关系已经从‘小姐先生’突飞猛进到‘滚,bitch’,我每天洋洋得意领着他到处蹭饭,顺便炫耀我家付不起房租来我这劳动还债的免费保姆,结果十分没有出息的被优雅的美貌吓到,连做了好几天的恶梦。
这天我从画室回家时汪雨打电话给我,我才想起这厮已经多年没有请我吃过饭了,最终我选定了一家我大学附近的火锅店,里面挤满了学生,没有位子,需要站在门口等,汪雨的西服被挤出一道道褶皱,他索性把衣服脱了,只穿着衬衫卷起袖子。
瑞瑞笑起来很明朗,声音也大,只是从不见她用这大嗓门跟谁吵架。
汪雨有了老婆的默许,不回家就放肆,拉着我跑了几家店,气氛不对,换一家喝;人太多,换一家喝;没有美女,换一家喝。
我陪着他站在天桥上耍酒疯,他当街对着大树撒尿,我给他放风,我觉得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没有现在的以前,那时候他没有老婆孩子,没有话语中无法自控激烈爱慕的男人,还爱慕着优雅的一颦一笑,还没有这些烦恼,那时候的我,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汪雨趴在桌子上醉的眼里全是迷茫,我拿着酒杯自酌自饮。余光看见优雅出现在卫生间的方向,一个男人走过去给她披上大衣,优雅神情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皮包,俩人挽着手走出去。
我赶紧甩了甩头希望无论是青光眼或者精神错乱都赶紧好起来,我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暗自嘲讽,我喝了很多,而且睡眠严重不足,并且这世界上不是没有长相相似的人。
可她是康优雅,就算变成猪我都能认出来!
我打电话给方舒雨,我知道这丫头一定不会这么早睡觉,果然,她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天凉好个秋的的夜晚抱着韩剧不撒手。
方舒雨哆哆嗦嗦的从车里下来:“沈易,我恨你”
\"出来溜溜弯多好,成天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还不如有时间多吃点维生素”
“汪雨呢”
“门口醉着呢”
方舒雨伸手朝我要烟,我想了想知道被方书亭知道的后果。
算了,用人朝前!
方舒雨点燃一支烟,装腔作势的说:“让他再醉一会儿吧”
“你爸还逼你去公司吗?”
“不逼就怪了”
“你哥和优雅怎么说的”
“我哥他连话都不跟我说!我嫂子,连话都不跟我哥说”
我想我是傻了,方舒雨怎么可能会比我知道的多呢。
方舒雨和我合力把汪雨抬上车,抬下车,汪雨像一只死狗一样重,白小年被惊醒,光着上身穿着睡裤走出来,冲我咪咪眼睛“回来了!汪雨?”
汪雨完全失去意识的趴在我后背上,我从胸腔里挤出仅有的一点位置倒吸一口冷气,装修认识的,设计师,刚毕业没多久。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方舒雨,方舒雨?”我装的有模有样的
\"怎么了?\"
我和方舒雨连拖带拉把汪雨从我家里带走,像疯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我把汪雨扔进后座,方舒雨埋怨我大晚上的瞎折腾人,我把颤抖的手藏进袖子里。
驶进了翟松家的小区,我回头看看一晚上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汪雨,感觉才好一些。
翟松穿着家居服,套着大衣,站在楼下,我分明看见白色的烟雾盘旋在他一侧,我下车皱皱眉头:“怎么穿的这么少?”
方舒雨也从驾驶位置下来,火急火燎的说:“快办正事!有完没完呢,大晚上折腾我不花钱啊”
翟松看见汪雨叹了口气,背起汪雨,我再一边扶着,舒雨冲我喊:“快点下来”
“你走不,我不回去了。”我说
方舒雨耸了耸肩“沈易,我X你大爷!”
车子开走了,留给我一串尾气。
汪雨终于来到了一间正确的屋子,我正要脱掉他的外套和鞋,翟松拦住我,“我来”
我到了杯热水趴到沙发上看迷迷糊糊的贝塔,感觉到翟松走过来,我往一角缩了缩,留出位置。
“白小年就是汪雨的心上人”
翟松侧侧脑袋,想着什么。
“我居然还把汪雨带回家了,要疯了,你知道汪雨今天喝成这德行就是为了他,如果早晨一起来看到白小年的话......你说我们仨谁死”
他下低头,用脚扒拉贝塔的尾巴
“方书亭在那你知道吗?”
“怎么了?”
“他和优雅离婚了”
“什么?”
“我今天看到优雅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很亲密”
“我们好久没见了!”翟松低下脑袋装出一副爱思考的样子。
“翟松”我十分郑重的说道。
“怎么?”
“我能在你这躲几天吗?”
我一直觉得他是玻尿酸打的太多,无法移动脸上的任何一处肌肉,所以才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他摸摸胡子,做出深明大义的样子:“恩,你知道是太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边说一边噤住鼻子,假装什么都没有闻到。
第二天汪雨神清气爽起了床,翟松做了早饭,我猫在被子里耍无赖,拗不过汪雨的恶作剧,我带着起床气踢了贝塔一脚,然后贝塔和我打了一架,它赢了。
它贝塔趴在客厅正中央,每根毛都散发着胜利者的不懈,小尾巴趾高气昂上下摇动。
我打算跟汪雨谈一谈,翟松识相的拐进书房。
“汪雨!”
“小意,没有哪个男人保证不会对外面的花草留恋,但是我是真的想跟瑞瑞过一生的,何况现在我们还有孩子,我是真心想跟她过一生,她还怀着我的孩子。这就够了”
“好的”
可能我脸上完全没有被说服的样子,汪雨悻悻的离开,我跑去跟贝塔握手言和,它不理我,我学着它的样子躺在客厅中央,我要是一只猫就好了。
想了想我忽然跳起来,跑到书房拉着翟松,“你给我送回去,我还得去找优雅呢”
我翻出被何如苏逼着去做的高定,连带抚平里海胆一样的毛头,翘着尾巴学贝塔一般趾高气昂的横着走进优雅的店里。
优雅穿着黑色蕾丝衬衫器宇轩昂的站在大厅指点江山,一看到我立刻摆出一副笑颜:“我离婚了”
\"贱人!\"\"贱人!\"\"贱人!\"我暴跳如雷日,一连骂了三声,觉得有形容不出来的愤怒积压在胸口。
\"贱人!\"
“一个月了,和平分手。”
我见情势已然再没有给我看好戏的机会,拿出一个靠谱听话的贴心小妹模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过的挺滋润,不需要安慰”
我和优雅总是陷入一种无休止的奇怪的战争里。
翟松觉得我们无聊够了,拉开椅子坐下。
我好奇的问:“到底为什么?”
优雅神色如往,做出全世界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出端倪的微笑:“问他去,他提的”
“你这个败家娘们”我气急败坏的原地跑了两圈,大学寝室里有个东北姑娘,我学会了以后常常用来骂优雅。
“别骂我,他说他不爱我了,分开对谁都好,我就说成了。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应该受到表扬”优雅摆出一副无辜的脸。
“是我一会就给你送锦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