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5、相亲

　　“欢迎光临！”迎宾礼貌地打招呼。
　　“嗯你好！我找人，请问云雀餐厅C区23座怎么走？”我以前没到过这里。
　　终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老母。怎么对面有人？西装革履的。
　　“还愣在那干嘛？快过来！”老母往旁边一坐，拉出自己原先坐的椅子。
　　“哦好！”我只好一歪身坐了下来。
　　“这是辛礼哲，还记得吗？小时候他爸带他来过咱们家的。小礼现在厦门航空做事。当时你还管人叫‘小心’记得不？”说着朝人家一笑。对方还以微笑。
　　我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估计快有二十年了吧！老妈对我的记忆力还真有信心。
　　“哦！你好！好久不见了！”微微一笑。几十年的教养总算没有抛诸脑后。
　　“是啊！快二十年了吧？”彬彬有礼，也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
　　“还那么客气做什么？来我们点菜吧！”老妈热络地说。
　　点了一桌家乡菜。
　　“人家现在可是公司的技术——那个——怎么说来着？”老妈询问地望着辛礼哲。
　　“技术开发部部长。”辛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还不如小洁哪！她可是在为国家做事！”
　　“她有什么，做到老了都不会有自己的房子。你看你都两辆私家车了吧？不是我说，这还不要紧，关键是人好。这次要不是你我这的老骨头都没了。”老妈说完感激地瞪着对方。
　　“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噌地站起来，手里的杯子不小心就落身上。怎么来时发现老妈有什么异状？
　　“没事没事，唉你这孩子，我好好的，急成这样！”老妈抽了一手的纸帮我擦衣服。
　　“我只是上次买菜时让差点让摩托车擦了，幸亏小礼拉了我一把。”老妈继续着动作。
　　看到妈还是老样子，我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辛也不停地递纸一脸的抱歉。其实跟他有什么关系？
　　“哦，太谢谢你了！”我必须道谢。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哦不是，刚好想去拜访两老所以……”辛解释着，竟然低下了视线。
　　“妈，你今天是？”我想回去了。
　　“哦，今天是小礼出差到北京，顺便把我带来看看你。他帮我们定了房间，晚上就住这了，一会你带小礼出去逛逛。我刚下飞机有点累。”没的选择。
　　我看着妈走进房间，只好带着他到一些著名景点去。
　　一路上他倒是很会照顾人，并不很累。第二天他有会议。我们只是聊了聊近况就打道回府了。
　　“你怎么对人那么冷淡？”晚上老妈在被窝里第一句话——责怪我。
　　“没有啊！我很客气的啊！”我不解。
　　“哼！客气就是冷淡！人家专程跑来看你，你就那态度？”老妈习惯性地掐了我一下。我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老妈喜欢掐自己女儿的？但马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妈，你什麽意思？”我警惕。
　　“小礼人很好的，连你爸都服他。你以为人家专程来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啊！还不都是为了你！”
　　“妈你别想歪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我抗议。
　　“是你想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读完大学说要考研没时间谈，读完研又说读博太忙。博士快毕业了，又说工作压力大。好你说，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妈步步紧逼。
　　“我只是——只是——没考虑过这事吧，我又不是很大，还想待父母身边嘛！”改用撒娇战术。
　　“你别说，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头，表面上我们不管——知道你自立能力强。但你一直一个人也没个人知寒知暖的，你以为我和你爸安心啊！我们哪天不揪着心，哪天不愁着眉！眼见你弟弟都有了女朋友。你咋就一直没个影子呢！”老妈说着竟哭了起来。老妈的天气瞬息万变。
　　“好我注意就是了嘛！你别哭啊！”老妈一哭我就没辙了。
　　“不是注意，要抓紧了！”老妈松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您赶紧休息吧！”想是累了老妈没多久就睡熟了。
　　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