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29、离开离不开

　　一觉醒来头疼得厉害。七点多了，摸索着洗漱了一下，正要做饭，发现电饭煲里温着一锅粥。旁边还放了一杯橙汁，像刚榨没多久的。是“缚死你”做的，她常说橙汁解酒又美容？不对呀，难道“缚死你”昨晚没走。
　　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到。
　　“千年虫，死了没有？”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我一听马上醒得差不多了。
　　“还活着！”大清早的，也不忌讳！
　　“那就好，我开工了，挂了！”她在公司里？
　　“等一下，”我得问一下，“你昨晚住我家？”
　　“没有啊！你一睡下我就走了，怎么遭窃啦？别找我哦！”她想哪去了。
　　“没有，我白问问。”挂了电话心神不宁。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
　　“喂，你好！”我调整了一下。
　　“是我，许辰。”平和的声音。
　　“哦！”我心里突然一沉。
　　“拜托你件事，昨天我和晓筝讨论的应急方案文件里有一页不知落哪了，很关键。你能帮我找找吗？应该在客厅或者晓筝的房里。晓筝现在在上班，我知道你会在家所以……”
　　“哦！好的。”我挂了电话。
　　应急方案？那么他们昨天没有……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可是晓筝为什么要当着我为他整理衣领。想不明白！
　　我在客厅的地上找到一张类似账目单的A4纸，估计就是他要的东西吧。重新给他拨了电话。
　　“找到了！应该是你要的吧！”我没肯定。
　　“开头写着捷通公司就对了。你方便送过来吗？”他似乎已经料定我会送过去，很快把地址念了一遍。
　　我只得收拾东西出门。

　　第一次去晓筝工作的地方，怎么这么紧张！
　　我说了许辰的名字，前台接待员正在连线。
　　“对不起，经理助理说经理正在开会，办公室在十三层，我带您过去吧！”接待员很有礼貌，我谢了又谢。
　　很快就到十三层，不知晓筝在哪一层？她现在应该在忙吧？
　　“您在这等一下，一会助理会过来接您。我先下去了！”她说完，转身走了。
　　我环视了下周围，现在应该在门房吧？这层写字楼全用玻璃作隔。我走近门口，原来里面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很多。每个人有一个小区间，都在电脑屏幕前忙碌着。
　　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呼吸一滞——是晓筝。
　　她和其他人一样埋首工作。
　　“对不起请让一下！”有人从后面走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站在门口的。
　　只见这人手里拿着一捧花，几乎快把她自己给掩住了。她径直朝晓筝走了过去。
　　“早上好！我又送花来了！”那人冲晓筝说。
　　旁边的人都只转过头看了一下就算了。难道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晓筝接过，等送花人转身，顺手就放进废纸篓里，然后继续看着屏幕。我吓了一跳——那么好看的花，就这么——
　　我还看着晓筝，突然发现送花人立在我面前，不知盯了我多久。
　　“呃~你好！”我点了点头，赶紧往旁边让了一让，莫不是又挡了她的路？
　　“你好！”她只是盯着我看。
　　我又往旁边让。她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有些不安。
　　“有！”她抢着回答了。我吓了一跳。
　　“你的名片，给我！”她伸出手来。
　　“那个~我从不买花的。”我双手齐摆，实话实说，确实从没买过，我不会是她的未来客户。
　　“我是说名片，没要你买花！”她坚持着。
　　“呃~我没有名片啊！”有些脸红，我从来都只收别人的名片。
　　“那手机号总有吧？”不容拒绝。
　　没有办法了。我只得给她写了我的电话。只见她小心地收进包包，满意地走了。
　　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你好，是于小姐吧？请随我来。”一个穿着很休闲的女子将我引进经理室。经过工作区，有人朝我这边看，晓筝不知看得到我不？
　　“您放这就行了，请签下字。”她拿出一张便条。
　　“签字？”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签字。
　　“没什么，只是便条，说明是您亲自交过来的就行。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她温和地解释。
　　“哦好！”我签了字，就出门了。
　　禁不住往晓筝那看，她已经不在了。我不由叹了口气！
　　回家吧！
　　“喂你好！”在车上接了电话。
　　“美女，是我呢！”是纨绔子弟，“你还真行啊！佩服佩服！”
　　“啊？”他的夸奖没头没脑的，我有些迷糊。
　　“听说你让晓筝见她爸了啊！行啊你！”他在电话那边咂着嘴，“她现在转性了，昨天竟然没有砍我，只是去了一趟他爸的公司。”
　　“那现在情形怎样了？”
　　“估计是去求证吧！只要晓筝相信，和解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现在我可没敢去撞她的枪头！”
　　“哦！那就好！”
　　“改天我请你吃饭啊！对了，我建议你在家里摆个跳舞机！”
　　“啊？”
　　“不然我绝对不会再去了。”
　　“哦！”我决定了不摆跳舞机。
　　“就这样吧！”他挂了电话。
　　决定顺便买菜回家。今天做什么好呢？换个新的吧。干脆先买烹调书去。我照着上面说的原料买了些菜。好容易等到晚上，开始做饭。
　　照着书做并不太难。总算在晓筝回来之前做好了。等到她入座，我也拿起筷子尝尝自己新做的菜式。味道还不错，不知晓筝觉着怎样？抬头看她——她只是低头吃，没有评价。
　　“我后天搬出去！地方我已经联系好了！”她冒出了这样的话。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哦！”我开始面对现实。菜却怎么也吃不下了。还是要吃的，不能浪费。我艰难地往嘴里塞东西。
　　她吃完先回房去了。嘴里好咸，不知何时将某种液体吃了进去！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照常起床，程序是编不了了。我上网看电影，什么也没看进去。打连连看算了，不用动脑筋就不用思考。如果你想消磨时间，有电脑是很容易的。
　　我还记得要去买菜。回来继续打游戏。
　　晓筝回来我都不知道，等到知道了换更凶的打。
　　有人敲门，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王阿姨！怎么是您？请进！”晓筝把人让了进来。
　　我用余光看，原来是买菜时常去的那位阿姨，她也认得晓筝。估计看不到角落里的我。
　　“晓筝啊！喏！这是小洁买的菜。她今天不但钱给多了，竟然连菜也没拿走。我在背后叫了她好几遍，她都听不到。当时人多我就没给她送过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她口气里有担心。
　　“没什么事。谢谢您啊！”
　　“那就好，现在我女儿看着摊呢！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您慢走！”
　　晓筝把她送出去。听脚步去了厨房。
　　我没敢停下来。我不知道停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游戏里的我死了又死，多少条命都不够我打。算了，打球去。啪地合上电脑。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抱着球出去了。
　　球友们惊讶于我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打球！
　　我没有多做解释。今天球受我的虐，不停地砸板。
　　跑篮、抢板、再跑篮……
　　猛然间，发现球场的角落里站着晓筝。我一下子定住了，球被球友抢了去。
　　“啪！”球回来了，狠狠地砸到我的头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软了下去。
　　只见晓筝跑了过来，扶住了快要瘫到地上的我。
　　“你——”她扯开我捂着脑袋的手查看。
　　“没事只是有点晕。”我挤出一个笑。
　　“感觉怎么样？”声音里有焦急。
　　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有真切的心疼——我一下子陷了进去。
　　“我没事！”我对她笑笑，真的没什么事了！
　　“我们回家！”她扶着我。
　　“不走了？”我还是害怕！
　　“不走了！”她点了点头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