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寰宇》湘纸鸢

6、归家探望

　　在第二天的下午，司帆影准时发来了有关合同的大致内容。
　　他很仔细，专业性词语的地方都有用括号括起来的详细解释，还有举例，以防他有地方不懂。只有三页的字数，有了这些解释，生生变成了五页。
　　尹秋晨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一条一条仔细的看。
　　所有有关的条件都比较合理，比较倾向于他，只有违约金要比平常市场高很多。但是相对的，给予的鲜花定价很是可观。
　　觉得没有问题后，尹秋晨抽空去店里复印了几份，签字盖章，寄回给了司帆影。
　　几天后，司帆影同样寄回了一份签字盖章的合同，并且转给了尹秋晨一部分的定金。
　　这客户关系，算是敲定了。
　　“我的旅游啊，终于有着落了。”
　　从袋子里拿出盖着好几个红章的合同，尹秋晨满意的看了看，指尖在司帆影签字的地方点了一点。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了。”
　　…………
　　……
　　自从司帆影第一次来过尹秋晨的花园后，连着隔了几天，他都没有再过来露过脸。尹秋晨倒也不在意，做生意的，朝三晚五本是常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自己的花园晃荡。
　　尹秋晨从桌子上拿了一本本子，又不知从哪儿随意拿了一支中性笔就下了楼。
　　前几天自己和司帆影狠狠地忙了一天，终于自己的花园算是勉强恢复了原样。只可惜了那些花肥和花种花苗，有很多根茎都已经被泡烂了，要重新进购。
　　院子里的东西尹秋晨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一眼就行，所以一大早，他就到大棚里清点着自己花盆的数量和生长情况。
　　当时有了这个棚子，只是为了自己种点儿喜欢的花。没想到意外的效果还不错，所以就进一步扩大，变成了现在这样儿。
　　一进花棚，就有一股特殊的植物的味道迎来，里面种植的大都是一些反季节，或者娇贵的花。当然，一个小花棚撑不起整个店里的生意，更多的采购，还是要依靠花市。
　　“花球，花肥，今年新进的花种要不要再买一点……这个长还不错。”
　　尹秋晨挪了挪花盆, 让花苗可以更好的沐浴到阳光，随后又转身去看身后的盆栽。
　　“……这个不行啊，卖不动了，怎么搞的，去年还挺好的……今年少进一点儿吧。”
　　尹秋晨有点儿惋惜，这几年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都不好估计了。人的喜好变得飞快，有的今年还挺好，明年就无人问津了。
　　“ 这个怎么蔫了花肥不适合？不应该啊，之前一直用的是这个牌子的来着……”
　　尹秋晨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发黄的叶子，先是看了看花土的情况，又看了看叶子枯萎的程度。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原因，只能在本子上记上了花的移植天数，又仔细照了几张照片。
　　“……啧，回头去问问老师吧，我记得今天好像……”
　　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果不其然，按照自己的记录，今天会有人上午来取花。
　　“那就晚点儿去问好了。 ”
　　尹秋晨在日程安排上加了一笔，算是定下了他今天的行程。
　　“难得出去，干脆把缺的一起买了算了。家里没菜，顺便去买点吧，好像洗发水也没有了……”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他喃喃自语的时候，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尹秋晨把笔别在了本子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姐，有事儿吗”
　　“妈今天叫咱们回家吃饭，晚上记得回去，必须回去。
　　电话那边的尹秋离，刻意咬重了“必须”两个字。
　　身为儿女，尹秋晨长年居住在外, 尹秋离也是经常忙的不着家。两个人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娘的不一样啊!所以尹母终于忍不住亲下圣旨，要求他们今晚必须回家吃饭!
　　“我能不回去吗我今天有事儿啊。”
　　尹秋晨心中哀嚎了一声，按照往日回家的情景，今晚回家免不了一顿批斗。
　　“你以为我没事儿啊？谈合作的会议我都推了！回去又得加班！”
　　“那就不回去了，以后再回去行不行？”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尹秋晨的语气中掠走挑事儿的意味，确实她自己也不想回去。自己不敢去问，但是她可以激励一下自己的家弟。
　　尹秋晨咂了咂嘴，默默在心里划掉了下午的计划。
　　“算了吧，你这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我要问了，咱妈非杀了我。”
　　“那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去接你”
　　“你来接我。”
　　这万一有什么来自老妈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两个人也总比一个人好。一个人抗，实在是螳臂当车……
　　尹秋晨听着电话，一只手摆弄着几株花草，继而听到门口铃铛的响声。
　　“就这样吧，我这儿来人了。”
　　尹秋离在电话里也听见了尹秋晨那边的门铃声，今天是休息日，难免他会忙一些。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下了电话。尹秋晨收起手机，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走出了花棚。
　　“好久不见了。”
　　来的人是一位成年女性，三十左右却有着一头乌黑的发丝，深色的衣装加上精致又有些夸张的饰品，让她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并非是服装装饰而成的沉稳，而是一种经历了岁月时间，逐渐雕琢而成的气质。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隔了两个多月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次要点儿什么？”
　　尹秋晨微笑着走出门去迎向门外的人。
　　她叫周溪，是尹秋晨花园里的老主顾了。多则一周，少则一月，周溪总是会来这里买着花束或者花苗，带回去摆放装饰自己的家。
　　“上次你给我花儿还有吗有的话我想买几盆，家里爸妈都挺喜欢的，说好看。”
　　“上次的……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暂时断货了。”
　　尹秋晨引她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有些歉意的说到。
　　“前些日子下了场雨，我没赶的回来。结果花儿在外面给淋了，枝叶伤了，得养一段时间。”
　　周溪将手里的墨绿色的磨砂钱夹放在了桌子一，眉头微楚，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么严重？那你今年生意还来得及吗”
　　尹秋晨有些庆幸，指了指大棚的方向。
　　“坏的就是一些特定品种的，我还有大棚里的花，而且还有花市，没问题。”
　　“也好，那我要花束，适合放在卧室的那种。”
　　“好，你在这儿一等，我马上就好。”
　　趁着聊天的功夫，尹秋晨冲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才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去包装。
　　没过多久，也就一杯茶的时间，尹秋晨就抱着一束鲜花从大棚里走了出来。
　　马兰花和几支康乃馨，颜色淡雅清新，让人感到舒适放松。再加上一些雏菊的干花带着淡淡的清香，香味又不刺鼻，带着些安眠的作用，最适合摆放在卧室里。
　　“来，一共70。花园里没有什么新花了，下次吧，下次给你打折。”
　　尹秋晨将花双手递了过去，后者接过花束，放在鼻前闻了闻，满意的笑了笑。
　　“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钱已经打到你手机上了，记得收。”
　　说完拿起钱包，轻捧着花束离开了花园。
　　“我送你。”
　　尹秋晨也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直到周溪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里。他才转身走了回去。
　　周溪走后，期间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人来光顾花园，算是彻底了断了尹秋晨抽空买花的心思。
　　“叮铃~”
　　“欢迎光临，需要些什么？”
　　来的是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人看起来却很精神。
　　“恩，送给女生的花一般有什么？”
　　“女生的话，一般是推荐玫瑰，比如这样的。”
　　尹秋晨拿起一本花册，指了指某一页的一个样板。
　　“恩，额，有别的吗？她玫瑰过敏。”
　　“玫瑰过敏？”
　　尹秋晨顿了顿，开店这么久头一次遇到对玫瑰过敏的女孩。不过想归想，手上又翻了几页，递给男孩看另一个样板。
　　“那这样的呢？百合也很适合，如果想要的话，可以换成这样粉色的百合，或者加一些勿忘我的干花，也很好看。”
　　“那就要这个粉色的百合吧，感觉女孩比较喜欢粉色，多少钱？”
　　“这个是128。”
　　“好。”
　　…………
　　……
　　“请问这个花的花语是什么啊？”
　　“这个吗？这个是满天星，它的花语是――清纯，关怀。”
　　“那这个呢？”
　　“这是风信子，话语是――永远的怀念。”
　　“那我要风信子吧。”
　　“好的。”
　　…………
　　……
　　“哇！那个花店的小哥哥好帅啊！”
　　“真的！走走走，去看看！！”
　　“你好，欢迎光临，需要些什么？”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啊？……”
　　…………
　　……
　　花店的人来来往往，她们有的是来买花，有的只是无意间走到这里，觉得新奇，过来看看。
　　尹秋晨总是微笑的对着她们，语言温柔又贴心，让许多只是过来看看的人被他的“ 外貌”吸引，最后变成了满载而归。
　　要说尹秋晨的长相，不算第一也是第二了，他本身就会收拾自己，发型服装不在话下。整个人干净清爽。面对客人时，举止言谈上的表现也是谦逊有礼。
　　再加上“中央空调”一般温暖众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幅温柔体贴的邻家哥哥!韩国完美欧巴的感觉! !这也是他的园生意兴隆的一大原因。
　　甚至还有人在传:他从前是混演艺圈的，后来退隐江湖，改行做了这个。甚至还会时不时有-一些不认识的女孩，以买花为理由，来和他聊天。或者是给他一些精致的卡片，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关心和充满少女心的话。
　　对于这些，尹秋晨倒也觉得还好。只要她们不是非常过分，没有搅乱自己的生活，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不过能说出“难免”也就这个时候了，等某人有了恋人之后。面对送来的书信，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门给焊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一
　　“秋晨，我来接你了。”
　　尹秋离穿着一身西装，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袖口上别着一枚袖章，尽显干练。很明显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尹秋晨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挂上了花园停止营业的牌子。
　　“来的时间正好。
　　“我帮你。”
　　尹秋离看着桌子，上还未成型的花束，心知是尹秋晨要带回家里的。便自觉的走到桌前拿起一支花枝，开始修剪起来。
　　尹秋晨关好门，也加入了修剪的行列里。
　　“最近生意还好吗”
　　“挺好的啊，吃穿住用都不用筹，这几天新签了一个合同，赚的钱也够花。”
　　“你过的好就行，我买了一些补品，一会儿带回去给爸妈。毕竟咱俩这么久没回去了，等到了家里能别犟嘴就别犟嘴，好好吃顿饭，然后就回来。”
　　尹秋离将一支修剪好的花枝放到尹秋晨面前，继而又拿起了第二支。
　　她和尹秋晨回家的场面通常都是:尹秋晨被催着接手公司，而她则是被念叨着找一个值得依靠的人结婚。虽然这几乎是所有父母的“ 通病”。
　　但两个人都是牛脾气，轴不过来，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后退，结果经常弄的家里气氛压抑。
　　“恩，知道了。”
　　尹秋晨拿起身旁的花枝，娴熟的将它们重叠交错的摆放。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花纸包裹起来，用彩带扎起来，结成一捧花束。
　　“走吧。”
　　尹秋离看着他弄好了，理了理眼前的残枝，转身把它们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尹秋晨则是抱着花束，两人并肩离开了花园。
　　车座后面堆了不少补品，就算天天吃也够吃好几个月了。很多子女都喜欢这样，没有时间陪伴，就买，上很久也吃不上，用不完的东西，当作是心理上的安慰和补偿。
　　尹秋晨抱着花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路人从车窗前一瞬而过。路灯已经亮了，配上夕阳下浸染的橙红色的天空，或许是最适合思考的时刻。
　　他经常会发呆或者琢磨事情，但他很少会选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因为这种时刻太过短暂，往往还没想通，天就已经暗了，这种时候他心情很会低沉。
　　直白一点儿，就是一到晚上，他的心情就会很丧。而且是非常丧，完全不适合思考。
　　“姐，咱今年都二十多了，用不了几年就奔三了。你说，我们以后会过成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
　　尹秋离打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一步一步走吧，总有办法。而且现在愁也没用，想破了天我也不知道，以后我会嫁个什么样儿的人。”
　　‘那如果爸妈让你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结婚，你会答应吗”
　　尹秋晨低头看着怀里的花儿，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话。
　　尹秋离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再次看向前方。
　　“不会。”
　　她不是宠物，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哪怕是赋予了她生命的人，也休想掌控她的人生。
　　“都什么年代了，别说喜不喜欢，我不结爸妈都拦不住，还想指示我嫁给谁？开玩笑。”
　　“那万一呢？”
　　尹秋晨依旧执着的问道。
　　“那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我就跑了，谁也别想找我。”
　　“那如果跑不了呢？”
　　“……那我就去死。”
　　尹秋离扔出一句话，看着玩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
　　尹秋晨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假如，你不能……”
　　“吱――――!!咚――!!”
　　尹秋离在红绿灯前猛地刹住车子，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十分刺耳，车_上的挂饰铃铃当当的响着缠绕在一起。
　　尹秋晨因为没有系好安全带，整个人猛地向前一甩，撞在了车沿上，发出“咚一一！！”的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我去，你干嘛呢！”
　　尹秋晨揉了揉额头，心疼的理着怀里的花儿。刚才事发突然，他受惯性往前一压，等仔细一看，,花儿都被他压的有些变形了。
　　面对弟弟的哀嚎，尹秋离不以为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 你还在这儿絮絮叨，絮絮叨的!愿意就是愿意，不愿就是不愿，哪儿有那么如果！就算有，姐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我这么要强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气死人的弟弟！靠！真TND日了狗了！！”
　　尹秋晨愣愣的看着尹秋离，要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一位爆粗口的几率可是少之又少的。气成这个样子，看来真的是怒气值都爆满了。
　　不过想想也是, 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小时候他身子不好，有人欺负他，都是尹秋离把他死死护在身后，保护着他。甚至为此去学了跆拳道，老师问她为什么要学时，她就义正言辞的说: 我要保护我弟弟!打倒所有欺负他的人! ! !
　　“你用什么撑开车撞死他们吗你这个马路女杀手。”
　　尹秋晨把头朝身旁探过去，痞气的说了一句十分欠揍的话，瞬间得到尹秋离的一个爆栗! !
　　“臭小子你想死啊! !信不信我――脚踹翻你！！”
　　“信信信~~你开车可悠着点，我可是病人。胃炎鼻炎夜盲症，咽炎咳嗽视疲劳，而且我对你这种端不稳定的情绪，能否平安驾驶表示剧烈的怀疑。不知道我有没有医保，你说车祸最多可以保多少钱啊”
　　“还犟嘴――！！”扭耳朵ing一! ! !
　　“啊啊――！啊――！错了错了! 我错了!!松手一!唉唉，绿灯了绿灯――！！”
　　“绿灯就绿灯！路这么宽你怕什么 ！”
　　“唉你这个人!你怎么没有法律意识啊――！你这要是碰到个交警，肯并把你扣成零蛋! !”
　　“…………”
　　“……”
　　两个人又吵又闹，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一下车，尹秋晨就把花儿递给了尹秋离。
　　“呐，抱着，后面的我拿。”
　　就算是弟弟，到底也是男生，有的事儿不能推给女生去做。
　　尹秋离点了点头，两个人一个抱着花，一个拎着五六盒子的吃食补品进了家门。
　　“爸，妈，我们回来了。”
　　尹灏舟从报纸中抬起头，点了点。
　　“嗯。”
　　父亲向来严肃少语，两人从小也已经习惯了。
　　“ 妈，我和秋晨回来啦。”
　　“回来啦!”
　　秋千寻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笑容，一看就是对两个孩子的归来十分欣喜高兴。
　　“好香啊，今晚有什么菜啊”
　　尹秋离走进厨房，像个小孩子一样，从母亲背后探头看向锅里。
　　“有炸里脊，豆腐，还有紫薯薏米粥，都是你和小晨喜欢吃的，小晨呢”
　　“他给你和爸带了花儿和补品，正在那儿收拾呢。您说这小子也真是可以了，三天两头的断不了粥，恨不得天天喝，跟七老八十似的，哎这个是什么菜啊”
　　尹秋离直接用手拿了一块碗里的炸里脊，放进嘴里。刚出锅的肉酥酥脆脆的，撒上些五香粉，胜过饭店里的佳菜百倍。
　　“唉！洗手！”
　　“恩~！比饭店的好吃多了。”
　　“快，出去帮你弟弟收拾收拾桌子，待会儿就吃饭。”
　　“知道了~”
　　尹秋晨看着厨房里的说说闹闹，那么大个人和小孩子一样，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女儿喜欢和妈亲”地不是没道理的。 把花放在柜子上，展开包装，又将了一支支仔细的插在花瓶里，装点房屋的气氛。
　　“小晨，快来，吃饭啦。”
　　几道精致的饭菜摆在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一顿饭，这是尹家少有的景象。
　　大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父母二人没有提及工作恋人的问题，姐弟两人也嘴甜的询问着父母的身体生活，桌上的气氛十分和谐。
　　“来，多吃点。”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秋千寻顾不得自己吃饭，一直不停地在夹菜。
　　“妈，您自己吃吧，我们俩碗里的都够了。\"
　　尹秋离看着自己碗里已经冒尖儿的菜， 尹秋晨面前的汤碗也已经续道第三碗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悲催的眼神谁能体会。
　　“不够，这哪儿够 ！你们现在的孩子啊，天天的就知道减肥，减来减去，擀面杖都比你们粗！来，快吃！”
　　两个人吃的都快哭出来了，买个母命难违，只能认命的扒着自己碗里的菜。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一刻！！尹秋晨的手机忽然响了！紧接着后者就同看到救星一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朝手机扑去。
　　“哎，妈，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尤其是你，姐，昨天还说减肥，吃的饭都不够喂鹦鹉的！妈说的就是你，快吃！”
　　听到这句话，秋千寻仿佛抓到了什么重大机密一样，立马拿过尹秋离的汤碗又给盛了一碗粥。
　　“看吧！我就知道！！来！吃！！”
　　尹秋离看着尹秋晨偷笑的样子，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过对于此刻的尹秋晨来说，只要有这个电话，你踹他十脚，他也能笑给你看。
　　“不是，妈，我没有……喂！尹秋晨――！！给我滚回来――！”
　　就这样，临走前还不忘坑自家老姐一把。
　　…………
　　“喂，尹秋晨。是我，司帆影。
　　“嗯嗯，怎么了？”
　　“这段时间公司有招待客人，需要你支援了。”
　　“好啊，没问题，具体需要什么你给我发一份儿文件。”
　　尹秋晨站在阳台上，乐的像个拨浪鼓似得。此刻司帆影在他心里，那真是如上帝一般伟大。
　　“怎么了，这么开心”
　　听着尹秋晨的声音，司帆影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很好，跟着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
　　“你听我给你讲。”
　　从自己回家，到被迫投食, 再到这个救命的电话。尹秋晨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了司帆影，嘴角上扬。
　　“今天真谢谢你了，要不我就要被活活撑死了。”
　　司帆影坐在靠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流人海，嘴角也不由的向上翘着，很少见他这么开心。
　　“那你欠我一份人情，正好。你给我的花枯了,再给我一束吧。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不用开会，也不用出国，可以考虑考虑给你当苦力。”
　　“没问题，我明天正好要去花乌市场，你来帮我搬东西吧。”
　　“好，明早八点。”
　　“行，说定了啊。”
　　“…………”
　　“……”
　　尹秋晨在阳台，上聊的忘我，秋千寻没放过尹秋离，更没有放过他。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阳台上傻乐，那笑的，满脸褶子，嘴角都要到太阳穴了。那聊的，那叫一个欢快，都快赶上说相声儿的了。还点头，好像是答应了人家什么。真是，几年都看不着他这么高兴的样子。
　　嗯，反常!很反常!
　　“ 离儿，你说，你弟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在那儿说了都快二十分钟了，聊的那么开心。
　　尹秋离艰难的喝着那碗“难以下咽”的粥，恨不得一勺粥分十口喝。
　　看到妈问，她丝毫没有忘记刚刚尹秋晨刚刚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嘴角翘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妈，小晨今年都二十多了，工作稳定，长的又不差，您说是吧。”
　　听到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秋千寻高兴的险些蹦起来。可她仍是按压住心情在椅子上做好，等着尹秋晨打完电话。这个电话不能打断，不能打断。好好聊，好好聊！
　　等尹秋晨从阳台里回来, 就看到自己母亲用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自己的老姐则是优雅的品尝着菜肴。
　　“怎么了妈怎么这么看着我”
　　秋千寻咳嗽了两声，夹了一块豆腐到尹秋晨的碗里。尹秋晨说了许久，肚子里也消化了一些。正要去夹那块豆腐吃的时候。秋千寻的一句话险些让他把那块豆腐夹烂了。
　　“儿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