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十宗罪》司寒·斯威尔特

16、对决

　　象棋总是可以象征天下战事，可是，棋子在楚河汉界厮杀；满足的，却是背后操纵棋子的棋手。苏正阳与司寒的对决，即将打响，纵然有雄韬伟略，可最终，还是神风教堂和魔界斗争的扯线傀儡。

　　陆风从酒吧离开后，径直的回去了苏正阳的住处，就在大门前面，陆风暂停了准备插入钥匙的手，视线直视门内，好像视线可以像x光线一样，透视道里面的场景一样。一阵意味深长，露出得逞的狡黠笑容。

　　只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立刻换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脸。开门的声音，也惊动了背对着门的苏正阳。在转身的时候，手上一卷打开的古老卷轴，看见那个卷轴的那一刻，笑容凝固在陆风的脸上。

　　故作镇定的说道：“怎么了，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你的东西，你不认得？”苏正阳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根本不知道是个套，“你的资料一直都是绝密，原来，你来自这个地方？”

　　陆风一脸的为难，思索了一阵子之后，好像决定了一件大事一样，“我是神风教堂的人，派我下来，是为了帮你们处理这次非自然死亡事件案的，我们知道卷宗里面涉及了人力不能干涉的事情，按理说，四方镇界地不能参与人间的事情，但是，一旦涉及各方镇守的异界，从旁协助，是允许的。”

　　“但是，神风教堂，为什么跟魔界签协议。”苏正阳关注的点似乎有些奇特。

　　“这个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可以帮到你们就可以了。”陆风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深沉的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酒吧有点不寻常，魔族的气息若隐若现的，可能有魔族的恶魔隐藏在里面，再说了，酒吧，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觉得，你弟弟会有危险，你还是劝一下他，不要做那份工作了吧。”

　　“不行，我要去找他。”正要出门去，却被陆风抓住了手臂。

　　“也不用急于一时，毕竟晚上是他们营业的时间，你不也说了吗，他经营酒吧也有一段时间了，一晚上应该也能应付过去。再说了，你们现在的关系，难道还要直勾勾的跟他说，把酒吧收了吧？”

　　陆风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好作罢。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夜晚，清晨的阳光就向闹钟一样，提醒了不经意打了瞌睡的苏正阳，应该要准备对决“契”酒吧了。

　　直接闯进酒吧的大门，偌大的酒吧，一个人都没有，连平时一直驻守着酒吧吧台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楼上，却在上演着另外一场戏。

　　司寒在揉着自己宿醉而疼痛的太阳穴，身旁很自然的走过卡鲁工作的步伐，只是来来回回的，却有点故意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来来回回的，有事情就说。”

　　“之前你撒网的后续，我已经帮你收回来了，还有，他们……来了。”

　　“那个混蛋也来了是么？”

　　“虽然他故意隐藏了气息，但是，他的气息还是沾上了那个人身上。”

　　“你留在这里，没什么事，就不要下去给我添麻烦。”说完就顶着轻重不定的的步伐走出了这个空间。

　　人去楼空的样子，总感觉隐隐的不安，“司寒！你在吗！回应一下我吧！”唯一的喊叫，在这个空间回荡着。

　　“你来干什么。”一声回应从楼上传下来，苏正阳循声看去，司寒那一张稚嫩的脸配着一双冷漠的眼睛，一边逼近着，一边质疑着。

　　“我想来问问，你可不可以收手。”

　　“这么多年，我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么，你还好意思叫我收手？”冷笑道，“没有这家酒吧，我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

　　“酒吧那么龙蛇混杂的地方，真不适合你呆，况且这里还有……”

　　“恶魔是么？”司寒直接把他没有说出来的直接说了，“陆风告诉你的吧。”

　　这一下可把苏正阳直接弄懵了，这么冷静，还这么清楚这些事情，如果说他们之间有过瓜葛，也会有人信吧。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用一种十分正经的样子说着一句那么像绕口令的话，也是难为了听到一脸懵的苏正阳了，“陆风，神风教堂，魔界契约，对了，那个契约你应该看到了吧。”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被他知道，司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的消息，究竟从哪里来的。这一切，都支配着他好奇的神经，和对背后的力量的恐惧。可是，苏正阳对于弟弟的担心，从他是什么人，变成了他背后力量的神秘的担忧。

　　“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看来，陆风没有完全透露司寒的秘密，不过，已经挑明了，也没有必要再藏些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司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但是，你背后那个，也瞒着你不少东西啊。”

　　看来，藏不住的，最终还是藏不住。陆风习惯性挂起来的笑容，出现在旋转楼梯的边上，而他的身边，还搂着本来应该藏在阁楼上的卡鲁，脸上的笑容，狡黠又多了几分。司寒看见这场景，眼神中的警惕渐起，生怕自己的玩具被抢走的那一种警惕。

　　“我们今天来，是来了结一个连环案件的，我本来不想出来的，但是，有人那么不配合，我要打辅助这个功能，也要出来一下了。”

　　“你威胁我，你可知道你搂着的那个是谁？”司寒语气阴沉起来。

　　“我知道，心魔，卡鲁，魔王撒旦的亲子；不过，他还是怕我多一点吧。”笑容中多了一丝挑衅。

　　这套路，已经超出了苏正阳的理解范畴了，但是听到酒保卡鲁是心魔，心中的担忧不禁多了一份：“司寒，你看看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还怎么能留在这！”

　　“对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么，我有办法，让你脱离它，你那么倔啊？”陆风果然是个称职的辅助。

　　“你究竟是想让我脱离它，还是想要我的命，你心里清楚。”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倒是让陆风没什么话说了，挑衅的眼神缓和了些许。

　　“只是，你除了跟我们回去，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谁说的。”一把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的局面，回声中夹杂着一种燃烧的声音和嘶吼，这个声音好像是来自……地狱。不知道在哪里，一阵冷咧从陆风身后直击而去。

　　陆风一把推开卡鲁，虚空一抓，一支粗短的棒子被拉了出来，棒子的头是一圈的雕刻，雕刻出的是一个圈圈，圈圈的符号很奇特，中央浮空着一颗冒着白色散雾的珠子。

　　陆风把棒子挡在身前，那阵冷冽的黑雾就像某些有力量的陨石，碰上棒子化为一阵地狱之火，没有一点温度，相反，比冷咧更加冷咧，借助攻击的作用力，退回到苏正阳的身前。被推着回到了司寒身边的卡鲁，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时候，身旁的地狱之火一阵烧起，不一会儿，一袭黑袍凌空而起。

　　这一幕可吓坏了身后的苏正阳，吓坏他的，不是突然出现的那一袭黑袍，而是司寒并不惊讶的表情，他，其实是跟这些魔鬼，是一伙儿的。

　　陆风挥动手上的术法棒，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刮起的风把他和苏正阳保护了起来。这个保护罩没有办法用黑袍人的地狱之火的攻击了，司寒双眼的形成了一阵可以吸走人灵魂的漩涡。

　　“闭上眼！”陆风一句话扔出来，分身也乏术了，而且，没有办法回头看他。

　　苏正阳很配合的扭过他的头，但是，那一阵听着会让人眩晕的呢喃，还灌输进他的脑海里：“陆风，不是简单的人，你真的相信他么？”

　　这样的传销技能，可是已经超越了陆风的底线了，一只手穿过风墙的保护，直接向司寒伸去。黑袍人看准时机发出一波地狱之火，企图阻止陆风，但是，陆风一挥手，就打散了冷咧的火焰；术法棒一挥，把黑袍人和卡鲁击退，司寒身前的防卫空虚了，被掐住脖子的司寒被迫中断了催眠。

　　司寒，拨开陆风的手，一阵闪现，出现在苏正阳的面前，手上一把古老的四刃锥架在他的脖颈儿上，对陆风说道：“住手，陆风！”

　　终于，酒吧中的闹剧，静止了。

　　司寒对着面前的苏正阳说道：“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不找他们的麻烦。”

　　“当然。”苏正阳脱口而出。

　　“好，我跟你走，但是，陆风，也不能骚扰酒吧的生意，你能拿主意么？”一双星辰尽藏的眼眸对上了苏正阳忠犬的眼睛。

　　陆风听到了苏正阳答应了司寒的条件，就很干脆的收了式，走回了苏正阳的身边。司寒手中的四刃锥也被收了回去，回头对着黑袍说道：“你回去跟魔王传信的时候，告诉他，我对卡鲁的义务，尽力了。”

　　陆风抢过了苏正阳准备铐上司寒的手铐，说道：“还是我来吧，就你的精神力，不怕又被催眠啊？”

　　仿佛被抢过了手铐，在没有留意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也许，是陆风，帮他背负了一个他心目中的那个罪孽。

　　真的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真正的把这个幕后黑手放置到了侦查局的审讯室。司寒的真正面容，也彻底暴露在挤在旁观室里的小组成员面前了。

　　“他就是那个，催眠高手？”其中一个组员看着面前那一张稚嫩的面容，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的小朋友，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梁法医反驳道：“你可别小看他，稚嫩的面容可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戒心放下了，才是催眠最好的时机。看来，他的催眠术，是天赐的技能。”

　　审讯室里面除了主角司寒以外，是陆风和苏正阳主审。

　　“说吧，你是怎么作的案。”陆风明显是明知故问，但是，还是司寒亲口描述，才叫符合规矩。

　　“我说出来，你们是能写进卷宗，还是可以作呈堂口供啊？”司寒似乎知道他们的套路，开始溜着他们玩儿了，“苏警官，还记得么，我说过，你们的法律，奈何不了我。”

　　陆风似乎没有被他的自信带着跑，“但是，有我在，可就不一定了。”

　　司寒很镇定的向陆风看去：“有本事，撬开我的口啊，只是，会不会因此，公开了你绝密的身份，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在场的两个人，他们同时想到了两个字：“契约。”

　　“很聪明，但是，就算你们知道契约，又怎么样？”

　　“你最好配合我们，你要知道，你的徒弟，面对我们有多么无助。”陆风似乎想要从神风教堂的身份，去寻求他的合作。

　　司寒倒是跳过了陆风，直接看着例外一个人：“苏警官，你刚刚给我的保证，转了下眼，就不作数了？”

　　苏正阳跟陆风相视一眼，算是把这个哏给破了：“你好好想想吧，说不说，我们都有办法找到你的罪证。”

　　“陆风，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欢这种陈词滥调的么，怎么对起我，你倒是脱口而出了？”这一局，司寒略胜一筹。

　　“你能不能懂点事。”苏正阳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陆风，一边是自己的曾经亏欠过的弟弟，就算是兄弟，却始终不是一个姓，脱口而出的伤害，永远是留给最亲近的人。

　　这句话却像是一个按钮一样，一按下去，原来还沉浸在嘴炮赢了的喜悦中的司寒，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睛里面的星辰暗淡了，渐渐燃起阴沉的怒火，扣动被限制的手挽，爆发力十足的双拳打痛了面前的不锈钢桌子，发出了抨的一声：“懂事，谁TM要懂事！”

　　这一句话终于彻底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看热闹的坚实室的人，正式的对决，终于打响。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发新场景了，接近尾声了，最终的对决，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