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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   十月一日,是一个好日子。举国上下一片喜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李晓洁他们举行了婚礼。婚礼办得极其简单。因为沈母的不悦,也因为李晓洁不在意形式的隆重与否。婚礼当日,他们宴请了周围的亲朋好友,便直达江西庐山。他们将在那里以及北上香山度完整个蜜月。

      蜜月归来,李晓洁他们住进了婆婆的公寓。一来这是当地习俗,婚后侍奉公婆天经地义;二来学校贫困,这几年未建有公房,婚后也只得住进婆家,虽然校领导一再表示抱歉。这样的两条巨因,从此了李晓洁低眉顺眼的婚后生活。

      李晓洁自从嫁到了沈家,婆婆就好像故意与她作对似的。早上晨练,婆婆说她活干少了,力气都没处使了;与沈峰谈笑,婆婆就说她笑没遮拦,好没教养;闲暇日,要是想与沈峰外出,婆婆就会高喊着这里酸,那里疼的,拖住他。然后叫来林珊,在麻将桌上度完这个假期。更叫李晓洁堵得慌的是,他们打麻将,这端茶送水的差事,还得李晓洁满面春风的递送。完事后,这收拾残局做饭也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李晓洁的身上。要是沈峰实在看不过,走过来打两手,婆婆就在外面大呼小叫,什么男人生就是干大事的,厨房是女人的天下,等等。还说要是娶了林珊,她肯定不会要你走进厨房半步的。说得旁边的林珊仍然是羞红一片。沈峰呢,迫于沈母的权威,也只好抽手出来,被母亲叫去与他们一块谈笑。

      这一天,在他们的卧室,李晓洁对丈夫说:“我想搬回学校去住。”

      “什么?”在丈夫看来,这安逸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大家相处不也是蛮和谐?

      “不什么,只是不习惯。”这么些日子,李晓洁算是看清楚了,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男尊女卑环境里长大的沈峰,是不会明白她的苦衷,体谅她努力后的种种委屈的。这种种委屈,刚开始说与沈峰听时,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给说了过去。他说:“就为那点事,难过?哎呀,母亲拉扯我们不容易,就是有所冒犯,你是读书人,你多担当点。”要么,他就干脆对他媳妇戴高帽。“你不是做得蛮好的吗?谦和又孝顺!”说得李晓洁是哭笑不得。

      这会儿,李晓洁是拿定主意要搬回学校,这样卑躬屈膝的日子她好压抑。

      “就因为不习惯,而要搬回学校,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吗?”沈峰好恼火。这么多天,媳妇的低眉顺眼,他很受用。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随你怎样认为。”认真起来的李晓洁并不软弱。

      “好了好了,你知道学校并没有了房子。”沈峰缓和了口气。

      “我那间单身宿舍,学校还替我保留着……。”

      “你想住单身宿舍?我没听错吧?”

      李晓洁默不作声。近些天来,李晓洁经常这样,也少有了笑容。

      “最近你就奇了怪了。”沈峰好像突然意识到李晓洁的变化,并作出他的猜测,“是不是又与那个什么‘惊人’联系了?”问完的沈峰还不屑地叱了叱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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