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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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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所谓凤麟宴,不过就是给这三十个晋级选手一个奖励罢了。为了凤麟宴办的火药味更重些,蓬莱阁将这三十个的师尊啊亲朋好友啊请来几个,给自家人撑场子,吃吃饭喝喝酒,跟对手挑挑刺。
就是这么个凤麟宴,蓬莱阁隔了七天才办。沈临渊听纳兰宫泽分析说,说是庆贺不过就是查查这些选手的底细,底细也很重要。
沈临渊觉得纳兰宫泽不愧是从一个其貌不扬的魔王小跟班,一路上位魔界举足轻重的大将军。他将这个天机阁的选拔看的透透彻彻。
从宴请来的势力看去,也有很多向沈临渊这样没有后台可请的人在,像沈临渊这样连朋友都没有的只是少数了。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这次的选拔,也不像那些不满的人说的那么暗箱。
白寒雪的师父带着白寒雪的师兄师弟们风尘仆仆的赶来,那红光满面的师父对白寒雪的表现赞不绝口,真是给他们人族面上增色,将天雪城的名声又名扬四海了一番。
柳君扬的祖父鬼古老人带着几个一板一眼的小仙童也来了。柳君扬本来还挺高兴,哪知鬼古老人一来就奔着沈临渊过去了,气的柳君扬一场凤麟宴下来不知瞪了沈临渊多少眼。沈临渊真是没敢数,只是心里庆幸眼刀杀不死人真是太好了。
“哎呀,临渊上仙,我就说你是天姿卓越,果然离天界又近了一步,我这孙儿多亏了你了。”鬼古老人看着老态龙钟,摇摇欲坠的,拄着的拐杖简直是空架势,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说话间,鬼古老人就给沈临渊送礼,将一个锦盒塞给沈临渊,“这是我几百年的珍藏,鱼眼灵石。好东西!呦,这脸怎么了,怎么伤的血淋淋的?”
沈临渊摸摸脸上在四方蓬莱客栈被大块头划伤的那道伤疤,笑道:“没事,那人刀上浸了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就是延缓伤口愈合的。”
“这可要多留心啊,若是不显性的毒,可就难办了。”老人对沈临渊表示十分担心。
“让老人家担心了。”
柳君扬一直冷着脸看着自家祖父像是新得一个乖孙,放在了心尖上。
“你府上可有人来?”鬼古来人问道。
“没有,只有伴侣一人。”沈临渊说着,回头看了看纳兰宫泽,眼神无比温柔。
纳兰宫泽无比感动地看着沈临渊。
鬼古老人也没像柳君扬那样大惊小怪,毕竟他们刻骨项环的时候,老人就感觉出来了。老人反而更加怜惜沈临渊,握住了沈临渊的手:“可怜的孩子。我家这个也没有双亲,我理解的。”
“祖父,你怎么什么都说?”柳君扬在旁不悦的说道。
“好好好,不说。”鬼古老人立刻点头。
趁着柳君扬走神的时候,鬼古老人靠近沈临渊低声说:“走到这步差不多了,上仙你该出手了。”
“啊?出手?”沈临渊一脸迷糊。
“我孙儿,给挤下去。”鬼古老人调皮的对他挤挤眼。
“我尽力吧。”沈临渊笑了笑。
沈临渊从没想到他会和一个老人喝到一醉方休。从天南聊到地北,从老人年轻聊到了白发苍苍,从修仙聊到了书法。柳君扬从没想到,他爷爷也有这么能说的时候,他更没想到沈临渊那个神经病跟谁都能聊得来。脸上挂着一道血淋淋的疤痕,还笑得开怀自在,眉眼都弯了起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经病真好看。他真的很像住在几重天上的那种神仙,走到哪里身上都散着淡淡的光芒,特别是在笑得时候,那种光就变成了无忧剑剑身散发的暖色。柳君扬感受不到沈临渊快乐的源头,但是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会笑。笑得让人讨厌。
白寒雪凑过来,看着沈临渊和一个老人喝得嘻嘻哈哈东倒西歪,忍不住问柳君扬,“沈兄的家人?”
柳君扬眼神不善的望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老头是我祖父!”
面瘫脸又笑了,连忙道歉:“抱歉。那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白寒雪没敢问,一看某人的脸色就知道他被忽视了。
“那边已经群魔乱舞了,妖怪的世界总是比我们这些规矩修仙的放肆自由的多,无拘无束的。”白寒雪说道。远处几张桌子上,有几个妖怪晋了级,请来的朋友大多都是无拘无束的,喝起酒来疯狂的快要站到桌子上去了。
近些的,几个名门世家已经寒暄起来,偶尔夹枪带棒的讽刺对方几句,或者夸夸其谈的赞美自己仙族几句。
柳君扬默默的望向沈临渊这边,突然觉得顺眼了些。毕竟这个神经病是真有病,不矫揉造作。
“殿下,你喝的够多了。”纳兰宫泽看着他给沈临渊默默上了几瓶酒后,忍不住说。
“我没事,蓝泽。”说着,沈临渊迷迷糊糊的胡乱抓起纳兰宫泽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纳兰宫泽立刻低下头,脸上爬上了红晕。
柳君扬拿筷子的手一个哆嗦,筷子掉到了地上。白寒雪也是第一次看到沈临渊和纳兰宫泽这么放肆,这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虽然是亲手,但是那清脆脆啵的一声大家都不聋都听见了。
“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面瘫脸以后在沈临渊面前,都不敢自称是雷打不动的面瘫了,认识沈临渊之后,他在不断刷新世界观。以前他看的最多的是那两人的眼神交流,那种爱情的亲密是不容人忽视的。但亲眼看到两人□□的碰触,倒是着实让人......面红心跳?
鬼古老人喝得也迷糊了,看着沈临渊如此还打趣,“嘿嘿嘿,你看你喝醉了,你酒量没我好。”
“谁说的?我还能再喝几大坛,蓝泽,拿酒来。”沈临渊豪迈的挥手,不甘落后的说道。
“殿下,你醉了。”沈临渊是真的醉了,一张脸越喝越白。
纳兰宫泽看了柳君扬一眼,柳君扬立刻会意,他立刻站起来:“祖父,今天喝得够多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回来再喝?”
“上仙,那我们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再喝?”鬼古老人抱着酒坛颇为尊重的问沈临渊。
“好主意,出去走走。出去走走,蓝泽,我们出去走走。”沈临渊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沈临渊眼神迷离的站起来,整个人就要向后仰,纳兰宫泽立刻将他扶住。
沈临渊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纳兰宫泽只能将沈临渊整个抱在怀里,半抱半托的往外走。
“哥哥,小心。哥哥,看路。”纳兰宫泽扶着沈临渊,沈临渊一刻也不老实。揪着纳兰宫泽的广袖开始寻找破坏点。
“哥哥!”纳兰宫泽心惊道,别还没回到住处,他就被沈临渊给拆个干净了。
“蓝泽,我想吐。”沈临渊被纳兰宫泽拖着一晃一晃的,胃翻江倒海起来,很难受。
“哥哥,这里,有点不合适,你再坚持一下。”纳兰宫泽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色锦袍,墨发银冠,别雕花银簪,漠然冷凝的丹凤眼,高挺得鼻梁,薄厚适中胭脂色性感的唇,一张一合的正微低着头和旁边的昭明神君说着什么。
“我......忍不......呕......”沈临渊整个身体向前一倾,手正好扣住一个很好的扶手,闭着眼睛就痛快的吐了出来。
“呕......呕......哗!”只有一个人在肆无忌惮的吐,剩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都胆怯的望向受害者。
甚至送沈临渊出来的白寒雪都傻在了那里,很多人都望了过来,所有人都无比同情的看向沈临渊,更有甚者心里已经在幸灾乐祸了。
沈临渊抠着灵均的衣领,将男人的衣服扯得凌乱,男人岿然不动供他撑着,下半身衣服上的惨状更是不能直视,衣服和鞋子都沾满了沈临渊吐出来的秽物,周围的空气弥漫的是酸腐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掩鼻。
灵均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纳兰宫泽的脸已经苍白了下来,和沈临渊醉酒的脸色差不多了。殿下啊,你惹祸了。
吐完了,沈临渊舒服了,甚至用手擦了嘴后又抹到了男人华贵的衣服上。
昭明也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他反应过来,立刻吩咐身后的人迅速找一身新衣服来。
“上......神......”纳兰宫泽还是第一次对着神界的人说话打结。
灵均冷漠的眼神望向他,纳兰宫泽知道,他们暂时是走不了,或者会很快滚蛋,纳兰宫泽倒是很喜欢后者。
在众目睽睽下,灵均十分从容的脱下外袍,扔掉。接着解下了腰带,扔到地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脱下了重灾区的中衣,举到纳兰宫泽面前表示他很不高兴,然后又扔到了一边,接着退了两步,将溅满污垢的鞋子用脚蹬了下来,甩到一边。
灵均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极度的不!高!兴!
“神尊。”昭明这时也摸不透灵均接下来的意图了,只好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灵均转过头看向昭明,又看了白寒雪他们,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灵均转身光着脚一身里衣都走的无比威严尊贵,一群小神官诚惶诚恐的小跑着跟着离开了。
纳兰宫泽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天机阁的任务竟然是灵均作为负责人。如果他知道,他千方百计也不会让沈临渊来的。更没想到,沈临渊惹了这么大麻烦。曾经那个人一脸失望决绝的让他带沈临渊走,这次再遇见是否会带着些恨呢?
纳兰宫泽看着躺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的沈临渊,纳兰宫泽已经将两个人的东西收拾好了准备跑路,哪知他还没背上沈临渊离开,昭明就带着人将他的门口堵了。
昭明表示就算要走,也得等沈临渊给灵均赔了不是再走。纳兰宫泽也不好在人家地盘耍无赖,只好等沈临渊醒了,他陪着沈临渊一起去赔不是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沈临渊才悠悠转醒。第一次满屋子的人都在瞪着他。沈临渊还有些头疼的坐起来,看着一屋子三双眼睛,好奇的问:“怎么了?都这么悲悯的看着我?”
“你......自求多福!”白寒雪叹气。
“无药可救。”柳君扬幸灾乐祸的别过头。
“殿下,你......闯祸了。”纳兰宫泽心事重重的说。
“......”
“谁!谁谁谁?”尽管沈临渊已经听完纳兰宫泽说的全过程,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灵均上神!”三个人第一次这么有默契齐声回答。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沈临渊挠了挠头一脸迷糊。
“你要是记得,你就该当场自刎。”白寒雪说道。
“像他这样无药可救的,就算记得也毫无愧疚之心的。”柳君扬说道。
“这个......”自刎严重了,愧疚么多少是有一点的。沈临渊尴尬的看着三个人笑道。
“那他的衣服......”沈临渊忐忑不安的问。
“我已经找人洗好了。”纳兰宫泽说。其实是昭明派人洗的,又送过来的。
吃过了午饭,纳兰宫泽抱着灵均的衣物,跟着沈临渊往蓬莱阁的深处走去。
路程一路向上,一直到了山顶。沈临渊从未觉得赴死的路,竟然这么长这么煎熬。山顶的院子很大,门匾挂着丹山缘三个烫金大字。
开门的是昭明,沈临渊先走进去院子,纳兰宫泽想跟上,却被昭明拦下了。
“神尊只见沈临渊一个。”昭明笑着接过纳兰宫泽手上的东西,客气的笑道。
“可是......”纳兰宫泽很担心。
“没事的蓝泽,毕竟是大上神不会把我剁碎了的。”沈临渊对纳兰宫泽笑道。
大门,再次关上了。沈临渊站在门口迟迟没动,他看着昭明笑道:“一千年前,我在弱水见过你。”
“临渊记得就好。”昭明笑道,又忍不住旧事重提:“里面那位可是你的贵人。”
“嗯,我知道。他们都说,是上神救了我。可我从来都没来得及感谢,这次又......”沈临渊无比歉意,又紧张的握住了腰间的无忧剑。
“上神很好的,你哄着他点,他不会难为你的。”昭明说道,先往前走了。
沈临渊也不好傻站着了,只能跟上去。
到了灵均所在的花语殿,昭明只是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沈临渊,然后上前推开门,沈临渊走进去,昭明又把门关上。
沈临渊颇有一种进了贼窝的感觉。
对面的床很大,床头柜放着一盏灯一样的法器。沈临渊要见的人,正一派慵懒的,翻着一个簿册,对方翻页的时候,沈临渊清楚的看见那是他的档案。
“参见上神。”沈临渊只好深呼吸,对着那人行礼。
“......”对方继续翻着他的簿册,一直在皱眉。
过了半炷香,沈临渊的手有点酸,对方还是不理他。他只好再说:“小仙沈临渊,参见上神。”
“......”又是一声石沉大海。
过了一会儿,沈临渊忍不住上前几步,再行礼,“参见上神!”
都说事不过三,果然那人啪地一声将他的簿册扔到一边,慢悠悠的转过头,把视线移到他脸上,这一看,对方的眉头都凝在一起了。
“放下手上的东西,倒杯茶。”灵均冷冷的说。
沈临渊如释重负,将灵均的衣物放到一张椅子上,去倒了杯茶,递到灵均面前。
灵均抬眼看了看,别过头:“给你喝的。我喜欢八分热的茶,记住了。”
“啊?是。”沈临渊惊讶的看着灵均,他为什么要记住上神喜好?
一杯茶喝下肚,就听见对方又说道:“搬把椅子过来。”
沈临渊立刻照做,将椅子摆在厅中位置。
“远了。”
沈临渊将椅子往床边挪了挪。
“远。”对方很不满意。
沈临渊又挪。接着对方的眼刀就射过来,冷声说:“最后一遍,远了!”
沈临渊将椅子摆在灵均床前,然后看着灵均。果然那人不再喊人了。
“坐下。”灵均命令道。
“这......”沈临渊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犹豫着了,太近了。当他看到对方脸色要变的时候,没有一丝迟疑地坐了下来。
灵均这才转过头来与他平视。沈临渊在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详细的端详着这个三界的传奇,没什么特殊的嘛,和他一样有鼻子有眼的,和他一样帅罢了。沈临渊还记得一千年前,这个人用那么复杂的神色看着他,那个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灵均的目光沉浮不定一直盯着他,沈临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被人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就算他脸皮再厚,他也会不好意思的。沈临渊只好垂下眼来,灵均的手隐在袖子里,握成拳松开,松开了再握,反反复复好几次。他只是想抱他,只是他知道他不能了。
面前这个孩子,和纳兰宫泽在一起了。
沈临渊想着,你就看吧,让你看个够。反正我也不少块肉。突然,脸上传来一片清凉的感觉还痒痒的,沈临渊迅速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用一根扁平的木棍沾了白色透明的膏体往他的脸上蹭,确切的说,是往他的刀伤上蹭。
灵均的手捏着木棍送过来,沈临渊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一下。他不是来道歉的吗?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别乱动。也不知道纳兰宫泽怎么照顾你的,这种毒会慢慢侵入血肉里,时间越久毒越深,再过一个月你这看似不善愈合的伤,直接溃烂直到蔓延到你的全身,最后你会无药可医全身溃烂而死。死法中最丑的一种。”灵均语气突然柔和起来缓缓的说道。
沈临渊愣了一下,然后温声一笑:“原来这么严重。”
“当然了。”灵均给沈临渊抹完药,将药瓶塞进沈临渊手里,说:“每天一次,用光为止。”
“是。”“叫上神。”灵均转头,不假思索的伸手捏住了沈临渊的脸,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是,上神。”沈临渊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嗯......这一千年......过得好吗”灵均讪讪的收回手又藏进袖子里,盯着前方问道。
“嗯,我很好。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也想问......上神,你过得好吗?”沈临渊笑着看着灵均。
灵均的心抽痛了一下,他微微皱眉,“很好。”真的很好吗?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很不好。
“上神......的伤好了吗?”沈临渊还记得那个伤痕累累血流不止的后背。
灵均坐起身来对着他,欲宽衣的架势,问道:“你要看看吗?已经好了。”
“不不不,不用了。上神。”沈临渊突然脸红。
“哦。我以为你有多关心我。”灵均有些失望,然后继续面无表情。
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故人,向对方嘘寒问暖。
“纳兰宫泽对你好吗?”灵均起身走到茶几前,倒了杯茶。
“嗯,他对我很好。”
灵均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淋到了手上,烫到了自己。他不缓不急不觉得痛一般,放下杯子,又拿起一个杯子,继续倒茶。
“你一定很喜欢他吧?”灵均明明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问。
“嗯,我们发过了誓。”沈临渊温柔的笑道。
当的一声,茶壶重重的放下。灵均的手竟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希望此刻沈临渊没有回头。可是沈临渊回头了,看到了站在茶几前背微驮着对着他的上神,好像很落寞的样子。
“成亲了?”灵均不死心的继续问。
“没有。”沈临渊摇头。
灵均终于有力气拿起茶杯,转身面色如常的递给沈临渊,“喝茶。”
“上神......你不是不喜欢热茶吗?”沈临渊看着灵均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杯豪饮一般,直接倒入腹中。
“啊,是。刚刚不是放在一旁晾了一下么?”灵均勉强的笑道。
“也对。”沈临渊又笑了。
他爱笑了,这样也不错。他以前在他身边从没有这么笑过。灵均看着沈临渊的笑容,虽然欣慰,但是心很痛。他终究只是喜欢过他吧,他总是说,我喜欢你上神。却从未说过“我爱你,上神”。
“你想做天机阁阁主?”灵均突然问道。
沈临渊看着灵均愣了一下,“上神,我们私下谈这个好吗?”
“我从来公私分明,你放心。我们是以前是好朋友,但是我不会给你特例的。”灵均说。
“好朋友?”沈临渊对这个词很陌生,因为他除了纳兰宫泽,就没有别人。
“嗯,有点想吧。不,是很想。但是,蓝泽不愿意。”沈临渊有些失落,他更希望纳兰宫泽能支持他。
“嗯,我也同意纳兰宫泽的看法。”灵均说道。
“为什么?”“危险。”灵均言简意赅。
一个试行的政策很有可能失败,他不希望沈临渊牵扯进来。
“我会考虑的。”沈临渊笑道。
“嗯,乖......”孩子。灵均满意的勾唇,可是话到一半,更让两个人尴尬。
沈临渊立刻站起来,看着灵均,歉意的说:“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喝的太多了。”
“嗯,我不生气。生气只是给那些人做着看的,我若立刻原谅了你,会落人口舌,你会不好过。”
“多谢,上神。”沈临渊心里瞬间明朗了起来。
“我会罚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做做样子。”灵均看着沈临渊笑道。
“好。”沈临渊苦笑道。这真的是做做样子吗?
“你亲自洗。昭明会看着你。”灵均特别强调道。
“是。”沈临渊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