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综英美]是韦恩不是蝙蝠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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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
布鲁斯猛地撑起身子，柔软的被子滑到腰间，大口喘息着，额头的黑发被打湿，钢蓝色眼眸隐藏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出疲惫而又紧绷的神情。
他又回到了那个梦。
枪声过后，玛莎脖子上的珍珠不复洁白，带血的珍珠散了一地，或是滚入肮脏下水道，或是被来往的车碾进尘埃。
没人知道，布鲁斯在梦中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个莫须有的梦的原因。他尽管被忠心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安排去见心理医生，但这件事依旧困扰着他。
还好，那只是一场噩梦，而不是现实……吗？
沼泽般粘稠沉重透不过气的黑暗涌动，沉默片刻，布鲁斯最终伸手点亮桌角的白炽灯，放缓了因噩梦而加快的呼吸频率。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轻轻遮住干涩的眼睛，眼睫徒劳地挡住光线，投下了一片疲惫的阴影，脸上的线条变得更加模糊不可捉摸。
父母死亡的那一幕还在回荡。
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这只是梦，托马斯还在他身边，玛莎依旧美丽温柔，阿福做得一手小甜饼，他是交际场的布鲁西宝贝，那次抢劫的阴谋也被识破。
但梦却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而且反复重复，甚至一段时间中，他曾把这些看做现实。
布鲁斯揉了揉额头，他明白梦境会随着时间而消退，这也是机体的保护措施。如果一个人的梦境清晰真实，甚至可以与记忆甚至现实混淆，那一定是出现问题。
这很可怕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
于是他选择唤醒任劳任怨的管家。
片刻，阿尔弗雷德敲开了门，礼貌问好后，换洗衣服连同一杯温牛奶送到了布鲁斯面前。
看见布鲁斯青黑的眼底，他语气中带上不容拒绝：“少爷，这对您的睡眠有好处。”
布鲁斯喝下一口牛奶，又迅速放下它，推远了一些，犹豫着问道：“我父亲他……”
“老爷很好，现在正在卧室就寝。”管家熟练地回答，将牛奶放到银盘子上：“他之前吩咐我对您说，如果下次您再问他是否被抢劫的问题，就要让我断了您的小羊排。”
托马斯也是被自己儿子一次次问无奈的，每天早起布鲁斯都要问他一遍他是否被抢劫。刚开始他以为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问了几次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就像咒他被抢一样，但没办法，自己儿子嘛，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直到一段时间中布鲁斯的记忆和梦中混淆，布鲁斯谈起他就郁郁寡欢。于是有几个和托马斯关系好的特地来开追悼会，他才舍得揍布鲁斯一顿。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布鲁斯顿了顿，将角落中的丝绸睡袍捞出：“早餐前，我需要借用父亲的超级电脑。”
“是，少爷。”阿尔弗雷德拖起盘子，退出房门。
布鲁斯纯粹的蓝眼睛落在走廊，看着管家的身影完全没入幽深黑的黑暗。最后他阖上眼帘，重新拉起厚厚的窗帘，迅速冲了个澡，勉强进入了随时有可能被噩梦惊醒的浅眠。
而在走廊另一头的书房，托马斯正关切地看着从布鲁斯房间中老管家。
“布鲁斯还做梦吗？”
“是的，老爷。”阿尔弗雷德回答，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皱纹满是笑意，又添了一句：“我按您的吩咐告诉少爷，他反应和您想象的一致。”
“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托马斯笑了一下，同样疲惫的眼睛缓缓弯起，忍不住勾起嘴角，想象出布鲁斯睁大眼睛的模样。
布鲁斯小时侯偷吃小甜饼时，托马斯也用这招吓唬他。布鲁斯一边偷偷摸摸的看他和玛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软软的蓝眼睛露出来，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偷偷的全部拿走。
等到托马斯开玩笑般地揭穿他，他才露出茫然而又委屈的神情。
想起现在的布鲁斯，托马斯从桌上拿起一摞厚厚的A4纸资料，上面被圈点得密密麻麻。
文件上铅印的字迹呆板地、混乱地排在一起，字母也渐渐变得扭曲陌生，托马斯突然认不出那些单词。
Hyperthymesia.
他皱起眉头，盯着这个单词很久，直到这个单词好像化为游蛇缠住他的脖子，托马斯终于从纷乱的大脑中找出这是什么。
“超忆症。”托马斯粗大的骨节敲了敲桌面，“这症状和布鲁斯有些相似，但也吃了过量的维生素也可能造成这样的症状。”
他理了理文件，试图让纸张整齐有序地排列，但失败了。
“那些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托马斯抬头询问阿尔弗雷德。
“和您的判断一致。他们都认为少爷也许是精神压力过大。”阿尔弗雷德拆开将牛皮纸文件，将它放到桌子上：“您要看看吗？”
托马斯摇头：“布鲁斯说过要用超级电脑，我放在……”他一顿，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地点：“我放在那个用来盛放装备的洞中，他应该知道。”
“我会的，老爷。”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建议：“现在布鲁斯少爷在睡觉，您还可以再睡一会，不然少爷会怀疑的。”
托马斯沉默，同意了这个说法。慢慢起身，轻轻拉开椅子，跟随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安，老爷。”他将壁灯关闭。
过了很久，房间才传出一声：“晚安，阿福。”
一夜无眠。
晨光斜下，床上沉睡的男人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扶住额头，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膛。
布鲁斯脱下松松垮垮的睡袍，换上衬衫和西裤，扣上马甲、理平褶皱。
to be continue……
*
暂时就写这么多，等到高考完再补全吧。
[综英美]是韦恩不是蝙蝠侠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超人，有正义联盟，有钢铁侠，就是没有蝙蝠侠。
因为那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幸运地躲过了一切灾难，父母安好，不必在黑暗中背负一切默默前行，而是交际场上的布鲁西宝贝。
但为什么总有人跑来叫他蝙蝠侠啊！
布鲁斯·哥谭宝贝·韦恩：我超幸运。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综英美]是韦恩不是蝙蝠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