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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混双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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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不该是我的傀儡。
——柳莲二
任凭樱花一朵两朵的插在发间,如少女的心思,撩得人心尖痒痒。网球部那帮人却对窗外那几棵樱花树深恶痛绝,风一起满地都是花瓣,踩一脚还黏黏糊糊的。要轮流打扫社办的他们为此平白添了不少工作量。
樱花季快过去吧!这才是他们内心真实的呐喊,于是那棵树不服气的抖了更多的花下来。看吧,不解风情这事可不是一次两次赏樱之旅就能解决的。
——怪我们咯?
要不是真田天天黑着脸把我们操练到吃饭力气都没有,谁还不想甜甜蜜蜜的谈个恋爱啦!恋爱谈多了不就解风情了吗,你看人家冰帝的忍足!立海众人觉得无比冤枉。
——谈毛个恋爱!给我一个个过来,看谁和小哀配对最好!
真田即使要拉郎配也不会这样简单粗暴,所以眼下进行的是混双人员的选拔,只不过女生没得选就独苗一个,那个男生搭档的名额就成了香饽饽。
——才怪!
月見里是大家都宠着的人,按理没人会不愿意和她组搭档。要说脾气,少女这性格也没什么棱角,应该不难合作,要说默契,她本就敏锐,这大半年下来大家对她的性子也摸得七七八八。
可是有谁知道,这天真无邪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这么难配合呢?正选里试了一大半过去,居然没一个能正常打下去的。
球风侵略性比较强的真田和切原之流,打着打着就能看见月見里脚下的移动范围越来越小,最后索性抱着球拍在边上看,实在是没她什么事情。
——这不是单打!其他人无数次的强调。
——啊,又把小哀忘了啊!抱歉抱歉...
切原舔着嘴唇下场,正待得意的说上几句,被众人嫌弃的眼神一扫,瞬间灰溜溜的道歉,尴尬的挠挠头,他承认,自己红眼起来啥都不记得了。
真田倒是没说什么,脸色如常,只是拿水杯的时候,手上的拍子忘了放下,于是“砰”的一声,全喂给了大地母亲。
“真田也忘掉小哀的存在概率100%” 柳一锤定音。
“小哀,你能不隐藏自己吗?” 无力吐槽的众人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可是,这就是我的打球风格啊!而且,我的隐藏不是对自己人的啊!”
月見里觉得自己很无辜,一场比赛下来都碰不到球她也很郁闷啊。她确实没有故意降低存在感啊,明明就是前辈太独断了啊!
于是劝说大业宣告失败,确实,要是月見里站在球场上还闪闪发亮,他们会怨念迹部的影响力太大的。说起来,月見里的绝招还是不适合太霸道的搭档啊。
好吧,换仁王上。
“小哀,我上网是假动作啊,你别跟过来啊!”
“小哀,快上网啊!这回是真的!”
仁王的声音都急得高了八度,一场球下来觉得身心俱疲,怎么每次先骗到了自己人呢?
话说月見里这种敏锐度都猜不透你的心思,柳生和你到底是哪来的默契啊!来不及怪少女心思太单纯,众人更关心这个历史性的迷题。
——谁要猜他那小心思了,大方向我把握着呢!柳生镜片一闪。
——你说我这是小打小闹?!哼,拆伙,你来和小哀打啊!仁王傲娇了。
可是,柳生,你把球全接下来什么意思!这样和真田他们有半毛钱区别啊!不,你好歹还留了块站的地方给她,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输的更快吧!
——照顾女性,是绅士不能动摇的原则!
直到月見里和柳站到了一起,这种令人崩溃的状态终于结束了。看着月見里在网前迅速的跑动,球球犀利,柳在后场运筹帷幄,总能恰到好处的补位,总算有了双打的感觉。
听着真田把这几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虽然话里面没有抱怨,甚至好友的脸色都一如往常,幸村还是隐隐听出了“网球部部长真不是人干的活”这样的意思。现在能让真田头疼的,好像不止自己一个人了嘛~
只是听着听着,为着好友过来探望而上扬的嘴角慢慢收起,幸村没了把这堆乱糟糟的事情当做笑话听的心情。确实,部里的担子全在真田一人肩上,他压力很大吧,自己这部长实在不称职啊!
幸村把书签夹在刚刚看完的那页,站起身把书放到柜子上,背对着真田,微垂着头,像是在认真的抚平着封面的褶皱。
“真田,辛苦你了。”
幸村抿了抿唇,突然厌恶起自己来,在这个只有白色的小房间内,看完的书已经堆得那么高,自己也就只能说上这么一句无力而苍白的话语。
“不要在意这些,幸村,我们在等你回来。”
好友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是从来让自己觉得温暖的这句话,却越来越像例行公事,至少再没人敢问一句,何时出院。
——幸村他心情不好。
真田感觉的出来,只是自己本不善言辞,幸村沉默着微笑,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好在这份令人心慌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路上拐出去买礼物的其他人推门进来。
“幸村,小哀给你挑的礼物。” 接过仁王手里的袋子,幸村没有忽略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牛皮纸袋里躺着结结实实两大串烤肉,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幸村有些困惑队友的反应,这晶莹的色泽怎么看都很诱人啊!虽然并不适合吃这么油腻,幸村还是很有一口咬下的冲动,吃了许久医院餐,嘴里寡淡得很。
“部长,快尝尝!我试过了,这袋鼠肉绝对正宗!比我在澳洲吃的只好不差。” 看部长迟迟没有反应,月見里努力推荐着。
“袋鼠肉?!” 幸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顿时很庆幸月見里及时说了这句话,要是自己稀里糊涂吃了,难不成现在吐出来吗?
“是啊!巨好吃!贼香!” 月見里猛咽口水,恨不得凑过来啃上几口的样子。
幸村默默的把肉串放回了袋子,塞到少女手中,顶着她疑惑的目光,第一次发现违心的话说的一点也不愧疚,“小哀,抱歉,我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吃吧。”
“哦哦,好可惜——” 月見里不疑有他,转过头来,“前辈有人要吃吗?”
——谁会要吃种稀奇古怪的肉啊!
立海网球部的正选们齐齐摇头,在这方面和他们的部长展现了惊人的默契。
幸村看着少女把袋子收进包里,想到那里面的东西差点进了自己的肚子就心有余悸,决定分散下注意力。
“柳,你和小哀组双打,进展如何?” 幸村看向站在床尾的军师,虽然说是转移话题,但是网球部的事情幸村一向不掉以轻心,也确实需要他们汇报具体情况。
“不是很理想。”
柳的直白让幸村一愣,他的能力幸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和乾的那段过往,他绝对更适合双打。所以在听到他们这个组合时,幸村是抱着相当乐观的态度的,而且从真田的描述来讲,配合的效果也很不错,短短几天就没有被丸井他们压着打了。那何出此言?
看柳没有多解释的意思,那就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所以原因在月見里身上?
“小哀,你觉得呢?” 幸村一下子捕捉到了关键,转而问另一个当事人。
“确实有点怪怪的,柳前辈的安排很厉害,效果超好。就是离了前辈,我好像有点忘了该怎么打球了。” 月見里眼底有着困惑,她说不上问题在哪,只觉得自己网球水平好像退步了。
“幸村,和我组了双打后,小哀就再没用过自己的绝招。” 柳把问题明明白白点了出来。为着有了柳的数据,就轮不到月見里去感知去判断,她要做的就是按照设定好的路线去执行。这种双打里,月見里只是柳的工具而已。
众人都听懂了柳的意思,月見里打得网球本来也是凭脑子的,却和柳的功能重复了。即使双打效果不错,只是限制了月見里网球的发展,失去了自我的风格,很可能再也找不回来。真的值得让他们关心着的少女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这个问题却不是一两句话能找到答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从主上住院开始,就满地玻璃渣了...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