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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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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大碍,就是压力太大,休息得少了。”医生都这么说了,铁手也就放下心来,劝其他队友离开,他在床边的坐了下来。那人比两年前瘦了,或者确切地说,比他回国看到的时候瘦了,手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没有阻隔,像锦缎一样的皮肤偏偏带点磁石的引力,让人放不开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铁手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和怜惜,却没有回答,病房里安静得让人想大喊,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铁手却选择走出去买水果,门一关上,追命的眼睛就睁开了,好像有什么闪光的东西无声地滑落。
“追命,来,吃苹果~”铁手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拨好牙签,像个使唤丫头似地服侍着追命,追命却不怎么领情,总是给他捣乱,而铁手却像修成佛了,怎么都不生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暴风雨迟早要来临的。
今天,是个好时机,追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体检之后决定继续回去参加集训,铁手却先跟教练打小报告说追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球员不是好球员之类的,说的教练训斥追命要好好休养。
憋了一肚子气的追命就像一枚小炮仗,就等着火来点了,铁手偏偏做老大妈状在那里教育了他一中午,他终于爆发了:“有完没完?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着我?”
“你是我推荐的,你确实是个人才,我不能看你这么糟蹋自己。”
“就这些?”追命定定地看他,铁手被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得心慌,侧过脸去,闷声道,“就这些。”
“好,姓铁的,那你听好,老子死活都跟你没关系!”追命一把将桌上准备的午餐都送到了地上,杯盘狼藉,然后理直气壮地瞪着铁手,“走你的吧,门在那边!”
“今天又发什么神经?”铁手觉得自己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今天我就跟你讲清楚,我以后都不认识你,你就守你那破门,去外国,去外星都不关我的事,有多远滚多远!”
“比赛的时候呢?”“你当你的守门员,我当我的前锋,井水不犯河水!”
“为什么?”铁手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
“不为什么,老子乐意!”追命摆起电视里无赖的POSE来,加上他已经比铁手高了,仰视起来,还真有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架势。
“你这臭脾气,看谁能忍得了你!”铁手抓了衣服就往外走。
“让你失望了,他就有人能受得了我!”追命白了他一眼,“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