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文理要分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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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年华的故事
Chapter 9
文理要分科
下学期一开学就是文理科两个世界了，整个年级沉浸在文理选择激烈抉择中。
谁都知道，谁都明白，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分割人生的抉择，会来得这样的快。
徐禾鑫和我都没得说，一个艺术生，上文科肯定是他最好的选择，我呢，就更不愁了，我除了文科外，别无选择，除非你愿意承认物理化学加起来不超过六十分的成绩适合学习理科的话。
年华说他要读理，他的脑子倒是好使，哪一科都不成问题。但是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你看，苏甜学文的吧，我就学个理，以后孩子能文武双全的，多好。”
倒是班上男生挖苦他：“你以为人家妹子会喜欢理工男啊？不懂情调。”
这个男生叫张俊轩，正儿八经是个文科生了，从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保持着文科生的气质，还有那种和女孩子一样的八卦心肠。
“那你就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了？”年华挑衅地说。
“他呀，他就是内什么，妇女之友。哈哈哈。”旁边的胡金棠放肆地笑着。
哟，这个男孩子还羞涩了，自己笑着就离开了。
......
周三上午最后一节是历史课，刚好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这段时期，大家都沉浸在学理学文的无限纠结中，所以很多决心想学理科的同学就没有花任何心思在文科上，这让温柔瘦弱的历史老师很是苦恼。
所以这一次，她决定要把历史成绩在全班宣读。
她是从第一个开始读的，我本以为等到自己会有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三个名字就是我，我十分欣喜，可没等同学唏嘘或者鼓掌，年华先说话了。
“真的吗？在‘文科四班’就真的决定要读文科了吗？”
“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老师迅速救我于水火之中：“不要老是说学文科是因为理科太差劲，被理科淘汰了的人才学的文科。对于四班很多同学来说，学文科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才是半期，我希望大家对于文科的态度还是端正一点，万一大家下学期还继续跟着你们冉老师学地理，跟着我学历史，我还是希望大家是说自己是选择学习文科的，而不是因为理科学不下去才来学习文科的。”
......
年华的的那句话，让我十分的纠结，我心里肯定是明白理科是不适合我的，但我也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好前桌，虽然才认识了半个学期。
......
周四的晚餐时间该年华去放广播，他做事情会比其他的编辑细致，在他去放的时候，他会守在喇叭的前面，一直注意声音，因为校内的设备不是特别的稳定，有时候会影响到老师同学们的课间休息，广播站就会被投诉。可这样就会导致没时间吃晚饭。
蛋黄酥倒也是贴心，给年华准备了两片面包和一根烤肠放在了他的座位上，我都不好意思称之为“三明治”，也许是高二准备期中考试也是忙吧。可等年华回来已经是晚自习上课了。
......
这第一节课是化学晚自习，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做着自己的事。我难得第一节晚自习就开始写数学作业，刚想去问年华，就发现他弯下了腰。以为他要去捡什么东西，我特地向地下看了一看，结果发现他并不是要向下，而是，把头钻入了抽屉里面。
看他整个人以一种滑稽异常的姿态处在我前面，我刚想笑出来，就看见教室外面隐隐走来了一个人，因为玻璃反光我看得不太真切，但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我控制住了自己，只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
当他走到我直对过去打开的窗口的时候，我才斜眼看清楚——是冉疏严，他正一脸严肃又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个方向，不是我，是整个脑子都埋陷在他抽屉里的年华。
我想去警告年华，却在动作开始之前就被冉疏严用眼神给制止住了，我咽了口唾沫——年华，你自求多福吧。
发现了冉疏严的同学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年华身上，我见事情不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直踢他的椅子，可以为一切相安无事的年华还蒙在抽屉里呐，以为我又要问他问题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让我等一下。我小声跟他说：“冉疏严，冉疏严。”
年华慌忙把头从抽屉里伸出来，这过程还不是很顺利，连头带桌都卡了一下，我是真的觉得特别好笑了。然后一下子把头抽了出来，嘴里还有没嚼完的面包，一脸尴尬带着震惊，但仍然没忘记咀嚼，就这样望着冉疏严。
冉疏严是真的比偶像还要善于表情管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时候心里一定都爆笑千百遍，可脸上还是无比的严肃，那脸板得就跟被压路机碾压过数次一样，毫无波澜。
时间如同静止，每个人都等着冉疏严发话。
......
“年华！给我出来，出来。”冉疏严没有加上“滚”这个字，感觉还没气到顶上。
年华自然是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我从窗户斜看过去，冉疏严在前门门口等着他。
出去后，还没见他们两个说话，年华就被冉疏严带走了，我觉得冉疏严已经在给年华面子了，至少没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人。
还没下课，我就以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问题的借口，跟着年华和冉疏严的脚步，拿着我的生物卷子，看似是对待学习认真的态度，实则是因为生物老师作为班主任，是和冉疏严在同一个办公室的。
但令人尴尬的是，在我探头看的时候，发现生物老师并不在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坐着的冉疏严和站着的年华。
感谢上帝他们两个的关注点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我。
我在办公室门口悄悄蹲下，心里面既紧张于会不会有人来，又特别好奇，想知道这件事的发展。
......
“我都没有像别的班主任一样，不让你们在班上吃东西，可是你这样吃是不是有点猥琐？”
“猥琐”？这个用词真的很好笑了，简直可以形容现在我的状态，也刚好和年华从开学以来的“光辉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读文科出来的人用词都如此的精准有力的么？
“你再饿嘛，这么十几二十分钟也不会让你饿死吧？这还有一两年就要成年的人了，现在做些事情还这么幼稚！人家小学生都没有像你这么样子的，把头伸到抽屉里面，也是想的出来。”冉疏严的语气并不是在教育人，感觉更像是调侃。
......
“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呢？”是历史老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拿着水杯，看样子是要去接水，而且，心情还不错。
“我，”我在想到底是说实话还是怎样编一段美丽的说辞，“我找宋老师，他不在，我在这儿透下气，马上就回去了。”我故作轻松，其实这段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她示意我走过去说话。
“还是你宋老师长得帅吧，都能这样吸引一个文科生学生物。”
“不不不，我还不是有问题问你。”
“哟，还有问我的？”她以一种，我看你怎么编下去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十分努力地想着如何是好。
“大学学历史出来只能当历史老师吗？”
“不会呀，你也可以在文博科研单位工作，我也有同学在新闻出版方面工作的，当然，大多数还是在当历史老师。”
“我是喜欢文科的，从初中开始就确定学文科了。”
“喜欢就挺好的，有兴趣的话学起来要轻松一点。”
下课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我用余光看见年华被放出来了，赶紧找了个理由跟上年华的步伐。
......
“冉疏严跟你说了些什么啊？”我问他。
“跟我说幸好不是被年级上的老师看到了，要是遇到不好说话的老师，我多半要被记过了。”
“就没事了？”
“有事。”
“什么啊？”
“冉疏严他给我照下来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他这样精的吗？”我都没有发现。
“冉疏严，我年某，甘拜下风。”
我赶紧向后看了一眼，每次都是这样，在说到一个人的时候，都下那个后看一眼，看看说的“曹操”在不在我的背后。
还好，冉疏严没在。
“冉熹，你真的读文科吗？”
“我......”我不知道是嘴巴卡了还是脑子卡了，真的说不出话来。
“理科好好学，不难的，你可以问我啊。”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我的成绩是摆在明面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可这样明显的事竟然他还来问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文理要分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