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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程孟远的担忧 ...

  •   那场筷子大战的结局如何也没有人记得了,因为满桌的菜都被扫荡而空。当两个女生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时候,兄弟两人早已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卧室。
      “这是厉粟在两年前设计的五星项链的原稿,这张是我在她X宝的交易记录里截得图片。”程孟远将图片一张张摊开放在书桌上,每放下一张心里便更沉重一分,“哥,你有什么看法?”
      江致尧认真端详着每一张照片,道:“你确定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确定,我曾经跟她去过夜市,跟一些熟悉的客户打听过,她贩售的五星项链确实已经存在一两年了。”
      江致尧微微蹙眉:“这么说,家里那位是抄袭了厉粟的创意?”
      程孟远不置可否,但眉眼间的愤怒却清晰可见: “当时还说这是她自己设计的项链,为了利益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抄袭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就因为厉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创作者,所以她的创意可以随意剽窃。”
      “你想怎么做?”
      程孟远不假思索道:“借人东西难道不应该归还吗?”
      “但只有这些证据根本无法证明她就是抄袭了厉粟的作品啊,她完全可以说这只是巧合,自己对于网上流行的饰品毫不知情。”
      “哼,半年前那人用低劣手段收购对手公司的事件吵得沸沸扬扬,导致股价暴跌,随后就凭着这款五星项链起死回生。你觉得以她当时的工作重心,会有心情自己设计这款项链?”
      江致尧放下手中的纸张,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她怎么可能承认呢?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她吗?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厉粟碰瓷,想利用你借机上位。”
      程孟远撩拨了一下散落在自己前额的头发,无力的询问:“那我应该怎么做?让我得知了真相却坐视不管吗?”
      “跟她斗,你还不到火候,”江致尧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似是自言自言,“想想大哥。”
      程孟远双拳紧握,身体竟然还微微颤抖。他怎么忘了呢?那个温柔似水,博学多才的大哥,只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如今被她关在那种“囹圄”之地,弄的人不像人。
      “且不说这抄袭的事情吧,你觉得那人会让你和厉粟就这么顺利的在一起?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能力和她谈条件。”
      是的,那人决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她。从一个三四线的小明星跨越成为影后,随后息影变成珠宝大鳄,或许这些在别人看来要花半辈子的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而她,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跨界成功。可想而知,她的手段,她的魄力,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当你有了足够的实力,你才能去和她抗衡。现在的你,别说帮厉粟讨回公道,即使是你俩的明天,这都是未知数,”江致尧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今天叫我过来的用意,我也看得出来,你们都喜欢着彼此。即使厉粟聪明能干,甚至对饰品有独特的品味,但她的家境绝对不是家里那位看得上眼的,现在的你真的有能力保护她吗?你现在的喜欢,或许会毁了她的明天。”
      沉默蔓延着整个房间,沉重的空气压得程孟远喘不过气来。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想为一个人做点事情,然而自己却如此无能为力,甚至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那我……应该……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
      “尧哥哥,到时间该走咯。”
      客厅传来何真奕的呼唤声,江致尧站起身将桌上的纸张撕碎扔进垃圾桶。临走出房间那一刻,他回头看着自己一脸挫败的弟弟,依然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小远你很有眼光。保护好自己,也好好保护她吧。”
      乘坐电梯下去的江何两人,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毕竟电梯里也另有“眼睛”存在。任何一个绯闻,也许都会毁了江致尧现有的成就。虽然不能在公开场合拥抱亲吻,但是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存在,便已满足。
      “尧哥哥,你觉得厉粟和小远能够顺利在一起吗?”
      江致尧想去抚摸她秀丽的长发,最终也克制住:“这个问题,我和小远刚刚也讨论过。小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厉粟。”
      “你害怕他们会和大哥一样,对吗?”
      “真真,有时候你可以假装笨一点的。”
      何真奕满怀温柔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她竟然开始庆幸自己的家世足以配得上他。如果自己和厉粟一样只是一个靠摆地摊赚生活费的穷学生的话,她和他便不会有交集,那她的人生怎么会完整呢?
      “我们可以不受阻碍的在一起,真好。”
      江致尧笑望着眼前的女生:“我那么多粉丝不算是阻碍吗?”
      何真奕笑哼:“那让我的追随者把她们都扛走。”
      真想把这个喜欢到骨子里的人抱入怀里,直到世界末日都不撒手。他最终也只能化为满眼柔情,宠溺的说了句“小傻瓜”。
      厉粟将厨房收整完毕,时针也指向了九点。端了杯热牛奶走到客厅,坐在程孟远旁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到他眼眶下面的乌青,心里满是不舍。将牛奶放到他手中,心疼道:“你昨晚也没好好休息吧?喝杯牛奶,等一下就去洗澡睡觉。”
      程孟远抬头,将手中的牛奶放在茶几上,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微凉的双手,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心疼在他的眼里蔓延开来:“今天很累了吧。”
      厉粟笑着回答:“我不累呀,你也没说今天要见的人是你哥,不然还可以多准备几个拿手菜……你哥当艺人很辛苦吧,要控制体重注意身材什么的……他和何真奕很般配呀,真没想到我还能亲眼见到大明星和女神在我面前谈恋爱……”
      厉粟的话题很跳跃,因为她发现程孟远就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接话。但是他眼里的忧虑还有无奈却挥之不去,“程孟远,你到底怎么了?”
      程孟远还是放开了她的手,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厉粟,我们……分手吧。”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深藏着愧疚和不舍的话语在厉粟听来是如此的刺耳:“程孟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我们分手!”程孟远的情绪也随之爆发。
      “为什么?”
      “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你。”琉璃般的双眸瞬间褪去了光芒,一霎间疼痛感痛击五脏,原来欺骗她竟然如此无法忍受。
      “所以,昨天才在一起的我们,今天就要分手吗?”
      “是……”
      听着他犹如蚊蝇叮咛的细小声音,厉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程孟远,你说的笑话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
      厉粟双手摆正他的脸,与他四目正对:“今天你们兄弟俩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各怀心事,你们到底怎么了?”
      程孟远不语。
      “不要把我当笨蛋,我有眼睛会看,我也有心会感受。你上一秒还握着我的手心疼我呢,却在下一秒和我说分手。程孟远,我不傻,你有心事我知道,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不要忘了,你脑袋里装的知识我也有,你和我的智商加起来还不能解决一件事情吗?嗯?”
      “我……”
      程孟远看着眼前的女生,被她眼底的无所畏惧深深震撼了。是的,她像是不屈的罂粟花,用纤细的身姿支撑着自己的家,看似柔弱的外表却有一颗异常坚忍的心。她的笑容,恍若那艳丽绝伦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只要接近她,了解她,就会发现她有让人忘却烦恼和忧愁的魔力。她,是自己致命的毒药。
      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明天的太阳还会是温暖如昔吗?自己想保护她却又如此的伤害她,这样真的是喜欢她吗?还没让她好好感受恋爱的美好,就又把她推进孤独一人的深渊,这和那个人的手段又有何区别?
      罢了,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实在是有失偏颇,还没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决定结束这段感情,对她何其残忍呢?
      大脑交战了良久之后,程孟远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将厉粟一把拉入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不断呢喃着抱歉的话语。
      “对不起,我不该说出那种话,我收回好不好?”
      “嗯,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会再有下次了,”与她十指相扣,亲吻着她的额头,程孟远继而道,“厉粟,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也许会震惊,也有可能会很难过。但我把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你,你想怎么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好。”
      “我的母亲,她的名字叫程菲。”
      厉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多年以前,她还是并不出名的女演员,遇见她的第一任丈夫之后,开始跻身一线行列。那个男人是一个富豪,家财万贯却喜欢沾花惹草。他们结婚没多久,我母亲便怀孕了,但那个男人出轨被狗仔拍到,男人借此机会提出离婚。之后我大哥出生,我母亲曾经想要靠着我大哥去换回她的地位,但那个男人何许人也,身边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一个儿子罢了,多的是女人给他排队生孩子。我大哥名叫程静安。他的名气你或许有所耳闻,五年前画界巨匠菲尼凯瑞的世界巡回展上,唯一一位亚洲画家的画被参列其中,那副就是出自我大哥之手。”
      “之后我的母亲和第二任丈夫结婚,也就是江致尧的父亲—当年的新锐导演江霖。两人为了各自的事业都对外隐瞒已婚的事实,虽然才子佳人的组合令人称羡,但江霖沉迷于电影创作对自己的爱妻不闻不问,而我的母亲也只好隐忍,秘密生下我二哥之后,两人的感情也走向终点。”
      “之后我母亲选择了默默陪在她身边十年之久的我的父亲,那个陪她蹲过三伏天的影视基地,也陪她站过风雪交加的导演家门口的人,一次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怀抱却依然初心不改,最终在她婚姻失败之后借给她肩膀,陪她度过人生低潮。不过他们两个是因为我而结婚的。”
      “大哥和二哥小时候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直到我四五岁的时候才把他们接回来。一开始他们两个都只是自己玩,从来都不带我。我有次躲起来偷偷哭被大哥发现,从那以后我们兄弟三个就玩到一起去了。虽然同母异父,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是可以依靠的人。”
      “在我家都是我母亲做主,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她不允许别人忤逆她,大哥那么优秀的人,却也成了她利益之下的牺牲品。两年前那一段联姻毁了我大哥,也毁了他的爱情。那个女孩当时还怀着我大哥的孩子,但还是被我母亲活生生的拆散了。”
      “那孩子呢?”厉粟忍不住发问。
      “不知道,或许没有了吧,”程孟远将厉粟搂的更紧了些,“所以我害怕。”
      “害怕我们和你大哥他们一样吗?”
      程孟远轻轻“嗯”了一声。
      厉粟与他十指紧握道:“我没有亲身经历你大哥的事情,所以我也不能做任何评价。但是程孟远,你得相信我呀,我不是容易被人任意宰割的。如果我喜欢你,那我就会拼了全力去喜欢你,谁挡在我前面我都不会放弃。如果你母亲想要介入,她能用什么办法呢?想方设法让我辍学?或者阻挠我的创业?还是用我家人来威胁我?总不可能要我性命吧?”
      “厉粟……”
      “就算她要了我的小命,那我也会爬到你身边,告诉你凶手是她。”
      她竟还学起了电视里经常演的“凶手是……是……是你妈……”,然后把头一弯嗝屁的情景,惹得程孟远也笑出声来,一扫之前的阴郁。
      曾经他也羡慕过江致尧和何真奕的爱情,那么纯真与美好。曾经他也惋惜过程静安和他心爱女孩的爱情,那么悲痛与无奈。而如今,他不用羡慕也不用惋惜,上天已经把最好的人送到自己身边,这个人聪明果敢,单纯善良,然而有时又淘气可爱,对于饰品又有与众不同的设计理念。她一定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
      “所以,你的答案呢?”程孟远问。
      “我的答案还用我再详细说出来吗?你的智商呢?被你二哥吃了吗?”
      程孟远再次被逗笑,继而道:“厉粟,对于你的五星项链,我想和你说声抱歉。”
      “替你妈妈说的吗?”
      “嗯。”
      “不用说抱歉,我不接受。”厉粟的义正词严让他心惊胆战起来,“你是你,她是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她盗取了我的创意吧?但是这是她的作为,与你又何干呢?要道歉也是她来。”
      程孟远刚想插话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她拿着我的创意赚了不少钱吧?哼,那我就要她母债子还,让她儿子给我端茶递水洗衣服,还得伺候我一日三餐加宵夜。”
      程孟远闷笑着问:“那请问厉粟女士需要她哪个儿子为您端茶递水洗衣服,伺候您一日三餐加宵夜呢?”
      厉粟假意叹了口气:“虽然江致尧真的是帅的天上有地下无,每天对着那么一张脸肯定做梦都能笑出来,但是吧,他有何真奕了,我可不敢和女神抢男人。再来,听你刚介绍你大哥,感觉是个又斯文又有才华的一个人,可惜也心有所属,要他给我端茶倒水,估计也悬。”
      厉粟突如其来的结束了她的话语,程孟远等了良久也不见她继续,便问道:“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谁呀?应该查无此人吧。”
      程孟远忍不住又去捏她的脸,“你这个小坏蛋。”
      厉粟拍掉他的手,控诉道:“跟你说不准捏我脸啦!真的很痛诶!”
      “好了好了,给你揉揉。”
      程孟远亲吻上她的脸颊,停顿了一下,将她的眼镜摘下,看着她眼眶下的青色,又忍不住亲了上去。慢慢的,他的唇寻找到了最终的柔软。舌尖慢慢的敲开她的皓齿之门,等到她放松之时便长驱直入,找到她的舌之后一直纠缠着,轻轻点点的描绘出它的形状来,最终又邀请它一起翩翩起舞。
      与昨天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这个吻太过真实刺激,惹得厉粟瞬间败下阵来,缴械投降,毕竟她差点忘了呼吸。
      程孟远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由于自己的亲吻而变得更加鲜艳诱人,犹如夜间绽放的妖冶玫瑰,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墙上的时针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十,是时候送厉粟回学校,不然过了十点半宿舍大门就关了。
      “真不想放你走。”程孟远抱着她,恋恋不舍。
      “程孟远同志,我们才交往一天而已诶,你那么快就想让我留宿了?”
      “哦?”程孟远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反问,“是谁昨天说要花前月下把我就地正法的?”
      厉粟捂着脸跑开,脸上泛起的红晕让程孟远开心不已,真是不经逗。“走吧,送你回学校。”
      一路上,程孟远紧牵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厉粟似乎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来:“啊,你上次借给我的风衣我好像一直忘了还给你。”
      “你留着吧,晚上风大也可以穿一下。”
      “男朋友牌的温暖风衣吗?”
      “对呀,你不仅拥有男朋友牌的温暖风衣,还会有男朋友牌的温暖手炉,以后还会享受到更多男朋友牌的贴心服务。”
      “比如呢?”
      “比如……把你送回宿舍啊。”
      厉粟假装生气的扭头:“你这是在自己打脸吗?你不是说过把女生送回宿舍是每个男生应尽的义务吗?这也算男朋友牌的贴心服务吗?哼……”
      程孟远憋笑,原来她撒娇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呀。真是庆幸自己喜欢上的人是她。深秋正不紧不慢的朝着初冬跑去,萧瑟的风顽皮的调/戏着枝头上仅剩无几的树叶,而叶子也不甘示弱,打着旋儿飘然起舞。风似乎是被轻快地舞姿迷惑住了,也加紧脚步赶了上去。直到最后,不知是风陪伴着树叶舞出华丽的舞步,究竟舞了多远。
      “程孟远,你相信我吗?”
      “嗯?”
      “我问你,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啊。”
      厉粟用手指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那这里,我可以住一辈子吗?”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程孟远乱了心跳,他抓住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胸腔里面的澎湃汹涌,“好,一辈子都住这里,其他地方哪里也不许去。”
      厉粟抬头望着他,灿然一笑,“那我要不要交房租呀?”
      “当然要啊,”程孟远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今天的租赁费已收,以后每天都要结算,还要以复利计算利息。”
      “哇!你这个奸商!欺负我这种贫穷老百姓是不是?”
      “对啊,我这种奸商就想欺负你一个人,欺负你一辈子,”程孟远轻刮她的鼻子,笑着说,“你啊,逃不掉了。”
      厉粟在他的怀里再次傻笑起来。
      两人依依不舍的在宿舍门口告别,在厉粟转身之后,程孟远一把拉过她,把她圈在怀里,吻上她的双唇,淡淡的亲吻却藏着他最浓烈的感情。
      “男朋友牌的贴心晚安吻,全世界只有你才能享受哦。”
      厉粟刚想说话,身后传来宿管阿姨不合时宜的声音,“好嘞,不要你侬我侬了,门禁时间到了,再不进来你们只能住外面小旅馆了啊。”
      厉粟愣了一下,最后羞红着脸跑了进去。
      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去参加了大学生数学竞赛的考试,接着和程孟远告白,然后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回家之后见到了奶奶,参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婚礼,本来郁结的心情又被程孟远的突袭一扫而空。之后去了程孟远家,见到了江致尧与何真奕,还知道了一些程孟远的家事。虽然自己的恋情差点以短短两天结束,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彼此。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厉粟竟然期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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