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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五章 女悠然人小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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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生意日渐好起来,悠然也一天天的长大了。当悠然慢悠悠的说出她人生的第一个字时时,当悠然第一次会走路时,当悠然也学会扑进我的怀里跟我撒娇时,我忽然感觉自己一天天的变老了。三年了,悠然也三岁了。我从19岁的花样年纪也变成22岁的老太婆了。这个年纪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我本来就没有结过婚,现在又有了悠然,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我是寡妇呢,知道的人又都为我的婚事发愁。伊叔和伊婶总想给我介绍一个,甚至想到了那个新县令,都被我一一回绝了。没想到,秋秋的婚事也耽误下来,都已经18岁的大姑娘了,却也不愿意嫁人。伊叔伊婶为我们的事头发都急白了。我常常开玩笑说秋秋将来是要嫁给状元的,却在大家问“你呢”时保持沉默。
日子还是要继续的过。小悠然长大了,却也让我头疼起来,她经常问我一些脱线的问题,比为什么小弟弟还“为什么”。从她会说话起,我就很有耐心的教她叫“妈咪”,总觉得一个小小孩子的嘴里唤出这两个字实在是可爱,可是,她的确叫了,只是多了一个字,“妈咪娘”,好,古有吕四娘,孙二娘,现在又来了个妈咪娘了。我试了很多次让她改口,都没有成功,气的我在酒楼里找了一天是谁教她喊娘的,却没有结果。最后我只好妥协。
“好了宝贝,这样吧,你要么叫我娘,要么叫我妈咪,但是不许两个一起叫。”
“妈咪不是娘吗?”小小的童音。
“是!”我无奈的说。
“妈咪娘!呵呵!”这个小东西,就这样跑了,真是。我真的无奈了。
“妈咪娘,人家都有爹,为什么我没有?”小东西又回来了。
“呃,这个,那个...”该怎么跟她说呢?
“哈哈,我就知道妈咪娘也不知道,妈咪娘好笨哦,连我爹爹是谁都不知道。”这小孩,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妈咪娘,大胡子叔叔说爹爹不要我们了是吗?”悠然又问道。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大胡子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没关系,妈咪娘!”悠然竟然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我的腿,“我会代替爹爹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妈咪娘!”小家伙信誓旦旦的说。我忽然很想哭,也许她还不清楚她究竟在讲什么,可我还是很感动。
“妈咪娘,可以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吗?”一本正经的悠然。
“嗯?”我疑惑。
“我爹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嗯,叫,哦,叫夜上海。”抱歉,我也不知道你爹叫什么名字,所以只好临时编了一个。(夜大人:这编的也太脱线了吧。李子:要你管,我没管他叫夜来香就不错了!)
“哦,好难听哦。”小悠然发表意见,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去跟口水玩了。哈,不要误会,不是我们悠然还在流口水的年纪。口水是那条小黑狗,现在也长得算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夜:这是狗?)了。因为它三年前非跟着我不可,我就只好养着它啰。由于它舔了悠然一脸的口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就给它起了一个超级威风的名字——口水大将军,不过大将军三个字通常省略,只叫它口水。对了,它还有一个小名,叫做哈喇子,只是没有人肯这么“亲切的”去称呼它。鉴于狗猛酒酸的古训我一般都只让它在后面玩。此时,悠然正把它当马骑。
“好了,然然,该吃饭了。如果想骑马的话,舅舅过两天教你好不好?”一个白色的人影闪了进来,抱起悠然。
“真的吗?”悠然还想确认一下。
“真的,快去洗手吃饭吧。”白色人影承诺道。听完保证,悠然高兴的【跑去吃饭了。
“姐!”他向我走来,“吃饭去吧。”
“好。”我笑着答到,然后与他一起向外走去。
说起我这个弟弟,还真的有一点俗套。还记得那一年前的一个黄昏,下了很大的雨,酒楼的生意不是很好,我就在后面的院子的廊子中欣赏雨景,一个人忽然从院墙上落在院子里,倒把我吓了一跳。来人全身似乎受了伤,白袍子上满是血,被雨水冲的晕开来。救还是不救?
“没人追杀我。”这人有意思啊,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冒出了这么一句。好吧,救你!我赶紧喊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了客房。又洗又涮又是涂药又是熬药,总算是弄完了。大夫是当然不敢请的,怕惹祸上身。走出房间去洗手,大胡子跟在我的后面,
“怎么了?”我问。
“救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怕...”
“我也怕,不过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我斩钉截铁的说。大胡子忽然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上,我刚端着一碗粥走进客房,就发现那个人已经醒了。有武功的人(因为他是从墙上翻下来的,所以肯定会武功)就是坚强哦,他身上至少被扎了五六剑,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你醒了,太好了,自己吃粥吧。”我把粥递过去。在没有确定他是好人坏人之前,我的态度不会太好,我还有要保护的家人。
“谢谢姑娘,我...”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受伤的缘故。
“哎,别乱叫,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女儿都两岁了。”我打断他。
“哦,是吗,那谢谢,嗯...”他似乎在找合适的词。
“算了,你先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救他是出于道义,但并不代表我真的想惹祸上身,谁知道他有多少仇家啊。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接下来的日子却很平安,我忽然想,他那天说“没有人追来”,是不是代表他把那些人都杀光了?噢噢,好可怕。这几天,他真的只是用心的养伤,感觉好些的时候竟然还会帮着干些活。问他怎么受的伤,只回答遇到了强盗,不过拜托,我不是三岁小孩,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后来知道他叫做上官锦堂,平时人倒是很沉静,只是在看到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时,会偶尔露出羡慕的眼神。这小孩肯定也有惨痛的同年。悠然倒是自来熟,很快就和他混熟了,还亲切的叫他舅舅。
十多天后,他的伤口都结痂了,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却有点不忍心让他走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免费劳力啊!没想到,他先来找我了。一天晚上,他约我在廊子中见面,然后说自己想留下来,然后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其实我求之不得呢,但还是要提点条件。得寸进尺那也是一种本事。
“第一,你要保证如果有人来追杀你啊之类的要自己解决,不要连累我们;第二,管吃管住,但你干活我是不会给你工钱的;第三,你要叫我姐姐(其实他比我大,但是我也总要占些便宜)。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答应的这么爽快,也不知道有没有诈。不过经过一年的测试,似乎——没有什么诈,我们的姐弟感情反而渐渐深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