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肆＜暖镜＞ ...
-
５
【疑惑、易碎的温柔，两个人的小心翼翼。这是爱情在蠢蠢欲动，还是信任的摇摇欲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如此明媚，花叶上闪动着的晶莹滑入池水，漾起了淡淡的涟漪。
宁静的小院子中，因昨夜的雨，平生了几丝寒意。
木门微启，绿衣丫鬟自小屋莲步步出。
“杨总管，今日来得怎么又早了半个时辰？莫不是有什么事请教教主？”
这丫鬟名唤“绿漪”，倒是个直率忠实的主儿。犹记得，童百熊······童大哥曾经也是如斯忠心地为东方着想，只可惜······唉！
“······你且去厨房准备着吧，记得做得精细点儿······量少但样式要多些。有我去服侍教主晨醒。”杨莲亭的思绪几经周转，终是如此说道。
“······是。”绿漪称诺，神色因为见了杨莲亭脸上的温柔而染上了些许犹疑，转身向厨房走去。
——————————小浩子的分割线——————————
却说教主这边，早在绿漪出门便已然醒来的东方不败，愣是凭着深厚的内力细细听全了杨莲亭同绿漪的对话。
不过一会儿，东方听见杨莲亭的步伐渐渐近了，随后，泛着淡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花香，每一分味道，都是因他而沾染上的。
东方不败将眼睛睁开，装作出初醒的样子，手臂上移，适应了光线后甫一拿下，只见杨莲亭一脸宠溺地望着他，深邃的双眼仍旧像往日一般——令他有了一种“仿佛自己是他的整个世界”的美妙错觉，每一次只要与他对视，就哪怕仅仅只有一眼，也还是沉沦至深。无法逃离，更没有甘心逃离的心思。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当心里装下了一个人之后，在这或繁华或落幕的大千世界中，再没有另一个人能占据你为那个人留下的位置。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早晨，轻轻抚弄心上之人的发丝，看着他的眼眸从惺忪渐变清明，就能感受到自心底油然而生的满足和无法抑制的爱意欣喜！
此刻的杨莲亭怕是心都漏了一拍。
“东方，该起床了。让我来为你洗漱着装，可好？”
东方起身的动作微顿，许是有些不自然。
“嗯。”
杨莲亭直起身子，面色愈加缓和，嘴角上升了几个弧度，竟是只因一个应许便微笑起来。
打开衣柜，细细打量，挑出一件红底黑金色莲花绣纹的外衣，转身伺候东方不败穿上。
看着他洗完脸，递上锦帕，将尚留着些许热度的水盆拿出，紧着又回到房内。
红色的身影已经落在梳妆镜前，看着东方一个人对镜自望，即便是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真正正地来到东方所在的世界，杨莲亭也不禁心生恐慌——曾经熬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白天在六界之间游荡，不断地做着功德，只为夜里能去到还有东方在的梦境？古人总是在言“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殊不知“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痛楚。
纵使心中百转千回，手下动作没得半点停滞。
左手顺着东方的肩头而下，握上他有着薄茧的手，不动声色地感受着他慢慢放下戒备。右手拿起玉制的木梳，开始为他梳发。
东方的发一直是杨莲亭打理着的。黑亮顺滑，衬得玉面冰肌。明明人已到了壮年，却还是那么精神，仍是那个“惊动天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而在杨莲亭这里，总能迷惑了杨莲亭的眼和心。
手上的动作极尽温柔。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杨莲亭的目光专注在东方不败的发丝上，错过了东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肆＜暖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