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一七

1、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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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愁云舟，望山丘，玄影绰绰应千秋。”

　　苍老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一遍一遍地回荡着。
　　快燃尽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挣扎着；摇曳的烛焰，带着催眠的黄。

　　烛灯下，一只布满黄斑皱纹的手，轻抚上了那本不薄不厚的黄皮书，手指上那厚厚的老茧与书页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那位老妇人安静注视着那句话，一片混沌的眼瞳中，似泛起一方波澜。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仙人奶奶，你刚才念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原来是老妇人隔壁家铁匠老李的儿子。

　　老人闻声渐渐从恍惚思绪中回神，冲着满脸好奇的小童和蔼一笑，将他轻轻地抱起，温柔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这个呦~可就说来话长了，........”

　　2
　　百年前，竹医馆。
　　“多亏秦先生医治，冯某这多年的腿疾终于有了转机。若能医好，冯某必将重谢。”一个臃肿的中年贵胄从竹屋中走出，尽是横肉的脸上堆满油腻的笑。

　　“多谢冯尚书美意，只是恕在下实在不能受您厚礼。家师在世时留有医训，不可无故受礼。且治病救人本琴某人职责所在。能治好冯尚书，也算是圆满了一桩功德。怎敢邀功。”说话的是名年轻男子，清清瘦瘦，在冯员外对面款款而立。

　　这便是那位秦先生了。

　　他始终面带三分笑意，三言两语就婉拒了身居高位的冯尚书，却显得即不故作清高，也不对贵唯唯诺诺，句句得体。使得被拒绝的冯尚书非但没不快，还笑着离开了。

　　说这青衣公子是谦谦君子，倒不如说他更像是这山中的翠竹成了精。
　　他在医馆外目送冯员外后，神情顿时冷漠，转身欲回去，却被一片青翠的竹林绿草中一片血红拽住脚步。一名男子浑身是血，似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这可是苍穹山。他们圣医一派的地盘，偏僻的连山匪都没怎么有过。深山老林中，怎会有这种身受数道刀伤的人。难不成是山下生了什么变故？”秦寒边想边缓缓走了过去，查看了一番，还未断气。

　　第二天，这医馆多了名身份不明的伤患。

　　伤患被秦寒安置在东边客房。

　　秦寒将他背回来后，给他清理了满身的血，擦净了身子，在这人终于不是血肉模糊后，秦寒看着他原本的样貌爽朗一笑“呦，还是位貌似潘安的年轻公子呢。”

　　第二天一早，秦寒就又去诊断伤患了。

　　那人已被秦寒换好一身白衣的，仍然在昏迷着。阳光照在他清秀端正五官上。若不是脸上一片死气，定是一处好风景。

　　秦寒诊断后，正在书桌上安静的的给床上的病患开方子，突然“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愣是将、吓得秦寒手中的笔猛地一抖，在原本一页赏心悦目的字迹中添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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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之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