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屹从南

3、第三章:死亡

　　回到家中林森，拿出在拍卖行所得的钱和被撕了一大角拍卖单晃悠悠的冲着奶奶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奶奶生气的拨开林森的手问:“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你爸一个人在照顾母牛你知道吗！”林森抿了抿嘴角，转身向牛棚跑去。
　　牛棚里，父亲半跪在地上，看着倒在草堆上的小牛责问着林森:“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它一直在等你，如果你回来早一点，它就不会死了！”林森想为自己辩解着什么，可是想想之后才开口和父亲说道:“我去叫兽医吧。”父亲半弯着身子倒坐在身后的草堆上，他蹲的太久了，腿已经开始疼痛起来，却依然用手中的拐杖拄着地板对林森说:“别傻了，你救不活的！你没那个本事！”林森低头不语。父亲失望的看着林森，指了指墙上的医药包说:“那里有麻醉剂，解决了它吧。”林森惊讶的看着父亲，迟疑的从医药包里拿出麻醉剂，看着倒在草堆上的小牛，他颤抖着向它注射了药剂。小牛的眼睛渐渐的闭上了，这明明是林森的错，却要小牛的生命付出了代价。
　　父亲叹了一口气问林森:“你知道小牛是怎么死的吗？”林森呆滞的摇了摇头。“我上次叫你检查母牛的怀孕情况时，我以为你会察觉到小牛的肩骨不正。肩骨不正很容易导致母牛难产，而难产时只要有人拉小牛一把，它就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可是你在哪里？”
　　父亲说完后便颤巍的想要站起来，却差点重新摔回草堆上，林森十分想要伸手扶父亲一把，可是却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在旁边冷眼的看着父亲，甚至还要别过头假装自己没有看见。父亲站稳脚跟之后才慢慢的向家里走去:“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在这里，即使我腿脚这样了也比你快！”见林森不答，父亲停下了脚步，依然背对着和林森说道:“我们有个小伙子来帮忙了，晚上你去接他。”林森愤怒的说:“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呵，当然了，那就让死去的牲畜给你鼓掌好吗？”说完父亲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父亲走后，林森愤怒的看着死去的小牛，他生气的想要踩在小牛身上，可是下脚的时候总会往旁边移了两寸硬生生的踩在草堆上。发泄完的林森，踹着气拎起地上的小牛，把它扔在摩托上，加大马力往山崖驶去。
　　林森拎着从摩托后座上拿下来的小牛，眼也不眨一下的就把它扔下山崖，任天空的飞鸟把它啄食。他丢掉这头小牛就仿佛丢掉这种该死的生活一样，想要毫不留情可是总会不舍。
　　看着被飞鸟围食的小牛，林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转身回到自己的摩托车上，轰足了马力往家里去。在林森飞速行驶的气流中夹杂着几滴晶莹的水滴，林森抹了抹模糊的眼睛心想今天开的真他妈太快了，这风刮得眼睛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