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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个奇怪的梦 ...

  •   清东陵:
      踏着那久经风霜雪雨已残缺不全的地砖,我走进了这一块曾经是与世隔绝、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家禁地。自顺治皇帝开始,先后有5位皇帝葬在这片宛若虎踞龙盘、充满王气之地。然而是世事就会变迁,昔日的辉煌犹如那天边没入地平线的最后一抹霞光转瞬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去了主宰权的皇朝就连老祖宗的最后安息之地都沦陷了。1928年7月,清皇家陵园东陵遭遇浩劫,裕陵与定东陵犹为严重。多少年来历次劫掠最后由清遗族善后重殓,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后重见天日。
      “你看,这皇陵红墙黄瓦迤逦其间,古木蓊翳,伴有潺潺泉水,鸟语花香。历史却是沉重的让人呼吸都困难。”
      晓晓说我无病呻吟。
      漫步神道兴游,四周肃穆典雅。初春的天气还十分的寒冷难受,犹其对我这种生长在亚热带地区的人来说。可扬头忽见那澄清的蓝天中飘浮着数朵白云,虽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却也在郁郁葱葱的树上泛出夺目的光彩让人迸发一种心旷的怡神。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穿过数座虽经后世精心修复却总掩不去沧桑的岁月痕迹的明楼,我们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稍作休息。晓晓在一旁说着我们下一站的行程。我喝着水,满眼是历史的遗物,却再没心装载她的话,拿出之前做的功课我交给她,让她自己决定去了。此刻我只想平静一下杂乱无章的思绪。
      就在我们休息处,背靠一棵已有年岁一身苍劲的古松。奇怪的是我发现陵区内稍有年份的老树都得到好好的保护,在树头的四周都会围上石基的。可我们身后的这棵树却没有,它老而富有生机的根除出些许外露的部位外其余却都深深扎根于地下,漫延四面八方。我好奇地伸手去触摸它身上犹如鳞甲的树皮,不小心却剥落了其中一片。
      “真奇怪,这么好的树为什么偏偏种在这里?”相比于同地区的树来,这棵老松特别的怪异,树型不大却相当的古老。时方春,泥土应相当湿润才是,可围着它的地面却干燥异常,仿佛雨水湿气来到这里便被一堵无形的玻璃墙挡住了。用手一捏那泥块都成粉尘,滑落手心。心想这样缺水的情况下都能生长真是奇迹。再想想方觉自己傻,它地下的根都不知伸展得有多远了。不过我还是将手中的水洒向它,我心情凝重就好像面对的是一座古墓,我正尊敬地向它的主人敬酒。
      正是响午时分,我抬头想从它碧玉般的叶间看看那北国早春的太阳,可就在我抬头张望的时候,太阳却隐去了。蓝天开始阴暗,树叶间竟像是生出了细细的嘴一缕缕的轻雾从叶间飘起,遂渐聚拢。只短短几秒钟的光境,天地间变得混沌不清。
      “是不是快要下雪呀?”我问身边正考究我功课的晓。一看之下却是一惊,她什么时候坐得离我那么远的,我明明是挨着她身边而坐的,而此时的我们竟远出了2米有余。
      雾越来越浓了,以至于我看她时都觉得有些模糊了。对于我的话她充耳不闻,嘴中念念有词,我却听不出半点声响。
      “晓晓!”我大叫,心里同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侧过脸来,是想要找我说话的样了,我以为她是听到我的叫声,却见她目光四处寻找。我叫着想跑过去,可是我越是跑她便离我越远。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见鬼了我?
      任我嘶声裂肺地叫着,她却是一句没听到。我与她之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着,我看见她,她看不见我。她的身边有着一棵与我身边一样的松树,她那方天空晴朗无异,我这边天气暗淡诡怪。
      雾,越来越浓,我再也看不到晓晓为寻找我而慌乱的身影。甚至于那灰白的天空,身侧的古松3米以上的部份统统隐没在这诡异的雾霭中。
      四周很静,天地间(如果还存在的话)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与杂乱的心跳声外,再就是沙沙的水滴落的声。在这种奇特的环境下,我害怕了,心似乎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恶梦中一下惊醒,可残留在大脑中的可怕景象还在威胁着我,有一瞬间我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有人吗?”听到那怯生生的声音我竟不敢相信那是发自我的喉咙的。
      没有人回答我。
      我霍地转过身去,想起方才怪异的现象,一个怪怪的想法蹿上来,若是我反方向地跑,那不就可以回到晓晓身边了么?
      于是便急急跑起来,可是越跑我便越觉心凉。明明我跟她相距不出3米,可我肯定我已经跑出不下200米,可是前方除了无休止的雾气以外再没别的。再看看身边却吓出我一身的冷汗来。那棵老松树!它还像原来那样,紧紧地挨在我边。是我根本没跑还是它一直跟着我?
      心,在我体内急速地跳动几下,然后停了,呼吸开始困难。天呀,我快死了!是谁在捉弄我么?又或者……捉弄我的根本不是人,从怪事出现开始我一直不允许自己往这方面想,可眼前我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了。我害怕,我怕前方雾里藏匿的东西,害怕近在咫尺的怪树,这一切的发生似乎跟它有着莫名的连系。
      我手脚冰冷,一动不动地站着。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去监视四周,同时我在等待晓晓找来。多年的同学变成朋友,我们有很好的默契,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走散了,会呆在最初失散的地方等着,这样我们总会找到对方。可是这一次,我能等不到她吗?
      静!实在太静了!静让我的精神绷得快要崩溃!静让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恐怖起来!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掂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像以往一样,我轻轻地唱起歌来,一方面要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方面妄想着晓晓听到我的歌声能找来。可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明明唱的任贤齐的《春天花会开》,可我听到却是《爱的代价》。难道说,那股可怕的力量不但操控着四周,它甚至已经强大到能控制我?又或许是,它只是控制了我的眼我的耳,使我看到的听到的都发生变化了?
      天呀,我不应该看那么灵异小说的,这是我的梦还是幻觉?
      起风了,源自于那棵树,确切地说是源自于我方才洒过水的地面。风穿过我的脚下,扫向四周。雾慢慢地四处散去,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清晰起来。
      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只是四周规模变小了,地面的建筑不再是破旧不堪。红的,红的刺眼,黄的,黄的新净。脚下被侵蚀得面目全非地砖没有了,地面变成泥沙路。就是我身旁的那棵树也变得年轻了,就仿佛刚栽上去的,那么细那么嫩,只屑一阵风沙便能要了它的命。
      我四处走了走,不但没见晓晓,就是游人的踪影也不得复见。更奇怪的是,我们刚刚游完的定陵惠陵都不见了。远远看去,那仅存的几座陵园似乎还有人把守着,因为太远看不清看守的都是些什么人。
      四周比起来时更觉荒凉。本想走去有人的地方打听一下,可是太远了,万一走了晓晓找来不是错过了?所以,我还是坐回原地,等着。这时已是接近黄昏时份,红红的夕阳压在天边,风不再冰冷,凉凉的倒也清爽。
      心里一直期盼着晓晓快点到来,这时也不如前阵的慌张了,起码能看到东西了,远处还有人影呢。至于眼前的景物为什么来个大转移,我不想再去考究。天就要黑了,再找不到她就惨了。
      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后,大地四方陷入无边的四暗中。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地出现,一微丝线般细小的月牙现出原形。风在此时却停了,四周再一次变得寂静异常。不行了,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正吞噬着我的身体与思想,不能再等下去,还是向有人地方去打听吧,说不定晓晓也在那边等我。
      打定主意就要动身之时,不远处密密的草从中传来唏唏嗦嗦的动静声。我心中一喜,立时将目光投向那声源处,祈求那草丛分开之时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几分钟后,草丛中果然走出一个清瘦的身影。身量与晓晓差不多,却不是她。星光下,她披着一件长及脚踝的斗篷,整张脸也隐没在帽子里。
      走出草丛,那人停下四处张望几下,便毫不犹豫地向我这方走来。走到我身边的那棵树下便停止了。
      “爷!就在这吧!”是个女人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就站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好像看不到我。拉开掩裹全身的披风,我才看动她怀中紧抱着一个坛罐,而她的右手也拿着一把铁揪。
      “骨灰!”一个可怕的词出现在我脑海。不是吧?真是黑!
      那女人放下手上的铁揪,腾空手去掀头上的套帽,一时间我双眼发直。那女人的发式告诉某些我不敢正视的事:我可能掉入时空的错位中了,她的衣服她的旗髻我在电视中不止一次地看到过。
      不对,我应该是在梦中,越穿只是小说里才有的事。想是我看清穿文太多了,胡思乱想的所以梦里才会出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微?晗29吗[3獏7光没法照亮黑暗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知道她看不到我,所以我胆敢走近她。
      她头梳绾髻,年纪大约在35到40岁之间,看那大眼俏鼻应该是个美人没错。看着她我便觉有几份眼熟,可细想一下却是不认识的。若是见过的话那也只是在梦中吧。
      她把那坛子放在树脚旁,双手挥动着铁揪挖起坑来。我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骨灰”坛,黑黑的一团只能看出个形状。只是我的目光打那一眼开始却没法离开了,就好像这坛子里装的是我一位很重要的人,一种淡淡的哀伤升起却在心底越长越浓。看着看着眼渐生酸痛,竟有种要哭的冲动。可我的脑却是清醒的,对自己的行为颇为吃惊。于是倒产生一种要想一探究竟的意愿。我没有照明工具也不可能拿起它,这样会惊动一边的妇人的,她可能以为见鬼了。(我不会真是鬼吧?)
      我只能趴在地上尽量凑近看,隐隐约约看到坛身中似乎有一“唐”字。用手摸了一下,那“唐”还有一个左旁“礻”。 “礻”+“唐”=禟
      这个字我当然不会陌生,可是他是谁呢?跟这女人有什么关系?就在我思量之时,坑已挖好。那女子双膝下跪,面露悲切。她双手捧起那坛子再度紧紧拥于怀中,似是万分的不舍。
      黑暗中,只听得她低泣到:
      “九爷,这辈子你已陪我走过了,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放不下的是她。如今我就按大师的指引将爷葬于此。若有缘的话相信下辈子爷跟她定不会擦肩而过的。”说完竟伤心地把脸贴在坛上痛哭起来。
      九爷?禟?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悲剧的人物,我对他有点印像。
      那女子将坛子毕恭毕敬地送进土坑,然后跪原地许久许久,眼睛一直盯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这样石化在那里了。
      那个坛子似乎对我也有股奇怪的吸引力,可我想那大概是纯属好奇吧,所以等了一会便觉无趣,还是找人要紧。正打算离开,却又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看了看,我大为震惊,那不是件什么好东西,却是跟我脖子上的那块一模一样。本来这种粗玉是批量生产的,地摊上20块一个相同的大把。可是那上面的两颗黄晶却是我从姐夫手上取来配在上边,只此一家绝无仅有。
      一个王子,死后连一块棺木都没有,只能在孤孤零零地在这东陵里守候长长无尽的岁月。陪伴他的只有这斑点的星光,冷清的月华,薄情的风和冰冷的露水。如果眼前的事是真实的话,那么那个躺在景陵里身为他父亲的人此时此刻还能安静吗?虽说最是无情皇帝家,可再怎么说也是父与子的关系。虎毒尚且不吃子,打死不离亲兄弟,难道这样的家庭竟是连牲畜都不如?那我还真是无法想像的。
      一阵风吹来,天空中竟亮起了洁白的月光。我正想借着这明亮的月光看清眼前那个女人,一看下不觉傻了眼。
      冷清清的月辉下,那棵树还立着,可它的身旁除我之处四周却空无一人,地上的泥土平整没有新翻的迹象。人呢?她不可能跑得那么快吧?向远处看了看,似乎那远的灯火更多了些。而月下却依旧只有我一个孤影。
      突然想起“鬼遮眼”来,我不会是遇上它了吧?
      好在直到现在为止我还能平平安安,说明没什么危险的了。眼看前那个曾经被挖过的地方,一个大胆的主意在我脑中盘踞着。我想证实一下方才所见是否只是幻觉,可是这里……一个人影没有,如果真挖出那个什么坛子的话,我该怎么办?那个人的鬼魂会不会就躲在里边,我听说他死的时候很惨的哩,刚刚那女人不是说让他在这里等什么人的么?被我打扰了,不就刚好抓我当替身吧?
      算了吧,今天遇到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不可节外生枝呀。打定主意离开,这里怎么看怎么阴森,怎么看怎么恐怖。走!
      转身走出几步,大地陷入一片阴影中。那刚露脸的月亮被不知何处飘来的乌云遮了脸,那片光彩被逼只能从乌云的边上透出来。墓地里立时现出一片怪异之色,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漆黑如墨。
      脚下的动作不由得止住了,我没敢回头只用眼珠四处扫描了几下。光与影交错的陵地里静悄悄,到处拢罩着一层薄雾,雾如烟,悬浮在半空中却凝固不动。
      不对劲,第六感告诉我,背后正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破土而去。
      跑呀,快跑!脑子里拼命地崔速着,可脊梁上陡然升的寒意已浸入我的四肢八胲,手脚不听使唤。与此同时,背后低低传来一阵阵歌声。
      夜半歌声!四妖雾弥漫,正是厉鬼出没时!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近了,那歌声低沉略在嘶哑,直此我方听得出个大概。这又让我大大的震惊一翻,不由得喜从心来,这不是我之前所唱的那首爱的代价么?会唱这现代歌就不是什么九皇子的鬼魂作的祟罗?我一下子想到了游客,迷失在浓雾后我就没见过一个像样的人,一高兴之下我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期待地想看到那个歌者。
      只一瞬间,那怪里怪气的乌云又如来是般神秘地消失了。清辉遍洒,大地为之一亮。四周婆娑的树影顿失妖魅,仿佛一切居心叵测的东西在太阴的圣洁光环下都不得存复。
      苍穹下,月华里,我的面前,一白布长袍黑腰带的中年男子脸露微笑向我走来。奇怪的很,凭借那淡淡的光芒我竟能将他脸上的一丝一毫都看个清清楚楚。他应该是40出头,眼角眉梢间刻有的岁月之痕,两颊瘦削,一条长长拖于脑后的辫子印证了某个可怕的事实。
      “你……你……”用力地咽着口水,我全身颤抖。真是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偏偏让我碰得正着。
      空气仿佛凝结成冰,我怎么用力去吸却总是满足不了需要。那人(鬼)正一步步地走向我,我却听不出他的脚步声,没有去看他地上的影子因为我知道他的脚下必定是空洞的。
      仿佛是被钉子定住了,我全身不得动弹。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跳随着呼吸加速,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已能从他漆黑幽深的眼内看到瞳孔扩张脸露惊骇的我的脸。
      “转身,快逃!”我不止一次地打心底里提醒自己,可我身上连接的两条腿已经不再是我的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它们就是不肯移动半分。直到他的魔爪伸向我,离开我的脸只剩3厘之时我终于往后跨出一步,马上觉察全身无力,整个人往后仰躺下去。幸好双手及时撑住,否则铁定来个头破血流。这一仰却也及时地避开那修长白玉却总透着诡计的手。
      “茉儿!”他冲我唤了一声,居然蹲下来,魔手又再度出击。
      “等等!”我拼命地把头往后仰,好躲开那只足以让我全身血液成冰的手,总不能就这样被掐死吧!
      “九爷!”没记错的话,那女人是这么叫他的。“冤有头责有主,你不要找我,你的事与我无关,要报仇的话你去找西陵那里找他去。”我死闭着眼,期望这只是一个梦,张开眼就又是一个美好的明天。
      “你不记得我了吗?”凉凉的温度从他的手指传过来,那手没有如我所料地掐上我的脖子,它只是轻轻地后落在我的脸上,只一刻那种让我害怕的气息消失了。它虽冷若冰霜动作轻柔的从左脸爬上了眼,眉,鼻,唇,下颚。它不像是要结束生命的刽子手,倒像是在抚摸一件心爱的失而复得之物。
      我心里纳闷,原地不动,又等了一会它还是没有杀我的意思。
      “茉儿!”他又轻轻地唤着。我不觉好奇地睁开眼,他的眼内没有一丁点的杀气,与此相反,此时他的眼神温暖得醉人,就好像天上的所有星光一下子揉进他的眼内,哪里是我想的鬼气森森,它们分明已尽吸日月之精华的两颗明珠。
      “茉儿?你是在叫我么?可却不是她。”
      他略显苍老却掩不住俊美的脸上掠过一阵疑惑之色,然后那抹笑意更加温柔了。
      “你还在生气么?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了。”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来,我竟能感觉他暖暖的气息拂来。他想做什么?吻我?被这么美的男人所吻我不会拒绝,可问题是他不是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美鬼。听说过鬼吸人阳气吧?
      我当然是能避则避,我不要变成干尸。
      “停!”不怕死地用双手隔开他凑近的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口中的茉儿。不论你是找人算账还是报仇,都找错了人。我根本没见过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没错,我找的就是你!”他一手拉开的挡着的手,脸继续往这边靠来。
      “不要!不要!晓晓求我!”我抵命反抗,拼命狂呼……
      脸上传来啪啪的刺痛。
      “醒醒!醒醒!”有人在叫着。
      我睁开眼,光明大作,晓晓那张富有生气的脸被无限放大在眼前。身后是那棵松树,四周鸟语花香,悠长的神道,斑驳的辉煌依旧。
      我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原来,这是梦一场。
      我没事啦!
      晓妈说我们不该去那些地方,不小心就会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晓晓却笑我说:“妈,她那里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这人是犯了色戒,就算了是做恶梦,梦到都是帅哥。”
      “是呀是呀!有种你也梦一给我看看。”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着?
      北京前,晓妈好心地把我的佛拿给一位大师去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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