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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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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冰凉的触感从唇上一闪而过。
“豆豆。”眼帘中映出了熟悉的身影，迦尔纳直起身将我拉了起来。
“嗯。”我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受，魔力透支带来的灼烧感似乎也退去了大半——话说我的魔力恢复速度有这么快吗？之前怎么没见呢……
我于是用“逆境催人成长”这句话搪塞自己，然后将视线投向四周。
“醒了么，Lancer的master，”天草四郎时贞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暗金色的眼中有我无法看透的复杂，“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阻止了我？明明我们素未谋面。”
“嗯，我知道，但我认识你，”我点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说法，“包括这次圣杯大战的任何事我都知道，虽然我觉得……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状态……”
毕竟剧情党，和原住民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确实，但我能原谅你，”天草叹了口气，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愿望实现不了了，他现在反而异常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很有礼貌，“所以我觉得也许你会告诉我原因？”
“我不认同齐格的观点，因为他对于世界的概念是建立在贞德和阿斯托尔福的认知以及周围非常态的小环境上，所以他的认知过于片面，”天草没有去看抱着贞德沉默不语的齐格，声音也平静得毫无起伏，“而你不同，我应该可以以你为参照。”
“那你会更改你的理想吗？”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他一句，问完就发现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既然你曾了解过我，那么也当知道我的答案，”天草这么回答，他银白的长发在微弱的光中泛出浅淡的银辉，“我至多更改去往理想的途径。”
“但我不会放弃救济世人的理想，绝对不会。”
意料之中，我这么想道。天草四郎时贞，他的确符合圣人的标准，他对人类抱有极大的希望，也对众生怀有平等的宽容，这让他即便身处战场也能宽恕站在他对立面的敌人。但他同时也是固执的，见证诸多欲望、诸多残忍的他因无法憎恶世人而将恶意投向了自己。他在怨恨，怨恨那个不管付出多少努力最终却什么都拯救不了的自己。
于是他开始寻求一个契机、一个奇迹，而圣杯的出现，则让他重新燃起了追逐理想的动力。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是为让人类更好的角度出发的，”我慢慢说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思考了六十年得出的结论绝非完全错误，但是，‘灵魂物质化’……我想这是大多数人接受不了的。”
“拥有□□，所以我们才能触摸到彼此，才会拥抱、才能亲吻，才会拥有下一代更好的人们，”我抬头去看迦尔纳，后者的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于是我也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如果人成了单一的精神体，触碰将变得不可能，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接触也将不再有。没有理解、只能局限于狭小思维的‘人类’无疑更容易走向灭亡。”
“而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从看FA起就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天草，如果你真的成功了，那么你拯救的那些，真的还能被称为‘人类’吗？”
“是的，我相信那就是‘人类’的形态，”天草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什么，他暗金色的眼中似乎有些许波澜——但我知道那绝不代表动摇，“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正是因为他们有有别于其他生物的‘思维’，换言之，正是因为他们拥有独特的‘思维’才使他们成了‘人’。”
“但人类绝没你想的那么需要救济，”见天草似乎没生气，我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人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并不是没理由的，我虽然不相信‘性本善’的说法，但齐格那种‘善人总比恶人多’的观点我还是认同的，而且——你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一些恶劣的家伙推动，可能就没有现在这样发展的世界了。”
“……原来如此。”天草点点头，“我理解了你的想法，但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
“嗯，我知道啊，”我冲他眨眨眼，“如果就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你可能就是个假的天草四郎时贞啦。”
“还是别调侃我了，”天草笑着摇摇头，他似乎是放松下来了，温润气质重新回到这位圣人身上，“先看看你自己吧，圣杯大战就要结束了，而你如今还不珍惜与Lancer在一起的时光吗？”
“——！”
短暂的重逢后，我又要和他分开了吗？
我仓皇抱住迦尔纳的脖颈，因突然降临的慌乱而微微颤抖。
他要是离开了，我一个人在这样的异世的话……
“豆豆。”迦尔纳突然出声，明明语调与平常没有区别，却奇异的让我平静了下来。
“那么我先离开，有什么事你们就好好聊聊吧。”天草体谅的隐去了身形，于是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
“……迦尔纳。”我轻声呼唤他。
“我在。”迦尔纳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给予我安全感。
“我不想离开你。”我直接这么跟他说，现在也不要去想矜持之类的了，有的想法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免得之后自己又后悔。
“……”迦尔纳没说话，但抱住我的手微微收紧。
——你会想要留下来吗？迦尔纳？
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喜欢你，那么知道我心情的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都是很矫情的想法，放到平日都是我唾弃不已的恋爱脑思维，但此刻却又那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
想问的话在嘴边饶了几饶，却总也问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开头有个彩蛋www
然后是豆豆和天草的辩论大赛【啥】
顺说下章高能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