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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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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的话在零心里扬起了一阵暖意。这究竟是第几回被玖兰枢的作为所感动，锥生零记不得了，他只清楚自己信任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温柔的。在枢和零走进蓝堂和架院所在的战斗区域时，恰好一波攻击结束。他们俩人面露气喘。
“别放松警惕。”枢对他们说，说着又看了看天色，“才下午情况就这样，看来一切可能在今晚发生，然后结束。”
“你是说李土，他可能今晚就在这儿袭击？”零接着问。
枢点点头：“从昨夜开始我们就不断消耗力量，到来到这儿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了。在这个时候攻击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先派LEVEL E继续消磨我们的体力，直到天黑才正式开战。”
“那么枢，你去休息一下吧。一路下来都没怎么歇过。”听见枢这么说，零不免担心起来，虽说枢的表情让人觉得很精神，但他总觉得他是在硬撑。
“对啊，锥……锥生君说得没错。”蓝堂少见地附和零，“这儿交给我们没问题。”
枢有些迟疑，看看天色，天还亮着，离入夜还有些时间，而此时他的身体也或多或少地也在做着抗议，从全局考虑零和蓝堂的建议是正确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万一有新的情况怎么办呢？
“枢，偶尔也信任我们一点吧。”零又在边上劝告，在看见零的话语和紫眸中自信满满，枢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去休息。
“等天黑的时候我会回来。在这段时间你们要多加小心。”枢交代。
或许刚才是一波攻击的结束，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几乎没有吸血鬼冲出来。蓝堂站在原地，用脚踢着石头，口中抱怨没趣：“接下来来的是LEVEL E也好，背叛人类的猎人也好，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他闷闷不乐地说。
“刚刚枢大人说了，不要放松警惕，英。”见到蓝堂有些浮燥的模样，晓忍不住提醒。
“我可没有放松警惕，相反是，他……”蓝堂用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树下，且靠着树干闭眼休息的零，“锥生君那模样才让人担心呢。”
“不，让枢大人担心。”蓝堂不自觉又加了一句。
同一时间里零睁开了眼睛。
“放心，我的状态好得很。”他说。
“是嘛。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在蓝堂的话刚落，零忽然拔出抢，向身手指着，扣动板机，身后传来一阵吸血鬼化为灰烬的声音，接着他又收回了枪。
“看来闲杂的老鼠还是有的，蓝堂学长，别太大意了。”零同样回敬。
蓝堂被零这么说心里不快，可零的行动也恰恰证明了他的状态确实很好，于是他只能闭上嘴。
“好了，英，就算是为了枢大人，你也别老和零对着干，这样我会很为难的。”晓想让英沉静下来，可这句话却在零的心中扬起了疑惑。零想起过去，不知是谁提起，过去的蓝堂英非常喜欢玖兰枢，甚至在公众场合向枢表白。那时候的他听见这样的传闻后不以为然，之后也没再想起，但在刚刚晓的话中，却让他将这件事情回想起来。
既然是在公共场所中的告白，又是关系到纯血种，自然有几份真实性，毕竟没有人敢轻易散布关于纯血种的流言；加上蓝堂一直对枢的那种几乎盲目的崇拜和豁郎的性格，更是将这个传言笼上几份真实。看着蓝堂和架院在谈话，其内容零没有兴趣，然而他却觉得有几份不甘。凭什么蓝堂可以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锥生，小心。”突然晓冲着他喊，零这才发现身边那团被已经被火焰燃烧的敌意。
“已经提醒你了，别看小差。”英有点愤怒地朝零大喊，“你要是出了意外让枢大人担心，我一定饶不了你。”
又是这样的话，那是相当赤裸裸地表明了对枢的在乎。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做。零的心里又是一阵不平。但他现在不能再继续为这种事情困惑了，确实和蓝堂说的一样，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而让枢担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零和蓝堂英，还有架院晓一起守护着他们负责的战斗区域，没有再出差错。
时间在向前走，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远处天与山一线的云彩也被日落映得金灿灿的。风中带着颤栗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抱歉，久等了，大家。”
“枢，还可以再休息会。”看见天色还未黑，零劝着枢。
“没关系，已经足够了。”枢淡淡地说，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山峦，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双眼微微泛红。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瞳色。从这细微的变化中，零感觉到了些什么。
“蓝堂英，架院晓，你们去支持琉佳和星炼那边。”枢对蓝堂和架院说。
“枢大人，我们可以帮助你啊。”蓝堂急着回答，想借此助枢一臂之力。
“过去，这是命令。”枢的坚决口吻，使得蓝堂和架院乖乖地鞠躬离开了。
“你是不想让他们被牵扯，所以才这么做的。”零对枢说，他没有忘记昨夜发生的那一幕，即使是贵族，在面对纯血种依旧毫无办法。
枢没有回答零，他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路，示意零跟着他。
零跟在枢身后走，一路上不断有突然袭击他们的吸血鬼，可都在没有碰到他们之前化成了灰。终于在穿过田园后，他们来到了一天青石小路前，这条路指引着前方山脚的方向。
“不用躲了，出来吧，李土。”对着前方，枢冷冷地说。
“千辛万苦将没用的手下引开，他们的结局还是死，但你的苦心值得赞扬。”李土轻蔑地说，这种态度让零大动肝火，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枢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他伸出右手，集聚力量，使场面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怎么快就想动手消灭我？难道你没有忘记过去的你无法杀了我，而现在的你，依旧无法杀了我。”李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对于眼前二人毫无惧色，“为了今天的PARTY，我可是精心策划了很久，甚至连……”他停了下来，看了看站在枢身后的零，零也正拿着血蔷薇对准他。“连昨夜好好疼爱零的机会都故意放弃了。”
“别想用你污秽的手碰他。”在李土挑衅后，枢的口气带着浓浓的怒意，然而这阵怒意却加深了李土眼里的笑意，他认为让枢发怒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我当然要疼爱了，只要对付了你这个最强的怪物之后，有的是机会。”
一阵强烈的暴风加上石头开裂的声音，零不禁眯起了眼睛。枢已经无法压抑心里的怒火向李土攻击了。
“这个机会我等了很久。将你彻底入眠的机会。”
“那可说不定啊。”
在李土跳跃着，在躲避地面攻击的瞬间，零向他狠狠开了好几枪，可惜都没有中。下一秒，李土从眼前消失。他究竟在哪里，零快速思考，周围全是浓浓的灰尘，那是飘在空气中的细小碎石颗粒，它们蒙蔽着他的眼睛，让他暂时看不清楚前方。
忽然耳边听见了细小的磨擦声，零立刻向那个方向开了好几枪，并即使向后退。后退了几步，眼界开始清晰起来，零看见李土站尘土飞扬的空气里。
“好身手，锥生零。居然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发现我，果然是优秀的猎人。”李土轻笑着说，零微微蹙眉。这时枢毫不留情地再次向李土攻击，让李土连连后退好几步，同时一种奇怪的线状物体出现在零和李土之间，它们破碎无比，根据这种形态可以判断不久前它们和零的身体是连在一快的。零认识它们，在和李土再会的时候见过，那是李土特有的束缚工具，也做吸血使用。
“零，小心点。”枢敏锐地发现了零身上的赤色线状物体，在零动手前，已经将它们取下捏得粉碎。
“我说了，别试图用你的脏手碰他，李土。”说着枢又是一阵攻击，这回的袭击来得比前几次都强烈，零闻到了一阵血味，甚至感觉到了更是不祥的气息。他向前走了几步，看见李土的左臂在枢毫不留情的攻击下被捏得粉碎。但枢还是不肯放过他，趁着优势他再度凝集力量，在下一刻全部释放。血味更浓了，这回瓦解的不仅仅是一只手臂而已。零跟着枢走近，他看见李土的身体已经被枢打的毫无原形可言。身体支离破碎，可他还活着。
“哈哈哈，枢，难道你忘了，你杀不了我的么？就算是在这种情况，我也依旧活着。”李土依旧冷笑着。
“没错，我杀不了你，可是，零可以。”枢转身对零说，“来吧，零，给他最后一击，致命地一击，这样他就会彻底消失了。”
零举起了血蔷薇，将它对准李土，这个瞬间他已经期盼以久了。将这个扰乱一切，间接杀害他父母，直接杀害一缕的凶手消失，一直都是他最大的愿望。零的手在颤抖，他是在兴奋，为这个盼望以久时刻的到来而高兴。
忽然一条赤色的血线顺着地面的石缝，向零爬去。由于零的注意力完全在让李土消失这件事上，因此全然没有察觉。
啪地一声，又是枢的敏锐阻止了李土最后的阴谋。
“怎么了，李土，即使是到了这种情况，你也不愿意放弃？”枢几乎是在质问。
“不愧是玖兰枢，将这小子保护地好好地，不受伤害。”这时李土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起来，似乎刚刚的攻击消耗了他最后的力气，他吃力地说道，眼中和神情没了开始般地犀利，“树里。”他几乎是喃着道，“零和优姬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以前说过……我……爱你……爱得恨不得将你吃了……这不是谎话……”
“够了，别用你龌蹉的声音说爱这个字。”零狠狠向李土开了好几枪，方才李土最后的话又让他的心悸动起来。这个做尽坏事天理难容的人，究竟有什么资格说爱，凭什么去爱一个人。机关算尽，不断利用别人去害人的人，没有资格去谈爱，更何况这个男人给枢，优姬，还有一缕他们施加了那么多痛苦，他倒底凭什么说爱这个字。
零看见李土最后的表情，他没有显得很痛苦，甚至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安祥。这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愤意。
枢用手抓住了零握枪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零，一切都结束了，李土已经被消灭了。”枢温柔地说，而零的紫瞳却一直紧缩着，他的精神还没有从高度紧张中回复过来。
“零，一切都结束了。”枢又说，然后将零抱在怀里。渐渐地，就这样零的呼吸才开始平稳下来。
“他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杀那么多人，还厚颜无耻地说爱这个字，他凭什么？”零不断地地低喃，“他明明给了我们那么多痛苦，他应该没有这种感情……”
“零，爱是每个人的本能，也有千万中表达它的方式。”枢这么回答，眼中百感交加，可惜因为他们相拥着，零并没有看见。在零听见枢的安慰后，心里顺畅了许多，可依旧有个疙瘩压在心里，他不明白自己还在迷惑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