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忆(韩庚同人)》咩君

2、第 2 章

　　第二章

　　莫向风帆过，
　　别处梦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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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后背撞到了像木板一般坚硬的东西上，五脏六腑都被轰出去的痛感，空气瞬间流入肺里的，被水呛到一样地咳了起来……等等，木板？我不是被抛出车子落入江里了么？还是我刚好摔到甲板上？
　　全身麻木到连睁开眼都遥不可及，要不是刚才咳嗽时肺的阵痛，或许我会认为自己还在昏厥中。渐渐的，一些正常人该有的感觉回来了。喉咙干的仿佛有铁锈堆积在舌根，干涩的像熄了火的草灰，偏偏连空气也干燥得像入秋。尝试抬起小拇指，有感觉到指关节抽搐了一下，很好，确定自己非植物人状态。身上有薄薄的衣物，貌似还有一层薄毯盖在胸口以下的全身。稍微移动了下头部，有阴影晃过的感觉，那我应该是在什么遮盖物下。
　　细碎的脚步声，“吱呀”一声应该是有人推门进来了……看样子是木门。
　　浅浅的抽泣声，责问声，在边上踏来踏去的脚步声，以及门外的风声，混杂到一起，遥远而模糊。
　　又是“吱呀”一声，有人出去了吧，顺带关好了门，身边只剩下可以压死小白鼠的安静。
　　安静……
　　眼前黑了一块，应该是有人站在附近。
　　费力地撑开眼皮，一些东西进入视线。
　　烫金的木雕板，刺绣的纱帐，以及面前逆光的人，长袖长衫……
　　长袖长衫？
　　瞬间睁开的眼睛勉强看到，这人穿的是暗青色襦服，半挽起的发髻用根银环扣好，插上温温的黑玉簪，墨丝及腰。却因为逆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啊……”从喉头挤出来的一点声音。虽然惊讶于眼前人的装束，但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我在哪里。却发现自己除了乏于动身，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男子眼神一黯，将我扶起，在背后多垫了几个枕头。
　　“既然已醒，便无大恙，” 冰冷的调子，微扬的声线透露了幾分戏谑。“子聿，你命不该绝吧。”
　　現在腦子混亂得很，我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努力看清楚屋内的陳設。
　　……
　　紅木桌，雕花窗，青塼地……
　　眼见我逐渐睁大的双目，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哀戚：“为什么，盘庚……”
　　肯定句，而非問句。
　　誰？盘庚？汤盘庚？商朝迁殷的皇帝？？？？？

　　腦子轟的一下炸了雷，如果说之前一直在怀疑自己的所处地，那么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我穿了。
　　但仅凭这衣着装饰判断，却远不可能是殷商那么简单。
　　低头怔了下，迅速抬起头：这里是哪里？
　　“嘎……阿……”刚出口的话，却成了单音节，哑的就像从石缝里挤出来一样。瞳孔收缩了下，左手抚上喉结处。
　　一只手突然抓上我的手腕，放平了便将食指搭在动脉上。屋里持续沉默，男子看看手腕又抬头看我，又低头思索，反复几次，似乎要将我看穿一样，黑漆的美目满是波澜。
　　对上他的眼，从我的眼中男子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原本稍微有些生气的脸立刻降温，零度了或许。
　　“你没事。”丢下一句话转身飘了出去，嗯，风一样的消失了，还不忘关门。
　　喂你还不能走啊，我什么身份在哪儿这什么年代你谁啊你都没告诉我！！
　　当然这些话在我只能发出“啊……”这种音后就全部在脑子里喉。
　　现在唯一能判断的就是，我应该是借尸还魂了，这身体的主人家境应该算是富裕，之前可能生了场病，因为全身软绵绵的像刚出生一样。想到蛞蝓了，恶……
　　到最后连眼睛也懒得动，闭上眼。了解到现况的惊愕还不及身体的劳累，我干脆就那样坐在那儿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的还是那名男子，这次算是真正看清楚他了。寒着张脸却让人无法忽视的俊美的外貌。肤色细白如脂，黑如子夜亮如星辰的双眸，俊秀的伏羲鼻下唇若点朱，尤其是上唇，唇尖微微厥起，姣好的形状让人想浅尝一番……
　　……
　　我在想什么呢……突然发现自己诡异的想法，我不得不再次开始研究这个房间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如果他在我们那时候，早就是明星了吧？想到这儿，我轻笑了下。脑中又是玄关的那一幕，我的脸紧绷了下。起范，为什么……
　　“……盘庚，”男子终于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诩谅已经死了，死了！”
　　我原本因尷尬而撇到一邊的眼睛立刻轉了15度放在對面的人臉上，太過激动而不加思索的抓住对方的手腕。詡諒？諒？她怎么会在这儿？
　　男子似乎把我惊讶的举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垂下眼，笑了，却比刚才还要冷冽：“就凭‘芳菲尽’这种三流的毒，你盘庚，会就这样任毒流窜百骸，就这样毒死自己？！想死，就别给自己找理由！還是說……”轻轻的靠了过来，男子的嘴角又開始上揚，嫵媚的仿佛暗夜開放的曇花，冷艷的嘲弄着，“你早就颓丧到连自裁的心都没有了？”
　　只可惜，他这话说错了对象，我不是盘庚，不可能收到他的嘲弄。但心底莫名其妙的一惊让我失神了下，就当是心律不齐吧。
　　凉凉的收回手，懒得发出什么音，反正我现在，应该是没法说话了。如果你接连三次只能发单音节，你还会怀疑只是身体太过疲乏么？既然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哑的，那我很难从别人口中知道些什么了。
　　这样思寻着，便垂下眼假寐。
　　“你的声音其实并无大碍，多加休息即可恢复，脉象虽然虚频，但相较于那些大病初愈者而言，好了太多。”
　　睨了他一眼。脉象正常是当然的，灵魂可健康的很。想着，嘴角抽搐一样动下。看在男子的眼中，居然带了些许不屑。
　　“没有我金在中治不了的症！”撂完，拂袖走人。
　　金在中么？
　　这个世界我遇到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