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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请我吃个鸿门宴? ...

  •   谢沪本与那香凝相谈甚欢,却不料,不小心忘了时辰,待想起苏礼时,竟是寻不着人了。

      本想找妈妈询问一番,恰巧平日里最要好的几位狐朋狗友也在这,一瞧了他便要拉他去喝酒。

      半拉半拽的去了酒楼,刚想着等会儿如何摆脱这几人,正好看见了苏礼,眼睛一亮,挥舞着手:“大仙,大仙,这里,我在这里。”

      苏礼瞧着他那副傻样,要不是为了那人参,她真是不想过去。

      堂堂平康侯府世子,你这样不要脸真的合适吗?

      忍了,忍了,谁叫自个小命要紧。

      上了酒楼,谢沪眼疾手快‘蹭’的开门,苏礼手还悬在半空,无语的放下。

      “大仙,你去哪了?我四处找你。”谢沪问。

      “我就是随便出去走了走。”苏礼瞧了瞧屋里那架势,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这也叫四处找?过得够潇洒的。

      谢沪也看懂了苏礼的眼神,有些尴尬:“是他们非要拉我过来,我刚打算想走的。”

      他发誓,找大仙的心是真的。

      只是有心无力啊。

      “谢兄,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做什么呢?”屋内一位俊俏少年郎走了出来,瞧见苏礼惊诧问:“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他上下打量苏礼一眼,只觉这男子阳气不足生的过于柔美,哪有半点男子的刚阳之气。

      “什么公子,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大仙知道吗?大仙!”谢沪瞪他。

      普天之下,能如此谩骂殷国公的嫡子怕也就只有这小侯爷敢了。

      殷耑揉了揉鼻子,问:“原来这位便是你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大仙啊。”

      还以为是怎样厉害的人物,得谢沪如此大加赞赏,略微有些失望:“也不怎么样么。”

      照谢沪的形容,他还以为是位年过半百,发须斑白,一身道袍,修炼得道的高人。

      如此一瞧,身形娇小,好似软若无骨经不住风吹,偏生那男生女相,一双媚眼微微上挑,比那春迎楼的姑娘还要勾人。

      莫说大仙,倌人还差不多吧。

      “是不怎么样。”苏礼含笑点头。

      她知道此人,自小与谢沪一同长大,算得上是比亲兄弟还亲了。

      只不过没想到会遇见他。

      若说平康侯府在朝堂之上始终处于中立的位置,那殷国公便是力挺皇上的人,朝堂之上三番四次寻景深麻烦,有一次因说不过景深,一大把年纪,气的在床上躺了三日。

      只不过大结局因为站对了人,后来殷耑接替国公的位置之时,乃是殷国公如日中天之日。

      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这么个人,自己要不考虑巴结巴结?

      苏礼暗暗打算。

      听了殷耑的话,谢沪皱眉不悦:“什么叫不怎么样?知不知道人家大仙有多厉害,神机妙算,可窥天机。”

      崇拜中的人都是盲目的,谢沪夸起苏礼来那叫一个要多夸就有多夸,着实叫了苏礼本人都不好意思了。

      当真是过奖,过奖。

      “神机妙算?可窥天机?”殷耑一脸复杂。

      怎么听着这样像个江湖骗子。

      “你不信!”谢沪皱眉。

      “我……”殷耑十分艰难的开口:“信,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位看起来也不大像仙风道骨之人。”

      瘦瘦小小,还生了副妖艳面孔,说他是妖怪还行,大仙实在是……难以想象啊。

      说到底还是不信。

      谢沪看向苏礼,开口道:“大仙,你给这小子算算,他走几步会倒霉,比如说摔倒之类的。”

      谢沪对当初摔倒那事至今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苏礼嘴角抽搐。

      怎么办,她记得书里压根没有酒楼这一幕,难不成她又给看漏了?

      “什么?”殷耑掩着笑,实在是忍不住:“谢兄,你未免太过认真了些。”

      不过是些江湖骗子耍的小计谋,竟被骗至如此。

      谢沪懒得理他,只一脸期盼的盯着苏礼。

      他知道,大仙一定能做得到。

      苏礼好不尴尬,她压根算不到,怎么办?

      殷耑摇头,搭着谢沪肩膀笑道:“谢兄,怕是这位‘大仙’也无法算到,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何必为此事争论不休。”

      而且走路摔倒这是未免太过好笑,谁走路会好端端摔倒的。

      “应当是殷国公府的公子,殷大少爷吧。”苏礼忽然开口。

      “你认识我?”殷耑一愣,随即一想道:“不过你认识我也并非稀奇,你既与谢兄认识必然听过我才是。”

      苏礼颔首淡笑:“素来听闻殷少爷三岁便可识文断字,五岁便可吟诗作对,七岁作诗,十岁扬名万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殷耑勾了勾嘴角,还有些得意。

      谢沪嗤了一句:“运气,纯属运气。”

      殷耑脸一□□:“有本事你给我做首诗!”

      “谁成天弄那些酸词,还不如打一架痛快。”谢沪说。

      皇城有二位公子远近闻名,一位以文出彩,一位以武扬名。

      虽说难以想象,但说的的确是面前这二位幼稚斗嘴的两人。

      苏礼咳嗽一声,看着二人。

      好歹都是名门望族,虽说斗起了嘴,可还是要脸均是闭嘴不吵了。

      “罢了,难得一见,喝酒,喝酒。”殷耑挥了挥袖子,迎着苏礼一道进屋。

      屋里还有几位公子,均是王孙权贵。

      有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孙瑜。

      也有太师家的嫡孙王宵。

      还有一位乃是宫中太医院使之子许恒。

      苏礼听着这些人的自我介绍,为自个捏了把冷汗,面上还是淡然笑道:“在下苏礼,不过是寻常百姓。”

      “你便是谢兄口中的那位大仙。”王宵看着苏礼笑道:“倒是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苏礼面不改色,哪怕面对一窝蜂的有权有势她依然淡然自若:“正所谓人不可貌相,相貌也不过是短短数年的皮囊罢了,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皆不过是一具白骨,一捧黄土。”

      他瞧着气度不凡,也不似家里请的那道长,弄虚作假,到处摆谱。

      还真有几分仙家得道的味道。

      “好。”许恒鼓掌,扭头瞧着殷耑道:“殷兄,我瞧这道长文采不差,是否能与你相较啊。”

      “巧舌如簧!”殷耑冷哼。

      在他看来苏礼不过就是个骗子,骗骗谢沪那武夫还行,若不是看在谢沪如此护他的份上,早把人赶出去了。

      “殷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瞧这道长说不定真是位仙人呢。”许恒自小认识许多形形色色之人,对于这世间鬼神之说,修炼成仙这些东西还是比较信服的。

      他就瞧着苏礼不一般,总觉得她身上透着一股不是一类人的气息。

      难不成这就是仙家之气?

      若是苏礼知晓他心中所想当真是要竖起大拇指了。

      第六感堪比女人,不一样的气息也能看的出来,要不是知道你家世世代代都是学医的,还当你是算命的。

      孙瑜‘啪’的打开折扇,一身水色蓝袍愣给他穿出了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他望着苏礼,挑了挑嘴角:“这位苏兄,既然你能神机妙算,那可否给我算上一卦?”

      苏礼侧目看向旁边的孙瑜,对他的问题似乎已经心知肚明,一切了如指掌,点了点头示意:“请说。”

      “你那你便算算,我与那刑部尚书之女可是良配?”孙瑜问道。

      世人皆知,孙瑜与那李大人的宝贝女儿李秋语自小便有婚约,如今二人年纪已到,李大人那边隐有催促提亲之意。

      可孙瑜自小是位浪子,加之从未见过那李家小姐,怎愿娶亲?这事便僵持着,前段时间还因这事被家里头禁足一月,结果一出来便去喝了花酒。

      他这般问苏礼,可着实是阴险。

      若是良配得罪眼前这人,若说不是可就得罪了李大人,莫说这就这几个人,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不定开口的下一秒,她便能死无全尸。

      苏礼笑而不语。

      孙瑜摇着扇,十分的怡然自得,挑眉问:“很难回答吗?”

      苏礼一笑。

      所有人皆看向了她。

      殷耑皱眉:“你笑什么?”

      “看来你们都觉得我是骗子。”她瞧了瞧桌上的东西道:“这算鸿门宴?”

      谢沪脸色早已不悦,见这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的讽刺苏礼,他浑身不舒服。

      怎么着苏礼也是他的座上宾,受的这叫什么气!

      他站起身道:“罢了,明人不说暗话,这酒本世子是喝不下去,恕不奉陪!”

      他打算带着苏礼离开。

      “世子何必恼。诸位开了个玩笑罢了。”苏礼淡淡笑道。

      谢沪一愣,没了动静。

      苏礼望着孙瑜:“孙少爷,方才你问你与李小姐可属良配对吗?”

      孙瑜点了点头,也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样:“不错。”

      苏礼弯了嘴角,想着书里他与李秋语的种种,于是乎出于好心,她便提了一句:“所寻之人,切莫因急切而迷了眼睛,所谓良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瑜笑容凝滞,眯起了眼睛闪着寒光冷冷问道:“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苏礼望着窗外的天,装神弄鬼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信手拈来:“天机。我只能提醒至此了。”

      孙瑜的脸沉了下来,收起了一贯风流的笑脸,不再说话,看向苏礼的眼神渐渐变的深不可测。

      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王宵瞧着气氛怪异,忍不住开口。

      “没什么。”苏礼摇头,看着王宵道:“只是,王少爷,美人虽美,欣赏足矣,就像这美酒,切莫贪杯啊。”

      若说孙瑜是面上的风流,那王宵便是骨子里的风流了,以至于年纪轻轻搞坏了身子,后半辈子都要靠着药维系自个的下半身。

      可怜啊。

      王宵被说的老脸一红,酒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将他咳死。

      十分之尴尬:“道长说的是。”

      就这样,气氛迷之转换。

      谢沪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蔫蔫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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