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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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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我的母亲生下我时遭遇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它在黑暗中惨嚎,疯狂的奔跑,在狭小的空间中横冲直撞,我无法想象它瘦小的躯体内蕴涵了多大的力量。它撞倒了空间中的一切物件,在它精疲力竭倒下时,我被它体内的高压从盆腔中挤压了出来。
它稍微恢复点力气,就在黑暗中舔食我身上的黏液,使我身上的毛尽快干燥。刚开始,我的眼缝没有裂开,看不见东西,凭着本能去寻找母亲的□□。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母亲唯一的孩子,没有谁和我争食,在它温暖的怀抱中,吃了个痛快,身上也渐渐生出些微力气。
母亲去觅食不在身边时,我觉得好冷,骨头还是软绵绵的,四肢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在躺卧处来回挪动。冷得迷迷糊糊时,就觉得身下传来一阵一阵柔和温暖的气流,在体内流动,暖流流到哪里哪里就一阵舒畅,我觉得很舒服,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渐渐地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可以看见东西了,并且精力充沛,体内似乎多了点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已经可以撒腿满地乱跑了。
母亲无声无息的来了,它的脚步轻巧而优雅,充满我们猫族的特有华丽韵味。它看着我的眼神柔和慈祥,对于我这么快就可以满地跑表示了适当的讶异和赞叹。它教导我作为猫的做猫道理,告诉我怎样和人类一同生活,它的话很有道理,我不由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好母亲感到骄傲。我静静地听着,身下的圆盘子里不断有暖流窜入身体内,使我的头脑更加清醒,忽然,听见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
母亲警觉的竖起耳朵,然后告诉我是这家的主人来了,这个人类很不喜欢我们,并嘱咐我躲好,它则是埋伏在门边,准备先走一步。
门向一边洞开,白茫茫的光刺得我眼水直流,一霎那间我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一个后肢直立的雄性生物——母亲嘴里的人,大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又跑到我这儿来,下次再敢,非打断你的猫腿不可!”不知为什么我能够听明白他的话,听母亲说人虽然是动物的一种自行发展语言,却再也无法明白所有生物的通用语兽语了,而人类的语言我们也是不懂的。
那时小小的我并没有感受过恐惧的滋味,也不晓得害怕,因而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从那个人类唉声叹气的样子判断,我没有生命危险,大约——会被丢出去吧!也好,那样我就可以去找母亲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突然蹦出的一个年轻雌性人类打乱我的如意算盘,那个女孩子对那个人说:“哇~~~好可爱的小猫猫,我要养它!爸爸~~”那个男人立刻就答应了,转变之快几乎令我适应不良。
那女孩的手掌干燥温暖,眼睛温润澄澈,说不出的美丽,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我觉得我愿意和她一起生活。
因此,在她宣布我为她的所有物时,我回答:“是的,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