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传说》宸子味

22、远离

　　湛深蓝和零五在圣堂骑会内部闲逛两天，让湛深蓝吃惊的是，这个基地的规模不亚于军部新建的四个分部。
　　第三天清晨。
　　在军部外的这段日子，湛深蓝也算放飞自我一次，每天早上不用早起训练，可以睡到自然醒。
　　“秦一全？”听到敲门声，湛深蓝看到了门口的零五了，笑了一下“零五，来了？”
　　“嗯！”零五穿的跟日常不大一样，里面是作战服，外面套了一个纯黑色的披风，披风最底部用白色的线缝出了两个对称的十字架。注意到湛深蓝盯着自己的衣服，他拍了一下湛深蓝的肩，“你忘了，今天教父要见你的授予你身为暗骑士的荣誉与权力！而这件披风，是你成为暗骑士的明显象征！”
　　湛深蓝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零五的肩膀，“我们现在走？”
　　“好！”零五点了点头。
　　圣殿的门口，两位主教已经在门口等候，其中之一是那天的阿尔主教，还有一位主教戴着兜帽，刘海挡住了一只眼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零五少有的收起的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严肃地向两位主教鞠躬，两位主角点了一下头，一同推开了圣殿的大门。
　　湛深蓝先走了进去，零五正准备要跟上去，却被两位主教拦在了门外。湛深蓝回头向零五点了点头，转头走了进去。
　　进入大殿前，还有一扇门，大门用琉璃打造而成，阳光从两侧墙壁的窗户里透过来，照在七彩的琉璃上，反射出美丽的光。
　　湛深蓝一把推开了大门，走进了圣殿。
　　圣殿里没有一个。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镀金的王座，精巧的设计让房间内的阳光都可以直射在王座的顶端，天顶上是七彩的宗教绘画，因为战争的原因，出现了不少裂痕。
　　湛深蓝在圣殿中间等待了几分钟，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位新的暗骑士可是来了？”
　　这声音！湛深蓝的眼珠收缩了一下，这是齐海羽的声音？
　　下一刻，从王座一边的暗门里走出一个人，着一身黑色，墨色的头发披散开来，直至腰间。她没有去看站在中间的湛深蓝，直到坐在那王座上。
　　看到湛深蓝的那一刻，她身形僵硬了一下。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她打破了沉默，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想不到我终于被发现了。湛深蓝队长，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齐海羽。”湛深蓝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轻地换出了她的名字。
　　“我现在不叫齐海羽，我是圣堂骑士会的教父，至于齐海羽这么个人，早在逃亡的时候死了。”
　　湛深蓝这听闻，眉头一皱，“齐海云羽，你该回家了。教父不是你。如果你不打算主动回军部，那么我有必要采取强硬手段带你回去。”
　　“呵。”她笑了一下，“把我带回去？是直接枪毙还是千刀万剐？”
　　“齐海羽，你要对军部有信心。”
　　“你在搞笑吗？还是你太天真？我对军部有信心，军部对我有信心吗？我背叛了军部自立组织，按照当年暗杀的条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踪迹无人知晓，我早就被人暗杀了吧。”
　　听到这话，湛深蓝真低下头，确实她说的也对。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们还是去后面谈吧。”说罢，就走向了进来时的那个暗门，湛深蓝也就跟了上去。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是教堂的后花园，在这里开着一片天堂，那是乱世之中难得见到的美景。
　　她到一片绿地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湛深蓝坐下后，没有再提起军部，他看着眼前的花朵，“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啊……翻过了围墙，开始流浪，身上只带了一把手枪，两盒子弹，一个匕首和一点用来饱腹的东西。在外面逃亡近半年，直到到了这个教堂这里，它没有一点损伤，我就想，这有可能因为是教堂吧。我定居了下来，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损坏的机甲，我修理好后，就成了圣堂骑士会最早的机甲。后来，我维修了很多机甲，进行了一定改造，就成了适应大多数人的机甲。我培育了两个主教，继承了我大部分的维修手段，就这样，我成立的圣堂骑士会。”
　　“嗯……你的主教，人不可貌相啊。”
　　她点了点头，“阿尔是我从一个废弃的工厂拉回来的，脸被烧伤了一半。凯撒是我从怪物手底下救回来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狙击手。”
　　两个人过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她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教父，您还没有结束吗？”
　　她转头看了一眼湛深蓝，对讲机说道“凯撒，我跟这个人有话要讲，你和阿尔先回去吧。”
　　“是，教父。”
　　待对讲机一挂，湛深蓝说，“齐海羽，你必须回军部了，军部需要你。”
　　“军部有你们就够了，真正离不开我的是圣堂骑士会。”
　　“齐海羽！”湛深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双眼紧盯着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机器，按了下去。
　　“湛深蓝！”她的脸上有几分震惊，立马站了起来，“你真的按了下去！”
　　湛深蓝点点头。
　　她的脸上出现了恼怒，转身离去的同时，从披风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耳机，戴在耳朵上，“我是教父！现在现在将骑士会的风险等级提高到红色，请所有骑士在围墙上待命！”
　　走到不远处，她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湛深蓝，“湛深蓝，你不该这样毁了我用心缔造的世界。”
　　站在围墙上，齐海羽的面前站着众位骑士。
　　“白骑士在围墙上待命！暗骑士启动机甲保护骑士会！在最迟两个小时内，我们将会迎来目前最强的敌人！”
　　湛深蓝在围墙的一边远远望着那边的她。
　　一个半小时后，远方黄沙滚滚，一大队机甲向这个方向袭来。
　　“零四零七！准备防御！所有人！做好应战的准备！”
　　一个大队的机甲没有直接冲上去攻击骑士会，而是不远处停了下来，“我们是‘方舟’机甲分队！我们的一位队长在你们这里！交出队长，避免战争！”
　　她转头，眼睛正对上走来的湛深蓝。
　　湛深蓝走到她的旁边，举起了手，“我是‘方舟’第五小队队长湛深蓝！”
　　在机甲驾驶室里的零五有些吃惊。
　　军部的机甲中，有一个机甲逐渐走了出来，柳权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站立在机甲伸出的手上，“湛深蓝，我的时间很紧，我希望你没让我浪费时间。”
　　湛深蓝看了一眼她，眼光和她对上，湛深蓝指着她说，“她是齐海羽！”
　　所有人震惊的看向她。
　　“呵，齐海羽，你的运气真的很好了。”柳权调笑了一下，“躲了军部两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啊。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你？”
　　“教父是不能被你们带走的。”凯撒走了上来，大声说。
　　“如果你们要因教父开战，我们骑士会不介意鱼死网破。”阿尔站在她的身后。
　　“呵。”柳权站在那里，一挥手，所有机甲举起了武器。
　　骑士会这边，骑士们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她开了口，“零一。”
　　一个机甲走出了队伍，到了她的面前。她一伸手，机甲也就做出了这个动作，她跳上机甲的手，机甲转过身，面向柳权。
　　“‘柳权，我们来谈判吧。”
　　“齐海羽，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判？
　　“就凭……”她指了指背后的骑士们，“他们。如果我们拼死一战，你们军部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也凭，我当年的地位，所能掌握的机密。”
　　柳权眯起了双眼，“好，我倒要听听你提出什么要求。”
　　“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骑士会，并且日后不会对骑士会下手。”
　　“教父！”凯撒激动地说，“骑士会不能没有你！”
　　柳权也听到了凯撒的话，他笑了一下“齐海羽，我答应你的要求。”
　　“教父！”阿尔和凯撒跪在了她的面前。
　　暗骑士都从驾驶室里跳出来，站在了围墙上。
　　她站在机甲上，环视着围墙上的人群。而后，她俯身一跃，站在了围墙的边缘，她低下头，看着跪在她眼前的凯撒的阿尔。
　　她将手伸过去，“起来吧，凯撒，阿尔。”
　　凯撒和阿尔借力站了起来，但一直握着齐海羽的手不松开，阿尔说“教父，骑士会，不能离开你。”
　　她吧手从两个人手里抽了出来，踮起脚，用手拍了拍两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子，“说什么呢？现在我可是把大部分权力都交给你们两个了呢，你们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呢。很有可能，我以后就回不来了吧，如果会回来，骑士会可是我的家么，你们可要替我看好了。”
　　说罢，湛深蓝就走过来，给她的手上带上了枷锁，牵走了她。
　　齐海羽没有留念，更是没有回头。
　　只有湛深蓝看到她眼里的湿润。
　　柳权冲着他们走了过来，贴着齐海羽的耳朵，小声说道“跑出来的时候，有想过这个结局吗？”
　　说罢，就直接扯了一把齐海羽的锁链，把齐海羽扯了个趔趄。
　　“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