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致命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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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来栖晓一直想让新岛讶像佐仓双叶那样进入自己的殿堂、亲眼见到自己的阴影来着。毕竟他在进入殿堂见到新岛讶的阴影之前也不会知道，对方内心的打扮居然这么地……引人注目。
黑丝，烟熏妆，裙子开叉到大腿，谁能把她和现实里严谨的检察官联系起来啊！
简直是震惊了，不知道雨宫莲第一次看见时是不是这么想的。
——再说了，自己进入自己的殿堂难道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倘若可以的话，其实来栖晓也想要挑战一下呢。
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殿堂里看见什么？呃，九艘跳？明明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来栖晓却已经开始浮想联翩。刺激，太刺激了。
在这段攻略殿堂的准备期里，雨宫莲做了很多事情。
不仅仅是为新团员准备装备、刷印象空间之类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在讨论战术，希望能一次性成功。
来栖晓注意到，雨宫莲开会时，总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明智吾郎也在的场合。
虽然他也能够理解对明智心情复杂的原因吧，不过雨宫莲这样，实在是十分地醒目。他就没觉得自己的演技有点微妙吗？按照明智吾郎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真的不会发现什么？
晓。晓，你在听吗？
嗯？什么？
雨宫莲在心中的呼唤总算把来栖晓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来。他不明所以，疑惑地反问，莲你怎么了？
雨宫莲抿唇，他垂下头，将一切情绪都重又裹藏起来——来栖晓说是与对方共享一切，其实到底只是一个提供外挂的背后灵而已，能猜雨宫莲的心思猜的这么准多亏于他自己的经历——雨宫莲问：晓，你觉得我应该让一切重演吗？
什么重演？来栖晓一脸茫然，被逮捕？被枪杀？和伪神互怼？泡拉雯坦……不，这个没有。估计是这个把明智踢出群、钓狮童正义这条大鱼的计划吧，于是来栖晓随口道：倘若你愿意的话。
……谢谢。
“莲？你在听吗？”摩尔加纳用尾巴拍了雨宫莲的手臂一下，“喂——雨宫莲——？”
“啊，抱歉。”雨宫莲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你们是在说怎么离开？”
“这个话题已经过去啦。”高卷杏无奈地说，“莲，等事情都结束了，你打算干什么？会留在东京吗？”
“我不知道。”雨宫莲摇摇头，“也许——会回家乡，等这一年保护观察期过去。”
“也没剩多久了吧？”明智吾郎微笑到，酒红色的眸直直地望向雨宫莲，“莲，一切艰难都会过去的。”他这话说得极其诚恳，好像真的包含了多少的真心似的。
雨宫莲朝他勾起嘴角，没说话。
“所以说啊，莲，你刚才在想什么啊？”佐仓双叶抱膝坐在椅子上，歪头问。
雨宫莲：“在想过会儿吃什么。”
摩尔加纳长长地喵了一声：“寿司！我要吃寿司啦！”
坂本龙司笑嘻嘻地肘击雨宫莲：“莲莲没想到你还是个吃货哦，没事，让我来带你吃遍东京！”
喜多川佑介：“……你们准备花多少钱？太贵的话我可能就没有电车费了……”
奥村春：“没事啦，我请客好了？”
新岛真：“等等。你们还记得我们在讨论什么吗！”
真有活力啊。
来栖晓心想，正是这样的团队，才让他能够倾心守护到最后呢——而他相信，雨宫莲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况且第二天，他们就将踏上最危险也是最后的冒险旅程。
这天夜里，佐仓惣治郞早早地回了家，他过于不知道雨宫莲具体要去干什么，但光是这两天勒布朗人来人往的情况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何况这之中还有他最重视的养女佐仓双叶。
店里只留下雨宫莲一个人。他洗漱完，锁上店门，慢悠悠地上了阁楼，来栖晓早在楼上等着，正研究放在柜子旁的那个巨大的巧克力喷泉，百思不得其解这东西怎么一直这么有活力不会坏的。
听见脚步声，来栖晓回头，看见雨宫莲倒在床上，仰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来栖晓转头接着纠结巧克力喷泉，身后雨宫莲大概又下了床，拖鞋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像是在破坏脆弱的平衡。过了几秒，又没声音了。
于是来栖晓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雨宫莲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拿着本书看。来栖晓飘到他正上方：这样看书，你早晚会真的近视哦。
雨宫莲冷淡地嗯了声，接着我行我素，片刻又放下书，他摘下眼镜，将另一只手也垫到脑袋后面，仰面望着天花板，目光直直地落在来栖晓的位置上。虽然知道自己是背后灵雨宫莲根本看不见他，但被这么直勾勾地注视，来栖晓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你就不害怕吗？干这票万一出意外你可就凉了。来栖晓忍不住问。
雨宫莲反问：为什么要害怕？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一个过程罢了。
他顿了顿：晓，你会陪我走到最后的吧？
来栖晓笑着回答：
当然。
*
“JOKER！小心！”
高卷杏大声喊道，长鞭抽飞身边的一只阴影，她身后火焰腾腾燃烧，清出一片空间。
雨宫莲一个滚地躲开攻击，他站定抬手，枪口对准阴影，随后——砰！
“干的不错，JOKER。”战斗结束，明智吾郎走过来与雨宫莲击掌，他脸上红色尖喙的面具在炫彩的灯光下显得光影分明。
雨宫莲抬起手：“嗯。”
新岛讶的阴影消失，原地只留下一个金属提箱，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新岛真难过地捡起来，雨宫莲却知道她其实是舒了一口气的。姐姐的殿堂消失，想必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可这只是开始。雨宫莲不由自主地想到。
“NAVI，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摩尔加纳问。
佐仓双叶漂浮在空中，双手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移动：“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JOKER，你带着秘宝负责转移视线，QUEEN守在通风口出口，其他人分头从a，b，c三点离开，注意隐蔽，由CROW的枪声作为信号。没问题吧？”
雨宫莲环视众人一眼，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坚毅。于是他点点头，下令：“出发！”
轮盘转动，无数骰子接触到铺了软绒的桌面，纸牌与筹码的哗哗声连绵不绝。头顶通明的灯火与七彩的灯光刺激着所有人的心理，让他们如同已经陷入疯狂的赌徒，一次又一次地加注，直到一无所有。
雨宫莲站在吊灯上，远远地望着混在人群中警惕的警察们，仿佛能透过那些人看到幕后主使的影子。
……狮童正义。
你紧张吗？晓这么问。
雨宫莲按上胸口，在包裹身体的皮衣之下，似乎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心脏在自己体内跳动。
不。雨宫莲回答，我只是在等待那个时刻罢了。
华美的水晶吊灯灯绳忽然断裂，吊灯因为重力落在地上，碎片砰然四溅。
接着他听见耳机里传来CROW的声音：“祝你好运！”
“在那里！”“抓住他，他在上面！”
人群中发生一阵骚乱。殿堂里的警察试图追上雨宫莲的脚步，使得不断有窈窕的富有女郎发出尖叫，和着男士们晦气的唾骂声，此起彼伏。而赌场的背景音乐依然没有停下，清亮的女声唱着爵士，似是在为怪盗团的精彩表演献上喝彩。
雨宫莲将秘宝往通风口里一扔，他知道有人守在出口处——然后站起身，还颇为悠闲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他跳跃式地来到后台的门口，保镖们推门而入，然后化作可怖的怪物拦在雨宫莲身前。
雨宫莲脚步一顿，大声喊道：“PERSONA！”
旋转而上的风化作最猛烈的攻击，耳边的音乐成为战斗的背景，最后的一个鼓点落下，恰好雨宫莲一刀横劈将阴影划了个对半。
阴影变成光点随风散去。而与此同时，有火焰腾腾，蓝色的光正像是殿堂中特有的颜色。就好像雨宫莲第一天从偏僻的乡村来到繁华的东京，他踏出电车站点，世界的一切陷入静止，人们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定格，而道路中央，鎏金双瞳的自己注视着他。
像是那时候，最初的再演，作为结局的开端。
“你紧张吗？”
雨宫莲仰头，看见青蓝色的火焰中，晓——他的人格面具，他的力量之源——金色的眸中似有流光攒动，晓张开双手，又一次问道，连语调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于是雨宫莲笑起来。
“不。”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在等待这个时刻罢了。”
“而它终于来临。”晓说。他从火焰中走出来，遥遥地朝雨宫莲伸出手，“走吧，我们一起去迎接终章的序幕。”
雨宫莲向前，穿过那青色组成的帷幕，晓消散在空中，雨宫莲知道他再一次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也许那也不过只是幻觉，也许那才是真实。
他大步向前奔跑起来。
*
11月某日，怪盗团主犯被确认收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致命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