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蜻蜓路》可力舒

6、蜿蜒的蜻蜓路【五】

　　蜿蜒的蜻蜓路【五】
　　建檔時間: 12/6 2008
　　更新時間: 12/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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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雲雀！」
　　　　 　　中氣十足的大喊傳來，三人一震，尤其是被指名的人。
　　　　「我找了你好久！原來在這裡呀！」
　　　　史庫瓦羅看著眼前的人面色又冷了三分，
　　但他與山本已經不存在於他的視線裡。
　　果然雲雀轉身，毆打的對象立刻就轉換，
　　「愚蠢的傢伙……」
　　　　「嗚、——」
　　白色短髮一臉英氣的男人被拐子痛擊打倒在地，
　　但他很快的跳起來大叫：
　　「為什麼又打我？極限的生氣啊！——」
　　　　男人色彩繽紛的臉很是精采，新舊傷都有，他撲過去朝雲雀揮拳。
　　「喔嗚、幹嘛？」
　　想看戲的史庫瓦羅被山本往後拉。
　　　　「嘛，剩下就是他們倆的事已經沒我們的份了啦，我們走啦走啦。」
　　挽住他胳膊，就反方向的往後拉著走。
　　　　山本擦了擦方才嘴角被拐子尾巴撞到的小烏青，
　　「明明雲雀都只是躲在屋頂，大哥總是找不到。」
　　嘻嘻笑幾聲，山本說：
　　「真是幸福。」
　　　　 　　山本帶著史庫瓦羅回到房子附近就揮手離開了，
　　莫名奇妙這開朗男子的多此一舉，
　　他輕皺眉抱著滿懷的魚走向前，
　　遠遠一看發現自家的門是開的。
　　　　 　　「瑪門——」
　　接著，他就聽到了遠遠的男孩呼喊的叫聲。
　　　　 　　史庫瓦羅原本還擔心，嬌生慣養的貝爾不適應這裡的生活，
　　誰知他根本樂在其中的很，
　　每天要做的就是拿著各種東西去追打蟲子蟑螂，
　　然後再放到他的頭上，有時還拉開了他的衣領丟進去。
　　把史庫瓦羅成功弄火，或是像現在他出門時，
　　就跑去外面轉換對象，位在村子門口的那間屋子。
　　　　那孩子就好像都會等貝爾似的，
　　當貝爾過去時，她就一定是呆呆地站在屋子的門口前。
　　　　 　　 　　「瑪門瑪門，看！蟲子！嘻嘻嘻。」
　　　　「我找到了蜥蜴。」
　　　　「給王子！」
　　　　「但我不想要蟲子。」
　　　　「王子要蜥蜴！」
　　　　「我不要蟲子，牠被你打死掉了。」
　　　　「王子也不要，給王子蜥蜴！」
　　　　 　　「喂喂喂喂那不是蜥蜴是蛇啊——！快給我丟掉兩個笨蛋小鬼！」
　　衝過來頭髮還濕漉漉的的長輩抓狂的吼。
　　　　 　　然後又是一場追逐戰。
　　　　 　　 　　 　　「我一直看不出來妳這小鬼頭的年齡，幾歲啦？」
　　終究贏不過精力旺盛的八歲男孩，魚已經灑了一地，
　　史庫瓦羅累得蹲在地上，任由貝爾又跑去哪裡探險，
　　對安靜的女孩隨便一問。
　　　　瑪門思考了一下，回答：「大概八歲左右了。」
　　　　「……為什麼回答的這麼奇怪？欸、妳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歲嗎？」
　　　　搖搖頭：
　　「我一出生就被關在一個房間裡，暗暗的，看不到外面，
　　也沒有時鐘或日曆，所以我不知道我待在裡面多久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幾年。」
　　「騙人，那你說你跟我同年齡是什麼根據？」
　　貝爾衝了過來，撞在史庫瓦羅背上，故意顯得老聲老氣高聲的說。
　　　　「那是我爸爸被關在牢裡的時間。」
　　瑪門淡淡的回答。
　　　　史庫瓦羅嚥了一口口水，整個臉扭曲了一半。
　　「那、那和你一起住的那個人是你爸爸？」
　　　　「是啊，應該吧。」
　　　　「那你媽呢？」
　　　　「是個不知名的人。」
　　「不知名？什麼意思？」
　　貝爾歪了歪頭。
　　　　「我和爸爸不認識的人。因為爸爸當初被綁起來，
　　然後有很多女人或者男人輪流騎在他身上。
　　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生下了我。」
　　　　史庫瓦羅的臉色變得很複雜，聲音也漸漸破碎。
　　「……這、這些、都是他跟你說的？」
　　　　瑪門又搖搖頭，
　　「有些是我自己知道的，不得不知道，因為我是被詛咒的嬰兒。」
　　　　小女孩平靜的講完，而蹲著聽著的大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只剩下沉默，所以她當他沒有問題了，就伸出了手。
　　　　 　　「我說完了，請給我糖果吧。」
　　　　 　　史庫瓦羅以像是胃處於消化不良的神情盯著瑪門；
　　再看向了對話題一點都沒有興趣模樣無聊的貝爾，
　　然後才轉回那正直直對他伸長的小掌。
　　　　一隻手慢慢的伸進口袋，有氣無力的摸索。
　　找的同時，他忍不住喃唸道：
　　　　 　　 　　「怎麼遇到的小孩一個比一個奇怪……」 　　 　　 　　 　　 　　 　　 　那瘦而纖長的手指吃力的拆著糖果袋，
　　看到裡頭的內容物後，頓了一下，
　　「啊……」
　　輕叫了一聲，瞬間閃過失望。
　　但很快的他又露出笑容，抬頭對史庫瓦羅說：
　　「謝謝你。」將青蘋果色的糖放入嘴裡，純真的笑瞇著。
　　　　其實如此笑容放在這張有過於成熟的臉上有些不相襯，
　　下垂的眼角帶著疲憊神色，長長的眼睫毛搧出小小陰影，
　　脣形也有說不出的輕挑，薄而且會微微噘起來。
　　他的表情總是顯得很憂鬱，坐在輪椅上的背也是駝著的，
　　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就算他現在笑了，卻一點生命感也沒有。
　　　　史庫瓦羅頓一下說：
　　「我從船上沒有帶很多下來，而且大部分被貝爾吃光了。」
　　　　「王子才沒有一個人吃，我是拿去分給哥哥跟瑪門了。」
　　跟過來的小孩立刻聽到自己被說壞話很不開心。
　　　　「哥哥？」
　　　　「他哥早死了，別理他——嗚、」
　　　　貝爾往史庫瓦羅踹一腳，然後跑開。
　　「史庫瓦羅是蟑螂！蟑螂！」
　　　　彎腰抱著膝蓋，史庫瓦羅咬牙罵，
　　「死小鬼！」
　　拍拍褲子。受了氣，大概又去找女孩來獲得安慰吧？
　　貝爾遇到瑪門，就多了這一個習慣。
　　　　他把視線放回來，
　　就看到輪椅上的人更加喪氣的低著頭，用一種幾乎快哭的神情看著他。
　　　　「史庫瓦羅對不起，藍波害你被弄痛了。」
　　黑捲髮的少年低聲道歉。
　　　　史庫瓦羅一聽為之一愣，接著大聲表示：
　　「喂喂，跟你無關啦。」
　　　　「但是但是，如果我沒有問的話……」
　　少年低沉的嗓音抖起來，他吸幾下鼻子小聲的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偷偷說著
　　「要、忍、耐」
　　，然後抬頭。紅紅的眼眶睜大，
　　「我、我……」
　　　　「喔喔喔你別說了！」
　　史庫瓦羅受不住的動怒，
　　「被踹的是我又不是你！」
　　氣咻咻的開始狂翻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嘴裡唸著不就幾顆糖而已。
　　　　 　　用力努力的搜到了兩張爛掉的筆記紙、
　　一條束髮帶、縐成團的糖果紙以及標的物；兩顆軟掉的水果糖。
　　「別動不動就哭啊，小鬼。」
　　他把一藍一綠的糖都扔到少年腿上，
　　「還有，我是來借書的。」
　　　　「啊、是、是的……」
　　伸手壓住差點滾落要掉地的糖，還來不及道謝連忙回應稱是，
　　這緊張的模樣跟澤田還真的很像。
　　　　 　　口中的糖不知何時早已在嘴裡舔食完，
　　卷髮少年拾起藍色的拆開又放入口中，
　　在頰邊鼓起形成一個圓圓的形狀，
　　「謝謝史庫瓦羅。」
　　他很快的恢復笑，並笑得很甜愉悅的說： 　　 　　 　　
　　「跟你說喔，藍波最喜歡的是葡萄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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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感謝PANDA，我來努力了！ 　　真的非常謝謝! 　　 　　打不到ＲＬ部分|||||||||||| 　　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