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迷路的世界线》珠帘

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

　　事情的发展简直让凯瑟琳目不暇接。
　　第一天亚瑟昏迷梅林被抓。
　　第二天莫嘉娜公主侍女格温以疑似与法师勾结也被扔进大牢。
　　第三天以法师危害王子为名下了全城追杀令，凡是疑似法师的人物都需抓捕，违抗者生死不论。
　　就连凯瑟琳走在街上也被盘问了一番，整个卡梅洛陷入风声鹤唳中。

　　凯瑟琳原本打算袖手旁观，卡梅洛的事情不需要她管，她的重点只在梅林附带一个亚瑟，虽然现在两人一个被关一个昏迷，但凯瑟琳心知肚明她和梅林都不会真的让人出事。

　　但梅林强烈要求她去看望亚瑟，“他昏迷的时候我一无所觉，我找不到是谁，是什么方法才让亚瑟到现在还没醒，盖尔斯也断定他不是生病或者中毒。或许你能看出点什么。”
　　梅林这样的说法倒是让凯瑟琳有点兴趣了。

　　入夜，凯瑟琳潜进王宫。
　　很尴尬，因为她也没能把亚瑟唤醒。

　　“不是法术，也不是巫术，是神术，就是神祇所用的术，虽然看上去很弱，但的确是神术没错。我解不开它，每个神都有自己独特的神性，不是其他神能擅自解开的。”凯瑟琳边和梅林解释，边回想到刚才所看到的，那种术法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诺亚大陆见过，但怎么可能又在这个世界出现呢。

　　“神术？你看出来的？其他神？指谁？你自己吗？”梅林反问道。
　　凯瑟琳瞬间僵硬了身体，“......”她的智商一定是被诺亚大陆的黑暗神迷雾给拉低了，“那个......这个术法吧，也不是什么恶毒的，就只是让人陷入沉睡而已。我觉得，这针对的可能不是亚瑟，而是被下了追杀令的法师。”

　　“之前我问过你，这世界上有没有神祇，你没有直接回答，现在这个算是答案吗？”梅林略过凯瑟琳对亚瑟的看法，专注于这个问题。
　　凯瑟琳背对着梅林不敢转身，总有点略心虚，“我去想想办法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梅林一个人站在结界尚存的地牢中，半晌后喃喃自语，
　　“听说神祇的血是金色的能令人长生不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凯瑟琳回到城外的森林，琢磨了一路也没想起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想了，试试联系那位神祇？”也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诺亚大陆来的神，更不知这次她的神力会不会引起这个世界默认的排斥，但她真的很好奇这个人是谁？

　　凯瑟琳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伸出双手在掌心中各燃起了两簇神火，火苗从小到大，月光也从朦胧到皎洁，若是细看，还能发现那光晕中带着不知名的文字，这是诺亚大陆众神之间联系的方式之一。

　　凯瑟琳合上手掌，褪去这个世界的服饰换上她之前的战神袍，任由这身铠甲在森林中如萤火般引人注目。再之后，她只需要安静地等人来就可以了。
　　没让她等太久，森林中就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吓得凯瑟琳又换回白天那破旧的衣裙。

　　“怎么是你啊？扎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凯瑟琳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来人是诺亚大陆被凯瑟琳一拳打碎的前战神扎克，让凯瑟琳感到最抱歉的人。

　　“那什么，先不说其他的，我得先跟你道个歉，”凯瑟琳很是内疚，“后来他们发现我不是诺亚大陆的人，就把我赶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失忆了，早知道，我就不会......”

　　“这并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只是正常的切磋，谁也没想到我会被打碎。只能说明诺亚大陆否定了我的存在让你取而代之，现在连你也离开了，也定会有新的战神继而诞生。一连否定两个战神，这是世界本身的意识所在，你别自责。对了，你刚说你不是......那这个世界，你是这个世界的......”扎克是真的不在意，毕竟按理说被打碎神位神格神躯是应该彻底消失的，但如今他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好好的，还能亲身体验一番新世界，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里，也不是我的世界，我只是暂时留一下。那个，你现在如何？”凯瑟琳心中依旧不安，扎克现在的装束看上去并不是贵族，她有点担心他的生活。
　　“我现在是乌瑟王的贴身男仆。力量吧，在神之下，法师之上，过得挺好的。”

　　“你等会儿，”凯瑟琳被扎克脸上真心的笑容闪了一下，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你是乌瑟王的男仆？这算过得好吗？”
　　“很好啊，我很适应现在的身份，国王是个很好的人。”见凯瑟琳完全不敢置信，扎克还是笑得无所谓，“我现在真的很好，你也知道我理应该是消失的，但现在不但保留了之前的记忆，也保留了一部分实力，在这个世界醒来后就被乌瑟王带回王宫了。凯瑟琳，神，和凡人不一样，对于生死，我们很少有在乎的，更何况，我已经不是神了，那么，我现在就必须要接受这个身份。”

　　大概是扎克再三的声明，凯瑟琳似乎勉强接受了他的理由和眼下的现实。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这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今天不是你找我来的吗？”扎克反问道。

　　“是哦，我忘了。我是看到亚瑟身上的神术才联系人的，是你做的？”凯瑟琳这才想起来今天的重点。
　　“是我啊，只是让亚瑟昏睡而已。我知道梅林是法师，所以特地用了神术。国王很不喜欢法师，他想发追杀令很久了，作为忠心的仆人我当然要为他分忧啊。公主身边的侍女格温也有点问题，她身上的时间显示是重生的，也就一并处理了。要不是你今天找我，后天梅林格温和牢里疑似法师的人就一起处死了。”

　　听着扎克轻描淡写地说着，凯瑟琳目瞪口呆，“你现在也算是个法师吧？对同行这么狠的？我现在相信你说的，对身份适、适应的良好了，这简直是非常良好了。”

　　“咳，你的意思我差不多也知道，抽空我会和国王提的，毕竟本来就是我提议的，不过亚瑟沉睡是我自作主张想找个由头而已，没和国王提，不然他就要急死了，嗯......好像现在就已经很急了。”

　　除了自己谁都坑！

　　“你，你真的是很忠心了，那就拜托你了，梅林是我朋友，亚瑟不醒让他很担心。剩下的事情，我静观其变就好。”
　　“我明白我明白。”
　　明明扎克笑得人畜无害，凯瑟琳就是觉得一阵凉意，大概是天色太晚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下次再聚。”

　　原本打算散去回王宫的扎克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凯瑟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我知道，我定不能存在于诺亚大陆。”
　　凯瑟琳身影一顿，再转身的时候人早已离开了。
　　陷入沉思的凯瑟琳独自一人在林中直站到了晨光微曦。

　　“你怎么大白天地就来牢里看我了？不怕被发现吗？就这么对自己的法术有信心？”梅林刚睡醒就发现凯瑟琳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面对梅林的质问，凯瑟琳有气无力地应着，“就是有信心才敢白天过来啊。”

　　“你怎么了？眼珠都翻成死鱼眼了。难道是亚瑟出事情了？”
　　“不是，没有，你先别激动。亚瑟没什么事，应该很快就醒了。”凯瑟琳示意梅林收一下自己的情绪，牢里没什么东西，他一激动，乱飞的都是灰尘。“我问你，你知道乌瑟国王的贴身男仆吗？”

　　“你在说什么？”梅林不明所以，“乌瑟国王没有贴身男仆，你从哪儿听来的？”
　　一脸“你连消息都找不准确”的表情让凯瑟琳很郁卒，她不但听到了，还见到了，“那格温呢？你知道格温也重生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梅林的脸就黑了，“嗯？她也重生了？那倒是不知道。”
　　凯瑟琳扶额，“都是重生的怎么你就差别人这么多，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嘀咕什么呢？你之前说是神术，现在又说亚瑟没事，还有什么国王的贴身男仆......所以那个男仆是法师还是神祇弄晕了亚瑟，想杀了所有法师？他如果真是神祇怎么会去做个贴身男仆？”

　　“你这个时候倒是敏锐了，他是大法师不是神祇别误会了，另外，你这个同样做贴身男仆的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也是。”

　　凯瑟琳发现梅林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你那是什么眼神？”
　　梅林重重叹了一口气，“......同情的眼神，同情我们的乌瑟国王，作为最痛恨法师的存在，女儿是法师，贴身男仆是法师，儿媳妇是法师，就连儿子和身边的御医也是包容法师的存在，太令人同情了。”

　　儿媳妇......凯瑟琳的表情一下子也扭曲了，你们一个个的，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真是非常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