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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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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的海面上,一艘外表华丽的大船航行着。穿着华丽的女孩子瞪着眼睛,将手上的玻璃杯狠狠的摔下去。跪在地上的仆人,不停的求饶着:“公主放过我吧。”
“放过你?”沙丽金公主气到发笑,拿着手里的鞭子甩过去:“父王是白养你们的吗?船都不会开,你是废物吗?!”“沙丽金。”一个高大的男孩从船舱里走出来,阻止沙丽金的动作。
“克里那多!”沙丽金立刻将手中的刀子递给身后的仆人,投入克里那多的怀抱中说:“你放心,就算是以命为代价,我也一定会让你到达典拉学院的!”
克里那多正想说话,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艘小船,船有三人,一人站在后方,船中端坐着眼熟的两人,目不斜视的往前驶去。这时站着的那人肩膀上的一个小木偶忽然转头,露出诡异的笑容,注视着一幕的克里那多惊的一身冷汗。
小船破开迷雾,眨眼又消失在迷雾中。
李二狗见看不到人,眨巴眼睛说:“哎,云彩你说那几人是不是傻啊,这儿这么迷雾,知道没可能过来,还不退回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嵇寒挑着眉,勾着唇角说:“云舒,我带你去逗猴呐。”
李二狗旋转着自己的头颅:“猴?哪有猴?”
小船忽然掉个头,耳边呼呼的风传来,吹散眼前的迷雾。
克里那多收回目光没多久,忽然发现那艘小船又回来了。原先端坐在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放肆。嵇寒斜坐着,将脚放在船板上,歪着脑袋,脸上挂着假兮兮的笑容:“哟,瞧瞧这是谁啊,这是怎么了。”
沙丽金本是满眼怒火的样子,可视线接触嵇寒冰冷的眼神,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
克里那多想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一幕,皱着眉问:“嵇寒,你有事?”
“说啥玩意儿呢,咋和咱们嵇寒大人说话呢!”李二狗是个上道的小木偶,当然不能看着嵇寒大人被人欺负啊,站在云彩的头顶便是一顿怼:“小屁孩一个,挺会占人便宜啊,记住喽,这是你嵇寒大人!”
克里那多眉皱的更加深:“所以你是来找麻烦的?”
黑色的浓雾从小木偶嘴巴里飞出,打在克里那多的身上,硬生生的往后退上几分。李二狗嘴角扯着笑容:“哔哔啥,怎么跟你狗爷说话呢!”
嵇寒瞥一眼站在云彩头顶的李二狗,她自称爸爸,李二狗自称狗爷,它这是占谁便宜呢?李二狗接到嵇寒的视线,十分狗腿的笑着:“以后在你嵇寒大人和狗爷面前客气点,不然这黑烟它不是很好说话啊。”
吃了亏的克里那多半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嵇寒揉揉云舒的脑袋嘲讽的问:“啧啧啧,这有些人该不会是个废物吧,这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连典拉学院的大门都没找到呢。”
“你才是废物,我们已经成为典拉学院的学生了,现在是又一年的假期结束而已。”沙丽金忍无可忍站起来怼一顿,说完骄傲的抬着头:“克里那多可是一年级最有潜力的学生,老师们见克里那多没归校,肯定会来找他的!”
又是一道黑色的烟雾抽翻沙丽金,李二狗手叉腰的喊道:“嵇寒大人是跟你说话吗?显着你啦,咋哪烦人呢!”
嵇寒认可的点点头,赞赏的眼光看的李二狗激动万分。她清清喉咙说:“我们毕竟是认识的,要是你愿意和这个公主跳支舞给我看看,我会十分乐意将你送到典拉学院的门口哟。”
克里那多吃痛的抬眸,他可不会相信嵇寒这么好心。他刚想拒绝,嵇寒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深邃的紫色眼眸闪过杀气:“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做交易吗?要是你不小心和这个公主一起死在这里,我想也是没人知道的哟。”
克里那多攥紧拳头,他真想直接使用宝物弄死嵇寒,可……想着使用宝物的代价,他屈辱的站起来,扶着沙丽金在她耳边说:“你还记得我们定情之舞吗?”沙丽金羞红了脸,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两脚有节奏的跳着。
嵇寒冷哼一声,银紫色异能出现在他们的脚底,贴着他们的衣衫炸着。衣衫没一会便被炸的破碎,露出里面的肌肤。银紫色异能贴着肌肤炸着,两人吃痛的松开手,躲避着银紫色异能,舞姿变得滑稽起来。
嵇寒贴在云舒的耳边说:“云舒,记住哦,克里那多是坏蛋,你绝对不可以靠近他!”说完,扭头驱使着风吹着小船离开。
李二狗摸着头上的大花,不解的问:“嵇寒大人您这是干啥啊,看那人不爽,直接剁了不就得了。”嵇寒翻着大白眼盯着它,李二狗连忙吹起彩虹屁:“我懂了嵇寒大人是想留着他干大事,嵇寒大人真棒,嵇寒大人最厉害了。”
“呵。”
风吹着小船平缓且急速的向前行驶,阳光再次洒满这个大地的时候,三人到达典拉学院的大门口。不同于上次见到的大门紧闭,典拉学院外站着紫色衣服的老师,失神眺望远方。
嵇寒抱着云舒大步跨来,紫色老师回神时,惊讶的盯着眼前这人,打死他都没想到,这才一年的时间,嵇寒便能将人从迷失之地带出来,且毫发无伤。真不愧是神啊,果然和半神就是不一样的,
“大人,您成功了!”紫色老师带着笑脸立刻凑在前头,笑的眼角满是皱纹:“快,随我进去吧,总会长要是知道您回来一定会高兴坏了,她都念叨您好久了。”
本该安静的站在一旁的云彩猛地抬头,一把抓住嵇寒的衣衫,皱着眉:“姐夫,你是不是对不起我姐了?”
嵇寒紧张的看一眼怀中的面无表情的云舒,连忙撇清自己:“不是,我是只爱云舒一人的,你别瞎说话。什么总会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连人名字都不知道。”
“总会长名叫艾米尔,而我叫紫衣老师。”紫衣老师趁机在一旁告知嵇寒总会长的名字,却被嵇寒瞪了一眼:“她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现在立刻给我找很多木系老师过来。”
云彩抱着小木偶低着头发呆,生怕嵇寒抛弃云舒,云舒已经够苦了。这般想着眼泪糊住视线,忽略了云舒滑落的玉手微微动了一下。
紫衣老师连忙招呼着人将大门关上,带着嵇寒坐上马车往里赶去。
“我们院长也想见大人很久了,就等大人有空随时来拜访大人。”紫衣老师为拉拢这真正的神,一路上是不停的夸奖着典拉学院:“我们典拉学院历史悠久,福利待遇好的很,要是大人愿意成为我们典拉学院的挂名老师,会立刻给大人分个山头做宫殿的,大人您看怎么样。”
李二狗无聊的晃悠着自己的胳膊回答:“狗爷觉得不怎么样。”
紫衣老师惊奇的看着小木偶李二狗,李二狗嫌弃的说:“干啥,没见过机械木偶啊,少见多怪。”紫衣老师连忙称赞:“大人不愧是大人,居然拥有传说中的机械木偶。”
“咋,我是传说,咱们嵇寒大人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山头,看把你们稀奇的,告诉你,就你们典拉学院这点地方,老子有两个!”迷失之地可比这典拉学院大多了,而且这迷失之地的时间还和外界不一样,论起来迷失之地更稀奇。
李二狗略带敌意的看着一直都在吹嵇寒彩虹屁的人,它深深的感受到有人想要取代它在嵇寒心中的地位。
紫衣老师自然知道嵇寒是神,普多拉仙界的神,要什么没有啊,这点点小山头,自然看不起啊。仔细琢磨着,他眼神瞄过一直被抱在怀里的人说:“当然大人是不在意这山头的,要是大人成为挂名老师,您老婆将会有资格最深的老师们教授。”
嵇寒勾着嘴角:“紫衣老师不用着急,我就在这里跑不了,我老婆云舒还要劳烦木系的老师们多费费心。”
“知道了。”紫衣老师擦擦头上的汗,直接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楼前说:“这里是治愈屋,典拉学院的最顶尖木系老师都在这呢。”
正说着,大门一下子打开,从里面跑出来胖乎乎的老头。老头穿着紧身衣裳,背后披着个小披风。阳光照在他的光头上,程程发亮。老头小跑来到跟前,香味扑鼻,云彩难受的揉揉鼻子。
“哎呀呀,这就是我们的嵇寒大人吧!”
嵇寒抱着云舒一脚踏进大楼:“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现在先带我去找木系老师。”
老头在前方一边带路一边介绍着自己:“我是典拉学院的院长爱得利。”
“行了。”李二狗坐在云彩的手心,挡住还想再说话的院长:“你有啥事跟我说,介绍一下,我,是嵇寒大人的最爱的……人的契约木偶,李二狗。”
嵇寒一脚踹来一旁的大门,里面坐着两个啃着果子的木系异能师,两人一见嵇寒连忙站起来:“嵇寒大人,请坐。”
嵇寒冷着一张脸,将云舒放下来。木系异能师相视一眼,伸出双手:“复生之术。”从指间凝成一道绿色的光芒探进云舒的体内,绿光大亮将四人包围住。处于绿色光芒中的嵇寒,深吸一口气,身心感到一阵轻松之意。
大约过去了许久,两位异能师发丝浸湿,不停的滴着汗。双手微合,绿色异能随着两位老师的手势收回。嵇寒抱住还是面无表情的云舒问:“怎么样。”
一位老师疲惫的说:“没什么大问题,内里的伤,细着养应该没事。每天来我们这里治疗一下,不出一年肯定会好。”另一位老师扶着墙,看着眼前还是面无表情的大女孩说:“检查了异能根,应该能正常使用异能,只不过,她好像封闭了自我感知。”
“这个不劳两位老师费心,多谢。”嵇寒微微低头,整理好云舒的衣衫,抱着她便走出门外。
“怎么样?”在外等待的云彩翘首以盼,终于盼来她们的身影,连忙问道。嵇寒松开自己一直不自觉绷住的脸:“老师说养一年,内里伤能好。”
云彩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捂住嘴巴,含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站在一旁的老头略骄傲的说:“大人,您放心,这都有我们呢,只要您成为我们挂名的老师,福利更多。”
李二狗坐在云彩的肩膀上说:“大人,这老头说您就算成为挂名老师都不会被爆出来是神。”
“对,我们会很好的保住您的身份,避免不轨之人耳目。对外我们会宣称,您是半神大人。”
李二狗挠挠头上的大花:“这老头还说,只要您加入,会给主人最好的待遇。”
“对,云舒大人不仅是大人的老婆,更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我们一定会非常上心的。”
李二狗看这老头实在上道,凭空变出一朵小兰花别在他的耳朵边:“这老头还说,典拉学院的钱您随便用。”
“对,只要您加入,您要什么我们都能满足。”爱得利不停的点头,这可是神啊,有个神坐镇典拉学院多大的殊荣啊,这还不赶紧供起来,想什么心思呢!
嵇寒勾着嘴角:“行啊,现在带我去我的山头吧。”
“哎,您请。”爱得利惊喜的打开门,将嵇寒引上马车。
马车在平缓的青砖上行驶着,院长有意和嵇寒聊天,使劲的将话题往云舒身上扯:“云舒大人是云家的小姐吧。”
嵇寒似笑非笑,院长尴尬的笑笑:“我也没别的意思,一个月后有我们的年考,到时候云家剩下的几位少爷和小姐一定会参加的,不知道云舒大人有没有意向参加。”院长说完后,懊恼的拍拍自己这张破嘴,一个月后云舒还指不定好没好呢,这不戳大人的伤心事吗!
“我只关心云舒,剩下的……”嵇寒忽然想起云彩,轻轻喉咙说:“云彩要是想参加就去,其他的别问我。”
嵇寒:其实她想说,云彩也和她无关……但她不敢,怕云舒醒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