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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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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座驾在城郊公路上飞驰，驾驶座上的戚槭神色漠然地开着车，内心却有些疑惑。
刚刚他传达给明子年的信息并不属实。
他本来是准备把齐芥带到规定地点的，但被副驾驶上这一位拉住了，他说：“找个僻静地方，我有事跟你说。”
戚槭冷漠：“我跟你有什么事好说的……”
齐芥微微一笑：“有关明子年……”
“明子年”三个字一入耳，戚槭立马调转了方向，引着齐芥向自己的车走去。
所以这才出现了这一副两个大老爷们疑似私奔的场面，刚直刚直的两位着实委屈。
不过，倒也正好，他也有些话必须挑明白了问，不管对方是挑衅或者是什么，他都没在怕的。
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是一座宅邸，戚槭私宅最为隐蔽的一处，连明子年都不知道的存在。
宅子坐落在山脚下，风景绝佳，占地极广，从外观设计来看极其的简约，是戚槭一贯的风格，然而这屋子里却有别样的景致。
戚槭没有走外面的石板小道，而是带齐芥横穿大宅底层，刚进门，齐芥就顿住了脚步。
与其说这是大宅前厅，倒不如说是一个私人摄影展。
不过作品有些单一，都是拍摄的同一个人，各种时段，各种角度，各种模样的，同一个人。
齐芥心口有沉沉的坠痛，小步迈进，眼睛却不看路，死死盯着展框里的人，一张一张看得那样仔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
那都是阿年，是这漫长的九载春秋里他错过的阿年。
布展者一看就很用心，长长的一廊作品，都按时间排序，并记录下了事件。
齐芥这一路走得极其漫长，妄图用这短短的几步路去弥补他缺席的九年，但终究太少，布展者所能记录的终究也有限。
他的喉头和鼻翼有酸楚泛起，半晌无语。
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情感波折地活着的齐芥，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嫉恨。
嫉的是有幸记录下这些的戚槭，恨的是无缘在场的自己。
在齐芥沉溺之时，戚槭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没有回头看他。
径直走到大厅尽头，从酒柜里取出威士忌，打开偏门，倚着廊下的石桌自酌，顺带给齐芥倒了一杯，静静地等着。
这间独一无二的房子，齐芥是第二个进来的，第一个是他自己。
一切都是有意的，他的宣战已然开始。
良久寂静，齐芥终于找回了神，走到戚槭身边，端起酒杯，一口灌尽。
“简直疯了。”
戚槭看着他灌烈度酒，嗤笑一声。
然而齐芥没有在意他的嘲讽，拇指轻轻抹去嘴角的残汁，很突兀地开口：
“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她。”
戚槭有些莫名其妙这突然反转的局势，对齐芥反客为主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气也就没有多友善：
“你哪位啊？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谢我啊？”
“资格”两个字落在齐芥的耳朵里，带来轰鸣，这个东西，他好像的确没有。
再度沉默几秒，没找到资格的齐芥幽幽开口：“不出我所料，你很喜欢她。”
“呵，别搞得你很厉害似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
戚槭冷笑，把杯中余酒灌尽，声音却渐渐低了:“除了……那个傻子。”
不想让齐芥再度把控局势，戚槭站直身子，走到大厅中央，摊开双手对着齐芥。
“你也都看见了，我陪着她，整整四年，而你，初来乍到的路人而已。”
“我知道，你是她的偶像，我也看着她整整喜欢了你四年。”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运气很好，碰着了你，而我运气很差，竟然让她碰着了你。”
说到此处，戚槭抿了抿唇，眼神飘忽着，像是在感叹世事无常。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不撞南墙也不会罢休。”戚槭叹了一口气，盯着齐芥，“所以，既然今天有机会，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明子年吗？”
“我不管你们什么捆绑啦炒作啦，如果你不喜欢，趁早离她远一点。”
齐芥直视戚槭灼灼的目光，一字一顿：“可我要是喜欢她呢？”
“呵。”戚槭料到了这个回答，瞳孔收缩了一下，“那就各凭本事吧。”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明子年是我的半条命，我这辈子都会护着她，她从来都不是非你不可。”
“倘若一朝你负她，这个人我就会带走，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了。”
齐芥放下了酒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酒精使他的嗓音嘶哑，像是生生挤过岁月的齿轮而传来：
“我也有一件事要告知。”
“我因为她而存在，她是我的整个人生。”
戚槭凝视着齐芥有些蜷曲的背影，听他说了这么没由来没根据还很俗气的一句话，潜意识却可耻地觉得
……有点可信。
“看来是时候扒一扒这个有点故事的家伙了。”
戚槭枪毙了脑子里胳膊肘往外拐的潜意识之后如是决定。
——
当戚槭和齐芥回到公司的时候，明子年已经在底楼转了一个多小时了。
为了防止对家埋伏，两人还是走的人神不知的后门。
戚槭刚进来就看见明子年握着手机转的跟个曲线陀螺似地，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狠狠”地拍了她一下。
“我去！戚槭你是不是找s……”
明子年吓得直接一把勾住戚槭的脖子就往下拽，嘴里还嚷嚷着些许不文雅的词句。
不过那个最社会的字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狠心的老娘扼杀在了喉咙里，因为它老爹（目前还不是）齐芥来了。
戚槭在窒息的边缘骤然解脱，刚站起身就看见明子年乖巧地盯着齐芥，忍不住翻了一个惊天白眼，内心五味杂陈。
“重色轻友……”戚槭嘟囔着，然而话一出口，细思量有点不对。
……他没有色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那个傻子都没有get到他的色呢！
……而且，谁想跟她做朋友了！
于是戚槭又把自己的潜意识毙了一次，并更加幽怨地瞟着明子年。
当然，明子年才不管身旁与空气密度差不多的戚槭在想什么，她只是很文静地站着，认真地回应齐芥看她的眼神，虽然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终于还是瓦数很高的戚槭先爆了。
“诶诶诶好了诶，再看起火了！女孩子家家的……诶我说齐芥，齐鸢不是发短信跟你说上去找她吗，你傻站着干啥，快走啊！”
齐芥应言，转身消失在电梯口。
明子年一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在他淡出视线范围的那一刻再次伸出手卡出了戚槭的脖子捞了过来。
这回大概用了全力。
“就你话多！还不听话！翅膀硬了嘛戚大少爷！嗯？”
“诶诶诶诶，女侠放手，有话好说，好说……”
这边两人扭在一起，谁都没有注意到转角突然停下脚步的齐芥。
他没有上楼，隐在盆景后面漠然无语。
说白了，论与明子年的关系他没有比戚槭优越到哪里去。
戚槭羡慕他得她毫不掩饰的倾慕，而他羡慕戚槭得她毫不避讳的亲昵。
他甚至想冲上去，直接告诉她，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也喜欢了她好多好多年，从第一眼在齐家大宅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然沦陷。
但他不能，这于他，是太过自利的私心，于她，是揭疤而起的深痛。
他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来鸭
掰头鸭
嘻嘻 嘻嘻嘻嘻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