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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醉生梦死 ...

  •   冷终命抱着幽怜走出天下第一楼后,逆风新换的马车正侯在一处僻静且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里。

      然,巷子虽人烟萧条,逆风却不知打哪骗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此刻,他正拿着冷终命来时在一买字画书生那买来的折扇,挑着人家姑娘下颚,各种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把那姑娘逗得好不开心。

      待见得十米前那令他令他头皮发麻的身影时,他几乎是雷公翻脸,立刻变得严肃又冷爆,赶瘟神似的一脸嫌弃推着那姑娘,扯着眉凶着脸叫她快滚!

      那姑娘一开始温温顺顺的,见眼前男子变了脸,立马撕下伪装叉腰怒吼道:“诶……你这几个意思啊?老娘陪你唠了这许久的嗑,茶钱都没讨着,你说赶人便赶人,当我年纪小好欺负么?可告诉你,我哥哥是开武馆的,你这样的毛孩他一个打十个,我怕你个锤子!”

      逆风是真急了,手脚皆在一齐抖,他又忽然雷公变脸道:“好姐姐,姑奶奶,你快走罢,不然待会儿我会死得很惨的!要……要钱是不,呐呐呐,这是我全部积蓄,上学、娶妻、买棺材……我都不在乎了,你拿了赶紧走!”

      那姑娘接过逆风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袋银子,往手上掂量掂量,估计挺满意,眉开眼笑道:“哎呦,还挺大方嘛,大侠哪里人呀?”

      逆风火烧眉毛道:“……当今国主他老乡,你快走!”

      姑娘自言自语笑道:“噢,湖广的呀!”最后手抱拳笑呵呵讲了句,“告辞!”听话地使轻功开溜了。

      逆风抹着汗纳闷低吟:“感情会武功?适才看她柔柔弱弱的……”

      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冷终命原本在十米开外站着,眨眼功夫便飘到了逆风眼前,吓了逆风好生一跳。他忙不迭地把扇子放回马车内,朝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还抱着位绝色佳人的冷终命道:“您这么早就出来了?天花阁主……是受伤了么,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就闻冷终命冷冷嗖嗖道:“出了点事,你赶紧送天花阁主去济生堂。”

      逆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迷糊不清道:“啊?我送天花阁主?那您呢,我是您的人诶,我主要任务是护您周全啊?”

      坦白讲,其实重点是,他幽冥教同天花阁,关系那不是一般滴吓人,哪年哪月哪圪塔和谐过?难不成吃个饭,吃个茶,还吃出感情来了?”

      就闻冷终命淡淡开言道:“我没事,不必管我。但天花阁主的安全,你切莫大意,出了岔,别怪我没嘱咐你!”

      幽怜见冷终命似乎打算扔下她不管了,傲气又上心头,她皱眉忍痛从冷终命身上跳下来,气呼呼冷笑道:“怎的,嫌我麻烦,要甩了我是吗?”

      冷终命立刻解释道:“你是很麻烦,但我并不嫌弃。你需尽快疗伤,去济生堂,我放心。”

      幽怜被他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加上背后有刀伤,也没精神同他过多争辩,只冷声道:“你也中了毒,为何你不送我去?你也需要医治!”

      逆风闻言慌了神,忙担心道:“教主,您……您中了毒?您怎会中毒呢?什么样的毒打不打紧??”

      冷终命静静道:“我没事,算不上毒,我自己便能解决。”

      逆风听教主这般讲,才松了口气,放了心。

      幽怜冷放声笑道:“呵呵呵……我现在总算从你身上找到了点当年的影子,既然不算毒,那你最好别死,我还有件天大的事,等着告诉你。”她说完忍痛爬进了马车内。

      逆风也跟着跳上了马车,但他心仍有疑惑,便朝冷终命请示道:“……可是教主,济生堂在哪啊?您还是直接告诉我,也免得我去问路。”

      冷终命飞送给他一张羊皮卷及一张普通小老百姓找不开的银票,他接住打开过目,点头,挥鞭启程。

      待马车渐渐消失尽头后,冷终命紧绷的情绪立刻松懈下来,他开始全身发抖,满脸冒汗,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一寸寸烧他的心,他很难受。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他要赶紧离开。

      知道今日必有危险,他出门时特意带上了紫气东来。紫气东来这把与众不同的拂尘,大家一致以为,只要得到它,就能拿它当武器使用,实则不然,实际情况是,须得得到它的口诀才能使用。而这口诀,天下无人知其去处,甚至无人知其存在。

      他研究了许久,发现这拂尘在无口诀使用的情况下,唯一优点是,比那各门各派的御剑术都要快当。

      也不浪费时辰,他拿出紫气东来灵力一挥,快马加鞭,乘风而去。

      落到幽冥教时,他先去了地下密室,在打坐逼毒查阅各类医书典籍全都一无所获后,他想起了神医。

      神医到底是神医,除了毫无忌讳嘲笑病人半丝医者仁心的品德都无外,谁能想到天下无药可解的飘飘欲仙他竟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

      药,他吃了,相对应该给的好处,他也给了。但神医最后所讲那段话,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不信自己连这点定力都没。一定么……天下哪有一定的事,他偏生不信这邪。

      天越来越黑,欲/火焚身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烈,他调开所有人独自在月沉宫里承受那份比死还难受百倍的痛苦,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为何没一刀宰了宋影那卑鄙无耻的小人。

      置身于这种难以言状的痛苦之中,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似乎很想见某个人。

      对,很想很想见某个人。

      不是楚安歌,不是花瑾琼,不是方逸宸,不是秦醉……更不是上官玉策……

      是他,是住在夙因洞天的寒情夙。

      跌跌撞撞往前走,不知怎的,他竟随着心中所想来到了藏清苑。

      初脉见到教主过来,小心翼翼行了礼,不等教主问话,便老老实实交代了里头的情况。他道:“今日下午神医来给寒公子喂药,寒公子吃完不久便醒了。但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见下文。冷终命厉声道问,“他如何?”初脉接着讲,“但他……似乎同以往都不太一样,也不说话,也不吃饭,眼神痴痴呆呆的,抱膝蜷在床上一动不动。”

      冷终命推了推脸上的面具,清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罢,今晚不用人看守。”

      初脉恭敬行礼告退。

      打开房门时,里面灯火通明,寒情夙真如初脉讲的那般,神情痴呆蜷缩在床上,什么声响他都无动于衷。

      冷终命摘下脸上面具,将房间刺眼的灯吹息几盏,再慢慢走过去,温言软语启唇道:“夙夙,真好,你醒来了。我……很开心,你没走。凤以尘来找过你罢,他要带你走是吗?我以为……以为你会毫不犹豫跟他走,以为,我们就这样从此陌路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冷终命一人说话的声音,寒情夙并未搭他的腔。

      但冷终命进来了,他不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等的,就是这个人。

      冷终命见寒情夙不言语,只当他还记恨着自己打他之事,因此,卯足了耐心继续温柔道:“夙夙,你若不愿理我,那听我说也是一样的……还记得我离开时问你的话吗?你我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销罢,我们从朋友开始相处,好么?我向你发誓,”他举起手,认认真真起誓,“不论你将来武功到什么境地,那都是我最后一次打你,往后,你的命,在我这,永远是安全的。”

      这些话,算不得甜言蜜语,听上去却别提有多打动人。

      毕竟,这些话是从堂堂幽冥教主嘴里说出来的,便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免死金牌,诱惑程度可想而知。

      沈寂,沈寂,冷终命始终等不到寒情夙的回答,而他的身体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在月沉宫时,发了疯一般想见的人,以为见到了,身体会没那么难受,如何现在全反着来。那种想要……的邪念,不停窜到脑海里,他身上每一处皮肤都似火烧般发烫,他不知该怎么办,他快爆炸了。

      放下发誓的手,他慢慢捏成拳,任指甲戳进血肉里,来压制那股难以控制的邪念。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床找水喝时,一个冰凉柔软舒爽到骨头都发麻的吻,轻轻覆盖在他炙热的唇瓣上。

      惊天雷地!

      寒情夙跑过来主动吻了他!

      冷终命怎个人都呆住了,忘了回应,也忘了言语,就那般痴痴傻傻呆着,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寒情夙离开他的唇,一把抱住他,将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花开倾城般柔软笑道:“冷终命,我喜欢你。”

      那声音似有魔力般一圈圈在冷终命脑海荡开,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唯有他扑通扑通乱跳不止的心,还有那一声只他一人能听见的,我喜欢你……”

      “喜欢”这二字,怎样解读?如何理解?意味着什么?

      那些浅显的字眼,越是往深里探究,越不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舒心得令他感觉,胜却人间万千风景。

      寒情夙万万没想到,幽冥教主会是这种神情回敬他。他笑了,很受用的笑,没有往日的算计、阴暗、深沉、冷酷,是一种难得的赏心悦目,春风拂面,倾世无双。

      这个人,孤傲残暴,且疑心病重,而自己骗了他不止一回两回,他怎就毫无疑问信了?

      他,是冷终命吗?

      他不是应当一掌将自己劈开,骂上一句“贱人找死么?”

      怎么想,都不该是现下这幅神情。

      冷终命要同他握手言和?冷终命不介意自己轻薄他?冷终命不疑惑自己怎会忽然喜欢上他?冷终命是不是觉得,他养的猎物,无一例外,本就该喜欢他?

      寒情夙苦闷不已,他的心思太难猜了。

      但有一点不能忽略,他全身烫得吓人,额头汗珠滚落,怎么看都像生病的迹象。倘若真是这样,如凤以尘讲的那样,那就太好了。

      这一次,冷终命苦苦挣扎的理智彻底融化,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要爆发了!

      他有排山倒海的欲/望要发泄。

      一把将怀中人放倒,不等对方反应,便狂风暴雨般重重吻了下去……

      他说:“我也喜欢你。”

      心好疼,撕心裂肺的疼,该死的玲珑匕首,又出来捣乱了。

      等失控的人沈浸在自我陶醉中时,寒情夙缓缓摸向自己胸口,掏出一只明晃晃的金钗重重朝冷终命身上刺去!冷终命顿时惨叫出声,可他却并未还手,连制止都没有,只是加重了唇上的力量。寒情夙见他还不起身,抽出金钗又朝他身上扎了进去,如此反复进行,一而再再而三。虽看不清扎中的地方,也不知扎了多少下,但从冷终命闷哼的次数及痛苦的程度来看,他下手是足够狠的。

      可能疼得实在承受不住,冷终命终于放开了他,但这种放开,仅仅是离开他的唇,身体仍然被他禁锢着。

      冰冷的空气里,听闻冷终命幽幽开口道:“夙夙……你到底还是恨我的,可你为何留下来?你难道不是为我留下的么?”

      也不知为何,寒情夙对视他眼眸一瞬,仅一瞬,便双目泪下。

      轰雷闪电,窗外,下雨了。

      寒情夙一口血喷在冷终命身上,身体里就像有一双手,在撕扯他的心,他眼眶通红,泪流不止哽咽道:“你……你好自作多情,我留下,不过是想亲眼看你死……我从未停止过,要杀死你的念头,你……你怎会信,我喜欢你这种荒唐的鬼话?”

      冷终命用那滚烫的右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一字一句笑问:“是骗我的么?可是夙夙,我没骗你……再告诉你一遍,我也喜欢你,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

      寒情夙将眼前人重重一推,往前爬去两步,捂着胸口冷笑道:“冷教主,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你看……你看,正如那窗外的雨,你也说过喜欢。你以为……你喜欢什么,那些被你喜欢的东西,都应当感激涕零么?谁稀罕,谁便去稀罕,我想杀你的心,从未动摇过!!”

      是的,至始至终未变。

      那双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爪,一点一点朝他逼近,寒情夙紧握金钗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可冷终命毕竟是冷终命,早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爽快放言道:“夙夙,我不会再打你,你在我身上留下十四个窟窿,也够了,非要我下令从此后不许你戴钗环么!还是你想……重拾被铁链捆锁的日子?”

      蛮横无理,无理取闹。

      此言是他,也是自己。

      寒情夙痛苦蹙眉,冷笑道:“哪里就够了,你还活着,十四个窟窿,怎会够?我收回那句骗你的话,我很讨厌你,只要看见你,我便浑身不自在,你快走罢,天都黑了,我也该睡了,多看你一眼,我连睡觉都会做噩梦!”

      冷终命难得没被他的言语激怒,有些气极反笑道:“真的,有那么讨厌我?那你为何会心痛?你的眼泪又从哪里来?玲珑匕首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情动即伤,你骗不了我的,夙夙。”

      他是真病了,乱七八糟讲些甚。

      寒情夙捂着胸口,疼到了极致,泪眼汪汪扯着嗓子大吼道:“恶魔,你滚开!你给的痛不欲生,我已尝尽,你还想怎样?我是如此的恨你,恨不能一口一口生吞了你,你感觉不到么?”

      “你是我穷其一生,倾其所有,都恨不完的人。”

      他说:“感觉到了,那又如何,我也不会停止我要做的一切。”

      那只地狱来的魔爪,终于落到了寒情夙头上,而他早已疼得没力气挥起金钗与那魔爪抗衡,于是乎便只能眼睁睁望着那可怕至极的手指从他头顶向下,滑落眉间,蔓延鼻梁、唇瓣、脖颈,最后停在他消瘦白皙的锁骨处……

      寒情夙满脸涨红,情绪崩到了极致,羞耻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躲过了千千万万次……难道今日,注定躲不过去了么?

      不行,一定要反抗,即便报不了仇,也不能轻易糟蹋了自己。

      虽然他并不清楚,男子同男子……怎么做出那种恶心的事,虽然他同女子亲密接触的时候也不曾有过,不明白何为动情,动欲,但冷终命的眼睛告诉他,他一定起了不良邪念。

      提起十二分力气,他甩手便给了冷终命一巴掌,痛苦大吼道:“你要做甚?还想非礼我?你休要乱来,疯子,你会有报应的!”

      冷终命迷迷糊糊滚上床,如厚重的被子一般,直接朝寒情夙盖了下去,热辣的身体压得寒情夙难受极了,却是如何也推开不动。大火炉就这样趴在他身上,与他耳鬓厮磨,吓得他背脊一僵,脑子乱成浆糊。

      一声声吼着叫他滚,冷终命却像根本没听着一般,还是任意妄为得寸进尺。

      忽然,恶魔捂住他大吼的嘴,轻言软语柔声道:“夙夙,我想要你,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寒情夙听不懂他说甚,冷嘲道:“这原本是你要说给谁的情话,你确定自己没弄错人?”

      冷终命握住他拿金钗的手,想了想又将金钗强行取出往地上一扔,哈气如烟道:“不要别人,只要你……只要你夙夙……现在就给我可好?我坚持不住了……”

      “我想要……”

      寒情夙思虑了半晌,终于明白他所谓的“要”是指什么,于是咬牙冷清道:“你最好别碰我,我没兴趣做那龌龊之事,你可以打我,可以杀我,可以像从前一样想尽办法折磨我,也可以使尽天下最毒的招式虐待我,若你想强迫我,就算我奈何不了你,也会有人替我收拾你!!”

      窗外,雨越下越大,淅沥沥敲打着谁惶恐又慌乱的心。

      就闻冷终命贴在他耳边,呼着热气强硬了几分态度,不,是完全翻脸道:“一定要赶我走么?你守着贞洁打算给谁?你此刻人在我身下,心又去了哪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凤以尘的心思,你那么喜欢他,是不是今日抱着你的人是他,你便欢欢喜喜什么都依了?”

      寒情夙一听这话便上了火,他进来这么久,一直披着人畜无害的羊皮,果然,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狼尾巴便露出来了!

      他咬牙讥讽冷然道:“肮脏之人,总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用你那卑劣的想法去推测正派君子的心思,你同他比,简直脏了他的脸!”

      冷终命双目通红狰狞,看得见的怒火从他眼眸里蹦射出来,他迷糊着烧坏的神智冷爆道:“我一心一意对你,仇也放下了,你可曾有半点在意过我的心意?我在你眼里,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比得过墨临么!?”

      见冷终命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寒情夙也不再隐瞒,肯定回复他:“是,你哪里都比不上他。他已向我坦白了一切,他不是真正的凤以尘,他是墨临,他进幽冥教是为了救我,为了带我走,他说今日你会死在天下第一楼,他说就算你没死,也活不到明日!”

      吸口气,他冷冽一笑,继续道:“看你全身发烫,已病入膏肓了罢,这突如其来的暴病,必是被人下了毒,你都快死了,还嚣张什么呢?我留下,一来,想知道你是否真病了,二来,你武学造诣确实出神入化,若命大不能速死,我哪怕拼了贱命也要祝你早登极乐!”

      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想取他性命之人。

      冷终命闻言,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从寒情夙身上滚开,缓缓坐起,慢条斯理冷言道:“夙夙,你的墨临没教过你么,只要敌人尚有一口气在,就永远没有轻敌的资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还没死,你便先把凤以尘出卖了,你以为,他还能活着走出幽冥教么?”

      寒情夙一惊,吓得肝胆欲碎道:“你……你想做甚?你要死了怎么还这样招人厌恶?”

      冷终命掌风一扫,将房内所有灯一并吹灭,被子一扯,带着排山倒海的架势往寒情夙身上倒去。他对着怀中人耳朵,吐气如兰道:“是啊,我病了,活不到明日,既如此,在死之前,我该让你明白一件事,上你,让你飘飘欲仙,生不如死,我是一定比得过那墨临的!”

      “醉生梦死须臾间,飘飘欲仙赴黄泉,死罢,死罢,我们一起死罢……”

      “啊——!”

      “疯子,你走开,我杀了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龙:我去,研究了整整一通宵,就研究出了……这么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辣鸡,辣鸡,太辣鸡了。。。
    作者君:肉·文·废,甚至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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