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像一朵花》佛与榴莲

1、第 1 章 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孩子

　　“香兰，快跑，你奶奶来了，手里拿了根木棍”橡皮筋从十一二岁的女孩脚腕滑落，女孩拔腿就往两处土屋间跑去，身后传来一个60多岁女人的骂声和一片笑声。女孩跑到屋后，顺着竹林的路，跑到了她家祖母的坟前，女孩在坟头磕了几个头，嘴里说着
　　”祖母保佑我以后不要被奶奶抓到，保佑奶奶这次打轻些，保佑爸爸妈妈快点来接我......”天开始黑起来，女孩偷偷摸摸来到家附近，女孩家有三处房屋，有两处老屋，是用泥巴建的，还有一处是他爷爷奶奶为他们的小儿子修的砖房，是个平房，老屋由女孩和爷爷晚上守着，砖房由女孩奶奶带着小孙子守着，每到放长假她爷爷奶奶的小孙子就被父母带去广东，开学又送回来。
　　女孩一家白天活动吃饭都在砖房里，砖房有四阁，一阁厨房，厨房里面有猪圈，鹅圈，厨房这阁有个楼梯，楼梯通向平房顶，平时地里收来的玉米，花生，黄豆，油菜，小麦，水稻和棉花之类的都在上面晒，楼梯下就是鹅圈，平房里养了七八只鹅，三头大公猪。房子外面还有个木头搭的鸡圈，养着十多只鸡。还有一阁卧室，一阁客厅，和一阁杂物间，女孩住的土屋也有两阁，客厅特别小，卧室连着猪圈和羊圈，猪圈和羊圈都是用粗木条钉起来的，猪圈和羊圈下面是个大的化粪池，这两个圈用木桩支撑着悬在化粪池上，粗树条被浇进了泥巴墙里。女孩睡的土屋就像一个蜘蛛的屁股，羊圈猪圈就是她床尾的墙。
　　此刻的女孩不敢进家门，就躲在了砖房后面，这个砖房是建在一个山脚的，当时他们将山脚挖平了一片，房背后和山还留这一个水沟的距离，女孩蹑手蹑脚的走到房旁的桔梗边，想看看她奶奶在不在房子里，谁知一双手从背后拎住了女孩的后领就往桔梗堆摔去，女孩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已经被老妇人一个跨脚骑了上去，并且一只手牢牢的按住了女孩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在女孩嘴边撕扯，掐拧，嘴里还说着
　　“叫你跑，还跑不跑，让你骂人，，让你骂”女孩双脚用力登，只是登到地上，女孩哭着，鼻子下边红彤彤的一片，嘴边的脸上都是指甲掐出来的痕迹，老妇人嘴里吼到
　　“叫你嘴硬，你认不认错，说多少次不准出去玩，不长记性”女孩哭着，嘴里依然没有说我错了，老妇人大概是打累了，从女孩身上下来找了一个小方凳和一根棍子在女孩面前坐下，女孩也没跑，老妇人拿着棍子在女孩身上用力打了几下，叫女孩跪下，女孩跪下嘴里梗咽，老妇人打一下叫女孩认错一下，打了十多下女孩只哭不说话，抽泣声太长也会被老妇人用棍子打，
　　“你到底认不认错，不认错今晚就不用吃饭了”女孩还是倔强的不说一个字，这时女孩的爷爷从田里干农活回来，也没敢上前去制止，怕老妇人打得更凶，只能在旁边叫女孩赶紧认错，可是女孩就是不说一字，女孩爷爷也没有办法，就进去厨房煮面去，他故意把面煮多了，他跟老妇人说
　　“面下多了，”老妇人看了他一眼说“倒了喂猪”老妇人吃完面也没有理女孩自己去看电视，女孩也没起来自己跪着，其实女孩的爷爷在煮好面时偷偷的藏了一碗面在石板做的碗柜最下层，趁老妇人去看电视时抬了给女孩，面早以成坨，女孩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女孩对爷爷说“爷爷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来接我，为什么奶奶非要把我从云南带回来”其实女孩在几个月前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当时是因为女孩的二堂弟偷了家里的钱爷爷奶奶打电话给他爸爸妈妈，叫他们来接他去云南，刚好有个很熟的人下来办事，就顺便把女孩和她堂弟带了上去，当时老妇人怕这个人把他们半路卖了，自己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云南，只有女孩的爷爷没有上去，
　　说起偷钱，那是一个下午，操场上有很多高年级低年级的学生正在课间玩耍，女孩和同学也在玩跳皮筋，女孩绷着皮筋说到
　　“你死了，该我跳了，”皮筋都还没开始跳女孩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爷爷。”她那里想到，这个下午她的自尊被打到丝毫不剩，老人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女孩的马尾辫，嘴里骂到
　　“我叫你偷钱，说，钱藏哪了，还剩多少，你不说我今天打死你，”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打吓的直摇头，嘴里哭喊到
　　”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周围同学也被这突然的哭喊吓到了却也不走，全都围着女孩和老人，相互间窃窃私语，不知是谁告诉了老师，老师跑来问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家你先放手，孩子小这样打会打坏身体”老人硬是当着老师的面又给了女孩一巴掌
　　“你自己说”老人揪着女孩的头发说道，女孩嘶吼着说
　　”我没偷”老师挡在女孩的面前，问女孩
　　“你偷什么东西了，你快点告诉老师，老师才能帮你啊””女孩哭着坚定的回答到
　　”我什么都没偷，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师又转向老人
　　“老人家你是不是搞错了，香兰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应该不是她偷的，”老人又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马尾，
　　“还不承认，你弟都告诉了我，说偷了那60块钱”在女孩被打前不久，老人先找到了女孩的堂弟，不过没有抓到，小男孩看见老人便跑，老人追着问
　　“是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钱，”男孩说
　　“没有，钱是姐姐偷的”这才有了老人打女孩的那幕，女孩课也没上完就被老人扯着马尾拽回家去了，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老妇人手里拿着棍子嘴里骂着什么，女孩早就鼻青脸肿，哭得满脸的眼泪鼻涕，嘴角被老人扇出了血，回到家老人和老妇人将门反扣女孩跪在客厅，老妇人挥着棍子朝女孩的大小腿以及屁股打去，那天女孩想要是死了就好了，女孩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此时天色已经漆黑，老人揪起地上的女孩说到
　　“你不把钱给我找出来，我今天打死你”女孩什么也不说，带着老人沿着家旁边的杂草路找到了去往小镇的水泥路边的杂草，再去到了学校周围，手电筒在路边杂草里一晃一晃的，老人问女孩钱到底藏在哪里，女孩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也不哭。学校边的公路经常出车祸，还有后面的采石场因为采石死了很多人就停采了，这一片都有些阴深，老人有些害怕，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后老人揪着女孩回了家，心里明白这钱怕是问不出个名堂，想着这钱可能被女孩全花了。
　　“老头子，二娃，找不到，”刚才老妇人打了女孩后意识到了什么，就出去了，她是出去找女孩的堂弟，男孩一晚没回家，第二天中午学校的老师来家里找孩子，说是两个孩子都没去上学，女孩是被扣在家里的，男孩不知道去哪了，学校老师看着全身是伤的女孩，一把抱住，对老人们说
　　“你们怎么能这么打孩子，还没弄清情况就打，这钱不是她拿的，我向其他学生了解了情况，这孩子根本没买过东西，倒是她弟这几天都在小卖部买东西吃，还买给同班同学吃，班主任问他，钱哪里来的，他说在马路上的车轮子下捡的，你来学校以后，他就翘课，到今天都没来，他们班主任听说了这件事，今天上午来找我说明了情况，我下了课就来找你们，哎，还是来晚了。”老师本来以为两个老人会说什么，结果老妇人说
　　”钱还剩多少？那个短命的娃娃花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要等找到他才知道，找到他你们也不要打他，小孩子也是有自尊，要和他说，不能动不动就打”
　　”老师耶，我们也不想打，家里就这点钱，钱倒不是大事，孩子手脚不干净长大了人家会说是家里人没管好，家里从来没出过贼，我们农村讲究棍棒底下出好人”老师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师走后，女孩去了她守的土屋。把门栓了，再用家里的锄头扁担抵住门栓，一个人上了床，床尾的羊咩咩咩的叫着，还有猪也在叫着，女孩又下床将背篓里的草丢进羊圈里，把桶里的猪食到进猪槽里，再次上了床，她紧紧的裹着有些霉味的被子，在炎热的夏日里她还是觉得冷，她并不知道那叫发烧。中午她也没出去吃饭，家里也没人叫她吃饭，都去找她堂弟了，到了晚上她听见她堂弟叫她，她把门打开，
　　“姐，我给你买了个文具盒”男孩从背后拿出一个铁皮做的文具盒，女孩看看他说
　　“你偷的钱都用完了”
　　男孩“嗯”的说到。
　　女孩说“你会被打死的”
　　男孩说”我躲几天他们气消得差不多，我在出来，只是我肚子饿，”
　　女孩知道男孩是想让她给他藏吃的，女孩一想到他说是自己偷的钱，又想就让他这样饿死吧，但是女孩又心软了，她觉得男孩和她一样可怜。也和她一样经常被打，她还是心软了，因为她觉得她有个伴不孤单。她还是给男孩藏了吃的，最后男孩被抓到，他们两个一起被打了，老人们叫男孩向吃过他东西的同学要钱，说是那些同学一起用了的钱要赔回来，最后这件事不了了知，在那之后，他们一起去了云南，那时候女孩的妈妈在电影院旁边摆了个小摊，卖炒瓜子，煮花生，水果甘蔗，当时日子过得还可以，
　　在上来第二个月的时候，女孩妈妈叫女孩写算数题。女孩堂弟拿
　　树枝故意逗女孩玩，女孩一生气骂了句“去死””被旁边正在煮饭的妈妈听到，刚好堂弟的妈妈女孩叫二妈的女人也在旁边做饭，他们两家是连在一起的木板房，女孩妈妈一生气把女孩按在地上掌女孩的嘴，女孩被打得嘴里鲜血直冒嘴里的肉都破了，肿得嘴都动不了，晚上她爬上了家旁边的一颗树上，准备在上面睡一晚，女孩奶奶把她叫了下来，给她搽了药，叫女孩和她一起睡，女孩奶奶以前经常打女孩，她已经觉得自己下手够重的，她没想到还有比她下手还重的，长大后女孩问妈妈怎么下得了手的，女孩妈妈说她是打给女孩二妈看的，她不愿意人家说她护娃，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女孩只能吃稀饭，嘴也只能张开一点，从此女孩的嘴动不动就会肿还会痒。日子到了来云南的第三个月，女孩幺爸也就是她爸爸最小的兄弟从广东打电话来，叫女孩奶奶回四川老家带他的儿子，叫女孩奶奶把女孩也带下去给他儿子做玩伴，女孩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当时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就她一个女孩，老二是她二爹家的，老三是她幺爸家的，当时她幺爸带着媳妇和小孩去广东打工，现在小孩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所以把孩子送回来读书，那天女孩爸爸带着女孩奶奶要去车站买回去的车票，女孩早早的被她妈妈藏进了离家不远的公厕里，女孩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让奶奶找到她，她不想下去，在这里爸爸妈妈虽然会打她，不过也会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还会给她零用钱，也不用喂猪找猪食，种地什么的，因为女孩被藏起来，女孩的爸爸和奶奶在一起把女孩的妈妈骂哭了，最后女孩还是被哭着带回了四川。
　　话又扯到女孩回四川后带她小堂弟的日子，那时小男孩读一年级她读四年级每天她带着男孩一起上下小学，小男孩每天有个煮鸡蛋吃，女孩没有，女孩的奶奶对女孩说是因为她爹妈没有拿生活费给他们，她幺爸拿了生活费叫她爷爷奶奶给她堂弟买鸡蛋吃，还每天给她小堂弟五角钱，女孩从来不问她奶奶要钱，她知道她奶奶不会给她还会骂她说她爸妈不要她，不管她，现在都是他们供着她白吃白住，女孩有时候会问她爷爷要一两角钱，几周她爷爷才给她一两角，有时候高兴给她五角，那也是极少的情况，家里的老人会给小男孩买衣服，却不给女孩买，老人都是从亲戚那里去问人家要家里孩子不穿的给女孩穿，要么就是去一个姓杨的老婆婆那里拿，那个老婆婆是个捡垃圾的，她看女孩可怜，就会特别留意有没有小孩的衣服或是鞋子，有她就捡回来洗了等着女孩家里人来拿。女孩有时候会和她奶奶吵架，在她奶奶骂她没人要爹妈不管的时候，她会反驳说都怪她奶奶要把她带下来，她又不愿意下来，这样吵架的结果就是被打一顿。
　　有一次下雨，那时女孩初一小男孩读四年级，男孩生病没去上学，女孩问她奶奶借男孩的雨伞去上学，老妇人不借，说女孩败家，等下弄坏了她赔不起，叫女孩打自己的伞去上课，女孩的伞是旧伞，上面有些小洞会漏雨，女孩前面就和老妇人说了，老妇人说是她想要新伞自己弄坏的。雨慢慢的在变大，女孩一口气跑出家门，去了朋友家，躲在朋友的伞下，朋友说，”你家里的人怎么能这样对你，”女孩哭着说“因为我爸妈不要我了”女孩的朋友还是婴儿时被家里人扔在路边，被一对夫妻路过捡了回家当童养媳养，不过他们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女孩在同村人口中知道了自己是被捡来的。
　　路上两个同撑一把伞的孩子边走边哭着，高一截的女孩说”以后你见到你爸妈你就问他们怎么狠得下心不要你的，以后不要认他们，等你长大了就离开你爷爷奶奶，再也不要回来了，”女孩心里疼极了。
　　女孩脚下杨奶奶捡来的不合脚的胶鞋鞋底是坏的里面渗满了水，走一步脚下就发出叽嘎叽嘎的声音，女孩最讨厌上厕所，不论是学校还是家里的，因为厕所水会漏进鞋子里来，厕所又比较脏，一下雨还积水，她的脚就会痒，雨季她的脚就会长肥水，肥水是四川人的说法，就是脚很痒会起泡，一抓泡就会流水，冬天她的手脚会长冻疮，冬天她会穿很多层衣服在身上，因为他最厚的衣服就是秋天穿的，她会把秋天的衣服穿在最外面，里面穿些比外面衣袖短的衣服，她怕衣袖太长会被别人看见她穿了很多层，她害怕被人嘲笑她的眼神，因为上次的偷钱事件，有一个男同学把一个女同学的文具盒偷偷装进女孩的包里，然后男同学告诉女同学，说他看见女孩偷了女同学的文具盒，还好有另外一个男同学看见了那个男同学的行为，女孩才清白的。
　　夏天女孩喜欢光着脚去上学，到学校附近女孩又把凉鞋穿上再进学校，凉鞋断了老人会拿烧红的铁丝烙上，反反复复，脚越来越大，凉鞋越烙越小，女孩的脚后跟被磨得血红，除了在学校穿，女孩在家都光着脚。
　　女孩也不知道她到底恨谁，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中秋节学校发的小饼干一块没吃的拿回家，她大概也想要爷爷奶奶夸一夸自己，确实她爷爷奶奶有夸过她那么一回，是在去亲戚家的时候，亲戚说女孩长得很水灵，女孩的奶奶嗯了一声，女孩的爷爷说女孩长着杨柳眉，水蛇腰，眼睛水灵灵，嘴巴是樱桃一样，女孩的爷爷读过一些书，两位老人经历过□□，中苏友谊破裂，农民大公社，□□等，也是受过苦难的人，女孩的奶奶也是个孤儿是被亲戚带大的，一头猪就换给了爷爷家做媳妇。
　　女孩也被爷爷奶奶救过所以她又恨不起来，那个时候女孩八九岁，女孩像往常一样背着背篓去摘桑叶喂羊，杂草有点深，女孩光脚踩了进去，不知被什么咬了大脚指一下，刺痛得很，她抱起脚也没看出个什么，就是疼得很，她背着背篓一只脚跳回了土屋，脚疼得她在床上打滚，也不知道是不是疼晕了，女孩睡着了，等她醒来，发现奶奶在和爷爷吵架说女孩是不是去哪里玩，忘记摘桑叶了，女孩本来想挪下脚坐起来的，结果发现脚动不了了，她把身体用手支成起来，看到的是一个大了一倍的脚，脚成乌黑色，她一时不知道怎么了，哇的哭了起来，两个老人进来一看，脸色都白了，老妇人对老人说“快点找绳子”老人拿了一根麻绳，老妇人将女孩肿起的脚栓了起来，脚肿到了膝盖下方，栓好后老妇人和女孩睡在了土屋里，第二天早上的他们用装小猪仔的箩筐栓着麻绳把女孩抬去镇上的卫生所，里面的医生摇着头说，他们治不了，现在送来太晚了，两个老人突然跪下求医生救救女孩，医生叫他们去县上试试，说这种被蛇咬的要尽早治疗，现在到县医院也要好几个小时，，就在老人准备将女孩抬出去时，在卫生所输液的一个老人说，他能治，他专门治蛇毒的，老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带着那个中年男子回了家，女孩疼得有些头晕，
　　男子拿着家里的背篓去田里找了些草回来，他说这些都是草药，在找药之前他交代老人们把水缸的水灌满，然后他从厨房拿了一个瓷碗摔碎，拿了一片碎碗，叫老妇人按住女孩不要让她动，叫老人拿着水瓢盛水往女孩脚被浇，男子不停的在女孩肿起的脚背上扎，黑色的血不停喷出，男子跟老人说不能让脚背的血凝固，要一次把毒血放出，持续了半个小时，女孩脚背被扎得密密麻麻的口子，血也越流越红越流越少，男子把碾碎的草药铺盖在女孩被扎的脚上，男子告诉老妇人，每三天换一次药，每天用一碗大蒜煮两个鸡蛋吃，那段时间，女孩上课都是由老妇人背着去，放学老妇人就来背回去，老人则在地里照顾庄稼，课间女孩要上厕所就由她朋友带她去。在很多被打的日子里，女孩都在被打过后安慰自己说她还是重要的，他们救了她的命，所以他们是可以原谅的，不过女孩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她寻过几次死，第一次她想撞死，于是她找了根竹林里最粗的竹子，她用力撞了上去，挡的一声，头上撞出了一个大包，因为疼。她又不敢往上撞了。第二次她找了根绳子栓在一颗长歪了的树上，她将头套了进去，，放开了手脖子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时，她将手向上伸抱住了那个横着的歪脖子树，将头从绳子里退了出来。第三次是拿了把剪刀往肚子里扎，可能也害怕也就没用力扎，只扎破了皮。女孩喜欢吃糖，不过很少能吃到，因为家里的糖都被他奶奶放进柜子锁了起来，等到打开时都化了，女孩讨厌她奶奶是因为她感觉在她奶奶心里她就是会偷东西的孩子，每到她奶奶找不到自己藏在箱子里的钱时都会揪着她骂，要她找出来，她从箱子里找出来时，女孩的奶妈又说是女孩怕挨打又偷偷摸摸的放进去的，可能是上次女孩爷爷误会女孩偷钱的事在他心里留了一定的愧疚，所以遇到这种事他会帮女孩说话，女孩在箱子里帮她奶奶找钱时，两个老人就看着她找的。女孩一直不懂为什么大人做错了就是不愿意承认。她讨厌的也就这点。